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229、惡人自有惡人磨 文 / 冰禾
229、惡人自有惡人磨
玉寰馬上現身出來，欣然笑道：「又弄到仙嬰？」
嘴角抽搐兩下，蕭湄無力的問：「乃覺得仙嬰是地裡的大白菜，一挖就是一棵？」
露出疑惑不解的眼神，玉寰很認真的問：「白菜用挖的嗎？我記得白菜是上在地表的，難道記錯了？」
打兩個哈哈，蕭湄問：「表示說，乃還可以更白癡點不？」
玉寰閉緊了嘴巴。
玉老在旁邊打圓場：「湄丫頭，老頭子也不曉得白菜是長在地表，還是長在地裡頭的。」
「好吧，湄兒錯了。湄兒應該問點高精尖的問題。」翻個白眼，蕭湄換了個問題：「玉寰，姐想把這裡頭搞個培訓基地，最多能容納多少人？」
「培訓基地？那不得把這裡頭弄得亂糟糟的啊。」玉寰不太樂意的說。
「問什麼，答什麼，那麼多廢話！」蕭湄沒好氣的喝道。
眉頭一擰，玉老本來準備教訓蕭湄態度恭敬的，不妨玉寰已陪著笑臉說：「老大，我這不就是隨口說說。」讓他很是無語，爾後聽玉寰又說：「建個小鎮子沒什麼問題，擴展成城市，需要再來個仙嬰補充能量。」他直接失聲了。
想想當年，他最多也就是帶二十人進玉琅寰天裡修煉，還沾沾自喜是強爹勝祖了。跟湄兒這一比，他真是不要活了。長長的歎口氣，玉老正準備說話，蕭湄又叫嚷開了。
「你丫的欺負姐不懂行情是不？根據系統測試，這玉琅寰天的能量，完全能夠支撐半個國家的人進來定居。」
「不是那樣測算的。」
「姐那是修仙系統，測算得還不夠精確？你丫的敢說個是字給姐聽聽？」
「老大先別發火，聽我解釋。」
什麼叫惡人自有惡人磨？玉老覺得眼前這就是。他對玉寰恭敬得像見自家祖宗，可玉寰總是愛理不理的，不，在以前連照面都沒打過。但湄丫頭一發飆，玉寰就老實了，喏，還給弄出桌椅兼香茶，讓湄丫頭坐著喝茶呢！
自個兒坐下後，才看到玉老還站著，蕭湄又衝玉寰說：「有點眼色勁兒啊，玉老還站著呢。」等玉寰變了個椅子出來讓玉老坐下，她才又道：「玉寰，說吧。」
「玉琅寰天沒有修復，算上玉琅寰天自我修復所消耗的，生生不息的生之氣，目前仍處在供不應求的狀態。所以，我一直限制進空間的人數。得到仙嬰的補充後，情況雖然好轉，但是老大把炎狼群弄了進來，它們的進階速度太快，消耗的生之氣比同階人類修士高出三倍都不止。再加上這次給掌門令清除死之氣的損耗，以及提升掌門令等級的損耗，近期內真的不宜讓太多人進來。」
「哦，聽起來很有道理。」蕭湄點點頭，又擰眉吼道：「管理員，你丫的給姐死出來！」
透明顯示屏冒了出來，滿頭冒汗的小阿狸頭像閃現，旁邊有排字：老大，又怎麼了？
「還問姐怎麼了？玉寰的話你沒聽到，你不解釋下？」
透明顯示屏上的字換了：無從解釋，系統只有檢測項，沒有分析項。
「算你狠，給姐滾去死！」鬱悶的趕走了管理員，蕭湄對玉寰擺擺手說：「嗯，以後姐盡量少讓人進來。炎狼群也會盡快找地方安置。」
「最好再弄幾個仙嬰。」玉寰補充一句。
「慢慢做夢，等姐飛昇成仙，就是你美夢成真的時候。」蕭湄乾笑著，將注意力移到玉琅寰天之外。
黑色的火海仍在燃燒，困在火海中的人已所剩無幾，他們聚攏在一起，像是在醞釀著合力一擊。而這時，一個小時差不多到時限了。
算是最後的對決了吧！蕭湄想著，做好了隨時把黎木頭拉進來的準備。
黎青琰平舉著九幽刀，在等著對手垂死反擊。幽幽的火焰在刀身上跳躍著，映襯得他臉上掛著的淺笑更見森冷，讓人聯想到死神的微笑。
「黎木頭也變成了自大的瘋子，男人骨子裡都一樣，全是些愛逞英雄的瘋子。」蕭湄歎息，沒有去改變黎木頭想法的意思，就如同她不忍心全殲在場圍攻者，卻沒有堅持讓他收手一樣。在這弱肉強食的修煉界，心軟，只會讓親者痛仇者快，她能堅持的，只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蠢木頭，也就這點值得稱道。」玉老難得又替黎青琰說了一回話。
「準備好了麼？」黎青琰問了聲，對方以行動代替了回答。
