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264、兩門結盟 文 / 冰禾
264、兩門結盟
蕭湄散發威壓,毒叟首當其衝,又不像高原身上有靈甲護體,他是仗著實力雄厚硬抗,結果內腑抗不住高壓破裂出血,只是被他壓制了傷勢,此時被黎青琰的話刺激得心神不寧,接連兩口血吐了出來,才吼道:「賊老天,還讓不讓人活啊!」
眾目睽睽之下,蕭湄也不便仔細詢問,吩咐高原按門主指示清場。
抹一把嘴角的血漬,毒叟罵道:「死丫頭,還當真要攆啊!」
不理毒叟,指著一號賽台上的高珊,蕭湄笑道:「黎木頭,看那丫頭如何?」
賽台上,高珊的對手葉良俊這時也被虐得狂興大發,一把開山斧連環劈斬,斧影如江水綿綿不絕的射來。
高珊的背上,也有修煉九幽噬魂訣初期才會有的暗翼浮現。淡如灰影的暗翼,輕輕的撲扇,帶動暗黑色的陰冷氣流,猶如撕裂夜幕的一道流星的光尾,那道黑色氣流撕裂了斧影交織的密網,迫得葉良俊半途收招縱身躍開。
凌空幾個飛旋,擺脫出壓體而來的暗黑氣流,葉良俊深吸口氣,暴吼一聲「接我一招落日斬!」一斧頭揮出,帶著開山裂地的氣勢劈斬而下,黑色的氣流遇之如水波般擴散,迅速消失,斧勢未消當頭向高珊劈下。
「落日斬也不過如此啊。」暗翼忽閃,高珊滴溜溜打個轉,一道黑色的氣流螺旋升起,與斧影激撞,放煙花似的,黑氣與斧影激散,籠罩了賽台,兩人的身形也看不清楚了。
乍然一聲巨響,罩住賽台的防禦罩劇烈的晃動一下,葉良俊首先現形,衣衫破裂,揮斧的速度暴增,無數道斧影以他為中心四散激射。在他右後方,高珊宛如一道幽靈的影子出現,她彈指擊出一道道靈力凝成的小刀,順著斧影的間隙飄搖而去,迅如天際雷閃。
心生警兆,葉良俊未及回頭,反手一斧擊去,恣意飛揚的靈力刀撞在斧刃上,迸發出炫目的火星。連綿不絕的靈力刀跟斧影,以及兩者撞擊形成的火星,看得觀眾眼花繚亂,叫好聲不絕於耳。
一陣密集的撞擊聲裡,葉良俊忽然驚吼一聲,身上猛的躥起飛上半空的炸開,上半身的衣服也崩成碎片,露出裡面的緊身護甲,炸成雞窩頭的亂髮飛舞,襯得他的面色有些猙獰。又是一聲怒吼,他掄斧劈出。
斧影如山,高珊凝成一道靈力長劍橫架,靈力劍震碎,她藉著暗翼之力倒飛出去。未及擦去嘴角沁出的血,葉良俊已緊追而上,又是一斧劈來,她倉促間再凝一柄靈力劍橫架,不等兩相擊實,她已飛身再退。
靈力劍被開山斧轟碎時,氣流激盪,飛出一朵朵煙花般的靈力碎片。葉良俊面上剛浮現出一抹得色,高珊喝道:「也接我一招暗獄之刃!」她起右掌擊出一道暗黑靈力,在賽台上拖曳出一道幽暗弧光,平貼著斧刃滑過,飛旋至葉良俊的脖子。
葉良俊僵立不動:「我認輸。」
高珊手一揮,暗獄之刃斜飛出去,無聲無息的消散在空中。這一手精妙的控靈術,又為她搏得了大片的叫好聲。
「她也是修煉九幽噬魂訣啊。」黎青琰隨口說了,又評點:「實力弱了點,但悟性不錯,已經觸摸到功法的吞噬法則。」
「黎木頭看得出她修煉的功法?」蕭湄大喜。
「嗯?很奇怪嗎,我也是修煉的九幽噬魂訣啊。」黎青琰不解的問。
旁邊人都露出疑惑的目光,蕭湄不想讓黎青琰智力受損的事宣揚出去,有意誇張的笑道:「高珊修煉的不一樣,是姐給下載的九幽噬魂訣綠化版哦,黎木頭,沒看出來吧?」
「綠化版啊,我要看看。」黎青琰興致勃勃的問。
完全被無視的毒叟重重的一頓足,轉身便走,邊走,還邊氣咻咻的說:「行,等你爹醒來,看老子不抽他八百個大耳括子。」
毒叟真想走,一閃身就沒影兒了,這般作勢只是想讓蕭湄跟黎青琰留他,黎青琰自然不理會,蕭湄笑容一僵,喝道:「話說清楚,老爹怎麼了?」
也不理會蕭湄,毒叟揮動著烏骨雞爪般的手,揚聲喝道:「黎家兔崽子們,還不走,等著別人拿大掃帚趕啊!」
「等等,話清楚了再走!」身形一閃,蕭湄擋在毒叟面前,冷然喝道:「老爹落在你們手裡了是不是!」
「你這是問老頭子麼?」指著自己的鼻子,毒叟很是不忿的反問:「你這什麼態度!」
