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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210章 文 / 凌凌君

    柳笑和柳孝兩人一路悄悄跟著那花姑而去。只見這一路上只要是男的,一見到花姑無不是驚恐萬狀落荒而逃。

    那些兩人一組的巡夜小隊也不例外,一個個只要遠遠的瞥見一點花姑的影子便大驚失色,拼了老命連滾帶爬的跑開。

    有一隊倒霉的轉過彎後才看到花姑,來不及跑了,兩人立刻鑽進身邊的樹叢就地躲藏,卻不幸被花姑現。

    花姑撲進樹叢,那兩人中的一人當機立斷,撇下同伴狂奔而去,剩下的那個便落進了花姑的魔掌之中,被從頭到腳仔仔細細的好生調戲了一通。

    等到花姑揮著手帕心滿意足地離開,那人已經是臉色青生不如死了。

    有同伴再次慘遭花姑毒手的消息大概很快就傳了出去,那些巡夜小隊的人再看到花姑的時候表情更加驚恐,逃跑的度也再次加快了。

    本來這些巡夜小隊巡邏的時候極為認真,只要見到有人便會上前盤問。柳笑和柳孝兩人昨天夜裡潛進慕容家的時候,為了躲避他們還花費了不少的功夫,可現在,他們一路跟著花姑便根本不再需要費那心思了。

    兩人緊跟在花姑身後。只見花姑東遊西蕩,把一路上所有的男人嚇得四下亂竄,所有不幸被她逮到的,便要被她摧殘一番。

    趁著花姑又抓住了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廝,正在對人上下其手的時候,躲在大樹上的柳笑輕聲向柳孝問道:「我們為什麼要跟著她?」

    柳孝輕聲答道:「你仔細看著這花姑的眼睛,留意她的眼神。」

    柳笑聞言,便盯著那花姑仔細地看了一陣,接著便有些不太肯定地道:「咦……這花姑的眼神怎麼看起來這麼熟,這麼像一個人呢……」

    柳孝輕聲道:「小柳子,哪裡是像,根本就是。」

    柳笑輕聲驚呼道:「啊!這這這,這花姑是謝為善扮的?」

    柳孝點頭:「謝為善易容改扮的功夫確實是一流,要不是跟他實在是太熟,我還真認不出他來。」

    柳笑轉頭崇拜的看著柳孝:「柳二少,你實在是太厲害了,他都扮成這副樣子了你還能認得出他來。」

    柳孝輕聲道:「我開始也沒認出來的。我只是覺得這花姑的臉皮實在是太厚了,厚到可以跟謝為善一拼的地步,這才想起了謝為善。可一想到謝為善,我頓時覺得這花姑的言行眼神看著有些熟悉起來。再仔細一想,謝為善以前故意噁心我們的時候可不就是這樣的舉止神態。」

    柳笑點點頭:「可是謝為善怎麼會在慕容家呢?他不是應該跟在師傅和師爹身邊的嗎?就算他是被師傅跟師爹派來混進慕容家打探的,他做事這麼張揚幹什麼?這不是太過於引人注意了嗎?」

    柳孝輕聲道:「等下到了四下無人的隱蔽處,我們去問問他不就行了。」

    柳笑點頭。

    兩人繼續一跟著那個謝為善扮成的花姑,一心想找個機會露面。可是慕容世家戒備森嚴,再偏僻的地方都有專職巡邏的兩人小隊。雖說這些巡邏小隊對『花姑』是聞風喪膽,遠遠一瞥見『花姑』紅色的衣角便逃得無影無蹤,但兩人也不敢肯定那些巡邏小隊是不是就躲在遠處看著『花姑』期盼著『她』的離開,出於謹慎考慮,兩人便也沒有冒然露面,只是繼續悄悄跟在『花姑』身後。

    『花姑』又好像並無目地只是胡亂瞎逛地走了一陣,時不時闖進院子裡逮住幾個倒霉的傢伙摧殘一陣之後,夜已經快要深了。

    這種時候除了巡邏的人之外已經沒有人在外走動了。

    『花姑』放過了最後一個被摧殘到臉色白的可憐人,出了院子。

    出了院子之後的『花姑』雖然還是一步三扭,但腳步卻變得輕盈起來,快地向著一個方向走去。

    柳笑和柳孝兩人立刻跟上。

    巡邏的人依然是見了『花姑』扭頭就跑,『花姑』和跟在後面的柳笑和柳孝兩人很順利地便到了一處荒涼的院子裡,院子裡一片的荒涼,滿地的雜草,院子裡的幾間屋子看起來也是歪歪斜斜的,一副年久失修的樣子。

