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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九十五章 我說過我愛你,但不代表我會放縱你! 文 / 蘇清綰

    季心婭的話落地,沒有看到傅亦桓想像當中震驚的臉色,她看到的只是他淡定如許的眸子。

    「你…一點都不震驚?一點都不生氣?」季心婭小心翼翼地說著,開始看不懂這個男人。

    傅亦桓俊逸的嘴角扯了扯:「讓你和顧言程離婚,然後裝出瘋狂迷戀我的假象的人,應該是你父親吧。」

    季心婭被說中了心事,臉立刻紅了。

    「這你都知道……其實,其實我根本不想跟顧言程離婚,只是我們結婚之後,顧家開始敗落,我爸就覺得得給季家找一個更好的靠山,所以才讓我來追求你。你不會生氣吧?躇」

    「這沒什麼。你今天不是幫了我忙嗎?算是兩清。」傅亦桓的眼睛裡有一絲調侃,今天如果不是季心婭,他怎麼可能給陸朝夕這麼大的下馬威?

    「舉手之勞!我爸把那塊地給了你,你把樂天娛樂還給了他,也算是公平。」季心婭聳了聳肩膀狸。

    幾個小時前,傅亦桓和季心婭的父親談判,答應把樂天娛樂的股份緣分不動地還給季家,只要季家肯給他那塊地盤。

    陸朝夕出的價格遠遠高於那塊地的價值,他一轉手就獲得了巨大的利潤。季心婭在心底默默地想,這個男人真是商業奇才。

    ***

    別墅,桑葚躺在臥室的床上輾轉反側,現在已經是凌晨三點了,他還沒有回來。

    她的手緊緊地攥著枕頭,偌大的臥室內只聽得見自己的呼吸聲,很孤寂。

    她起身打開壁燈,拿起放在床頭的筆記本電腦。

    筆記本電腦上呈現出了傅家書房的畫面,只不過是一片漆黑。這幾天傅明哲都沒有去書房,更別說能夠拍到什麼東西了…

    她該怎麼辦?桑葚的心提了起來,現在傅亦桓已經越來越懷疑她,她知道自己不能夠在他身邊呆太久了。而微型攝像機在傅家書房多放一天就多一分被發現的危險,她必須要盡快拍到一些有用的證據!

    這時,手機忽然響了起來,當她看到顯示屏上是陸朝夕這三個字的時候,直接掛斷了電話。

    但是電話卻仍舊頑固地響著,似乎非要等到桑葚接聽不可。

    桑葚放下電腦,不耐煩地摁下接聽鍵:「陸朝夕,現在是凌晨三點,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禮貌?!」桑葚心底很氣,以為他又要解釋那天晚上的事情。

