《》章 節目錄 九十一、霧域霧魔 文 / 冰禾
九十一、霧域霧魔
「怕你這傻逼？」也許潛意識裡還想著試探龍御，蕭湄也爆了句粗口。
「咦？你也知道這詞兒，難道你是從那裡出來的？」龍御訝異的問。
心頭狂跳，蕭湄卻故作平淡的說：「莫名其妙。」
恰在這時，龍天臨過來，警告意味甚濃的掃了龍御一眼，再笑容可掬的對蕭湄說：「先去艙房休息吧。」主要是把那活死人扔掉，他剛轉這念頭，就聽到獒示威般低嗚。
「你真沒去過黑水國的華夏村？」龍御鍥而不捨的問。
「有病！」沒興趣跟這瘋子殺手搭茬了，蕭湄決定以後有空了去黑水國的華夏村見老鄉，聊聊地球的風土人情。
「這小娘們怎麼回事？好好的，又沒誰惹她，也太喜怒無常了吧。」搗了龍天臨一肘子，得了一記眼刀的龍御，仰面拍額哇哇怪叫：「跟這種見色忘主的主子做事真是崩潰啊！」
「收容你這種手下，本來就是件讓人崩潰的事。」與獒對視中沒佔到上風的龍天臨，生硬的回擊了一句，望著遠處半空中仍打得昏天黑地的兩位靈王，冷冷的下令開船。船速很快，完全不受風浪影響，乘風破浪沒多時就到達了清江。江面的風浪更大，船反而提速，直到衝進撲開蓋地的大霧裡才緩下來。這段時間，蕭湄一直窩在船艙裡守著黎青琰，那個被她起名叫「小樂」的女嬰，在她懷裡恬恬的睡著，小臉不像一般嬰兒那樣粉嫩，而是泛著青灰之色。她明白，這跟小傢伙的玄陰絕脈有關，所以要盡快帶這孩子回花影門。
在這種時候明著回黎家接收產業，估計麻煩很多，而且善後不容易，看來只能借助龍天臨的力量拿回星光拍賣坊。想到這裡，蕭湄幽幽的歎了口氣。
「湄兒，出什麼事了？」黎青琰忽然睜眼來，滿是擔心的問。
狠勁兒在自個兒右手背上咬了一口，蕭湄確信黎青琰真的醒來，歡喜的叫道：「真醒了，哈哈，會痛，是真的耶！」
抓住湄兒的手放在嘴邊，吻了一下，黎青琰嗔道：「咬我就知道是不是真的。」
「你這傻瓜，咬你豈不是太便宜你了！」蕭湄忽然勃然作色，疾風驟雨般的把黎青琰罵了個狗血淋頭，並要他保證再不要做那種傻事。
「再來一次，我也會那樣作。玉琅寰天太不靠譜了，我不敢冒險。」黎青琰如是說，可把玉琅寰天裡多時無消息的玉老氣得冒了出來，在蕭湄識海裡大罵這個不知好歹的臭小子，並宣佈要把蒼獒扔出玉琅寰天。
「玉老別氣，他是有點呆氣嘛，您老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他一般見識。」蕭湄忙勸解，只是這些話聽在偷聽者耳中便有了不一樣的意義。
不久，龍御對龍天臨說：「原來那小娘們身邊還有一個叫玉老的顛峰靈王隨行。我說以你的性子是不可能會冒這種傻氣的。」
「有功夫在這裡閒磨牙，你不如去把霧魔找出來收服為手下，以後再要走這條線，也不用支付高額的費用了。」龍天臨沒好氣的喝道。
「你真是太高看屬下了。」龍御嘻嘻的笑著，拿出一柄寒光閃閃的小刀剔指甲。
朱九很是好奇的打量著龍御，對他這麼乾脆的拒絕龍天臨，很是佩服，哪怕也知道龍天臨的要求是個沒有任何達成的可性的幻想。
如龍天臨一樣幻想的官方與非官方勢力不少，但迄今為止尚無人達成過。他所提到的霧魔橫行霧域數千年。靈辰大路的水系通達，霧域能隨著江海河流游移。據說，霧域能按霧魔的意願移動。這種說法流傳很廣，幾達人盡皆知。
霧域，是霧魔的領地。當霧域能隨水飄移，那麼等於有水的地方就是霧魔的地盤。這樣的手下，對於任何一個有野心有權勢的人而言，花再大的代價也願意網羅。但無論是威逼還是利誘，打霧魔主意的人都鎩羽而歸。
霧魔接任務，卻不肯投效任何一方勢力。他接了任務，可能整段航程都不露面，有時候卻可能化為美女挑逗你，或者扮成僕人默默的打掃你扔下的垃圾，更多的時候，她混在船上的女手間。
不得不提的是，霧魔派出做任務的船隻都是相同的式樣，船上的水手都是清一色的女人。進餐時，龍天臨沒有在艙房用餐，而是跟龍御去了船上的餐廳。
