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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章 你就是傷疤 文 / 重三青闌

    陳珈瑤的話中,雖然恨意並不明顯強烈,但是,誰都不能做到冷靜自若的說出這種傷人傷己的話,即便是冷意瀰漫,但是藏在冷靜下的依舊是深刻的不能自拔的在乎與不原諒。

    閭丘瀚看著這樣的陳珈瑤,冷嘲熱諷,躲避,甚至是故意做出的小聰明……閭丘瀚似乎是歎了一口氣,陳珈瑤聽的並不真切,更像是她自己的幻聽。她看著閭丘瀚的臉上的表情在她的話語落下後有土崩瓦解的趨勢,但是只一瞬間,又是一副從容自若的樣子,彷彿陳珈瑤控訴的人並不是他,他連認識都不認識。

    陳珈瑤說話這兩句話後,憋在心中這麼多年甚至已經發酵成了渣子的質問全都想要一吐為。

    「閭丘瀚+激情小說{lml,你,你怎麼還——你覺得我被你害的還不夠慘是不是,工作沒了,孩子流產,遭人白眼,連親爹都被自己給活活氣死了,你現在居然能一臉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出現在我面前,讓我跟你回去?閭丘瀚,我再怎麼蠢,也該學會教訓了。」陳珈瑤越說,情緒越是控制不住,她的兩隻手稍微抖著,這是三年前的一次意外留下的後遺症。直到過了很久,她也才知道那並不是什麼意外,而自己還能平安的活著才真是一個意外。如果說有些感情上的傷害只是留在心裡,但是陳珈瑤的身體上卻留下了最直接的痕跡,這些真實的印跡讓她即便想釋懷想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都做不到。

    閭丘瀚看到陳珈瑤兩隻手在桌面上顫巍巍的抖動抽搐,像是痙攣一類的,左手尤為嚴重。閭丘瀚伸出手握住陳珈瑤的手腕,而陳珈瑤像是被蛇碰觸到一樣猛的縮起了雙手,閭丘瀚並不死心,只是將手臂伸的更長了,兩手也稍微用力握住了陳珈瑤的手。陳珈瑤拉不回自己的雙手,最後只是瞪著閭丘瀚的臉,兩隻手卻抖的更厲害了。

    閭丘瀚低著頭,視線肯定放在陳珈瑤的手上。陳珈瑤的手很細很薄,掌心手背上幾乎都沒什麼肉,尤其是手背上,能清楚的看到吐出的筋脈。她的手很涼,帶著一種潮濕的涼。閭丘瀚鬆開陳珈瑤的一隻手,然後用右手握住她左手的手腕,右手將她的手指輕輕的拉直,張開放在桌面,他按著她的指尖,按摩著她手上的——說是肌肉其實根本就沒有,只是一層薄薄的皮肉罷了。陳珈瑤的手上心上有一道舊傷疤,顏色發白,正好將掌心的生命線感情線什麼的隔成兩段。閭丘瀚按摩了一會後,又給陳珈瑤換成了右手。

    等兩隻手都按摩了一圈後,已經是十分鐘後的事情了。這期間,兩人誰都沒有說一句話,安靜到尷尬的氣氛在兩人之間流轉。陳珈瑤的手已經停止了抽搐,經過閭丘瀚的按摩,甚至有點了溫暖的感覺,陳珈瑤從閭丘瀚手中抽出自己的手,然後反覆張開握拳,那樣子,簡直像是在試用假肢一樣。

    閭丘瀚看著她垂頭盯著手,微微笑著說:「都過了三年,我這技術是不是一點都沒有生疏?」聽那語氣,似乎還有點得意邀功的意思。

    陳珈瑤抬眼看了他一眼,然後用一種事不關己的冷漠口吻說:「其實,那時候乾脆剁了這隻手算了,一了百了,你也不用裝模作樣的學什麼按摩,況且,你這點技術也是在我這隻手上練出來的。或者說,乾脆就不要再見面,起碼我的手不會哆嗦的這麼厲害。」

    如果是普通男人的話,見到女人這種不吵不鬧只是冷嘲熱諷的態度,一定早就打退堂鼓了,可是,這個人是閭丘瀚,是直到現在陳珈瑤還懼怕惦念著的閭丘瀚:出奇的自信,出奇的冷靜沉穩,出奇的執著。()閭丘瀚的臉色雖然隨著陳珈瑤的話在一點一點的發生變化,但是始終沒有出格,還是維持著平時的樣子。

    也許正是這種不解釋沒誠懇從從容容的簡單態度,才讓更讓陳珈瑤生氣。沒錯,就是生氣。負面感情有許多種,說恨太血腥,更何況,與其是在恨著閭丘瀚,陳珈瑤最恨的人其實是自己。說怨的話,這個字又太女性化,面對男人時的絕對的女性化,而這個男人和女人也是相互屬於的,這個字是帶有歸屬感的負面情緒,所以,怨也沒有資格。於是,只有道不明說不清的怒氣之類的,在心中霹靂巴拉的蒸騰著。

