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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74小蝌蚪的問題(賣萌求首訂) 文 / 安嵐

    唐裕的臉瞬間佈滿黑線,下巴繃緊。

    一聲不吭,他轉身走了。

    唐天豪凝望著唐裕的冷漠背影,嘴唇驀地往上一勾,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他太瞭解大哥了,他就不相信他一點也不會放在心上。

    更何況,那天早上他也親眼目睹了費家那小子揍了唐亦森兩拳。

    哪怕是瞎子,也能感覺得到那個臭小子是對水家千金在乎的程度,對唐亦森不知道有多幽怨。

    臉部線條冷凝,眼部四周的肌肉不自覺地劇烈抖動著,唐裕一聲不吭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立即,他拿起座機撥了通電話出去。

    「你在哪?你是怎麼教兒子的,怎麼能由他胡來?」

    「我告訴你,不管用什麼方法,絕對不允許那個女人進唐家的大門,我還不屑與水家合作呢。怎麼說唐家也是大戶人家,挑個媳婦就不能要身家清白的嗎?港城的女人又不是死絕了。」

    一開腔,唐裕的聲音就冷冰冰的,一絲溫度都沒有,而且是帶著咄咄逼人的氣勢。

    晏淑芬聽了,極為不悅地皺眉。

    「抱歉,你這通電話來遲了,我剛剛和親家母談完他們結婚的事宜,結婚日期就訂在下個星期五的黃道吉日。順便酒店,禮餅,回禮什麼的我都下訂了。」

    「晏淑芬,你眼裡還有我這個丈夫嗎?什麼事你都自做主張了,要我還幹嘛?」唐裕極是氣憤地吼,他額頭上的青筋彷彿都要暴跳出來了。

    晏淑芬無力地嗤哼一聲,嘴邊泛起的儘是苦澀。

    「你認為你做到了一個丈夫應該做的責任了嗎?ok,咱們撇開這個不談,你盡職做好了爸爸的角色了嗎?在他們喊著要找爸爸的那個年紀,你在哪裡?」

    「不要怪兒子什麼都不跟你談,你有理過他們嗎?現在是兒子娶老婆,不是你娶老婆,你無權干涉他們的事。再說了,我們陪不了兒子一輩子的,只要是他找對的那個人,有何不可。」

    「況且,只要他們兩個合得來,我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緋聞每天都有,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誰知道?要是按這個來算的話,那些跟你傳過緋聞的女明星,模特兒,秘書什麼的,豈不是都成了唐太太了。」

    「我相信亦森能處理得好他的私事,對於水家千金小姐,我也無可挑剔。既然她以後嫁進了唐家,我也會像女兒一樣對待她。」

    冷硬的聲音從齒縫迸了出來,唐裕的眼眸怒火閃閃,「難怪,有什麼樣的媽就有什麼樣的兒子,他們都是讓你給縱壞的。」

    「隨便你怎麼說,若是沒事的話我要掛電話了。我在操辦兒子娶媳婦的婚事的,我很忙的,沒空應酬你。」

    晏淑芬這才話音剛落下,電話已經讓唐裕給切斷了。

    她自嘲地笑了笑,無謂地繼續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緒一點也不受到影響。

    彷彿從來沒有接過自己丈夫的怪責電話似的。

    ∼∼∼霸道總裁求首訂,霸道總裁求支持∼∼∼

    坐在辦公室裡的費洛心神不寧。

    自前天晚上給水心柔打過電話,還沒聊上幾句後,他就聯繫不上她了。

    關於她的緋聞,他也看了,他真的擔心她。

    萬輝還因為醜聞受到了影響,他更怕她妥協了而答應嫁給唐亦森。

    其實,不管她發生了什麼事,他都願意娶她的,護她周全。

    他知道她為此難過,他心疼她的。

    他瑪的,唐亦森那個混蛋真的很欠揍!

