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77、傳送錯誤 文 / 冰禾
177、傳送錯誤
「坑爹啊,這試驗品!」砸在地上頭暈眼花的蕭湄悲憤的嚷道。黎青琰跟李揚母子相繼砸落在她旁邊。圍觀者正衝他們這四個從天而降的人指指點點。
「這像是蓮花鎮?」李揚一躍而起,看到對街商舖掛著「蓮花商行」,費解的說:「坐標沒搞錯啊,為嘛方向跟竹城完全反了呢?」
「方向完全反了?」蕭湄躍到李揚身邊,順著他的目光打量那座商行。玉老忽然又激動了,讓她趕緊進去。
李揚叫上黎青琰去安排住宿事宜順便打探情況,讓蕭湄與李揚娘在商行等。偏遠地區小鎮上能有商行就算不錯了,規模自然會相當小。有客人上門,商行的人態度出奇的好,讓蕭湄覺得不買點啥,心裡都過意不去了,隨口說要買根髮簪狀靈器,又瞅到旁邊客人放回櫃檯上的魚形飛鏢十分精緻,便拿過來仔細端詳。
掌櫃撫著山羊鬍子從櫃檯後轉出來,走到蕭湄身邊,笑容可掬的問:「客人當真是來買髮簪的麼?」
「貌似我講得很清楚了,掌櫃的沒重聽吧?」蕭湄拈著魚形飛鏢愛不釋手,打算說連這魚形飛鏢一起買了。掌櫃袖裡飛出一柄柳葉刀,筆直的朝她咽喉射來。間距短,襲擊突如其來,應該百發百中,掌櫃陰測測的笑聲已揚起,卻聽蕭湄清叱:「死老頭,現在得意還早了點!」吊在她指間的飛鏢射出,精準的與柳葉刀相撞,雙雙墜落在地。同時,她右手五指如鷹爪鎖住掌櫃咽喉,左手甩出奪命玉釵射向旁邊蠢蠢欲動的夥計。奪命玉釵一閃即至,那名夥計縮身側翻,抄在手裡的刀脫手擲出。刀釵相撞,碎的居然是刀,濺射的碎刀片裡,飛出無數寒光閃閃的冰針。
那夥計居然叫:「好陰毒的丫頭!」他翻落在地,跟著一個驢打滾,仍未避過襲擊,被奪命玉釵刺破丹田,冰針射來紮在他後腰至膝彎部位扎滿冰針,當時就麻木了。掌櫃的倒也機靈,趁著蕭湄對付夥計略一分神,他掙脫出來,翻至櫃檯後。她易爪為掌來抓,他貓著腰竄至後門溜掉了,氣得她一掌隔空朝牆上掛的《富貴牡丹》圖拍去。
《富貴牡丹》圖畫一尺見方的宣紙,畫工不見得多好,倒是畫框材質為玉石,被蕭湄那一掌就拍得四分五裂,但是那輕且薄的宣紙卻完好無損,圖右上角棲息在花苞上的彩蝶兒似乎還撲動了兩下翅膀。「毀我居所,爾意欲何為?」牆上那幅《富貴牡丹》圖的畫框碎掉,宣紙依舊貼在牆上,但畫面上的圖案卻換成了一位綵衣女。她面容呆板,目中無神,活似一尊泥雕木塑,跟寺廟裡的佛像有得一拼,語調平淡得聽不出抑揚頓挫。
連穿越都趕上了,蕭湄對於靈異事件的較能接受,估摸著牆上的圖不是障眼法,就是什麼幻陣,或者類似蜃境噬天之類的異術,也不見驚懼,笑嘻嘻的說:「講話要負責任的噢!妞兒,姐是正當防衛,要怪,你得怪那逃得比兔子還快的掌櫃,要不是他溜得快,姐那一掌就打在他身上,遭殃的就不會是你了。」
「休得狡辯!」「有理不在聲高,咱們都是淑女。嗯,說說,你不會是畫上那只彩蝶吧?假如是的話,姐倒是情願當一回冤大頭。」
「林蝶衣!」
尖利的叫聲,從畫上傳出,一股堪稱毀滅性的攻擊波,也從那一尺見方的宣紙上散發,整個牆壁都炸裂,首當其衝的竟是那個掌櫃,他在攻擊波的衝擊下,被炸成碎片。
發出的那強大攻擊波的宣紙也碎開,現出一個跟李揚娘容貌酷肖的女人。看到她,李揚娘陡然間變了個人似的,本來嫻靜秀氣的,這時眼裡散發著狂亂的光,揮舞著雙臂狂呼亂吼。她已分不清敵友,週身散發的攻擊波無差別攻擊,攻擊對象也包括蕭湄。腹背受敵的蕭湄,為了保護李揚娘,沒有閃避,硬接了對面女人的攻擊,背心被一股強大攻擊波擊中。玉珮裡的玉老也不知幹嘛去了沒動靜,那強大的能量衝進她體內,在週身筋脈裡瘋狂游竄,氣流衝擊下,很快崩裂的徵兆,痛得她倒地不起。
痛得兩眼昏花之際,透明顯示屏上又在蕭湄眼前冒出來,刷出一排觸目驚心的紅字:系統應急休眠。連罵老天的氣力都沒有了,她也隨之進入淺度休眠。
兩個容顏酷肖的女人,都沒管蕭湄,纏鬥在一起,鬥得難捨難分。