    整個院子只有一間屋子亮著燈。

    『花姑』一路小跑著向那間屋子衝去,捏著嗓子用嗲得能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聲音喊道:「王大哥,花花看你來了……」

    柳笑和柳孝兩人只見到屋子裡一個人影一晃,緊跟著便聽到『砰』的一聲,有人撞破了屋子的後窗竄了出去,一眨眼便跑了個無影無蹤。

    見那人跑遠了,『花姑』立刻身子一折,轉個方向,衝向了這間屋子邊的一叢雜草,飛快的伸手從其中的一棵極不起眼的雜草上掐下了幾片葉子迅收進了懷裡。

    等『花姑』把葉子收進懷裡後,那棵雜草突然間就開始黃枯萎了,只一瞬間,整棵雜草便變成了枯草。

    柳孝一見之下忍不住輕呼一聲:「月下草!是月下草!」

    『花姑』聽到聲音,立刻轉過身來:「誰?是誰?」眼中已經露出了殺意。

    柳孝探出頭,向著『花姑』揮了揮手:「是我。」

    柳笑也跟著探出頭來。

    見是柳笑和柳孝兩個,『花姑』鬆了一口氣,立刻神情一變,『嫵媚』地衝著柳孝一笑,一步三扭地走過來:「呀……好俊的公子啊……來……讓姐姐好好疼疼……」一邊說著,一邊向著柳孝伸出手去。

    柳孝立刻手一揮,無情地打落『花姑』向著他胸口伸過來的賊手:「謝為善,你要是敢摸我我就讓我家小柳子剁了你的手……」

    『花姑』睜大了眼作無辜狀,絞著紅手絹道:「什麼謝為善?人家沒聽過啦……」

    柳孝冷笑:「再裝就讓我家小柳子揍你。」

    柳笑配合的開始捲袖子。

    謝為善看看柳孝,再看看柳笑,終於屈服了,揮著手絹跺著腳,扭動著身子,嬌嗔道:「討厭啦,人家都扮成這個樣子了,你們居然還是把人家給認出來了,討厭……討厭討厭啦……討厭死了啦……人家不依啦……」

    柳孝額頭抽搐。

    柳笑冷靜地舉起拳頭,開口道:「謝為善,再不好好說話我就揍你了。」

    謝為善識相地閉上了嘴。

    「你怎麼會在這裡?師傅跟師娘呢?」柳孝開口問他。

    謝為善答道:「少爺和夫人他們中了慕容華的暗算,中毒了……」

    「什麼!!!!!」柳笑和柳孝兩人頓時大驚失色。天啊!謝然和寧小夢居然真的被人給暗算了。

    謝為善趕緊安撫道:「他們沒事,毒也已經解得差不多了。」

    「他們兩個現在在哪裡?」柳笑和柳孝兩個一起急急追問道。

    謝為善答道:「就在慕容家。」

    「在慕容家!!!!!」柳笑和柳孝兩個忍不住又驚歎了。

    謝為善攤手:「沒辦法,慕容華下得不是普通的毒。」

    柳孝指了指那已經枯萎了的月下草,接口道:「莫非師傅和師娘中的是月下草的毒?」

    謝為善點頭:「是的。月下草這種世上罕見的東西也不知道慕容華是從哪裡找來的,更稀奇的是居然還給他種活了。他把月下草的汁摻進了熏香裡,你們那兩個師傅這才一時不防,受了暗算。」

    謝為善對著柳孝道:「你也該知道的,這月下草的毒性極為霸道,中毒的要是換成尋常人,恐怕早就已經化為一攤膿水了。少爺和夫人早就對慕容華心懷戒備,他們一現中毒便立刻逃了出來。」

    謝為善攤攤手,對兩人道:「其實本來少爺和夫人中毒極深,是逃不出來的,可這慕容華太托大,以為少爺和夫人中了月下草的毒之後便會立刻斃命,人手配得不夠。少爺和夫人逃脫之後他一怕驚動了旁人,又自以為這月下草的毒性世上無人能解,也沒派出太多人手追趕,少爺和夫人這才被我接應到了。我接應了他們之後,便按著少爺的指示帶著他們混入了了慕容家。」