    他就不相信一連串的醜聞跟他脫得了干係。

    眼珠子活潑地轉動著,咻地,費洛站了起來,他大步往門口走去。

    看到他不管董事長的叮囑,依舊你行我素的隨便離開自己的辦公室,受重托的秘書立時把他叫住了。

    「經理,你不能離開環宇電商,董事長說了,請你不要為難我了。」

    瞟見費洛那雙逐漸閃爍著慍怒的眼睛,秘書說完之後立即咬緊牙關。

    「走開,否則我不客氣。」

    「費經理,我需要這個飯碗的,我還有家人要養,拜託你跟我合作吧。」少東和大老闆同樣不能得罪,她真的很難做了啦。

    如履一層冰霜的眼眸目露凶光,惡狠狠地瞪向敢阻止他的秘書,費洛沒好氣地冷哼:「你就不怕我炒你嗎?滾,董事長那我稍後會跟他解釋。」

    不管秘書的阻攔,費洛大步越過,急忙往電梯走去。

    走得太急了,他沒看清面前的人直直站在那不動,費洛一個勁撞了上去。

    一陣吃痛,他抬眸瞧清楚了竟然敢擋住他的人,原來正是他老∼子。

    「你把我昨晚跟你說的話當耳旁風了嗎?聽見還是聽不進去?現在開始,你哪都不能去,更不能去找水心柔。人家都是想著怎麼把屎撇掉,你倒好,卻要把屎硬是往身上攬。」

    「你給我老老實實呆在辦公室,就算憋死也要死在自家公司裡,下個星期我會調你去管理美國那邊的分公司。兒子,女人多得是,不要吊死在一棵樹上。這趟混水不簡單的,你就別摻和進去了。」

    「實話告訴你吧,基本已經成定局了,你再掙扎也是無謂。我們費家是不可能跟水家聯姻的,我也不想看著你被人黑。同樣是娘胎生的,你怎麼沒有你姐讓人省心呢。」

    火氣逐漸攀升,費騰依然語氣心重地勸費洛罷休。

    「老頭,那是你的小蝌蚪的問題,怨得我嗎?我不去美國,你休想把我送走,我就要呆在港城,死也不走。」

    「由不得你,從今天開始,你休想離開我的視線半步。」

    費騰冷睨態度堅決的費洛一眼,隨即,他黑沉著臉轉身走了。

    費洛想尾隨他離開的,沒想到自家老頭留了一手,他給他準備了保鏢伺候。

    「少爺,對不起了,請回!」

    保鏢們在電梯∼口處一字排開,恭敬地異口同聲地喚他。

    費洛當作沒聽見似的,他依然你行我素,試圖強行衝過那道黑色防線。

    卻毫無預警,他被抓住了,並抬回自己的辦公室。

    手機,通訊工具等等,全部被搜走了。

    真狠!

    「老頭,你不能這樣子對我啊,我是你兒子,不是來坐牢的。」

    「我要見費翔,姐,快來救我!」

    ……

    辦公室裡不但有保鏢看守,門外也有,簡單是重重關卡似的。

    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費洛一臉的哭笑不得,氣憤之下,辦公室裡的東西都被他砸了。

    ∼∼∼∼∼∼

    憋著一肚子的怨氣,下班後,唐裕沒有回大宅,而是去了溫儀的盛世華府。

    一看到唐裕來了,溫儀親自為他沖了杯參茶,還給他做了幾道清淡的粵菜。

    每道菜嘗了一點,唐裕擰緊眉頭放下了筷子,「溫儀,是不是忘了放鹽了?每道菜都淡而無味。、,」

    「不是啊,我都有放鹽的。裕,是你心情不好吧,吃什麼都覺得沒有胃口。」

    一雙眼睛漸露狡黠的光芒,溫儀拿起筷子嘗了幾口,味道跟她平時做的差不多,只是更淡了些。

    確實,她今天是故意少放了點鹽,敏感的他就立刻就嘗了出來。

    小小的試探,溫儀心裡有一絲竊喜,她的眼睛也閃閃亮,可樣子還是溫溫婉婉,很識大體。

    聞言,唐裕的面容瞬間緊凝,下巴也繃緊了。

    他不喜歡有人揣測他的心思,哪怕是他的女人都不可以。

    「瞧我這記性,應該是我忘了放鹽了,你稍等,我就去熱一熱。」

    她當然知道唐裕不高興了,她也很識趣給他下台階。

    不悅地抿了抿唇,唐裕坐到沙發上看電視。

    溫儀端完最後一道菜從廚房出來,她小心翼翼地走到唐裕身旁。

    她跟著他盯著電視屏幕正在播放的、唐裕和唐亦森一起接受財經台採訪的畫面。

    「果然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看著亦森上電視的樣子我就就想起你當年的英姿。只不過,在他身上看到的更多是霸氣和魅力。」

