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48、權屬之爭 文 / 冰禾
148、權屬之爭
「這樣子啊,那我再想想,明天給回復,可以不?」蕭湄猶猶豫豫的說,像是不肯盡信黎天盛的話。
終然不甘心,黎天盛祖孫也只得起身告辭。乘興而來,敗興而歸,他們祖孫倆的鬱悶可想而知了。跟著出來的黎玉涯和黎天鋒,一個原來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情結果美夢成真,當了添頭的黎天鋒也算是如願以償,都心情極佳。
等四人離去,獨在殿內的蕭湄捧腹大笑,一迭聲的喊「唉唷」,嚇得黎青琰火速趕到,一問,他也笑了:「讓九叔當添頭,虧你敢說哦。」
「當添頭,九叔也高興著呢。」淘氣的笑著,蕭湄給霸劍宗武媚兒修書一封,談那五塊月汐石招攬顛峰靈尊的事情。
攬溫香軟玉在懷,黎青琰不滿的說:「什麼著急的信,不能等到明天再寫啊!看吧,天都該亮了。」
「姐是穿越人士,又是修士,正屬於天將降大任的典型,姐更不能浪費時間,一寸光陰一寸金,哪能把這麼寶貴的時間浪費在睡覺上嘛!」說話時,蕭湄打了個哈欠,風風火火的跑出去,把信往山莊大門外的空地上一擱,說:「霸劍宗的高手聽了,這封信是送給你們宗主夫人的,十萬火急,誤了事情,你們會倒大霉的嘛!」
夜色下的花影山莊四周,黑沉沉的,偶爾遠處的兩聲夜梟啼鳴。月亮躲在陰雲的後面只露一線,洩落的月光不等落到地面,這被夜紗掩去。
蕭湄喊完話掉頭回去了。過不多久,那封平放在地上的風隨風而起,長了翅膀一樣,悠然飄向夜色濃黑的深處。
「信飛走了?」
黎家的議事廳裡燈火通明,黎家各方主事者濟濟一堂,等那個報信的黎家子弟確認蕭湄放在莊門外的信不翼無飛,儘管他沒看清楚信的去向,大家卻都相信是霸劍宗的高手取走了信,估計明天早上,這信就擺在了武媚兒的案頭。
「那五塊月汐石,黎家是不用想了。不過,還好——」話到一半,黎天盛住口不言,卻將視線定格在黎玉涯身上。他是晚上,不好直說讓叔父吐出到嘴的肉,但他相信會有長輩替他說出來的。
果然,玉字輩就有好幾個人提到黎玉涯那兩月一塊的月汐石應該上交家族。
其實在路上,黎玉涯就跟黎天鋒交換過意見,明白五塊靈石招攬靈尊的事情黃了,他們拿到手的月汐石肯定要交出一部分。但他是要自願上交,而不是被迫上交。所以,他**的說:「交是可以,但怎麼分配,得我說了算。」
黎天盛圓滑的說:「這個嘛,還是統一分配吧。」
黎天鋒頂了一句:「你乾脆直接說交給你得了。」
「九弟這是在批評三哥處事不公?」黎天盛有恃無恐的說。現如今,大爺黎天彥失蹤,二爺舊傷復發纏綿病榻,他這位三爺掌管著黎家,論才幹,論資歷,論實力,排他下面的幾兄弟都沒法跟他比。所以,這種場面,他絕不會示弱。
回家的這些日子,看到黎天盛排除異己,把黎家弄得烏煙瘴氣,黎天鋒也很窩火:「公道自在人心,干我屁事!反正從明天起,我就當添頭搭進花影門當苦力了,要是哪些黑心家打著黑掉月汐石的主意,嘿嘿,指不定那月汐石長翅膀就飛走了。」
好幾個玉字輩跟太字輩的長輩訓斥黎天鋒,讓黎天盛好不快意,但下一刻,他的臉色就黑了。因為黎玉涯態度強硬的說:「天鋒的話就是我的話,剛才去之前,天盛這小王八羔子把老子排除在兩個名額之外,你們怎麼都不放個屁!」
香梅園裡,用精神力窺探議事廳情形的黎知雲鬱悶的說:「玉涯這小子真是混啊!家族現在是這個情況,他還這麼不顧大局,天鋒那小崽子也是!」
玉飛燕不以為然的說:「混什麼,我覺得倆小子說得很對嘛!這月汐石是他們爭取到的,當然有處置權。()」
「明明是琰兒他們送的,哪裡是他們爭取到的。」
「問題的關鍵是他們確實去爭取了,而且他們還不知道花十九就是湄丫頭。」
「他當家主事,不可能面面俱到的。我們做長輩的要體諒。」說到這裡,黎知雲拱手先施了一禮,才說:「大嫂,雖然不當講,但我還是要講,你對天盛有些偏見啊。」