    柳孝點頭:「是了,我在師傅給我的古籍上讀到過,要解月下草的毒還是得用月下草。」

    柳孝轉頭對柳笑說明道:「月下草這種東西很是奇特,每五天便長出一次,一次只能持續一天,丑時破土而出,亥時便會瞬間變為枯草。但每年在月光最盛的那一晚一定會生長,但跟平時長出的綠色的葉子不同,會長出形若玉石的白色葉片,趕在枯萎前摘下,便成劇毒之物。要解其毒便需要每隔五天便服下月下草平時長出的綠色的葉子。」

    「少爺中的毒沒有夫人重,混進慕容家時功力還未全失,他用了三天的時間找到了慕容華種下的月下草,這才倒下。」謝為善拍拍胸口道:「這其實極為驚險,萬一這慕容華只是湊巧得到了月下草的毒葉,卻並沒有將月下草種植成功,少爺和夫人的命可就是真的救不回來了。」

    柳孝看看謝為善一身紅衣的打扮:「師傅跟師娘都那麼驚險了,你還有閒心思到處騷擾別人?」

    謝為善撅嘴,一臉委屈地道:「我也是沒辦法。要解毒就得每五天都拿到月下草新長出來的葉子。偏偏這月下草栽種極是不易,很難養活,我不敢冒險將整棵月下草偷走,只能每次都來偷摘葉子。可是我武功不行,不可能悄無聲息地躲開那個住在這裡看守月下草的守衛,又得連續摘上幾個月的葉子,一旦一次失手便是全功盡棄,我只好用嚇的了。為了能讓他一見我就跑,我的犧牲也很大的好不好……」一邊說著,一邊用『含淚』的眼神看著柳笑和柳孝兩個,身體還一扭一扭地。

    柳笑和柳孝兩人皆被謝為善的神情動作嚇得汗毛倒豎。

    柳孝撫撫手臂:「你有什麼犧牲,每天能摧殘那麼多人,你心裡還不知道有多樂呢。對了,出了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也不通知我們?」

    謝為善搖頭道:「一,我找不到信得過的人給你們送信。二,慕容華肯定以為少爺和夫人在沒有人知道的情況下已經死了,絕對不會想到少爺和夫人就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偷偷用他培植的月下草解毒。可要是你們收到信,難免會有所動作,萬一驚到了慕容華,讓他想到點什麼,把月下草給毀了那可怎麼辦?你要知道,我現在摘月下草的葉子都是特地等到月下草快要枯萎的時候才敢下手,生怕被人現月下草的葉子被人給掐了。」

    柳笑點點頭:「那我師傅跟師爹人呢?」

    「他們兩個扮作我爹娘,跟我一起住在僕役們住的院子裡。」謝為善整整衣服:「我不和你們瞎扯了,我該帶著葉子回去了。」

    謝為善抬步就走,柳笑和柳孝兩人跟了上去。

    謝為善停步,回頭:「你們兩個跟著我幹什麼?」

    「去看師傅和師爹啊。」柳笑答。

    柳孝跟著點頭。

    「不許去!」謝為善的臉色變得嚴肅了:「在你們的師傅們徹底解毒之前,絕對絕對不能讓任何慕容家的人對他們兩個和我起半點疑心。你們兩個不光准去看他們,也不許來找我,還有,你們兩個也絕對不許再靠近這座院子。無論如何,都要讓這棵月下草好好的活著。少爺和夫人的命,都繫在它上面了。等他們兩個的毒徹底解了,我自然會來找你們。」

    柳笑和柳孝兩個被謝為善的嚴肅嚇到了,乖乖地向他保證絕對不會試圖去見謝然和寧小夢,不會去找他,也絕對絕對不會再靠近這座院子。

    三人出了院子,謝為善捏著紅手絹一步三扭地走了。

    柳笑和柳孝兩人謹記謝為善的囑咐,找了個跟謝為善相反的方向走。

    兩人找到個僻靜處,商量了一下之後,決定暫時不去找慕容華的麻煩,在謝然和寧小夢徹底解毒之前安分守己,乖乖待在楚子為那裡。

    兩人打定了主意,正準備回去楚子為住的那個院子,卻悲慘的現他們完全不知道怎麼才能回到楚子為住的院子去——他們兩個人又一次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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