    但是電話那頭陸朝夕的聲音卻焦急萬分,不似平常的冷靜。

    「你姑媽剛才出現了休克,你必須盡快趕到醫院來簽署手術同意書。」

    桑葚聞言,神色立刻變得緊張,連忙翻身下床:「好,我….我馬上過來!」

    她幾乎沒有多慮,急匆匆地穿上衣服就趕去了醫院。

    手術室外,陸朝夕在等著她。

    「我姑媽怎麼樣了?」桑葚抓住陸朝夕的手,手心攥地緊緊的,此刻完全忘記了這幾天的不悅情緒。

    陸朝夕遞給她一張病危通知書:「做好心理準備。」

    桑葚的腿一下子軟了,差點沒有站穩。幸好陸朝夕及時扶了她一把。

    「我會盡力的。」陸朝夕看著眼前淚眼通紅的桑葚,有些不忍心地勸慰。

    桑葚重重地點頭。

    手術進行了將近四個小時。醫院的長廊上,桑葚坐在公共椅子上,身子有些發抖。

    這兩天的打擊太大,輪番攻陷了桑葚心底的城池堡壘。她的指甲嵌入了掌心,強迫自己鎮定。

    終於,手術室的門被打開,陸朝夕摘下了口罩,走到了桑葚的面前。

    「抱歉,我盡力了。」陸朝夕俯身輕輕抱住了桑葚,桑葚在那一剎那竟然忘記了哭泣,就這麼任由陸朝夕抱著。

    陸朝夕明顯的感覺到了懷中女人的顫抖,她身體原本就瘦弱,此時更是不盈一抱。

    良久,她才痛哭失聲,她的指甲嵌入了陸朝夕的後背,即使陸朝夕身上穿著兩件衣服,也被刺痛了。他皺眉,卻沒有推開她。

    「你姑媽留給你了一封遺書。是早就寫好的。」陸朝夕從鬆開了痛哭失聲的桑葚,從白大褂中拿出了一個信封遞給桑葚。

    桑葚踉踉蹌蹌站了起來,形容狼狽至極,她剛要接過那封信,腿忽然一軟,腦中頓時一片空白,身子重重地跌在了地上。

    「桑葚!桑葚!」陸朝夕立刻俯身,拍打桑葚的臉龐,但是她仍舊沒有清醒的跡象。

    他抱起桑葚,跑向急救室。

    ***

    等桑葚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傍晚了。

    她的眼皮很重很重,彷彿有千斤重擔壓在上面。她環顧了一下四周,蹙眉,是醫院。

    她只記得姑媽去世了,然後….她暈倒了。

    「你醒了?」陸朝夕的臉色很蒼白,應該是一夜未合眼,他坐在桑葚的病床旁邊,雙眸落在她的臉上。

    桑葚不悅,別過臉去:「我想一個人呆一會。

    tang」這逐客令,下的很堅決。

    然而陸朝夕卻沒有要起身離開的意思,他疲憊的眼眸一直緊緊鎖在桑葚的身上,絲毫未動。()

    桑葚被這股強烈注視她的目光惹惱了,蹙眉轉過頭,剛想要開口讓陸朝夕離開的時候,陸朝夕卻忽然說話:

    「你懷孕了。」

    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讓原本劍拔弩張的桑葚一下子偃旗息鼓。她愣愣地看著陸朝夕的眼睛,彷彿覺得剛才他是在跟她開玩笑。

    她手心攥緊了蓋著的被子的一角,眼眶頓時紅了,嘴角卻倔強地扯了扯:「你…你說什麼?」

    「你昨天情緒太過激動暈倒了,檢查出來,是懷孕一個月了。」陸朝夕淡定地看著桑葚,桑葚不知道,此時陸朝夕心底卻是痛楚的。

    昨晚他一直陪在桑葚的身旁,看著她熟睡的容顏,心底一直在想,為什麼偏偏是她?

    他可以愛上任何一個女人,但為什麼偏偏要是傅亦桓的女人?

    命運跟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就連女人,他都要跟傅亦桓去爭。

    他看著桑葚的臉色逐漸變得慘白,便伸手覆蓋在了她冰冷的雙手上,她的身體有微微的顫抖,是害怕?還是驚愕?他無從得知,或許都有。

    如果非要找出一個詞來形容桑葚此時的心情的話,那應該就是絕望!

    「為什麼偏偏是在這個時候……」桑葚眼底的晶瑩一點點流淌下來,那種痛苦的感覺蔓延到了全身,就連掌心都感覺到了這份苦澀。

    偏偏,在傅亦桓對她開始懷疑,對她開始疏離的時候?偏偏,在她懷有目的留在傅亦桓身邊,對傅亦桓不過利用的時候?

    如果換做以往,這個小生命的到來或許會讓桑葚欣喜若狂;但是現在,只有絕望!

    「我不要這個孩子!」桑葚驀地開口,讓陸朝夕震驚。

    他蹙眉看著眼前這個神色堅定的女人,瞬間緊握住了她的手:「桑葚,流產不是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桑葚的聲音有些冰冷,「反正才一個月不是嗎?那就早點了斷。」

    趁,傅亦桓還不知道的時候。

    「傅亦桓有權利知道這件事情。」陸朝夕亦是堅定,他起身,俯視桑葚。

    桑葚嘴角扯了扯,冷笑看著陸朝夕:「陸朝夕,昨天傅亦桓讓你輸得這麼慘,你還想維護他的孩子?你真可悲。」

    桑葚毒舌一般的話語,並不是出自真心,她只是想要趕走陸朝夕,她的事情,不想讓再讓他來管。

    果然,這句話很奏效,陸朝夕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他沉默了許久,才開口:「要流產也要你身體好一些再說。」說完,他轉身離開。

    桑葚看著他的背影,忽覺有些刺目,她別開臉,苦笑自嘲,桑葚,你真可悲……

    ***

    姑媽的喪事舉辦了三天,桑葚這兩天都一直沒有睡覺,臉色很差。

    陸朝夕來參加了葬禮,什麼都沒說,只是看了她幾眼就離開了。而傅亦桓至始至終都沒有出現。

    自從那件事情以後,他就沒有回過家,也沒有給她打過一個電話。

    姑媽去世的消息他不可能不知道,但是他卻沒有來。

    桑葚處理好一切後,忽然想起了姑媽留給她的那份遺書。這兩天輪番的打擊讓她忘記了這件事情。

    回到別墅後,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她原本要去看那份遺書,但是卻被樓下開門的聲音驚到了。

    他回來了?