「以精血為媒，請血魔降臨！」隨著這聲嘶吼，眾人站立處有巨大血色虛影乍現，隨著眾人身體爆開，血色虛影迅速凝實，形態猙獰無比。
「黑冰領域！」黎青琰也是一聲吼，刀光再起，不再是跳躍的黑色火焰，而是冰寒的閃光，如同暗夜裡冰層的反光，陰森而邪詭。
血色虛影朝著黎青琰撲了過去，撞在冰寒的閃光上，轟然巨響，一朵血色蘑菇雲從地面騰起。所有的黑色火焰都被蘑菇雲帶起升空，形成層次分明的黑紅夾層蘑菇。
蘑菇雲衝起的地方，黑色火海消失後的地面彷彿結了一層黑色的冰，連河面也有一段凍結了黑色的冰。黑冰域內，平滑如鏡，唯有黎青琰還站著。他是拄著九幽刀站著，身體的大部分重量都壓在刀身上。奇怪的是，刀尖卻破不開冰面。
沖天而起的蘑菇雲被高空的雲團遮住，在雲層之上發出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反而襯托出下面這一方天地之間的寧靜。
只有風，徐徐的吹過的聲音。
蕭湄出來扶住黎青琰的時候，聽著風徐徐吹過的聲音，忽然想哭。無言的撫著她消瘦的臉龐，黎青琰滿心的歉疚只是說不出來。
靜靜的偎靠在一起，靜靜的聽風的聲音。兩人站了多久，都沒有意識到。直到有河中有櫓搖動的聲音傳來，才讓他們清醒過來。
「白浪裡，閒雲下，逍遙似神仙。」
那道難聽的嗓音傳入耳中，蕭湄微微的笑了，她壓下黎青琰揚刀的手，高聲問：「請問閣下何人，蕭湄是否要多謝閣下昨日那道引雷術。」
河中央停著的烏篷船裡，出來個手拿書本的儒生，是不是昨夜那人，蕭湄分不太清楚，只是聽他說：「你這丫頭好生奇怪，有沒必要致謝，自己不能判斷麼？」她又笑了。
「眼見也未必實，姐也在懷疑，昨天那道引雷術其實目標是姐自己，那個倒霉蛋碰巧了撞上去的。」蕭湄半開玩笑的說。她能感覺這人沒有惡意，但這人是易了容的。
烏篷船裡又傳來極相似的男子聲音：「真是個沒良心的丫頭！」
「耶，原來是兩個人啊。既然來了，不如現身一見吧。」
沒露面的那人念了番奇怪的話，呵呵笑道：「丫頭，時辰不少，只能說有緣再會了。」
「原來是——」話未說完，蕭湄嘎然而止，拉著黎青琰，朝著漂流而下的烏篷船深深的掬了一躬。
跟著蕭湄回到玉琅寰天，黎青琰好奇的問：「湄兒，那兩人是誰？什麼風啊，魔鬼的，好奇怪的話。」
「巨風刮了整夜，在田野裡嗥叫而過。像是一群群餓狼，暴風呼叫著邪魔野鬼的調子，使天地變得地獄一般的黑暗。這是當年姐忽悠兩位師伯的話，貌似歪打正著，讓他們感悟到突破的契機了。」遙想當年，蕭湄調皮的笑了。
「說的什麼跟什麼啊，我都不知道呢。」黎青琰聽得更糊塗了。
「雲師伯跟陸師伯，就是爹的兩位師兄啊，我們在桐城的時候見過的。他們一定是打聽到有人圍攻我，趕來相助的。」笑容一斂，蕭湄俏臉帶煞的說：「看樣子，今天我們幹掉的人裡，有霸劍宗的高層呢。」
「我去趟帝都。」黎青琰恨意十足的說。被困在王宮那座詭異的樓裡，要湄兒冒險犯難，把自己救出來，這簡直讓他無地自容。
「帝都自然要去，不把帝都的天給翻了，我們豈不是太虧了。不過，當務之急是先搞清楚老爹的狀態。老爹去接應你，他出什麼事，你知不知道，對了，你怎麼笨到被人引進帝都，從流花要塞那麼遠，你不要說找不到機會逃吧。」面帶不善的看去，大有黎青琰說不出個道理來，蕭湄要能把他耳朵擰下來的架式。
「龍伯勳奪舍的那傢伙跟大哥是同僚，大哥跟他在一起，被他當成擋箭牌。我不能見死不救，一追，就追到了王宮。」看到蕭湄臉色更難看了，黎青琰趕緊補充：「我以為有掌門令，自保是不成問題的。」
黎青琰的大哥，蕭湄真沒有印象了，只記得叫黎青瑞。她懷疑黎青瑞是有意要害弟弟，但這話她不能說，所以轉移了話題：「爹呢，你沒碰到爹？」
「當時有個很像是爹的人出現過，但是當時另有一撥人也出現了，實力很強，他們鬥在一起，後來往哪裡去了，我沒留意。」黎青琰愧疚的說。
「爹吉人天象，一定沒事的。」蕭湄鬱鬱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