    「明明就是你和他一起接受採訪的,為什麼主持人老是問他呢?而且,都是他做答。那個鏡頭都只是看到他整個人,而你這位連凱的董事長竟然成了執行總裁的陪襯。」

    「這記者和責編也太不懂分輕重了,搞不好,觀眾會以為你是連凱的執行總裁,亦森才是連凱的話事人,人家才是董事長。」

    「你看看,亦森在鏡頭面前多有親和力,你呀,也該在鏡頭面前多笑一笑的,別繃著一張臉,搞不好人家還以為你這是生氣而不是嚴肅。」

    眼角餘光睨到唐裕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溫儀還不打算住口。

    「亦森拿下了美妝的收購案,連凱進軍內地那是指日可待了,他在連凱應該算是站得穩腳了。很快,你就可以退下來多陪陪我了。」

    「聽說,他準備要娶水家的千金了,那你很快也有孫子抱了。萬輝是珠寶世家,你這位親家可謂是有氣勢啊,亦森也真有眼光。就不知道我燁兒以後有沒有那個命,可以跟這位厲害的哥哥學習。」

    驀地,唐裕把電視關了,他站了起來坐到餐桌上吃飯。

    「亦森哪算是有眼光,那種女人港城大把,挑那種貨色做我唐家的兒媳婦簡直是丟臉。我相信我們的燁兒一定比他更出色,他更像我當年的影子。各有各的本事,我們燁兒不用跟他學習的,我還在的,我可以手把手教他。」

    「是啦,我們的燁兒更出色。他還有兩年就畢業了,他可以回來幫你的忙了,你更安心多陪陪我了。」

    「哼,亦森的都是我給的,我隨時可以把他拉下來,年少氣盛、愛出風頭不是好事,不是一個集團負責人該有的炫耀。」

    「說是這麼說,大姐他們能讓你把他拉下來嗎?我們的燁兒,我不求他混得有多不錯,我只想他腳踏實地做人,我們什麼也不圖,也不敢圖。」

    「吃飯吧,別說那樣的負氣話。將來我的王國一定是燁兒的,他比亦森更有能力接掌連凱。」

    「算了吧,做母親的只求自己的兒子平安,別的我不想。燁兒還有兩年才回國,其他的先不談。」

    溫儀適時收聲了,她陪唐裕吃飯。

    精銳的眸時不時的偷瞄著不吭聲的唐裕的表情。

    ∼∼∼∼∼∼

    翌日例會,連凱的高層並沒有因為昨天的股市反彈而興奮。

    反而,他們的神色依舊凝重。

    寂靜的會議室虛無座席,可是,誰也不敢貿然發言。

    額頭上的青筋隱隱跳動著,冷硬的聲音從齒縫迸了出來,唐裕那雙褐色的眸子燒向了唐亦森。

    「亦森,你身為連凱的執行總裁,你怎麼解釋狀告連的那宗賠償案件。受到醜聞的影響,連凱整個集團全線的化妝品銷售額在昨天急跌了三成,保鍵品也受到波及。你說,你這個執行總裁是怎麼當的?」

    「若是你覺得自己沒有那個能力去處理好,拜託你跟我說,我找別人去處理。不要以為自己贏了美妝那個投標案就了不起了,你還是先想想怎麼交第一期那五個億吧。」

    「不是我對你特別的嚴厲,年青人就應該謙虛點,不要因為有一點小小的成就了就得意忘形。不要等到消費者對我們的產品失去信心的時候再試圖挽回,那就太遲了。」

    絲毫不給面子,唐裕當著連凱眾高層的面怒斥起唐亦森的不是。

    他目光深沉的望著他,不帶一絲感情。

    眾高層都在沉默中,齊刷刷的目光統一望向唐亦森。

    倚智勳動了動唇瓣,最終他還是選擇了繼續沉默。

    唐亦森的俊臉還是一如沒有情緒起伏的冷漠,他的眼眸帶著猶如黑暗中閃爍著的光輝,冷得彷彿要射穿在座的每一個人的心思。

    「那個案子我已經讓無痕和律師去跟進了,明天早上的例會,我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覆的。」

