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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96、外來的泥鰍 文 / 冰禾

    196、外來的泥鰍

    林蝶衣殿外求見,蕭湄正帶著某種惡趣味看小樂樂在殿門處演示鬼打牆。()要說那小不點兒也真是有韌勁兒,轉了半天了,一張小臉上都淌汗了,還不肯歇口氣兒,硬是跟那無形的屏障較上勁兒了。

    回眸看到林蝶衣,讓小樂樂先進內殿,蕭湄笑著迎了出來,親熱的問:「林姨,在莊裡住得還習慣吧?」

    「很好。」笑笑,林蝶衣又憂形於色的說:「絕堡的人來了。」

    沒有問絕堡來人,林蝶衣怎麼會先她而知,蕭湄很隨意的說:「來就來啊,姐正等著呢。最好,他們能給姐帶點驚喜來。」

    「我剛才到莊門等,看到揚兒帶著我葉殘師叔等人來了,大概有三十多人,都是高手。」說明情由,林蝶衣憂心忡忡的說:「葉殘師叔性子古怪得狠,只怕是來意不善。」

    「姐的地盤上,他這外來的泥鰍,還能翻得出大浪來嗎?」不在意的說著,蕭湄體貼的說:「如果不願意面對他們,林姨進內殿旁聽吧。」

    「躲了這麼些年,也躲膩了,我就在這兒呆著吧。」林蝶衣慘然笑道。剛才在莊外,只看到兒子,沒找到丈夫的身影,她的心就沉到了谷底,做出了最壞的打算,現在只待兒子進莊來,脫離了絕堡弟子的掌控,她就可以放心的追隨丈夫於地下了。自然不會害怕跟師門長輩見面。

    莊外來人,只有五人進了花影大殿,為首那位削臉三角眼最嚴肅的男子正是葉殘,他鷹般一樣銳利的眼神進來就鎖定了林蝶衣。可是,坐在上首蕭湄似笑非笑的盯著他,竟讓他有種莫名的壓力,不敢當堂發作。

    李揚伸出手對蕭湄說:「見到完成任務的屬下歸來,莊主夫人難道沒點表示?」

    被「莊主夫人」的叫法弄得愣了一下,蕭湄抿嘴兒笑道:「你完成任務是應該的,姐已經在支付獎賞的,瞧,你老娘在姐這裡氣色可大好了。」她其實不大相信李揚完成了任務,估摸這小子就是想緩和氣氛。

    性子突然變得活躍的李揚上前來,張開雙臂給了母親一個狗熊式擁抱,咧著嘴大笑道:「莊主夫人不提醒,屬下還真是沒看出來,眼前這大美女是生俺養俺的老娘。」饒是林蝶衣那般悲苦的心情,也讓兒子耍寶給逗笑了,用力擰了兒子的耳朵,看他痛得他呲牙咧嘴的,她方笑斥:「哪裡就痛成這樣了!」

    蕭湄咯咯笑道:「都說打在兒身上,痛在娘心上,李揚,看來你娘打得太輕,所以她自己沒感到痛,姐看,她有必須再使點力兒。」

    明知道倆人逗自己發笑,是故意把絕堡弟子晾一邊,給個顏色絕堡弟子看,但好歹是自己的師門長輩,看他們臉色都不好看,林蝶衣忙打圓場,恭敬的上前見過禮。雖然葉殘他們沒人理會,總算是臉色和緩了些。

    「娘,您先別忙著拜,先讓兒子交了任務再說。」李揚把母親拉到一邊,對蕭湄笑道:「屬下幸不辱命,請看!」

    難道這小子還真找到老爹了?蕭湄莫名其妙的緊張起來,伸長了脖子朝外看。

    留在殿外階下的人群中,有一張臉酷似黎天彥,險些就讓蕭湄叫出老爹兩字。他,是老爹麼?她忽然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等等,即便是,現在也不能相認!暗自告誡著自己,蕭湄又仔細觀察著,覺得此人酷肖老爹,卻沒有老爹那份浸潤骨髓的清冷孤傲,反而有遭逢大變後的沉斂與一種超然物外的風骨,更讓她不敢確認這就是老爹了。

    「琴兒呢,讓她鑒別一下,這不是黎家那位失蹤的天才。」蕭湄刻意慢悠悠的說著,彷彿不怎麼在意。

    蕭湄的聲音傳至耳中,那個酷似黎天彥的人面部表情仍沒有絲毫的變化,如果不是眼睛還睜著,都讓人懷疑他是不是睡著了。

    有當值花影門弟子在殿門之側過來,拱手回道:「秋師姐剛才去了靈獸園。」

    「唔,那就把人帶去讓她鑒別下,確認無誤,讓她速跟黎家辦理任務交結。順便讓她把給絕堡那位蘇大美人的準備的東西找出來。李揚,絕堡的貴客,就由你負責招待了。姐是女人,不方便招待男賓。」隨口掰了個理由,蕭湄道聲「失陪」,就要閃人。

