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其實一切簡單異常 文 / a曼珠沙華
細雨綿綿,雨絲落在臉頰上,凝聚而成了飽滿的晶瑩雨珠。
繞過羊腸小道,綿延前行。還未踏出森林,一路上與夜君逸隨行而來的侍衛隊伍卻出現了。
幾匹馬中間,候著一輛馬車。
「柏大人!」侍衛們,齊齊單膝跪下,叩首跪拜著,對於柏塵的尊敬是絕不會少於夜君逸的。「屬下們已護送王爺往客棧方向而去,特來接柏大人與王妃回客棧。」
沐笙歌拂袖拭去臉頰的水跡,翻身下馬。她本來還打算逃跑的,目前看來是沒有機會了。更別說,帶著左兒一起。
站在泥濘不堪的路面,腳狠狠的發疼,身子抽了一下。
勉力支著身子上了馬車,安靜的坐在裡面,撩開了轎簾,瞧著馬車外的風景。
狂風呼嘯,雨更加肆無忌憚的下了起來。夾雜著細雨的風灌進了馬車內,側首間,柏塵踏進了馬車內。
「你的腳,沒事吧?」柏塵瞥了一眼她那只扭傷了的腳,第一次用著毫無生疏的語氣與沐笙歌說話。
「沒事」沐笙歌應著,同時,腳上的鞋子卻被脫了下來。「說不準是脫臼了,若是置之不理,時間久了會疼得更嚴重。」柏塵一邊說著,一手拿著她的玉足,沒有一點嫌棄的模樣。
據她所知,這古代,女子腳被男子看到都是十分避諱的事。此番柏塵卻捧著她的腳裸。雖然,是因為她受傷了才出此下策的。
他看似,很關心著她。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就給了她這種感覺。
趁著她不經意間,柏塵的手腕用力,扳著她的腳裸,靈巧的一擰。
一聲卡卡的聲音,沐笙歌只覺得疼痛難以忍受,咬住了牙關,才沒有叫出聲來。
「柏公子,從前,我們是認識的吧。」她感覺得出來,柏塵強求著自己要與她疏遠。可是,往往她受傷的時候,柏塵都會抑制不住的去關心她。
這是發自肺腑的,如同反射性動作一般那樣自然。
拿著鞋子的手停滯了下來,昂首,魅瞳中淡然若風。
「王妃想多了。」拋下這一句話,柏塵轉身便跳下了馬車,加入了一旁護行的行列。
捧著濕漉漉的鞋子,上面,還殘有著柏塵的溫度。
臉頰淌下一滴水珠,啪嗒一聲,四濺落地。
真的是她想多了麼?
明顯,一切沒有那麼地簡單。
柏塵和是認識白笙歌的,並且關係一定非同尋常。
而畫扇和夜君逸,也絕對是認識的,關係自然,是親密無間的才是。
其實一切,本來應該很簡單的。
只在於,她著二十一世紀的一縷孤魂佔據了這具軀殼,沒有關於這世間的任何記憶。所以,才會變得如此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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