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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40 以後,不要再跟我提那個人的名字。(一更3000+) 文 / 蘇清綰

    桑葚節節敗退,身後沒有護欄,但是她卻是根本沒有注意到,她在意的,只是傅亦桓此時正在靠近她。

    傅亦桓怒視著桑葚,這個女人,竟然敢威脅他!

    「你在紐約和陸朝夕濃情蜜意,還需要我的關心?」對於桑葚痛苦的質問,傅亦桓冷冷地扔出一句話,逼近桑葚誓。

    這句話很尖銳,聽入桑葚的耳中很是諷刺,桑葚咬了咬牙,她方欲開口,腹部忽然有了動靜。

    腹部傳來了一陣刺痛,她痛苦地蹙眉,伸手本能地摀住了腹部,傅亦桓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桑葚的小腹上。

    他的目光尖銳,像是要將桑葚看穿一般。

    桑葚顧不了這麼多,她彷彿感覺到了小腹處有一股暖流經過,像是血液流過…….

    「啊…….」她痛苦不堪,那種鑽心地疼痛讓她不安,她剛才奔跑的時候竟然忘了自己還身懷有孕!

    傅亦桓的臉上掠過一絲促狹,他上前幾步想要扶住桑葚:「你怎麼了?敦」

    話落,桑葚卻是步步後退,她不想要他碰她,不想讓他知道她懷著他的孩子。

    「你不要過來!」桑葚看到傅亦桓要靠近她,立刻伸手擋在了面前,她沒有看見自己的身後是一片河水,她只知道後退。

    當傅亦桓要上前攔住桑葚的那一剎那,桑葚的腳一崴,整個人都倒入了身後的河水之中。

    「啊……」桑葚尖叫落水,整個人在水中撲騰。

    傅亦桓看見桑葚落入了水中,立刻煩躁地脫下了風衣,踏入了水中將桑葚整個人撈了起來。

    其實河畔的水很淺很淺,但是桑葚卻不知道誤以為是深水岸,她一直在水中四肢並用地撲騰,企圖不讓自己沉下去。

    但是當她整個身子被傅亦桓拎起來的時候,她渾身已經濕透了,她瞪大了眼睛看著傅亦桓憤怒的眸子,從他的眸子裡看見了像只落湯雞一樣的自己,頓時怔住了。()

    她低頭看了一眼水岸,沒有想到水竟然會這麼淺……

    這個時候,要是換做往常她一定會羞憤地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但是現在,她沒有時間去羞憤,她的心底沒有羞,只有憤!

    「你放開我!」桑葚不識好人心地一把推開了傅亦桓,傅亦桓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竟然被桑葚推倒在了水中,水花迸濺,傅亦桓渾身也都濕透了。

    河岸的水只到桑葚的膝蓋處,她趁著傅亦桓跌倒在水裡的時候立刻往岸邊跑。她在水中跋涉,但是剛剛淌出幾步的時候,身子忽然被往後一帶,她跌落入了傅亦桓的懷抱。

    傅亦桓將她狠狠地拽在自己的懷中,不讓她動彈半分。

    「傅亦桓!你再不放開我,我就喊人了!」桑葚聲音淒厲,現在小腹處傳來的疼痛感讓她感覺很不安,她想要逃離這裡,想要逃離這種不安的感覺。

    「喊人?你去喊誰?路人嗎?你覺得他們會閒的去管你的閒事?還是喊你耳朵陸朝夕?」傅亦桓反手扣住桑葚的下巴,她根本動彈不了。

    桑葚咬緊了牙關,此時她的膝蓋被浸泡在冰冷的河水之中,寒冷一下子侵襲了全身,桑葚的牙關都有些顫抖。

    傅亦桓修長的手指力道很大,他的身體也很冷,但是她卻並沒有要帶著桑葚上岸的意思。

    「如果不是陸朝夕,我們也不會走到今天。桑葚,你就這樣輕易原諒了他?你可以原諒他,為什麼要用那麼卑鄙的手段報復我?!」傅亦桓的質問聲近乎於低吼,聲音響到引來了一旁的路人。

    路人們對著他們指指點點,黑暗中他們看不清兩人的模樣,只是在岸上喊著:「ihelpyou?」

    路人的喊聲沒有得到回應,他們大概是覺得兩人不過是吵架鬧性子的情侶,看了幾眼之後就走開了。

    桑葚渾身都在顫抖,是凍的。

    「傅亦桓,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嘴臉很可笑?是你造成了這一切,竟然還把罪責推到陸醫生身上。哼,最卑鄙的人,是你。」桑葚說出最後兩個字的時候,明顯的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

