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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卷 真假時空 第五十五章 官僚主義 文 / 上海的無塵子

    該做的準備工作準備的也差不多了,該說的話也基本都說過了,此時,在2014年的時空門現場,空氣中瀰漫著凝重的氣氛,所有人都不再說話,而是紛紛看著在時空門一側的那塊碩大的顯示屏上的倒計時數字。

    是的,為了驗證這一次時空門開啟的判斷是否正確,基地最終架設了一套專門用來判斷時空門是否打開的設備,它是由一套高能激光邊界儀配上專門的警告裝置所組成的。

    利用時空門在關閉時不阻攔一切射線,而在打開時只屏蔽可見光穿越的特點,使用一套輸出波段在近紅外的非可見光激光器,假設在時空門的兩邊產生對射。

    如果時空門一旦打開,這一激光束由於是非可見光波段所以會自動的穿越到另一個時空去,而在時空門另一側的接收器將失去光源照射並報警,到時候,那塊巨大的顯示屏上將會把倒計時的數字自動從紅色倒數變為綠色正數,一直到時空門再次關閉為止。

    其實,在設計這套系統地時候,設計人員曾經想過,如果可能的話,到對面的時空也安裝一個接收器,當激光穿越時,另一個接收器如果接受到激光的照射,那麼會同樣報警,告訴對面時空的所有人,時空門開了,這樣或許可以提高整個時空門的利用率。

    當然,這些只是想想而已,此時,在2014年這裡,所有人都在心中默默倒數著數字,而在顯示屏上,此時倒數中的時間,告訴所有人,還有五分鐘,就會迎來時空門的開放,而這時,歷史長河已經流淌到了2014年10月2日的凌晨零點。

    時空門的另一側,其實也有許多人在忙碌,整個時空門現場,幾台剛剛緊急從防空部隊調撥過來的探照燈正被推到了那個圓木框框的四面,遠遠地照射過來。雖然遠看一束束的光束十分的明顯,不過在這個圓框的方圓十幾米裡面倒是和白晝的光感沒啥區別。

    這時候,站在光圈裡的劉建國和陳悅正兩兩無語的站在時空門的近前,靜靜的等待著斜靠在時空門上的一根小木棍向對面的時空倒下。

    是的,1950年的北平這裡,判斷時空門是否開啟的方法就是使用這種最簡單,但是也極其實用的辦法,完全沒有2014年那裡那麼的高端大氣上檔次,但是一樣能起到那些激光器可以起到的作用。

    不過,別看這個方法簡單,擺弄的兩個戰士也是費了好半天才讓這根棍子靠在那裡,因為時空門本身的表面是完全光滑,沒有產生一絲摩擦力的可能,所以本來準備的溜圓的木棍,怎麼都不能好好的靠在上面,總是向兩邊滑下來。就算一時靠穩了,風一吹或者旁邊工作的人員走動的震動都會影響木棍的平衡。

    最終,還是在一旁等待著回歸的副隊長余川忍不住了,出手用借來的刺刀把木棍的一段削掉了半邊,才讓木棍可以安穩的靠著,不過就這麼小小的一個動作,還引來圍觀的這個時空的戰士一陣誇獎,直說還是這個小同志有知識,聰明愛動腦子。讓余川幾個人實在無語。

    「陳悅同志,你覺得你們那裡的同志會同意我們的要求嗎?」

    此時,等的有些無聊的劉建國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那隻金表,不由得有些急躁了。

    這時,反而是陳悅顯得心平氣和的。

    「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應該能談。」

    劉建國見到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往前走了幾步仔細的瞧了瞧那根靠著時空門的木棍,然後不放心的用手摸了摸時空門,還是堅硬的,便又走了回來。

    「能談就好,能談就好!」

    此時,就在兩人一問一答的這一刻,一個有些尖銳的聲音傳到了兩個人的耳朵裡。

    「劉建國同志,你的這種想法是不對,你應該好好的批判一下自己,黨中央的決定是絕對不會錯的,你應該毫無保留的信任組織上對你的要求,而不是在這裡婆婆媽媽!」

    此時,順著聲音兩人回過頭,見是剛剛從上面調來擔任特派員的宋來朋同志。()

    其實,上一次的見面陳悅已經發現這是一個有些心胸狹隘的人物,不是很好溝通,現在看看,對方竟然是還在記上次劉建國沒有給他好臉色看的仇,此時的陳悅心中隱隱的覺得,這一次劉建國想要實現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會壞在這個人的手上。

    不過陳悅此時並沒有多言語,畢竟,他現在說是俘虜也好,說是客人也罷,反正都不是正主,人家自己內部的事情自己也不好多嘴。

    不過,此時,站在離陳悅不遠的另一側的余川卻有些不願意了,不由得開口頂了回去。

    「我說,你這個同志怎麼這麼說話的?什麼叫做中央的決定絕對不會錯?什麼應該毫無保留的信任組織上對你的要求,你這麼做事你領導知道嗎?你這種叫官僚主義你懂不懂?」

    要說到頂嘴,余川如果認第二還真的沒人敢認第一,余川已經是第五年的兵了,但是到現在才是一個小排副,為什麼?因為他最大的喜好就是找自己的領導頂嘴,不論你說的對還是不對,如果他心裡不舒坦,那是絕對能找出話來把你說的話頂回去。