    葉殘右側的青年男子沉不住氣,叫道:「丫頭,你費盡心機引我們來花影山莊,我們來了,再耍這種小心眼,就沒必要了吧。」

    上下打量了這個明顯眼睛長額頭的傢伙,蕭湄皮笑肉不笑的說:「表示說,你的自我感覺當真是良好啊。」

    「難道說不是?」青年男子反問。

    頗為玩味的盯著青年男子,蕭湄慢悠悠的笑道:「知不知道,一進這花影山莊,就等於是踏進了鬼門關,姐要你們死,比捻死一隻螞蟻不會更難啊,敢在姐面前賣狂,姐該說你是無知呢,還是該佩服你的勇氣。」

    不可能被虛言嚇住,青年男子學著蕭湄的腔調說:「不是哥小瞧你,你敢動我們一根汗毛,花影山莊會化為灰飛。」

    葉殘也不曉得殘的是不是耳朵,彷彿沒見兩人的對話中火星子直冒,只不言不動呆立著,一幅風起風息不干己事的樣子。

    呵呵輕笑兩聲,蕭湄問:「有趣的孩紙,你叫什麼?」

    「想勾搭哥?」戲謔之意更濃,青年男子很是臭屁的說:「聽好了,哥姓高名原,絕堡掌門之子。順便說一下,哥不缺女人。」

    「知不知道你怎麼死的?」笑容依舊,豎起手指搖了搖,示意高原不要講話,蕭湄輕輕的吐了三個字:「笨死的。」

    「哈哈,笨死麼?哥還真想試試呢。」高原大笑,只是笑聲剛起,就像雞被掐住脖子,臉也憋得通紅,並且身體開始扭曲,連身側的葉殘都沒感應到的能量波片刻間,就把他的身體扭成麻花。

    「連真話跟笑話都分不清,豈不是笨死了。」蕭湄呵呵輕聲笑道。

    「花姑娘,看在長輩們的交情,請勿再戲弄我師侄。」葉殘沉聲道。

    「貌似,懷有惡意的是你們吧?」斂起笑容,蕭湄不耐煩的說:「當真以為花影門需要巴結絕堡麼?你們走吧,免得姐一個不爽宰了你們。」

    「姑娘何必激動,帶話給我們絕堡的,可是姑娘啊。」葉殘突然轉了性子,脾氣好得出奇,亙古不變的僵瓜臉居然也擠出些微笑。

    惡人就得惡人磨,蕭湄很樂意扮演惡人,囂張無比的喝道:「姐現在不爽,不想做這賠本又不討好的任務了。你們,可以閃了。立刻,馬上,帶上你的蝦兵蟹將從姐眼前消失,否則,姐讓你們全變麻花。」

    高原腳跟離地半尺懸浮不動,身體依舊扭得像麻花。這給包括葉殘在內的絕堡高手們的心理衝擊力不小,沒有一個人在蕭湄口出狂言之後,敢於發飆的,也沒有誰敢隨便出手解救,生怕不小心幫了倒忙。

    林蝶衣是清楚師門長輩的一貫作風的,尤其是葉殘師叔,幾曾服軟過。她都覺得眼前看到的是幻覺。其實,這是她不瞭解人性中對未知的東西更為恐懼。葉殘他們因為對殿中無從感應的能量畏懼,凶焰盡消,根本興不起放手一拼的念頭。

    無奈之下,葉殘給林蝶衣使了個眼色。

    那等於是葉殘師叔在向自己求助啊!林蝶衣鼻子酸了,衝動對蕭湄說:「算了吧,我師叔他們沒有惡意的,你誤會了。」

    自家老娘開了口,本來還準備看好戲的李揚只得幫腔:「是啊,莊主夫人你真的誤會了,嗯,你剛才可是讓屬下負責招待貴客的。這裡,就交給屬下負責吧。」

    「記住,你小子是花影門弟子,哪怕是個外門弟子,也不准在外人面前,墜了花影門的威風。否則,看姐怎麼收拾你!」沖李揚一晃粉拳,蕭湄閃身不見了,讓葉殘他們沒一個發現她是怎麼離開的,這自然又是修仙系統管理員幫的忙,畢竟,這花影殿也是遊戲建造,都歸系統管理員管理。

    葉殘他們又被狠狠的震懾了一下,哪怕沒有實質性的打擊,但心理壓力卻倍增。連帶著對林蝶衣也和善了起來。

    葉殘和氣的說:「蝶衣師侄,你讓李揚侄兒把高原給放開吧。」

    「是。」林蝶衣欠身一禮應了之後,再對兒子說:「把人給放了吧。」

    老娘是不是糊塗了?李揚很想這麼問,但表面上卻不露難色:「就是小小的懲罰一下,該放的時候自然會放,不用擔心。」

    「遠來是客啊。」林蝶衣提高音量說。

    李揚這會子也轉過彎來,明白老娘是跟不知藏在哪裡的蕭湄交談,也配合著說:「行了啊,我有分寸的。」話音未落,高原的身體詭異的舒展開來。

    葉殘他們瞪大了眼睛,但眼睛看到的景象跟精神力探測到的完全不符,他們甚至都沒能感覺到高原的身體在動,就好像高原所在範圍另成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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