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莫問君心——顧盼伊人(9) 文 / a曼珠沙華
整個人,無力又無助的站在陽光下,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
這是怎樣的心情?一顆心,似乎被掏空了一般。
「你別以為我是好心告訴你這一切的,白笙歌,王爺擇日就會被處斬,你知道他對你的安排是什麼嗎?他派了這上百人在這院落保護懶
你,萬一這王府被抄,左兒就會編出一個理由讓你遠遠地離開這裡,然後毫不知情的過一輩子,而這些留下來的侍衛,自然也會保護你一輩子」
林林幕蓮越說,越起勁兒,她徑直站在沐笙歌面前,說話的樣子,有些幸災樂禍,又有些憂傷。
「你以為,你真的會什麼都不知道的平凡度過一生嗎?不可能的,怎麼可能呢我偏要讓你知道一切,讓你永遠活在痛苦之中」
面對林幕蓮激動的話語,她已經無心說話了。
怪不得,林幕蓮會是一個丫鬟的打扮出現。
因為她被保護得太嚴密了,所以林幕蓮才特意的裝扮了一番混進來,就是為了告訴她這些話,這些赤/裸/裸的真相!
她搖著頭,說:「不是的,不是的我不信你,我不信,都是假的。夜君逸他是個混蛋,他沒有你說的那麼好」
不信,她才不要信呢,信了她就上當了。她林幕蓮就是要她發瘋的跑去找夜君逸,然後被羞辱一番不是嗎,她不聽。蟲
她拚命的搖晃著腦袋,眼淚毫無意識的掉下來。
她的喉嚨變得酸澀,湧現不止的眼淚令得她鼻翼泛紅。
她故作無事的安慰著自己,自言自語的說:「沒事的,沒事的。」然後,她怔怔的抹著眼淚,身子顫顫的進了院落。
在進門的時候,視線裡,折射而出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是,針,和影。夜君逸最相信的兩個高手!
曾經,在他去邊境打仗的時候,夜君逸就讓這兩個人待在了她的身邊。
「啊」她失聲痛哭,蹲下身來,無助的捧著頭,嗓子撕裂般的痛。
他也許離開了就再也回不來的時候,還特意過來見她。就想見她最後一面,可是她居然把話說得那樣狠絕。
她說,永遠都不想見到他。
那麼,他是以怎樣的心情去北國帝都的?
「夜君逸,你真的走了嗎?」她哭得頭很暈,她站了起身,雙腿發麻得難受。
這些,她也顧不了了。
而後,她推開了院落的門,以很快的速度在王府內狂奔起來。
從她奔跑的身後,追來了一大群侍衛。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此時此刻該做些什麼,可是她不想坐以待斃。她不希望自己就這樣,和夜君逸徹底的分離,再也無法見面。
若是就這樣,那麼,今後,不會有人震怒的喊她的名字,又在午夜霸道的將她拉入懷中。
身後的人,追的速度很快,而她奔跑的速度,也超乎了她自己想像中能夠達到的速度。
奔跑至馬廄旁,她順手牽了一匹馬,跨身而上,拉著韁繩:「駕」
馬狂奔的跑出了王府,循著帝都的方向而去,因為速度太快,以至於地面上被掀起的灰塵無數,撲面而來,甚至有些嗆鼻。
即將出城的時候,兩匹馬忽地從兩個不同的方向而來,生生阻隔了她的前路。眼看,只有幾百米的距離了。
那兩個人,是針還有影。
而其中一批馬上,似乎還坐了一個女子。
不等她看清楚,對方馬上的女子忽地跳下了馬,膝蓋一軟,跪在了她的面前。「小姐,求你快停下來。」
這個人,是左兒?
沐笙歌立即拉開了韁繩,可是馬蹄揚起墜下,眼看就要來不及。
幸而,一雙手及時的拉開了左兒,保護了她的安全。
剛剛才脫離險境的左兒,掙脫了影的拉扯,奔到了沐笙歌跟前,攥住了沐笙歌的手,淚水婆娑,苦苦哀求道:「小姐,你別胡鬧了,就算你不愛惜自己,可是,你也要為肚子裡的小世子著想啊。」
一席話,說得沐笙歌的頭皮頓時繃緊,被小世子三個字牽去了所有的視線。
「左兒,你你在說什麼?你在說一遍。」
什麼小世子,她的孩子,孩子不是已經沒有了嗎?化為了一灘血水,左兒口中的小世子,又是怎麼回事?
「小姐可曾還記得左兒每日給小姐服食的藥?這些日子,在冷苑中,小姐所吃的食物裡,又可是有那種藥的氣味兒?」
是的,這些日子,她吃的稀粥也好,野菜也好,湯水中,總是有左兒曾經給她喝的那種藥的味道。
她以為,是自己吃得太清淡,所以才會產生味覺失常的。
「那個藥,是王爺為小姐專門配置的安胎藥。大夫說了,小姐的身子太虛,之前失血過多,小世子能不能保住很難說,所以必須每日服食安胎藥。而王爺吩咐左兒,必定每日伺候小姐服下。」
她的孩子,根本沒有死,還在她的肚子裡。
從始至終,夜君逸一直在以他自己的辦法,保護著這個『不屬於他的孩子』。
她又流淚了,為孩子的存在,為夜君逸對她所做的一切。
林幕蓮的那句話,是真的。
從不曾信任他的人,根本就是她。
孩子在自己肚子裡,她自己竟然也沒有發覺。是該說她自己笨,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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