剛坐下叫了酒菜，鄰桌上有個肥胖的女水手粗野的笑道：「小帥哥，一起玩玩怎麼樣？妹妹我保證，你會有個難以忘懷的美妙回憶。」
三教九流的人見多了，但女人粗野成這樣，龍天臨還是頭一回見到，眉頭微不可見的輕皺一下，沒有吱聲。
龍御輕佻的吹了聲口哨，笑道：「美女，還是一起喝杯酒吧，我請客。儘管這裡的東西貴得讓我心驚肉跳。」
「你這是誹謗。旁邊的帥哥，你說是不是？」女水手扭著水桶腰作小女兒撒嬌狀，噁心得龍天臨差點把剛含在嘴裡的一口酒全吐出來。「那個，我還沒感覺，因為付帳的不是我。」龍天臨壓著心頭的噁心感，幽了一默，餐廳裡的人都笑了，他也恰到好處的笑了。蕭湄抱著小樂樂跟黎青琰進來，那小樂樂居然也在笑。只是那笑，聽上去絕不是屬於嬰兒的笑聲，有些暗啞，很有些詭異。餐廳裡的笑聲漸漸的停了，獨小樂樂還在笑，不知道是在高興什麼。「這是嬰兒笑的聲音嗎？我怎麼覺得毛骨悚然吶！」肥胖女水手驚疑不定的問。小樂樂的笑聲嘎然而止，蕭湄甚至聽到她冷哼一聲，似乎很生氣，不由心裡一咯登，但護短的天性讓她暫時顧不上考慮那些，冷厲的眸子死盯著那個女水手，她挖苦道：「我們家樂樂笑聲比某個人不像人豬不像豬的女人好聽多了。」
好像不在意別人對自己外貌的評價，也或許是讓小樂樂的吸引了，肥胖女水手直直的看著她，喃喃的說：「還有她的眼睛，只有死神才能擁有這麼冰冷無情的眼。」說完，她誇張的攤攤雙手，然後離桌而去，餐廳裡的水手也紛紛離開……餐廳裡只剩下龍天臨他們四個大人與一個小嬰兒，以及跟蕭湄行影不離的獒與羊，一下子安靜下。掛在壁上的氣死風燈忽明忽暗，微弱的光照在窗口飄過的濃霧上，顯得幽暗而鬼氣森森。
「我猜，那個女水手就是霧魔。」龍御說。
「很有可能。」龍天臨若有憾然的答道。爾後，又道：「她的實力很強。」
霧魔之名，蕭湄也不陌生，聞言吃了一驚：「那個肥妞是霧魔？」這時，她懷裡的小樂樂揚起小手朝角落裡指了一下。包括蕭湄在內，四個大人都大吃一驚，獒與羊也擺出戒備的狀態。因為那個本來無人的角落裡有一個老頭正斟自飲。待眾人看來，他那張皺核桃般的老臉露出詭異的笑容：「這小娃娃留下，我可以讓你們免費送你們到目的地。」
這應該是霧魔了，只不知道是不是剛才那個肥胖女水手所扮。蕭湄想著，嘴裡已斷然拒絕，態度極為堅拒。自從那老人出現之後就全身僵硬的小樂樂，這時小身體也軟了下來，讓她很懷疑這小傢伙是不是跟自己一樣是轉世重生。
「霧域之中，得罪霧魔的下場是什麼，知道嗎？」語氣淡淡的，老頭兒一點兒也不像是在放狠話，但就連高傲的龍天臨也不敢忽視他的危脅。
「霧魔前輩，請息怒。」龍天臨拱手一禮，態度極為誠懇。
「不用跟老傢伙廢話！姐還就不信那個邪，一個藏頭露尾的鼠輩，敢拿姐怎麼樣！」蕭湄拍案而起，將小樂樂放進黎青琰懷裡，叉著腰彪悍無比的吼道：「姐不是嚇大的！要打就打，誰怕誰呀！」
龍御吃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有些不確定的說：「老大，你是不是忘了跟這小娘們講霧魔前輩的事跡啊？」
「呸！什麼狗屁前輩！裝神弄鬼的鼠輩，惹惱了姐，把這霧域變成電域，電死這老東西！」這又是在虛言恫嚇，但確實是蕭湄在以前看到霧魔的介紹時，對黎青琰提到過的構想，當時的想法是要揭開霧魔的真面目，看他是不是真的是個活了數千年的老怪物。
「別生氣了，先吃點菜吧。」黎青琰淡淡的掃了霧魔一眼，對蒼獒下令：「看著這老傢伙，不要讓他跑了。」
「如今這世道真是變了啊。」霧魔呵呵的乾笑。細心的龍天臨捕捉到他眼中的驚懼，對黎青琰真是又嫉又恨。
「除了死，你們沒有別的路好走。」他眼中精芒乍放，雖然姿態未變，卻判若兩人。只是與獒凶戾的眸子遇上，他凌厲的氣勢消散了一些，又改口說：「能夠順利走出這間餐廳，前事可以不追究。」
獒低嗚一聲，朝門口掠出。大家才發現老頭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