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221、一意孤行 文 / 冰禾
221、一意孤行
「好吧,蕭湄,本王確信你還有底牌沒亮出來,不用給本王施展心理攻勢了。」龍天烈這話等於是主動示弱,臉上有掩飾不了的狼狽,以及一種征服的**。
「龍天烈,你丫的也太看得起自個兒了,姐要對付你,還需要施展心理攻勢?」蕭湄輕蔑的反問。
跟這女人鬥嘴,龍天烈覺得沒有絲毫的勝算,將話題轉向黎青琰驚人的實力,美其名曰是想推斷出他目前的狀態還能支撐多久。爾後,他極隨意的說:「說實在的,本王還真是好奇黎天彥隱瞞黎青琰的實力的原因。」
透膽顯示屏冒了出來,小阿狸的頭像閃了閃,屏幕上冒了排字出來:感應到遊戲道具的信號波動。
心頭一喜,蕭湄直直的盯著透明顯示屏,等透明顯示屏上的字隱去,屏幕也淡去不見,她才很不負責的給出答案:「好玩。」等得快睡著了,得到這麼個答案,龍天烈一臉呆滯的反問:「好玩?」想試試絕堡的名頭在龍家子弟心目中地位如何,蕭湄極是輕率的改口說:「好吧,姐承認吧,其實是老爹想讓黎木頭拜入絕堡,因為他出生的時候有個絕堡弟子誤入黎家,有意收他為徒的,只是當時那位絕堡弟子另有要事,留下一本修煉功法,說好來接黎木頭的。所以老爹就對外隱瞞了黎木頭的真實情況。」
多疑如龍天烈居然輕易就相信了「哦,原來如此。」
「窗子外面,聽壁角的,屋子裡椅子多,想聽就進來坐吧。」蕭湄懶洋洋的叫道。
龍天烈臉沉了下來,喝道:「進來!」他表面看著實力比蕭湄高了一大截,可是蕭湄能感應到窗外有人偷聽,他卻一無所知,這讓他自覺又被她壓了一頭,極為不爽。
門很快被推開,一名美婢斂首躬身進來。她倒是挺沉著,中規中矩的行了禮,認罷錯,才又避重就輕的給了解釋。
說是來尋找王妃的寵物七尾靈貓,這解釋牽強,龍天烈反正是不信的,卻也不揭穿:「行了,你下去吧。」
「表示說,乃介個王爺也是夠悲催的,王妃的人就敢明目張膽的跑來監視你。難怪龍七夫人做夢都委屈得哭噢。」蕭湄半真半假的打趣道。
「音兒確實受委屈了,連蕭湄都為之抱屈,看來本王必須得補償她了。」
「月,這個姓氏很少見哦。」
習慣性的相互試探罷,相視一笑,龍天烈搖頭歎道:「是誰說跟聰明人講話不累的,與君一番談話,本王覺得比帶兵打仗來得更辛苦呢。」
「這能怪誰?還不都是你這個大老爺們不爽快,跟姐這一千嬌百媚的大美人兒做個交易,還耍那麼多的陰謀詭計。」呃,森林狼眼開始冒綠光了,不是氣壞了,就是色心動了,蕭湄一邊自悔不該說笑,一邊補救:「嚴重警告,姐的耐性不怎麼夠用的,龍天烈不要再磨嘰了,否則出了神馬秕漏,交易取消不說,姐首先滅了你!」
「蕭湄。」叫了一聲,龍天烈又一咬牙根,把要說的話嚥了回去。接下來,不曉是要表現大老爺們的爽快,還是別的原因,他直接把蕭湄帶去他的書房,任其查閱她所有感興趣的絕密消息。
只可惜,看了黎青琰被抓前後的相關記載,以及老爹黎天彥一行被霸劍宗高手抓走的記錄,蕭湄心神大亂,壓根兒就沒有閒心去翻看有關黎氏家族的情報。
「蕭湄,在想什麼呢?」或許是無意,或許無意,龍天烈湊近來,幾乎是貼著蕭湄耳根子說的,鼻息噴到了她的頸子。
後退兩步,蕭湄將手中的密報扔回架子上,若無其事的說:「姐在想,霸劍宗的高手居然連蒼都抓了,實力不俗啊!」
「兩位太上長老一齊出手,不然也拿不下黎青琰的後援。」龍天烈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蒼獒,那絕對是蒼獒,怎麼會到了花影山莊的呢?」
「介素個秘密,表示說,與本次合作無關,姐素不會告訴乃滴。」蕭湄皮笑肉不笑的說完,目光落在透明顯示屏上不動了。
屏的左上角冒出小阿狸的頭像,旁邊有排字:捕捉到遊戲道具的呼救信號sos
感覺像是中了頭彩,蕭湄欣喜得都出現短暫的眩暈了。她輕輕的說了聲:「坐標。」