    性感的薄唇掀動著,唐亦森一直摸著應該套上婚戒的那個無名指。

    「爸說得是,我應該謙虛的,我以後會注意的。美妝收購案的第一期付款,我已經在籌備中了,一個星期後會如期撥付相應的金額,連凱的財務狀況並沒有問題。」

    「至於銷售額急速下跌,我也有應對措施了,只不過,我的團隊都跟我有保密協議,他們不方便跟除了我以外的高層透露。」

    「不是我信不過大家,我是想到時候給大家一個驚喜。」

    兩父子對視間,唐亦森的唇邊閃起了一抹慧黠詭異的弧度,他那張冷漠的俊臉分明是跟他說:我有應對決策了,只是無可奉告。

    這麼明顯的挑∼釁,唐裕的黑臉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

    「很好,我期待你的驚喜。不過,我醜話說在前,若是一個星期內,連凱集團全線化妝品的銷售額沒有回升到下跌前的那個水平的話,你就自己引咎辭職吧,我不想外面的人說我偏心。

    我一向不抗拒職業管理人的,執行總裁的位置本來就是能者居之的,我也想你成材,比任何人都想,而不是靠父母的衣缽。」

    唐亦森的瞳眸顏色正在改變,變得更加黝黯。

    「好,若是連凱集團全線產品營業額回升不到下跌前的那個水平,我引咎辭職。」

    「但,若是我能讓連凱集團全線產品的營業額在原來的水平再上升一成的話,我要重組市場運營。」

    赤果果的跟他談條件,唐裕兩旁太陽穴上的青筋隱隱浮動。

    很久沒有人能讓他大動肝火了,心中那股怒火更是無法遏制。

    「亦森,有志氣是好事,但是,話也不要說得太盡了,免得到時候下不了台出笑話。」

    唐天豪表面上是替唐裕幫腔,實質上他也感覺到了一絲威脅。

    若是唐亦森要重組市場運營,那他這個現任的運營總監往哪站。

    「我倒是覺得可行,若是亦森有那個能力讓連凱全線產品的營業額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再上升一成的話,市場運營一直沿用的策略應該改革了,那也說明內部真的有問題存在。」

    身為市場總監的倚智勳發表了自己的看法,他朝唐亦森投以讚賞的眼神。

    打虎就要抓緊他的命脈,是該這麼做的。

    剎那間,會議室的氣氛變得冷凝,卻一點也不平靜,高層間竊竊私語。

    突然,一道天籟之音響起,頓時,會議室靜得連根細針掉落的聲音都能聽見似的。

    「可以啊,市場運營的確需要改革的。不過,現在下定奪也言之尚早,可以等亦森真的能讓連凱全線產品的營業額上升一成再做討論。」

    鄧顯譽非常中肯的表態,這讓很多人都摸不清他到底站在哪一邊。

    他是唐裕的心腹之一,同時也不怎麼待見唐亦森的。

    他此番表態是要倒戈相向嗎?

    「散會,關於重組市場運營以後再商議。亦森,現在的重心應該放在全線產品營業額的恢復上。」

    把話擱下,唐裕率先離開了會議室。

    其他人也陸續離開,唐亦森和段無痕卻一動不動,他們還坐著。

    直到會議室沒有人了,唐亦森才微啟性感的薄唇,「無痕,你怎麼看?」

    「sam,恭喜啊,鄧董不是很輕易欣賞年輕人的,我有一種未來岳父相中未來女婿的感覺趕腳。他向你拋橄欖枝了,要不,你就從了吧,在連凱有這麼一位這麼得力的岳父的話,你的前途將會是平步青雲。」

