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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文 / 魚綠綠。

    慕容歌身體僵硬,望著那空蕩的門前,大腦一片空白。

    他竟然就這樣離去。

    而她竟然真的對他有著懷疑,甚至就在剛才那沉默之中,許許多多的事情彷彿一幕幕畫卷在眼前重複著,不斷的重複著。所以在她還未理清頭緒之時,他離開了,竟然就這樣離開了。

    面色瞬間蒼白無色,身體彷彿失去了能夠支撐的力量,手支撐在桌子上並且顫抖著。

    忽然摸到了那讓她陷入悲苦之中的信件。

    忽然,一道光芒閃過眼前。餘光之中,看到了一封還未曾拆封的信。

    最後一封是趙子維的信。因元祁的出現,她還未曾拆開來看。待她伸手想要去拆開時,赫然見到顫抖的手。她剛才竟然忽略了自己的心,因事情突發,因元祁突然離去,而她情緒激動,即使隱藏起來,但仍舊是刻骨銘心。

    紅唇因為緊繃著,而失去了原有的嬌嫩的顏色。她卻同樣毫無察覺。

    她緩緩的,似乎仍舊是有些猶豫的去拆開最後一封信。這一年多來,她根本就沒有想過還有機會再聽說,甚至是見到與趙子維有關的人和事,甚至認為,這個曾經為了對她的愛而執著的男人,或許只能活在她的記憶中。

    信緩緩展開。

    白皙的宣紙上清晰的墨跡,熟悉的字體,龍蛇飛舞,無一處不彰顯著霸氣,這的的確確是趙子維的筆跡!世上任何人怕也是難以去模仿,就算是能夠模仿的有三五分的相似,卻無法寫出這樣狂妄的姿態,字如其人,趙子維是個狂妄霸道的人。

    所寫的字一樣很少,卻為整件事情畫上了句號。

    「朕應允此事,但勿要徵詢慕容歌意見,否則此盟約可作罷。」

    眼前模模糊糊出現了一年多前在齊國皇宮時,趙子維三番兩次的問她,是否留在他的身邊,當時她去意已決,沒有想過會回到元祁的身邊,對他的異樣沒有過多的去想。後來他問的少了,便很是粘著她,想要吃她做的膳食,還會與她夜談。那時,她怎麼都沒有想到,他是用這樣的方法,在徵詢著她的意見。

    當時,他是怎樣的心態?以她為代價,結果換來的是致命的失敗!

    當年那斷斷續續卻仍舊是清晰無比的臨終囑咐在耳邊響起,她瞬間清醒過來。他

    這是亂世下的陰謀,如若置身在其中,便是沒有選擇的權利,所以在臨終的時候,他會說出那樣的一番話,打消她所有的顧慮!而她穿越而來,本就閱讀著中國幾千年以來的歷史,更是知曉其中的道理。所以,當她重新回來,再次面對元祁的時候,她會說她所有的一切都已經不在乎,她在乎的是將來。

    蘭玉讓南宮蓉將這些信送來,必然不會想到當年的一切,甚至是趙子維臨死之時,在她耳邊說過的一切。只是這些話,便是說明了當初他與遠期之間的陰謀,而趙子維身中的毒,應該是蘭玉所下。已她對元祁的瞭解,元祁無需做最後的這一舉動。

    只是,眼光一轉,看向一旁,那一處的信刺眼無比,當年的孩子……

    孩子?

    孩子?!

    這封信……這封信,是在何時?

    瞬間,纏繞著她所有的情緒消失,逐漸的冷靜,所有的思路也漸漸的清晰。

    「慕容側妃,太子怎的滿面怒色離去了?!」白荷在牡丹閣門前,看到了許久以來如此可怕的太子。自從慕容側妃回來後,太子便是彷彿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雖然有時候仍舊是會讓人懼怕,但是卻不是剛才那般。

    慕容歌凝眉深思,並未聽見白荷的詢問。

    白荷心下擔憂,立即走上前去,關心的問道:「慕容側妃?」

    「退下。」慕容歌未曾抬頭看向百合,沉聲命令道。

    白荷一驚,不敢多言,也不敢詢問,便立即心中懷有疑惑退下。

    流雲正好守在門前,白荷見狀,滿面擔憂道:「慕容側妃是不是與太子吵架了?如今慕容側妃有了身孕,經不起刺激的,太子怎會就走了?」她心中滿是不解。

    「無事。」流雲看了一眼房中的情形,在門關上之時,正好可以看見慕容歌的視線一直是在那幾封信上。雖然那幾封信上究竟寫了什麼他不清楚,但是他卻能夠猜到一些,應該是蘭玉的計謀。

    而夏國太子,慕容歌,他們應該不會落入陷阱的。

    白荷緊緊皺著眉沒有因為流雲的話而有所放鬆,反而更是擔憂不已,「太子從牡丹閣離開後,就直奔出府的路,這會兒怕是出府了。」

    聞言,流雲仍舊是面無表情,但冷酷無情不代表他沒有觀察甚微,夏國太子應該是不知如何面對慕容歌吧!所以才會在慕容歌即將開口回應之時立即離去。而出府,該是去見蘭玉,又或者他人。

    房中,慕容歌目光深深的凝望著手中的這些信件,一個驚人的陰謀漸漸的在腦海中成形,逐漸佔據了她的心!