    這不,大概是覺得對方那種不予否決,高高在上的語氣又惹到他了,頓時一頂官僚主義的大帽子就給丟了過去。

    聽到被人說自己官僚主義,宋來朋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而幾秒鐘之後則是臉紅脖子粗的指著余川高聲的呵斥了起來。

    「你是什麼意思,我哪裡官僚主義了,說,不說清楚,今天沒完!」

    見到對方那副暴跳如雷的模樣,余川反而呵呵的笑出聲來。

    「哪裡官僚主義,好啊,來,老哥我教教你!你聽好嘍!

    什麼叫做『中央的決定絕對不會錯?』,你這句話本身就有問題,這個世界上有絕對的事情嗎,你倒是給我舉個例子說說看?

    看你的模樣像個有文化的,怎麼就那麼沒腦子,當年為啥第五次反圍剿就失敗了,當年為啥要長征?當年西路軍的人呢?當年張某人為啥突然叛黨?當年姓王的那幫人在根據地幹了什麼?當年李德那個洋鬼子又幹了什麼?你知道嗎?你應該知道,離現在也沒多少年,別告訴我你就是睜著眼說瞎話!」

    余川那像機關鎗辦的嘴停下,此時四周鴉雀無聲,不單單是兩個當事人,就是周圍的那些警衛的戰士們以及等待時空門打開的工作人員聽到了這些也都徹底的沒了聲音。

    這時,一旁的陳悅心中一陣哀歎,這余川今天是怎麼了,這又不是你的領導,也不是你的時代,反正馬上就要回2014年了,你現在炸毛有必要嗎?

    不過,這時候的余川反而很滿足自己這些話的效果,多少年了,從小和父母頂嘴頂到自己快30了,也沒頂的這麼舒爽過,也沒這麼有爆炸性過,此時的他,已經管不住自己的嘴了,也沒理會宋來朋此時蔓延到脖子上的紅暈,繼續開口轟炸了起來。

    「還說『什麼應該毫無保留的信任組織上對你的要求!』,你這是對待工作的態度?你這是為人民服務?你這是做幹部應該有的樣子?你這是虛無主義你懂不懂,你這是官僚主義你懂不懂?

    組織上對你信任,那是相信你有辦事的能力,不是讓你做個木頭人,組織上怎麼說你就怎麼做,你做事情連腦子都不動一下,組織上還養你幹嘛,還不如養條驢了,養條驢還知道鞭子響了動一動,還知道拉磨不能走直線。

    你這種對待事情的態度還能做幹部?你連條笨驢都不如!你還好意思站在這裡指手畫腳?如果是我,我早就找棵樹自掛東南枝了,還有臉唧唧歪歪!呸……!」

    這時,陳悅已經不敢讓余川繼續說下去了,立馬把他拉開,然後讓其他的戰士帶他走的遠遠的,而這時,那個宋來朋已經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從額頭到脖子根上都已經血紅,兩隻手抓著拳頭直發抖。

    可惜,他天生不是那種爭勇鬥狠的種,就算現在用一種殺人的眼神看著被其他同志拉走的余川,他依然還是不敢衝上去動手,甚至,他此時連反駁的勇氣都沒有。因為他的確說不出什麼來。

    雖然,他也是個受革命思想教育好多年的同志,但是,它本身並不是那種思想活躍,願意思考的人,反而更喜歡直接接受既定的思想和論調,甘願隨著大流的人。

    所以,他完全沒能力像那些真正的革命者那樣可以拿出大段大段的史料來駁斥余川這種有些賴皮的頂嘴論調,也不是那種有著自己對革命的理解的人,可以說出自己對革命的看法。

    此時的他,心中充滿的是怒火,是的,除了怒火還是怒火。此時的他很想奪過自己身後戰士的槍就把現場的所有人都給突突了,但是,他又沒那種膽量。

    因此,最終他還是將自己的視線收了回來,重新聚焦在了劉建國的身上,而在一旁的陳悅看來,心中一片哀歎。

    「靠,這傢伙不靠譜,竟然還小雞肚腸到這種地步,說不過余川,竟然把仇都記在了劉建國身上了。」

    而此時的劉建國,或許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眉頭皺了皺,而宋來朋這時終於有了動作。抬起自己的右手指著劉建國叫到。

    「好啊,劉建國,你這是反黨,反革命,今天的這些我都會記下來,全部記下來,然後交給組織上,看組織上怎麼處理你。」

    說完,宋來朋調轉身來往外走去。現場,所有的人都看著宋來朋的背影,沒有說話。此時的他們完全沒有注意到,靠在關閉的時空門上的木棍這時已經倒下,只剩下了一小截還露在這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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