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13、藥倒靈聖 文 / 冰禾
113、藥倒靈聖
「既然本使者已經開通去往幽冥黃泉之路,爾等就不要不識好歹了,都去吧!」夜少白本來光潔的額上突然現出一小簇火焰般的紅光。他所有結出的手印都泛起那妖異的黑光,如同擇人而噬的怪獸激射。
冰冷的聲音,瞬間響遍,所有往山下逃的人如墜冰窟,瑟瑟發抖。他們的額頭,無聲無息的都被貼上黑色的手印。剛才還殊死搏鬥的人一起撕心裂肺的大叫著,有些人臉上露出瘋狂的神色,證明他們也想同歸於盡,然而,無論怎麼害怕,他們都無法逃脫身體無聲無息消融的命運。
留在原處沒動的人,都暗自生寒。唯一心境不受影響的除了龍巖,還有蕭湄。她甚至比龍巖更瞭解夜少白的實力,知道他是一品靈聖的階段,非一品靈聖的龍巖所能抵擋,所以她也更著急:姐這穿越人士的好運不會就此到頭了吧?
「龍巖老兒,你想阻攔本使者麼?」夜少白戲謔問道,回答他是龍巖揮劍奔雷一擊,刀風所過,黑色殘影如冰雪消融,就好像道朝他逆卷而去的黑色浪潮。
借助透明顯示屏,蕭湄看得很清楚,夜少白透體而出的黑氣又濃了一些。挾著黑色浪潮而去的刀風,觸及這層黑氣時就被震散。
龍巖的臉色鎮定如常,但蕭湄觀察得很清楚:他的手指關節有些發白,顯然是壓力不輕,看樣子,龍巖真的抵擋不住,這到底是失誤,還是霸劍宗的誘敵之策?
「還是這一招,龍巖老兒,這麼多年過去,你一點長進也沒有。」輕慢笑著,夜少白顯然不懼龍巖玩花招。在絕對的實力下,任何陰謀詭異都是枉然,他堅信。
不得不說,夜少白真的很強,在跟龍巖戰鬥的時候,他居然有餘力探掌來抓龍天臨。黑色的手印串成一條黑色長索,纏住龍天臨,朝他飛去。
數聲驚呼聲裡,被拽到夜少白面前,龍天臨頸上掛著的血玉珠串爆開了,血紅色的玉珠串爆開的血色之光,像辟邪之劍破開黑氣,直插夜少白的咽喉,他則借玉珠串爆開之力兔脫,被龍巖拽著迅速後退。
「無知!」夜少白毫不在意的彈指擊來。血色之光陡的一亮,照得他那張終年不見陽光的臉上,倒添了幾分紅潤。
以蕭湄的眼光看,夜少白美得過於妖孽了,所以他的實力才需要那麼強橫,不然想爆他菊花的男人能從竹城排到省城去,不,甚至更多!
也就是蕭湄,在這種危急關頭,居然還能替夜少白考慮得那麼深遠,假如他清楚的話,不曉得要不要直接一掌拍扁她。
也就是思想開了這麼一小會兒的差,場中情勢又來了個翻天覆地的變化。夜少白臉上泛起異樣的潮紅,身上的黑袍裊裊生煙,足下一頓,連句場面話都沒有交待就閃了。
夜少白那一腳頓下,偌大的飛來峰被就好像讓一頭史前巨獸給踏破,山自兩分,留在山頂的人在山石間紛紛墜落。
到現在蕭湄都想不通那個一道穿來的修仙系統,到底變異成啥玩意兒了,總能在她需要的時候自動閃現。現在,她通過透明顯示屏全方位的觀看四周,與紛亂的落石一起下墜,大多時候只需要做小幅度的身體擺動,就能避過亂石的撞擊,只有兩次差點被旁邊撞過來的大石擊中,但也是有驚有險被她避過。
落地後,蕭湄灰頭土臉的剛爬起來,被鍾老挾著安然降落的龍天臨就掠過來,抓住她的手臂,好不關切的上下打量著問:「沒傷著吧?」
抽回手臂,無視龍天臨失望的眼神,蕭湄撣著衣衫問:「那玉珠串裡是什麼藥粉,怎麼對靈聖也有效?」
「你知道我用了藥?」龍天臨不答反問。在他身後剛落下的龍巖也十分驚奇。
「廢話,不知道我問你啊!到底說不說,不說拉倒,姐還沒空聽呢。」
「是絕情花粉,克制幽靈使者這一類暗屬性靈力者有奇效,不過在接觸到之氣後,會自然消散,所以才用玉珠串保存。這絕情花粉藥性霸道無比,即便是靈聖中招,沒有及時有效的清除,也會沉澱在身體的某個部位,影響其功能。」
聞言,蕭湄眉頭皺了起來。她當然聽得出龍天臨所言「沉澱在身體的某個部位」是指什麼,因而不得不懷疑,龍天臨隨身帶著克制幽靈使者的珠串,不無陰黎青琰的意思。「看來你還真是有備而來啊,這次姐又讓你當槍使了一回,就不給個說法?」她問。
