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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83消腫清涼的那種藥膏 文 / 安嵐

    周祁陽抿了抿唇,他瞟著費騰,並沒有吭聲。

    「外加兩套陽明山別墅!」

    「費兄,你是嫌我周祁陽沒錢嗎?我是要嫁女兒,不是賣∼女兒?你這樣開價線,不覺得像土鱉暴∼發戶嗎?」

    周祁陽的嘴角微微翹起,兩簇目光綻放幾絲輕蔑嘲諷,其實,他心裡暗暗竊喜呢。

    這條件不錯,這門親事的確上哪找哇。

    能配得上他女兒的豪門才俊已經沒有幾個了,要不就是他看不上眼的,要不就是名草有主了。

    姓費那小子雖然看似衝動,再磨個一兩年也絕對是人材,況且,他有龔澤赫罩著,量誰也不敢動他。

    這門親事,他可是穩賺不賠的,再說了,他只有一個獨生女,怎麼說也要給她找一頭好的婆家,總不能委屈她的。

    而且,還要是有面子出嫁,最好是對方求著嫁的,這嫁過去以後才有做驕傲女王的資本。

    剎那間,周祁陽繃緊臉部線條,深眸閃爍著一絲慍怒。

    「周兄,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費家也是要面子的,這門親事總不能寒酸的。如果我們不快點辦好事,難不成你想讓周茉挺著大肚子才結婚嗎?這情啊說來就來的,誰能擋得住,你我不都是過來人嗎?」

    「費兄,我得先問問孩子的意思。不管他們是不是有情意,發生這種事女人也是要面子的,我可捨不得委屈我家茉茉。這樣吧,如果孩子願意結婚的話,這酒席算我的。」

    「不行,這酒席還是算費家的,我們兩府聯姻,絕對要辦得體面的。()改天,我一定帶那臭小子向周茉道歉,這是必須的。」

    「我決定不了,我還是先回家勸勸周茉吧,看她肯不肯銷案。費兄,事先說明哦,我沒有百分百的把握的,你別高興得太早。」

    「沒事,我信得過你。」皮笑肉不笑的,費騰扯了扯嘴角。

    他在心裡啐著:老狐狸,假猩猩!

    八億聘金,外加兩幢陽明山別墅,這起碼超十個億了,不想嫁女兒才是傻瓜呢,他哪裡會看不出周祁陽那點心思。

    他這不是沒辦法嘛,只能讓人牽著鼻子走,誰讓他要求人家放過那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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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沉沉睡著的水心柔,唐亦森五味雜陳地盯著她。

    指腹溫柔地替她抹去眼角的淚水,他不是故意粗∼暴的,他是太生氣了,他太害怕她真的會離開他。

    壓抑不住心裡的衝動和浴望,他又要了兩次。

    和她在一起,他要她真實地感受著他的存在,那樣,他才覺得她不會離開他。

    唐亦森的眉心緊鎖著,手指輕輕地撫摸著水心柔的臉,眼眸閃爍著深深的挫敗感。

    「老婆,你要我怎樣做你才肯原諒我、你才肯回到我身邊?」

    愣愣地看了一會兒熟睡的水心柔,唐亦森才起身走進浴室洗漱。

    套上浴袍,他走了出來,拿起手機撥打了段無痕的電話。

    「無痕,席耀司查到了什麼?」

    「我到秦園和他一起看了監控回放,昨晚全程就只有鄧顯譽是跟嫂子和姓費的聊過幾句。他們兩個一起在同一個待應的托盤拿的香檳酒,他們是喝了酒才感到不適的。

    我和席總查過那名待應了,並不是留有資料的人,他們的經理不認識的。當晚在洗手間裡,有個待應暈倒了,他的衣服被人換走了。

    縱觀整場婚宴,只有鄧顯譽和那名來歷不明的待應對視過,我懷疑那是他帶來的人,那玩意兒估計也是他讓人下的。」

    「鄧顯譽?我老婆和姓費的好像都跟他沒過節呀,他的意圖是什麼?若是發生了不可挽回的,他的得益……」不自覺地,唐亦森的眼眸閃動著幽波。

    「sam,你打算怎麼做?要不要現在就教訓一下鄧顯譽?他是跟你二叔站一邊的人,他那個人也挺陰沉的。」

    「暫時不要先,別打草驚蛇,我先去會一會他。」似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唐亦森的眼瞳猛地一縮。