    桑葚一驚,立刻放下了那份遺書,走下樓。

    樓下,的確是傅亦桓,但是,卻是爛醉如泥的傅亦桓。

    他週身都是酒味,整個人的臉色也都是通紅,他正在脫身上的西裝,卻被領帶所牽絆住,桑葚連忙跑過去幫他解領帶。

    「你怎麼喝了這麼多酒?」桑葚蹙眉,剛剛觸碰到他領帶的手卻被他緊緊地拽住。他的力氣太大,疼的她直咬牙。

    「你先鬆開我…」桑葚掙扎未果,只好央求他。

    傅亦桓卻一把將她拽近了一些,他的英挺的鼻子貼上了她小巧的鼻尖。帶著濃重酒味的鼻息拍打在桑葚的臉上,桑葚頓時間覺得心口一窒,忘記了說話。

    「這麼多天了,你想清楚了嗎?」傅亦桓的聲音很低沉,帶著魅惑的味道。他更加湊近了桑葚一些,彷彿要吻在她的臉上。

    桑葚的眼神有些閃躲,她愣愣地看著傅亦桓,她知道他是在問她有沒有想清楚到底為什麼留在他的身邊。

    「我先幫你去放洗澡水…」桑葚要逃避,纖細的腰肢卻被傅亦桓習慣性地掐住,腰間的不適感讓她差點蹲在了地上。

    看著桑葚痛苦的樣子,傅亦桓的眸色暗了暗:「桑葚,你什麼時候才能對我說實話?」

    桑葚的眼眶頓時通紅,她咬了咬牙,強迫自己堅持住:「你醉了,這些事情我們以後再說….」

    「我現在就想聽!」傅亦桓低吼,掐著她腰間的力量又重了三分。

    桑葚在他的眼眸中看到了驚慌失措的自己,不敢再開口。

    「你口口聲聲說和陸朝夕沒有關係,那天為什麼和他一起去了招標會?我用過的女人,他陸朝夕也配去碰?!」傅亦桓的神色讓桑葚感到害怕,這個男人有著強烈的佔有慾,不允許別人染指他的任何一樣東西。

    「傅亦桓,那你呢?你身邊沒了我不是照樣可以有季心婭和其他女人嗎?」桑葚哽咽,她是在意那天他和季心婭在一起,「我對你來說,僅僅是你用過的女人嗎?」她掌心攥成了拳頭。

    傅亦桓聽到桑葚的話後不僅僅沒有消怒,反而更加惱怒:「否則你以為呢?桑葚,不要看高了自己。我說過我愛你,但不表示我會放縱你和別的男人睡一起!」

    桑葚不知道傅亦桓此時內心的痛苦有多甚,他直到現在都以為那天在維多利亞,她和陸朝夕是在一起了的。

    那種嫉妒的感覺令他發狂,他可以包容她所有的秘密,但是這一點,卻絕不允許!

    「你只能是我的。」他聲音充滿了佔有慾,下一秒,他攔腰抱起了桑葚。

    一路掙扎,他把她抱進了臥室,扔在了床上。

    桑葚看著他的動作立刻明白了他要幹什麼,連忙從床上滾下來,她不會忘記自己現在懷孕了。

    「傅亦桓,你要是敢碰我,我就死在你面前!」她忽然抓起了床頭的一把剪刀,抵住了自己的脖頸,視死如歸地看著傅亦桓。

    她並沒有想要自殺,只不過是拿此來威脅傅亦桓。因為她瞭解傅亦桓,只要她以死相逼,他一定不會再碰她。

    果然,傅亦桓沒有了下一步動作。他冷冷地剜了桑葚一樣,甩門而去。

    桑葚嚇得手發抖,手中的剪刀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她蹲下身子,抱住了自己的膝蓋,一時間失聲痛哭。

    後悔嗎?她的確是後悔了。

    當初離婚後她就不應該報著目的回到傅亦桓的身邊,她承認她還愛著傅亦桓,但是她應該躲得遠遠的,不應該再和他見面的。

    現在想離開?呵呵,已經太晚了……

    深夜,外面忽然下起了狂風暴雨,雷鳴聲幾乎要將整個城市都打醒。

    桑葚躺在床上,本因為痛哭過後眼睛酸痛要昏昏欲睡過去,但是卻被窗外的雷鳴聲驚醒,以及…腰上的一雙手臂…

    桑葚一驚,她轉過臉,看到了躺在她身後的傅亦桓。

    他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ps:週末更新三千字到四千字不等,下週一萬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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