眼神一凜,蕭湄冷然道:「從現在開始,你說一個廢話,就會死一個黎家子弟。姐這不僅僅是威脅。」
張了張嘴,額上青筋氣得暴起,毒叟硬是沒敢說一個字。跟蕭湄大眼瞪小眼的對峙了好大一會兒,他才說:「你爹在毒門。」
「毒門抓了老爹?」蕭湄咬著牙根問。
「是黎家送去治毒傷的。」生怕蕭湄這丫頭發起瘋來去挑了毒門,毒叟壓下心頭怒火,又主動說:「還有個小姑娘跟兩隻獒,也是三年前一起送去毒門了。你爹不讓透露他的情況。這話絕對不是胡弄你。」
「你是豬腦子啊!毒門三年都沒把老爹治好,還讓老爹留在那裡等著毒發身亡啊!」蕭湄吼罷,又指著毒叟鼻子大罵:「什麼毒能毒過神仙醉!」
「你的那神仙醉解藥,我們也給你爹試過,不管用。」毒叟很有些難堪的說。身為毒門傳人,卻偷學蕭湄研製的神仙醉解藥配方,實在是一件很讓他羞愧的事。
倒不在意神仙醉的解藥配方被偷學,蕭湄罵道:「蠢貨,不對症的藥也敢給老爹試!毒門能維持到今天,才真是稀奇了!」
算是被罵得沒了脾氣,毒叟乾脆不作聲,等蕭湄又狂風驟雨般的怒斥一通後,他老人家才氣定神閒的問:「丫頭罵完了沒?沒罵完繼續。」
當威脅形成的習慣之後,蕭湄很自然的又喝道:「把老爹送來。還有那小姑娘跟獒,快點,不然姐就殺上毒門。」
毒叟無語。他倒不是讓蕭湄氣得,而是看到一青衫人出現在面前,很是訝然。
那位青衫人陰測測的笑道:「黎家這童養媳還真是囂張得可以,迄今為止,還沒有誰敢誇口說殺上毒門的。」
毒叟趕緊躬身行禮,很是恭敬的說:「門主師兄息怒,蕭湄這丫頭一向有口無心,請看在師弟面子上,饒恕則個。」
不光不領毒叟的情,蕭湄反而張狂斥道:「老頭,誰要你求情,姐還需要這青竹竿饒恕麼?真是天生奴才像,有你這種子孫,黎家老祖都該從地底下跳起來撞豆腐死了!」
「青竹竿,是指本門主?」青衫人面無表情的問了聲。
「不是你,難道還有哪個智障配得上這稱號?」蕭湄反詰的同時,氣勢陡放。那種浩大、磅礡的能把靈魂擊潰的無形力量漫出,又引得周圍的空間內靈氣一陣晃漾,凝實的威壓透著的一種蒼勁而悠久的氣息,再次讓所有在場的人心為之狂震、驚悸。
青衫人的臉上露出凝重之色,先撐起一道黑色的靈力罩護住身體,再喝道:「果然有幾分張狂的資本!」
震懾的效果達到,蕭湄可不想跟這傢伙死磕,見好就收的收起外放的氣勢,似笑非笑的反問:「姐一向就不說空話。毒門,姐沒興趣招惹,但是,如果有必須招惹的理由,姐也是沒有什麼顧忌的。」
「好,好,好!」連贊三個「好」字,青衫人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忽然像解凍了,居然露出笑容來,「蕭湄,不錯,花影門有資格跟毒門結盟。」
「結盟?開什麼國際玩笑,青竹竿,你腦子被毒侵真是瘋得不輕呢!」蕭湄嘲弄道。
「湄兒,休得無禮。」
那一道熟悉的聲音,讓蕭湄的嘲笑聲嘎然而止。她難以置信的循聲看去,只見正對面的賽場外緣,有四名毒門弟子抬著一頂黑呢軟轎。聲音,就是從那轎子裡傳出來的。「老爹,是不是您啊?」她哽咽著,身如輕燕掠下高台,直撲向黑呢軟轎。
黎青琰也隨之掠下,行動之間,足下自然有暗黑之氣繚繞,托著他虛飄而下,緊隨著蕭湄來到轎邊。他卻並不關心轎裡的人,只是關切的問:「湄兒怎麼了?」
仰臉看來,已是淚眼花花,蕭湄哽咽道:「黎木頭,是老爹啊。」
擰起眉頭,黎青琰很是不喜的說:「討厭老爹。」
「別說傻話了。」說著,蕭湄猛的掀開轎簾,裡面可不正是老爹黎天彥,她「哇」的一聲哭起來,「老爹沒死呢!」
「你老爹沒死,你嚎什麼喪呢?」毒叟陰陽怪氣的笑道。
守著老爹,蕭湄只能把毒叟當蒼蠅不予理會,逕自對黎青琰說:「把老爹帶進去。」
「好。」黎青琰不情不願的答應了,卻連眼角餘光都懶得掃老爹一下。
知兒莫如父,黎天彥馬上發覺兒子的異常,朝蕭湄投去探詢的目光。
「先進去再聊吧,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