    「據說,鄧雨旋也很漂亮的,你不妨考慮一下。」薄薄的嘴角驀地往上一勾,段無痕的唇邊漾起一抹玩味的笑。

    「不如,你去追鄧雨旋吧,我想她更適合你。」說著,唐亦森起身了,他逕自往門口走去,他也不等等段無痕。

    「噗……小氣鬼,是你讓我說的。以後你讓我說,我就偏不說了。」段無痕笑著搖了搖頭,他也尾隨唐亦森離開了會議室。

    ∼∼∼∼∼∼

    彷彿沒有剛才調倪的那一番話似的,段無痕大大咧咧跟著唐亦森進了他的辦公室,並一個屁股坐在他的面前。

    「你讓查的事有進展了,我保證下午會收到撤訴的好消息。」

    「嗯,你讓公關部等一下召開一個發佈會,正式宣佈我跟水心柔的婚訊。還有,幫我清理掉那些煩人的媒體,我不想我老婆感到困擾,她應該兩天沒有出門了。」

    「行!sam,你不擔心費洛那個小子嗎?他可是還想著要跟你的女人結婚的。」

    「他過不了他老頭那一關,費騰絕不允許自己的兒子胡來的。」

    「你就不怕……」

    「這個婚我是結定了,誰也阻止不了。」唐亦森的深沉眼神透著一絲堅定。

    「那好吧,我先去解決掉燃在眉眼的事,好讓你安枕無憂娶老婆。」帶著一抹意味深濃的笑容,段無痕起身走出了唐亦森的辦公室。

    沒多久,他開車去了一家酒樓。

    正值茶市,段無痕一走進去,立刻有領班上來招呼,「先生,請問你幾位?」

    「謝謝,我有位了。」

    大步流星,段無痕推門走進了一間包廂。

    裡頭的人瞧見了他,立刻露出驚愕的表情,女士更是自顧垂下頭,慌亂中用白色紗布遮住了自己的臉,只露出一雙閃爍著驚慌的眼睛。

    反射性的,他們想離開,卻被硬插在他們中間坐下來的段無痕摁了下來。

    「這裡又沒人,吳女士不用遮臉了。喝個早茶嗜,又是魚翅漱口,又是燕窩的,你們的生活過得比我還要有滋有味,一點也不差錢。這水平哪像上班族啊,簡直堪比土豪了。」

    「我們不認識你,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就快是等死的人了,港城是有哪一條法律規定不准人吃喝玩樂的?」

    硬著頭皮掐著大腿壯膽,吳女士試圖力持鎮靜辯駁道。

    她身邊的丈夫早就兩腿發抖了,差點就嚇尿了。

    「哦……港城真沒有哪一條法律是規定人不能吃喝玩樂的。但是,若是銀行戶頭被查到莫名其妙有一筆來路不明的巨款的話,你說後果會怎麼樣呢?吳女士和先生在港城可是沒有富豪親戚的,又沒有任何的投資,更沒有買彩票,所以,這筆巨款真的很詭異哦。」

    「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吳女士和你先生的薪水還不足以巨款上的零。三天前,你可是向連凱集團發了一封律師函的,你背後又有婦女團休支持,你在媒體面前哭訴連凱讓你怎樣毀容了,那個畫面真的十分惹人憐愛,就連我也以為是真的。」

    「可是,我剛才明明見到你皮膚只是長了幾個紅斑而已,沒什麼問題呀。但是,那個案子一到了法官那裡,那就難說了,極有可能構成了詐∼騙罪。我想想啊,該判多少年呢?你收了人家的錢又辦不好事,若是進了監獄,一個不小心摔死,或者給燙死什麼的,電視上也不是沒演過。」

    「哈……港城法治意識很強的,監獄裡面應該不會那麼亂的吧!」

    段無痕眸色狂浪,神情倨傲,有一種強烈的侵略感。

    唇邊還泛著深沉的笑意,冷得讓人只要憋一眼就瞬間結冰似的。

    「你你你……你想怎麼樣?」

    吳女士渾身顫抖著,就連聲音也結巴了。

    這個人她知道,是連凱的人,來頭也不小的。

    他竟然知道那麼多,他竟然知道他們在這喝早茶。

    他竟然知道他們收了宇文地產的錢演這場戲。

    現在,這兩邊都得罪不得。

    「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我很厚道的。你們懂得做,我也懂得做。若是不信,你們可以現在就走出這個門口試試看的,這頓我來買單。對了,我還從澳門那邊的賭場得知,你先生前不久還了一筆100萬的賭債,你們出手好大方呀。」

    ……

    吳女士和她的丈夫都發抖得說不出話來了,眼神滿是慌亂和恐懼。

    她沒想過後果會這麼嚴重,而且會構成詐∼騙罪嗎?