「唔,偏見,或許吧。」也不辯駁,玉飛燕有些不負責任的說:「反正湄兒說三房是害群之馬,現在這黎家要想復興,要依靠的又是她,我自然是聽她的。」
「那丫頭怎麼能說這麼不負責任的話呢!」黎知雲愀然作色。估計蕭湄在眼面前,肯定要被他一通臭罵。
「唔,丫頭說的話你當時聽了能氣炸肺的。」玉飛燕有些惡趣味的鸚武學舌,學著蕭湄當時的腔搞一字不差的說:「黎家內訌不停,根本是一盤散沙,除了有限的幾個人,我們都不敢信任。特別是三房的,湄兒跟您二老說了,不能讓他們知道花影門的內幕,否則,我們只有棄黎家不顧了。」
「還反了她了,敢說這麼大逆不道的話!」黎知雲炸毛了,捋著袖子就要往外走。
叫住了黎知雲,玉飛燕歎道:「湄丫頭還說了更可氣的話,你聽完再走。」
黎知雲猛的回身,怒問:「她還說了什麼?」
「反正長房現在人丁單薄,也沒指望黎家過活,就算黎家倒台,對長房影響也不大。所以,黎家值不值得管,就看黎家怎麼做了。」仍然是學的蕭湄的腔調,只是略加改動了幾個字,爾後,玉飛燕又歎了口氣說:「我們都清楚,那丫頭就是個無法無天的性子,琰兒那個沒出息的小子對她又是言聽計從,所以,我是沒說什麼的。」
黎知雲蔫了,悶悶的坐回去。
「其實吧,這丫頭是囂張太過狂妄太過了,但心還是向著黎家的。這一點,我們也不能否認。如果不是她樂意,以青琰那小子對黎家人的態度,黎家人死光了,他也未必肯理會。」說到這裡,玉飛燕也鬱悶了:「天彥也不知道怎麼管教這孩子的,讓他親情淡漠如斯,毫無家族責任感與歸屬感,還不如湄兒親我。」
媳不如子,這也是黎知雲根深蒂固的觀念,所以儘管也覺得玉飛燕的抱怨有道理,他卻要為流淌著黎家先祖血液的黎青琰辯解:「青琰只是不善於表達,心裡還是有黎家的,你不要誤會他了。」
「反正啊,我跟那小子搭不上一絲兒熱氣,就是湄兒親我,所以,湄兒說什麼呢,我就聽什麼。對了,湄兒交待了,花影門的底要是洩露了,她就不管黎家死活了。」
「這個可惡的丫頭!」教訓蕭湄的念頭消失了,黎知雲也就是罵一聲出口氣。告辭出去,卻不知為何全身心都放輕鬆了。當然,他懷裡揣著的兩塊月汐石,也是讓他全身心放鬆的主要原因。有這兩塊月汐石,他再度突破靈王的希望又增加了不少。再說,月汐石如今也不是稀罕物兒了,兩塊不夠,他用二十塊,就不信突破不了!
亂成一鍋粥的議事大廳裡也重歸平靜,主要是黎天盛在黎玉涯面前服了軟,承諾說月汐石的分配由黎玉涯負責,當然,有個先決條件:急者優先,首先照顧需要突破瓶頸或壽元將近的靈尊。
按急者優先的原則,黎太言得排在前幾名,這也是黎天盛願意服軟的原因之一。另一個原因就是現在黎家內部不合諧因素太多,他也怕越鬧越僵,反生大亂,或者驚動老祖們,讓老祖們覺得他辦事不力處事不公,讓他交權。
月汐石還沒到手,黎家這裡已經初步確定了分配名額。眾人散去,黎天盛與祖父一起回了他的居所。這才想起今天是自個兒的洞房花燭夜,便讓祖父去探視血符門許勇,他則趕緊入了洞房。
剛進房,黑燈瞎火中就有一道亮光飛起,黎天盛猝不及防中竟讓那道亮光射到離咽喉只差半指的地方,才撐起靈力罩硬接了這一擊。「啪」的一聲響,亮光爆開,靈力罩為之震盪,帶著腥臭味的火星四濺,他沒有反擊,原地站著驚怒喝道:「你幹什麼!」
出手的自然是龍玉蘭。她已經將厚重的嫁衣脫了,棄置在地,只穿一身大紅的褻衣坐在屋中間的桌旁,面前擺著瓜果糕點跟酒壺,而她手裡則端著一個空酒杯。把酒杯擱在桌上,她醉意熏熏的說:「讓你出去,這都不懂麼!」
黎天盛沒有動彈,強壓著怒火低聲說:「不要耍脾氣了,從你嫁過來,就是我黎家婦,不再是龍家千金,得守婦道。」
「咯咯,我要是不守呢?」一拍桌子,龍玉蘭猛的站起來,柳眉倒豎的喝道:「你敢殺了姑奶奶不成!」
「你喝醉了,早點歇息吧。來人!」黎天盛叫了一聲,見應聲而來的是龍玉蘭的陪嫁侍兒,冷冷的說道:「今天是誰給夫人拿酒來的,明天自己去伙房打雜。餘者未得允許,不准私自去伙房探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