並不像一般人那樣將蕭湄的自言自語視為瘋子,龍天烈認為她在跟己方無法發現的高手交流,因為她顯然還不能夠直接用意念交流。他目光灼灼的望著那因驚喜而更顯紅艷的粉腮,征服的**更加強烈,以致於呼吸都顯得急促了。
透明顯示屏上那排字閃了足足半分鐘,又換了排字:信號太弱,無法確認坐標
「魂淡!」蕭湄吼道,心情猶如從雲端直墜深淵。
龍天烈一跳,趕緊收攝心神,問:「出什麼事了嗎?」
逼視著龍天烈,蕭湄的眼中閃著激動得近乎狂亂的神采,「你趕緊安排,姐今天晚上就要見到黎木頭。」她完全是命令式的口吻,不容置疑。
沒有計較蕭湄的語氣,龍天烈只是為難的說:「太倉促了!」
不到十萬火急,湄影會發求救信號嗎?蕭湄心裡猶如熱油烹,厲聲喝道:「你必須照辦!龍伯勳在姐手上,完全受姐的操控,跟你做交易,或者跟龍天臨,還有龍笑天,做這筆交易,對姐而言都是一樣。」
被一個女人的氣勢完全壓制,對龍天烈而言是極不舒服的。仗著身材偉岸,身高上有優勢,他負手以俯視的姿態打量著蕭湄。
即便是以蕭湄的挑釁,也不得不承認,龍天烈確實稱得上是個美男子。他五官如刀刻般沒有一絲多餘的線條,完美有如上天的傑作,卻又散發出一藐似眾生的漠然。此刻,這傢伙深邃的黑眸中跳躍著令人窒息的凌厲目光,讓人心寒。
「記得當年,你說過,本王身上有一股陰險而狠辣的氣勢縈繞,像極潛伏在密林裡的老狼嘛!」龍天烈輕言細語的說,彷彿說著天底下最動聽的情話。
要說心境一點也沒受影響是假的,蕭湄感到那侵略性的目光,似乎透過衣裳,窺過自己每一寸肌膚。受她的心境影響,貼身帶的玉珮發出微不可見的漣漪光紋,消除了那被窺探的感覺。「姐現在沒心情聽廢話,聽著,龍天烈,這是單選題,而非多選題,你只有一次機會!」她的態度更見強硬的說。
「這是你自己要求的,風險自負。」龍天烈帶著幾分賭氣的意味說。這又是一次無奈的妥協,而且是對同一個女人,這讓他相當的憤怒,陰晦不定。
「照姐的話去做就行了。」心裡就一個念頭——盡快見到黎木頭,要親眼見到他安然無恙,所以蕭湄別說無視龍天烈,連玉老在玉琅寰天裡的喝罵也當了耳旁風,一意孤行。
「你,很好,見過的所有女人當中,似你這般囂張的,還真是沒有了。」龍天烈硬生生的壓下那口惡氣,很是無奈的說了番廢話。
「別拿你身邊那些庸脂俗粉跟姐來比。」**的頂了一句回去,蕭湄幾乎是用吼的喝道:「你還要磨嘰到什麼時候!」她的情緒太過激動的緣故,一個淡淡的冰火太極圖虛影浮現出來,緩緩的自轉不休。
失去理智的女人不可理喻太精典了,而蕭湄就是最真實的寫照!感到跟她無法溝通的龍天烈,召來屬下,下達了一連串的命令,最後,他把得自龍天鐸身上的令符交給一個全身包裹在黑布裡的人,讓他領著蕭湄前往王宮。
透明顯示屏上出現那黑衣人的形狀,竟然標注說等級未知。訝然打量了那個沉默不語的黑衣人一眼,蕭湄也把嘴巴閉得緊緊的,連打探此人情況的興趣都提不起一絲來。
「祝你順利。本王在此擺好慶功宴相候。」雖說不看好蕭湄如此勿促的前往,龍天烈卻是真切的盼著她此行得償所願的。
對龍天烈的話恍若未聞,蕭湄換上黑衣人拿出來的一套黑袍。那袍子與其身上穿的款式相同,似乎是能隔絕精神力探測,但這也引不起她的興趣,只默默的跟著同伴往外走。
二度進宮,蕭湄的心情迥異,藏在寬大袍袖下的手指交叉,緊緊的握著。玉老在玉琅寰天裡一直沒有放棄勸說,好說歹說,她只是不答理,無言的宣告著自己的決心。
月家再度崛起的希望,要因為那個愚蠢至極的木頭樁子而隕滅了麼?意識到無法改變蕭湄的決心,玉老心灰意冷的悲歎。
心神略牽,復又固如磐石,蕭湄抿了抿唇,視線垂下來,膠著在衣服上的一條摺子痕裡,直到乘坐的馬車停下來。跟著那個一路同行卻沒有隻言片語交談的同伴,從馬車上下來,筆直的走向綠毛怪獸般的石樓。
有種被窺視的感覺,蕭湄卻恍若未覺。借助透明顯示屏,她清晰的看到樓頂層那個開著的窗口裡,龍天臨擺出幅君臨天下的姿態,正在打量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