    閭丘瀚的抿了抿嘴唇,只是不經意間注意到這個動作,陳珈瑤便猜著他應該是準確說點什麼了——她是如此的瞭解她,當初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她用上了學生時代學習的勁頭與努力來研究他這個人,從生活習慣到一舉一動背後的意有所指。不過,現在看來,她並不算成功。

    陳珈瑤靜靜的等著,等著閭丘瀚能說出什麼話來。她心中希望他能解釋,最好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讓自己好受點的解釋。可是,另一方面,她心中念著的卻是,無論他能說出什麼理由,都比不上事實的恐怖,所以,她要是還有點腦子的話,一定就要保持清醒,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跟這個人扯上任何關係了。

    「謝晟莫輸了,現在華都是我一個人的,只要你回來,沒有人再敢對你怎麼樣。」

    謝晟莫是閭丘瀚的哥哥,同父異母,跟的是母姓。雖然不姓閭丘,但是第一繼承人的身份可是威脅了閭丘瀚許多年。而閭丘瀚這話的意思,明顯就是他已經控制了整個華都集團。

    閭丘瀚的話讓陳珈瑤忍不住的搖頭,明明是想冷笑的,可是眼淚卻先流了下來。眼淚順著臉頰滑到咧開的嘴角里,又涼又鹹。

    「閭丘瀚,你還是不明白啊,明明讓我覺得害怕的人是你,根本就不是謝晟莫他們,不是什麼刀槍,不是什麼突如其來的危險,你才是那個毀了我的人。回去,回哪去?為了還你的錢,我的房子早就被賣了,還是要我回我媽那裡,讓左鄰右舍的看笑話?閭丘瀚,如果說你想談的事情就是這件,那麼就算了,沒什麼好談的。閭丘瀚,即便你不看在我跟過你的情分上,就當是可憐我受了這麼多的無妄之災,我好不容易才開始的新生活,我求你,你別再毀了我。」陳珈瑤站起來,拿過自己的皮包,從她的話說完後,她的視線一直都沒有放在閭丘瀚身上。她從錢夾中掏出二十塊錢放在桌子上,然後穿過桌子與椅子間窄窄的一小段距離。

    閭丘瀚始終沒有說話,他的話是那麼的少,態度也是波瀾不驚的,偶爾的波浪也不過像是一塊石頭扔進海中那種程度罷了。他的視線放在桌子上的那張二十塊錢上。他能聽到陳珈瑤的中跟皮鞋在地板上敲擊出的聲音,這個聲音無疑在告訴他,陳珈瑤在離開。

    然而,腳步聲卻停住了,閭丘瀚隨著那腳步聲的停頓也稍微頓了一下,停的是他的心跳。好奇也許是種本能,但是,他卻沒有轉過頭去,只是聽到身後有個聲音響起,聲音不低不高,聲線平平緩緩,用一種讓他能聽得到的同時又盡量不讓更多的人聽到的音量。

    那語氣聽起來,似乎只是在給旁人提一個意見。

    「對了,像你這種身份身價什麼的,下次挑女伴的時候還是注意點好。姿色先不講究,可氣質再怎麼說也該拿秦筱尹秦小姐那樣的水準做參考對象是不是?昨天上班的時候聽說那小姑娘把豪華套間折騰的一塌糊塗,你們吵架打架也別在這種地方,賠償對你來說是小意思,可傳出去還是丟你的臉面。」

    這句話說完後,有節奏的腳步聲接著響起,然後漸漸地遠去,消失。

    閭丘瀚的視線始終停留在桌子上,那兒有陳珈瑤才喝了一口的魚肉粥,一籠小籠包子沒動一點點,閭丘瀚能感到它們在漸漸冷去。還有就是桌面上的那張紅色的二十塊錢的紙幣,半新不舊的,感覺竟然有點陳珈瑤,普普通通,拿到手中,卻比嶄新硬邦邦的鈔票更舒服。

    閭丘瀚坐著,身子繃的筆直,他伸手將自己對面的那只白瓷碗端到自己面前,白瓷的湯匙靠著碗沿上,還是滿滿的一碗的樣子,看不出被人動過的痕跡。閭丘瀚捏著湯匙開始喝粥,慢條斯理,模樣似乎很認真,可是對於面前的一碗簡單的粥品,似乎這態度有些過了。

    等最後一口粥下肚後,閭丘瀚拿過那張二十塊面額的紙幣,將它整整齊齊的攤進自己的錢夾中,然後又從裡面抽出了一張一百的放在桌上。

    閭丘瀚站起身想要離開的瞬間,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之前陳珈瑤似乎在哭,就在自己說帶她回去的時候。他並不是後知後覺到這種地步,只是陳珈瑤的那副無奈悲傷的樣子忽然又閃進他的腦中,讓他清楚的看見那個印象。

    她在哭,而他,卻沒有安慰,他只想著自己帶她回去,也只準備了這麼一句,可是,她卻在哭,然後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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