    當初一個男人找上她的時候,她一心只想著幫老公還賭債,壓根就沒有想那麼多。

    現在後怕也沒有用了。

    吳女士的上下牙齒都在不自覺地抖動,時不時發出噠噠噠的聲音。

    不經意間,她的白色面紗也一併掉落了。

    她以為他們夫婦必死無疑了,沒想到段無痕卻突然漾著一抹毛骨悚然的笑離開了包廂。

    吳女士的嘴角不停地抽搐,她想說話的,喉嚨卻像是被魚刺卡住似的,她發不出一點聲音。

    眼睜睜地望著段無痕的冰冷背影咻地消失了。

    ∼∼∼∼∼∼

    水心柔兩天都沒有出門了,她的手機也沒有更換電池。

    呆在家的她被樓下突然響起的一陣讚歎聲吸引住了,她下樓了。

    「柔柔,你快過來看,亦森讓人送禮服過來給你試穿了,他挺體貼你的。」

    說著,戈雅朝水心柔招了招手。

    在還沒與晏淑芬談婚事之前,她的確對唐亦森有所保留的。

    知道他那個媽挺不錯之後,她覺得自己的女兒嫁過去還行的。

    況且,那些醜聞對她一個未婚的女子來說影響太壞了,她總不能頂著醜聞再談別的豪門吧,她未來婆家要以什麼眼光看待她。

    想想,戈雅就覺得行不通。

    哪怕自己是有錢人家,名聲真的太重要了。

    「媽,你真的要我嫁給他嗎?你這是把自己女兒賣了還幫他數錢,他哪裡體貼了?好個屁!」

    水心柔僅是微撩一下眼皮子瞄了一眼婚紗,壓根就沒有要試穿的意思。

    噗……她在樓上聽到吱吱歪歪的,以為是什麼事呢,原來是這樣子。

    撇了撇嘴,水心柔又轉身上樓了。

    「柔柔,等一下亦森過來接你去拍婚紗照,你準備一下。」見水心柔這不情不願的態度,剎那間,戈雅的溫笑僵住了,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

    水心柔頓住了腳步,她回過眸冷冷地說:「媽,你怎麼可以隨便替我決定呢?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嫁給他的?我不拍!」

    「柔柔,別再任性了,別再惹阿姨生氣了,她是為你好的。況且,你頂著那些醜聞生活好嗎?再說了,連凱和萬輝都宣佈了你們的婚事,婚禮就定在下個星期五,現在反悔,恐怕不好吧,萬輝的股價都因為你跌得你哥頭疼了。」

    坐在輪椅上的貝琪也幫忙勸說道,立即惹來了水心柔鄙夷的怒瞪。

    「話別說得那麼好聽,是為你自己好吧。就算我不在這個家了,我哥也不會娶你的,他根本就不喜歡你,對你只有內疚。你把花千尋趕走了又能怎麼樣,你能從我哥的心裡把她剔除嗎?」

    貝琪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雙手死死地抓緊輪子,指關節都泛白了。

    這裡還有戈雅,她不能隨便發脾氣,更不能破壞溫婉可人的形象。

    她只能忍了!

    「水心柔,你真的好過份!若是你不喜歡唐亦森,你幹嘛還要跟他上g?在機場那天,你脖子上那個牙齒印有多張狂,你知道嗎?就連我都注意到了,人家媒體呢?你們當時是牽著手的。」

    「不管你願不願意嫁,這門親事都定下來了,我不能拿你爸的心血由你胡來。下半年應該是萬輝珠寶的旺季,是婚慶的好日子居多,我不希望受你的醜聞影響,萬輝的業績下跌。」

    「還有,你身為萬輝的首席珠寶設計師,你的一言一行都會直接影響著萬輝的。哪怕是跺一跺腳,都會地動山搖的,你不明白這個道理嗎?還用我教你嗎?下個星期是南非那邊的3號礦山投標會,我不想在這個時候給你哥添麻煩。」

    「或許,唐亦森是看中我們水家的財力,你敢擔保以後就不會有人覷窺我們水家的財力了嗎?只能說,唐亦森比任何人都聰明,他比別人做得漂亮。這樣的男人,你應該想辦法怎樣駕馭他。」