    若真是鄧顯譽敢跟他叫板,一定是他手上有資本,他比唐天豪聰明多了,他從不輕舉妄動,每一步都走得恰好其處。

    「好,我聽你的。」

    「無痕,你給我買一支藥膏,消腫的,清涼那種。順便給我再帶一套乾淨的女裝過來,還有換洗衣物。」說著,唐亦森將酒店名和房號報給了段無痕。

    噗哧……段無痕輕笑出聲,不怕死的調侃道:「喲,你真狠啊,也不知道憐香惜玉的,悠著點。」

    「去,信不信我弄死你?」唐亦森沒好氣地冷哼,低沉的嗓音夾著慍怒。

    「噗……自己做了還怕人說不成?這都要用上藥膏了,可見昨晚的激情一定火∼爆極了。一定來了很多次吧?唐亦森,說真的,祝你幸運,希望這次能種上,你就後顧無憂了。」

    「段無痕,你怎麼那麼多廢話呀?皮癢了嗎?還是你想去非洲做貢獻了?識趣的話閉嘴,快點幫我送東西過來。」唐亦森是低吼的,他真的想揍人了。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我馬上收線,不惹你了。」

    唐亦森放好電話,他依舊愣愣地盯著水心柔,輕輕地觸摸她的臉。

    他的眼神非常*溺,像是在珍惜一件珍寶似地緊張她,時不時地,他低頭偷吻。

    如果她能一輩子這樣安靜呆在他身邊多好呀,他別無所求了!

    輕輕顫了顫眼睫,唐亦森也鑽進被窩裡,他將水心柔擁入自己的懷裡,抱得緊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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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心柔也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她恍恍惚惚醒來了,眼皮卻重得幾乎張不開。

    她稍微動了動,瞬間,全身上下的骨頭像是被拆了又重新組合,那酸疼,是縱浴過度的結果。

    不僅被唐亦森折騰了一整晚,跟他吵了幾句激怒他後,又被他狠狠折騰了兩次。

    現在,她感覺被他掏空般精疲力盡,她就連翻身也懶得動。

    那裡感覺到了有手指輕柔地塗抹著,雖然有點疼,但清清涼涼的,瞬間,水心柔還是一下子驚醒了過來。

    瞟見唐亦森就趴在那裡,氣急敗壞,水心柔使出全身的力氣抬腿踹他。

    彷彿被他一早看穿了,水心柔沒能踹到唐亦森,美腿卻被他抓住了,他還是自顧的很細心替她抹藥。

    「你醒了,肚子餓了吧?我已經叫了東西,等一下就會送上來了。這藥膏多擦幾次就沒那麼疼了,抱歉,我昨晚失控了,以後不會了。」

    給水心柔上完藥,唐亦森才鬆開她的美腿,他抬眸心疼地望著她。

    她的眼神可幽怨了,他看得出那晶瑩的眸子豪不掩飾地綻出懾人的恨意,這絕對是唐亦森的致命傷,他的心口彷彿讓人插了一把刀,疼得他難以言喻。

    「唐亦森,我不要你虛偽的假情假意,你給我滾,別碰我。」她身上有哪處不是疼的,她有求他的,他還是你行我素的掠奪,她都哭了,他沒聽見她哭嗎?

    還給她擦藥膏,這還不是因為他。

    她是不會感激他的,不自覺地,水心柔的幽怨眼神還流露出鄙夷的光芒。

    她漠然地瞪著唐亦森,如果她還有力氣的話,她肯定不會放過他的,豈是現在這樣怒瞪他吼他而已。

    唐亦森自嘲地笑了笑,瞬間,滿滿的苦澀酸疼從心間一點一點蔓延開。

    真的是他自作多情了?

    唐亦森想去摸她的臉,水心柔閃躲開了。

    瞬間,唐亦森的苦笑表情定格住了,就連手他也沒有抽回來,依然懸掛在半空中。

    他很認真地望著水心柔,問:「水心柔,我就那麼惹你討厭嗎?你就那麼巴不得我滾出你的視線嗎?我們真的回不去了?你堅持要分居?」

    水心柔怔了一下,她不畏地迎視唐亦森,堅定的神情在他擰緊的眉宇間褪落。

    猶豫了一下,她還是大聲吼了:「是,我要你馬上滾,別纏著我。唐亦森,你很煩啊,我不是非你不可的,你別拿你的意願強迫我去回應。我累了,我想過新生活。」

    抿緊唇瓣,唐亦森慢條斯理地搖晃著頭。

    「我明白了!」說著,他去換衣服了。

    隨後,砰的一聲,房門重重地甩上了,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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