商行的打鬥,動靜鬧得很大,但鎮上的居民似乎習以為常,只是遠遠的圍觀著,並沒有一個人勸架或者助拳。黎青琰跟李揚趕來時,還有人說:「擠什麼!」被黎青琰橫刀一拍給拍飛出去。
衝進去,一眼就看到皮膚紅得嚇人的蕭湄,她緊閉著眼,柔弱無骨的身子抽搐著,的臉上有著嬰兒般的無助,這一刻的她顯得那麼的脆弱,像個精美的超薄玉瓶稍碰就會碎。黎青琰身周的陰森黑氣又冒了出來,攬她在懷,慌得無以復加。
李揚衝上去要給娘幫忙時,卻被娘一掌拍飛,背心撞牆彈落在地,見娘一掌結果了對手的性命後,揚掌作勢要向他劈來,他驚駭大叫:「娘,你怎麼了,是我啊,揚兒!」兒子的叫聲,讓李揚娘神智清醒過來,揚起的手掌散去那強大攻擊波,「揚兒,你怎麼吐血了?」她驚叫,看不出作假。
「呃,沒事。」李揚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漬,凝重的說:「我們要快點離開,這裡就是爹提到過的蓮花鎮。」
「來不及了。」
李揚娘低聲道。幾乎是踩著她的話音,有三男一女聯袂飄落在商行廢墟上,那紅衣妖嬈女子一幅嫉火中燒的模樣,話中尖酸之意可比山西老陳醋:「私生子都這麼大了,林蝶衣,你貌似純潔,實質上卻是個**。」
林蝶衣,也就是李揚娘,認得來的是大師兄李劍飛、五師兄木雲與七師兄梁超,以及有舊隙的九師姐許蓮若,隨便他們之中哪一個,都不是自己能對付的,她那一張臉頓時慘白如紙,卻橫身擋在兒子前面。
「蓮若,少扯這些無關緊要的。」男子中間最年長的李劍飛說。「有關絕堡聲譽,怎麼是無關緊要?」梁超跟許蓮若關係親密,自然要相幫。「行了,你不要拿著雞毛當令箭了,林師妹的事情,還輪不到你我處置。這次行動,也是大師兄以為主。」木雲不耐煩的說。
「木雲,誰拿雞毛當令箭了,本來就是師尊交待過,任何人都不得私自縱放林蝶衣這個賤人!」梁超有恃無恐的叫道。
「夠了!」木雲怒吼一聲,凜然看著梁超說:「我知道你哥有意奪取大師兄的位置,只要他自問實力夠,旁人也無話可說,但我不允許任何人,為自己的私心構陷同門。」梁超未見著惱,甚有風度的問:「五師兄此話怎講?」「幹正事吧,都少扯淡。」李劍飛不悅的說。他的額間隱有暗赤火焰閃現,功力顯然已達相當級別。既然坐上絕堡大師兄之位,他自有相當的人脈與威望,即便梁超靠山硬,也不敢當面跟他叫板。一語平息爭執,他方對林蝶衣招呼:「林師妹別來無恙?」
「大師兄,蝶衣任你們處置,只希能放過我的兒子。他是無辜的。」眼角餘光瞟過黎青琰跟蕭湄,她又補充:「這兩個人是無關旁人,也請讓他們離開。」
「林師妹既然開了口,愚兄自然不能拒絕。他們隨時可以離開。」李劍飛溫和的說,令人如沐春風。可若是誰由此認為他是個好人,就大錯特錯了。至少,林蝶衣清楚他是個怎麼心狠手辣的人,並不敢就此放鬆。
看出林蝶衣的戒備之意,李劍飛微微一笑,朝木雲使了個眼色。木雲馬上領會了他的意思,說:「據說龍盟夜襲小河莊,搗毀了整個莊子,只餘李榮護著一位月家餘孽逃逸,最後在龍盟子弟的追殺下,仍是回到了靈辰大陸,是否屬實?」林蝶衣不答,反而焦急的問:「確認是龍盟的麼?」「龍盟對外亦不避諱,並公然宣稱李榮是月家餘孽。」李劍飛素來不說滿話,不誇海口,這品行對於絕堡人而言有些不可思議。
不由緊緊地蹙起了眉,林蝶衣暗自思忖:龍盟的態度居然這麼強硬。看來揚兒他爹眼下是凶多吉少啊!「為堵截龍盟弟子,絕堡已折了數名高手,在考慮是否繼續派人堵截前,我們要知道,李榮替月家交守護的那個至關重要的東西是否安全?」李劍飛話一出,氣機便鎖定了林蝶衣,餘下三人也都面現貪婪之色的盯著她。
別說手頭上沒有,即便是有,林蝶衣也不會拿出來。她太瞭解這些同伴的品性,不管拿沒拿到想要的東西,都是要殺人滅口聽,所以緘默以對。「大師兄,這問題你問她,沒覺得問錯對象了麼?李榮再沒有頭腦,也不會將這麼重要的事告訴這賤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