    水心柔緊咬著下唇,閉了閉眼睛,一氣呵成,她跑上樓了,消失在樓梯口。

    戈雅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她還愣愣地望著樓梯口。

    「阿姨,別難過了,柔柔只是一時之氣而已,她不會放在心上的。」

    「貝琪,柔柔剛才那樣說你,她是無心的,你別放在心上哈。等暮寒忙過這段時間,他會考慮你們的婚事的,給他一點時間。」

    「阿姨,別見外了,我不介意的。」

    「行,你先坐一下,我拿禮服上去,順便看看她。」

    貝琪的臉蛋泛著淡淡的笑,望著戈雅的背影,她的指甲直戳進皮肉裡去。

    ∼∼∼愛安安的分割線,請大家多多支持首訂∼∼∼

    望著鋪在自己g上那套挺漂亮的婚紗,水心柔心裡五味雜陳。

    他瑪的,她的婚姻太像一個圈套了。

    絕對不像婚紗那樣的潔白。

    似是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咻地,水心柔從沙發起來了,她從包包裡翻找出手機。

    前天就沒電了,呀的,她不但沒充電,也沒換電池。

    找了塊電池換好,水心柔開機了,並撥打了費洛的電話。

    「費大公子,你怎麼可以在這緊要關頭掉鏈子啊……除了你,我還指望誰能幫我呀?」

    電話那端傳出的只有關機提示音,水心柔忽然大熾的眼眸瞬間暗沉了下來。

    也就在這個時候,傭人上來叫她了,說是唐亦森來了,在下面等她呢。

    「我知道了,等一下就下來。」

    水瀲美眸閃爍著耀眼的狡黠光芒,水心柔慢條斯理地開始打扮自己。

    唐亦森都坐等了半個小時了,他還沒見水心柔下來,倒是戈雅讓傭人又上去催了幾次。

    水心柔一出現在樓梯口,她那張臉沒差嚇死人,白得跟紙一樣。

    不悅地抿了抿唇,戈雅也不好意思在唐亦森面前說她了。

    「亦森,我把柔柔交給你了,就拜託你照顧她了。」

    「阿姨,你放心,我會照顧好柔柔的。」

    水心柔上了唐亦森的車,她一聲不吭,臉色依舊白得不見一絲血色。

    「老婆,那些禮服如果不合身的話可以改的,設計師還在港城。」唐亦森的眼角餘光瞟了水心柔一眼。

    他有點納悶,她的額頭竟然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她很熱嗎?

    他車內的溫度適中,應該不會感覺到很熱吧。

    「老婆,你怎麼了?你不舒服嗎?」

    眉頭一皺,充滿探究的眼神瞟著水心柔,不自覺地,唐亦森的眼瞳猛地一縮。

    美眸怒火閃閃,她幽怨地瞪著他。

    驀地,她鬆開安全帶站了起來,傾身雙手一把掐住唐亦森的脖子。

    「唐亦森,王∼八蛋,我跟你有仇嗎?」

    大事不妙,唐亦森趕緊把車停在路邊,並踩著急剎。

    水心柔重心不穩,她摔倒在方向盤,幸好沒飛出擋風玻璃。

    「柔柔,冷靜點,剛才的舉措太危險了。」唐亦森也被她嚇到了,余驚還感覺到一陣後怕。

    水心柔沒有起來,她繼續趴在方向盤,她卻哭了起來,「嗚嗚嗚……」

    她額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多了,有些髮絲也被打濕了。

    她就那麼不情願嫁給他嗎?

    唐亦森望著被淚痕浸濕小臉的水心柔,他的心狠狠地擰疼了一下。

    「柔柔,你有沒有被撞到哪裡?哪裡疼了?」

    唐亦森的手一碰到她,她一把抓住他的手,一口狠咬了下去。

    夾著溫度的淚水滴到了唐亦森的手裡,在他心裡一點一點地盪開。

    微微皺眉望著淚水模糊的那雙眼睛,唐亦森心裡五味雜陳。

    「柔柔……」

    不知怎麼的,水心柔閉上了眼睛,牙齒也鬆開了,她無力地趴在方向盤。

    「柔柔,你怎麼了?」伴隨著高分貝的驚恐聲,唐亦森把她抱在懷裡。

    伸手一摸她的臉,冰冰的沒有一絲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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