    她的身子開始變得有些軟弱無力,腹部的疼痛感漸漸消失了,被那股冰冷刺骨的感覺所掩蓋。

    大概是因為麻木了吧,腹部沒有了動靜。

    這樣的寂靜更加讓桑葚感覺到害怕。

    寶寶,你千萬不能夠出事……

    桑葚在心底暗暗祈禱,身後反扣住她的傅亦桓彷彿感覺到了她的寒冷,下一秒,竟然帶著她上了岸。

    一上岸,桑葚便跌倒在了地上,她冷的咬緊了牙關,雙臂情不自禁地抱緊了自己的膝蓋。

    她渾身濕透,就連頭髮都擠得出水來。

    上岸後的傅亦桓眉心仍舊緊蹙未鬆開,他咬了咬牙,看著沙地上那個狼狽不堪的女人,心底忽然稍微顫了顫,他走到了一旁,俯身撿起了自己的風衣,走到桑葚身邊將風衣扔給她。

    「穿上去。」傅亦桓就算是關心的舉動

    tang話語也仍舊冰涼。

    桑葚沒有拒絕,不是因為她沒有骨氣,而是因為她害怕自己腹中的孩子受凍,所以她很卑微地撿起了傅亦桓扔在她身旁的風衣,胡亂套在了身上。

    她凍得鼻尖發紅,一直在醒鼻子。

    傅亦桓看著坐在地上的女人,心底忽然很不是滋味。他想要將她抱起,卻沒有伸手,他的心底總是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這個女人毀了他苦心經營的東西,他沒有必要對她仁慈。

    桑葚不知道在沙地上坐了多久,她只覺得上岸之後腹部又有了尖銳的疼痛,這種痛讓她不敢起身,害怕一起身,身下便是血流。

    她不能夠讓傅亦桓看見,如果看見了,局面就無法挽回了。

    而傅亦桓也就這樣在寒風裡站了足足有半個小時,他的目光一直緊緊鎖在她的身上,半寸未離。

    他的心很亂,桑葚是他第一次覺得手足無措的女人。

    他在娛樂圈沉浮了這麼多年,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見過,但是桑葚卻是一個例外,她不出眾,卻讓他總能夠感覺到自己心底的混亂。

    這種混亂的感覺非常清晰,清晰到他覺得惶恐。

    不知道過了多久,桑葚踉蹌起身,她將手支撐在地上,起來的時候很艱難。

    她轉過身去,步子邁的很小很小,因為每走一步,她都能感覺到腹部的陣痛。

    她沒有走遠幾步路,傅亦桓的目光一直凝視在她的後背上,卻沒有看見沙地上那一灘殷紅的鮮血。

    他沒有再追上去,只是看著她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視線之中。

    這一刻,他的掌心緊攥成了拳頭,他俊逸的臉龐隱藏在了紐約的夜色下,顯得有些陰鷙。

    ***

    「怎麼回事?你現在是懷孕初期,如果不注意很容易流產。」

    醫院裡,裴斯年看著病床上躺著的桑葚,話語有些責備。

    半個小時前,桑葚獨自一個人走進了醫院,她臉色慘白,渾身濕透,狼狽不堪地找到了裴斯年。

    裴斯年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只知道她的腹中的孩子差點流產。

    「如果再晚一點,你的命也保不住。」裴斯年看著桑葚慘白的嘴唇和有些空洞的眼神,有些責備的話不忍心說出口,只能夠這樣說。

    桑葚面無表情,她的身上仍舊穿著傅亦桓的那件風衣,未曾脫下。

    此時的剛剛下手術台的陸朝夕聞訊而來,掀開簾子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桑葚的時候,一下子上前抱緊了她冰冷的身子。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陸朝夕話語顫抖,他的緊張和擔心絲毫不亞於桑葚。

    他不僅僅擔心她的孩子出事,也同樣擔心她出事!

    陸朝夕見懷中的女人沒有任何反應,便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鬆開了抱著桑葚的手臂,他方欲開口,目光便不自然地落在了桑葚身上穿著的那件風衣上。

    下一秒,陸朝夕的臉色立刻緊張了起來。

    「你見過傅亦桓了?」他抓住了桑葚的肩膀,她的肩膀很瘦弱,彷彿一抓便會散架一般,讓陸朝夕都不忍心用力。

    桑葚眼眶紅紅的,她眨了一下眼睛,睫毛微微顫動,她抬頭凝視陸朝夕,開口的時候有些哽咽。

    「以後…不要再跟我提那個人的名字。」

    她話語很輕,但是卻異常堅定。

    這是第一次,桑葚決絕地那麼徹底。

    陸朝夕眉心微蹙,在她和傅亦桓的事情上,他沒有資格發表任何意見。無論她怨他也好恨他也好,他只能保持沉默。

    但是下一秒,桑葚卻繼續開口:

    「我的第一個孩子是被他親手殺死的,這個孩子又差點因為他而流產,這個人,比儈子手還可怕!所以,往後無論如何,不要再跟我提起他!」

    (作者有話說:寫完這章心有些堵,傅先森怎麼那麼渣……哎,怪我咯,嚶嚶嚶。明天又是忙碌的週一,新的一周大家都要順順利利噠!!順便祝賀一下不妻今天過40萬啦~字字皆辛苦,嘻嘻(*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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