「哪敢把你當槍使,是幽火殿的人陰魂不散。」龍天臨打著哈哈說。
「你想說就是一打醬油的?」
「打醬油的?嗯,你的話跟龍御老丈人的話一樣用詞好奇怪。」
「龍御的老丈人,是華夏村的吧?」不等龍天臨回答,蕭湄又道:「別跟姐東扯西拉,姐不是這麼容易讓人算計的,今天不給個說法,後果自負。」
擱別人,這麼威脅龍天臨,早被他下令砍十七、八塊了,也不會在乎這種沒啥實質性內容的威脅,但蕭湄的威脅,他還真不敢忽略,忙說:「青虎門的地盤,就由你花影門接手吧。呃,我讓當地官府協助你們。」
「佔了梧林靈礦那邊什麼血刀門的地盤,姐也一併收了。」
「行啊。」答應了之後,龍天臨見鍾老欲言又止,顯然不太贊成,便又提醒:「這兩個門派名號都不能變的,也不能合的。」
「安啦!姐又不是要擴充花影門,改個什麼名號?姐只不過開拍賣場缺少苦力。」
「真話麼?」龍天臨噙笑反問。
「姐不能保證說的每句話都是實話,但能保證說謊話的時候會心虛。你看姐現在像是心虛的樣子嗎?」隨意搪塞了一下,蕭湄也懶得管龍天臨怎麼想,自去召集帶來的人。
青虎門弟子能跑的,趁剛才那一團亂都跑了,餘下的都是傷重跑不動的。戰鬥算是全面結束了。蕭湄也就是在清點人數,見有兩死五傷,死者的屍體都爛了,她親自動手挖了個坑,把死者掩埋,並就地取材削了塊碑立上。恰在這時,秋月琴帶著原本在峰下佯攻的人趕來,也幫著一起為傷者包紮療傷。
碑立好,蕭湄對著隆起的墳包面色沉重的說:「我們一起給死者默哀。」這說法很新鮮,大家都沒反應過來,直到她再說提示,秋月琴帶頭站到她身邊,跟著一點垂首默立,花影門弟子跟協管隊員們才有樣學樣的默哀。
默哀畢,蕭湄發表了簡短的講話,申明會尊重亡者家屬的意見遷墳或者就地修墓。
別說龍天臨跟那些傷重跑不動的青虎門弟子,就連協防隊員們都大感驚異。畢竟協防隊員實質上就是僱傭兵,拿了錢辦事,死傷自己負責,僱主只需要支付之前約定的費用。死了能有僱主管埋就不錯了,哪還有尊重家屬遷墳或修墓一說的。
「這丫頭在收買人心。」鍾老說。
「姑娘家心軟罷了。」龍天臨笑道。但他內心怎麼想的,就只有天知道了。如同蕭湄洞悉他的陰謀詭計,他又何嘗不能看透她的小把戲呢?做為帝國九殿下,他應該對這個小野心家加以無情的打壓,但是,作為一個欣賞並希望駕馭她的男人,他卻願意給她施展才能的舞台,這樣征服起來才更有意思。
「你在玩火。」這話,鍾老不好說,龍巖身為師長兼族叔,卻可以說。
「您不覺得這火玩得值得麼?」龍天臨反問。
龍巖無語。
猛的打一噴嚏,結束了講話,有意讓氣氛活躍起來的蕭湄張嘴罵道:「肯定是哪個孫子又在算計姐了。」
龍天臨讓自個兒的口水嗆得好一陣咳嗽。龍巖跟鍾老同時看著他呵呵的笑。
狐疑的看過來,蕭湄皮笑肉不笑的說:「姐要知道哪個孫子在動歪心思,想要算計姐,非剝了他的皮點天燈。」
讓倆老傢伙笑得很是無趣的龍天臨終於忍不住說:「女人,還是不要那麼血腥的好。沒事兒在家賞花吟詩彈琴,怡情養性,多好。」
「姐還需要才藝雙絕,文武全才,跟你家裡養的金絲雀兒不是一檔的。別拿她們的標準來污辱姐。」嫌惡的擺手讓龍天臨閃遠些,蕭湄再對協防隊員們說:「十年修得同船渡,大家有機會一起共事,也是難得的緣份。我希望在共事期間,大家通力合作。我呢,自然也跟大家有難同當,有福同享。別的不敢誇口,但我吃肉,絕不會讓大家只喝湯。」
來做這協管員,肯定都是些為了生活所迫的平民或者小家族不得意的子弟,一般僱主都是趾高氣揚的,他們幾曾聽到這一類的話,本來不想相信的,但不知怎麼回事,他們居然那麼輕易的相信了蕭湄,臉上或多或少都有感動的神色。
「天臨,你說得對,這丫頭值得爭取。」龍巖歎罷,又傳音說:「這丫頭絕非池中之物,如果不能收服,一定要及早處理,絕不能姑息。」
「天臨省得。」龍天臨何嘗不是這個想法,但跟蕭湄接觸得越多,他越發覺得真要對她下手,那難度不是一般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