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3 莫問君心——顧盼伊人（7） 文 / a曼珠沙華
清洗傷口，包紮傷口。後來，她究竟是用了什麼方法爬到床榻上去休息的，她自己也忘了。
只記得，自己醒來的時候，躺在柔軟的床榻上，房間內亂七八糟，一片狼藉。
她的身體很痛，一點兒細微的動作都會拉扯到傷口。可是，她很渴，需要喝水。所以，她不得不撐著疼痛難忍的身體，起身，而後倒了一些前些天留下來的茶水。懶
偌大的冷苑，十分冷清。
興許是她放下的狠話起了效果，沒有人來找她去雜役房做事。
她的臉色很差，清瘦的身材比起從前，瘦了一大圈。
無法想像，此刻的她，皮包骨頭，若是將其抱著，定會咯著骨頭髮疼。
暴雨的時期也已經離去，天氣開始放晴，冒出了太陽的影子。
她坐在陽光下，咳嗽著，猶如老婦那般，步履蹣跚的在院子裡走動。
後院裡，荒僻的草地上，她找到了些野菜。
幸好，她還可以煮些野菜也補充自己的體力。否則，自己沒被那兩下給捅死，到是給自己活生生餓死了。
那個時候，定會釀成一個天大的笑話。
幾日後的院子裡，迎來了沐笙歌以外的腳步聲。
前來的人，是左兒。她走進院子的時候，沐笙歌正拿著掃帚在清掃院落。那些枯枝秋黃，被她細心的掃去，只見乾淨的一片平坦泥地。蟲
身上，穿著素淨的衣裳。遠遠地，可看出破爛的衣裳很舊了，破了好幾個口子。可那些口子被她縫了起來，舊舊的布料也被清晰得一片泛白。給人一種，清新素雅的感覺。
「小姐」左兒試著喚了幾聲沐笙歌，她壓抑著自己心底想哭的衝動。
雖然她家的小姐，不曾怎樣的享受過榮華富貴的日子。可如今，倒是平凡得比一個最普通的百姓還要平凡些。那些粗糙的布料子，可會蹭破她嬌嫩的肌膚？
此地除了一口井外，再無其他。究竟，這些日子，她是如何過下來的呢？
她無法想像下去，唯恐自己為她心酸掉淚。
沐笙歌動作輕緩的直起了腰，眼眸瞅見了左兒，並未太多的訝異。因為她知道，來這兒的人，只會是左兒一個。雖然，她自己也希望是另外一個人。
「你來這裡做什麼？快回去吧？雖然雜役房的活兒可能辛苦些，但是總比跟著我強。」跟著她，只會遭到莫名的迫害罷了，她是個無用的主子，沒有辦法勾心鬥角的生活。
「小姐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左兒從不覺得跟著小姐苦。」
昏黃的陽光下，左兒前去拉住了沐笙歌的手，路出一抹牽強的苦笑。
「你走吧，別在這裡逗留太久，我知道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太久沒有說過這樣多的話，她的胸口有些疼痛起來，她按著被自己扎傷的地方，皺了一下眉。
不施粉黛的臉蛋，因為營養不良而略顯蒼白，瘦弱的身子彷彿無力支撐這樣脆弱的身板。
「小姐，今天不僅是我要見你，還有一個人，他也要見你。」
說到這裡，左兒的笑變得真摯了起來。她從心裡，為沐笙歌感到高興。
表情依舊僵硬得沒有變化，沐笙歌俯下頭，道：「他要見我？他見我做什麼？我不覺得，我們有見面的必要。」
不用說，她也知道那個想要見她的人是誰。
是夜君逸，除了他，不再會有別人了。
「哎呀，我的小姐，我求你了，別再這樣了好嗎？王爺是真的想見你，現在，他就在外邊呢。他說，讓我問問你的意思，若你不想見他，他就不來煩你了。」
沐笙歌聽著左兒說話，表情也變得認真起來。
聽左兒這樣說？他似乎很有誠意？
「他想見我，又怎麼會問我的意思呢？這倒是不向他的風格。」
是啊，依著他的性子，他該橫衝直撞地，直接闖入這破院子裡來才是。
她想不想見他？究竟，是想見，還是，不想見？
答案呢？她怎麼一時之間，糊塗了。該是不想見的，可是，怎麼腦海裡，有個聲音勸說她，去見那個人吧？
「小姐，你見王爺吧，你們這樣鬧下去，也不是辦法的，不是嗎？」
低垂著的腦袋，昂了起來，目光，循著院落那陳舊的木門瞧去。
此時此刻，他們兩個人，隔著一層木板而已。只需要她的一句話，就會相見。
依稀可以瞧得出，沐笙歌臉蛋上猶豫不決的表情。
她的視線，落在那一處將二人隔開的地方，她決然的轉身，悠悠開口。「左兒，你去告訴他，我不想見他，永遠」
若沒了從前那些的依依不捨，久久無法決定，她怎會致使自己今日走到了這樣的地步。
全然不顧，這句重話的意義，就那樣草率的說出了口。
永遠不見是什麼？沐笙歌，那可是真的再也不見，當真如此麼？
「左兒，這個地方，今後，都不要來了。」沐笙歌淡然的說這些話，背對著左兒，走進了房間。
殊不知，此刻眼眶內竟含了熱淚，只稍她自己再不爭氣些，就要毫無顧忌的流淌下來。
她壓下了自己因為酸楚而有些哽噎的聲音，繼續說道：「王爺，從今日起，我再也不會見你，也請你，不要來打擾我這再簡單不過的生活今後，若是我死了，還請你讓左兒來瀲我的屍骨，王爺也不需要操勞的」
說得那樣輕鬆，又叫的那樣生疏。彷彿，他們從不曾認識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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