    「盡兒……各種陰謀,如今已經熟練在心,趙子維,元祁,蘭玉,能夠被你利用的皆是被你利用。最是讓我意外的是,你的心究竟是冷的,還是熱的?那年黑夜篝火下,你純真而依賴的笑容,終究成為泡影!」

    望著趙子盡的信,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的弧度。

    ……

    夏國邊境。

    齊國前往夏國京都的皇家車隊緩緩進入夏國,寫著齊字的旗幟高揚,四處百姓見之,皆是明白這是齊國使者的軍隊,便紛紛避讓。

    豪華的馬車,尤其最前面的,豪華之餘更是威風。緊隨後面的馬車雖然稍微遜色,但一看那便知應該是齊國皇后身在的馬車。

    元魚目光掃過四周的夏國百姓,夏國已經百年內不曾有戰火,這裡的百姓安居樂業,且是越來越富饒,一路走來,才發現齊國與夏國果真是不能相比,更何況齊國還經歷了一次戰爭,更是與夏國不能相比。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已經來到夏國了,沒有幾日便會再次見到父皇,太子,大皇子,甚至是……慕容歌。

    也是在昨日,她才知曉,原來慕容歌已經有了身孕,這對太子府而言絕對是天大的好消息!想不到,慕容歌竟是如此好的運氣,當年雖然失去了一個孩子,但如今不過短短的時間竟然會再有一個孩子!

    她神情莫測的看向前面的馬車,他知曉慕容歌如今的幸福後,會如何?失望?高興?

    想到這裡,她實在是忍不住冷笑一聲,高興?這怕是永遠都不可能。他是貪心的,得到了齊國天下後,接下來想要得到的便是慕容歌吧!

    只是如今的形勢,並非他想要便能得到,更何況慕容歌現在已經有了元祁的孩子!身份更是太子府的側妃,一旦元祁登基,慕容歌又可能就是皇貴妃,如此尊貴的身份,是現在根基還未穩的他能給予的?

    「癡心妄想。」元魚收回目光之時,冷聲道。

    前面的馬車內,趙子盡靠著馬車,閉目養息。

    突然聽見有個熟悉的聲音呼喚著他的名字。

    「盡兒,盡兒。」

    他立即睜開雙眸,急切的看向四周,而四周不算陌生的景象提醒著他,這是錯覺!四周來來往往的皆是夏國的百姓。

    他這才猛然想起,那個女人此刻正在夏國京都的太子府內,因有了身孕而被元祁寵愛著,過著其他女子羨慕的生活,他神色冷峻異常,並將目光放向遠處,此時此刻,她應該是收到了那些信。

    據說,其實她這一胎並不穩,不能受刺激,否則怕是這一胎難保。

    而那些信上的內容,只要她看過,必定會對元祁死心。

    忽然想起當年,他聽說她失去那個孩子時,曾經悲痛欲絕,雖然不同撕心裂肺的痛哭,但是她卻不曾言語。她是看重那個孩子的。他也絕對相信,她對元祁絕對是深愛。

    可是……

    當他已經坐在那辛苦得來的龍椅上,以為會開心快活時,才發現,那龍椅冰冷入骨。長夜漫漫,能夠讓他的心漸漸暖和起來的也是回想起曾經與她的點點滴滴。

    他的目光漸漸深沉,佈滿冰霜的眼中,有著勢在必得的決心。孩子暫時沒了,今後仍舊會有的。

    太子府。

    自從中午元祁由牡丹閣離開後,便不曾回來。現在已經是深夜,天氣陰沉,不見半絲月光,秋日本就是多雨的季節,明天應該是個雨天吧。

    慕容歌晚膳未曾用,不知是習慣,還是因為太過於專注想事情,才會在白荷三番四次的詢問下,她一次次的拒絕。不過為了喝安胎藥,她仍舊是勉強的吃了一塊小點心。

    不知不覺,夜已深。

    他還未回來。

    聽說,是進了宮。

    空氣中似乎有了一絲泥土的腥味,這是即將下雨的前兆。

    「慕容側妃,現在時候不早了,您晚膳還未用呢,如今您有了身孕,這腹中的孩子卻是不能餓著的。太子進宮,可能有許多事情要忙,不一定何時會回來的。而且看這天氣好像應該是要下雨,太子多半可能是要在宮中住一晚了。」白荷本想回房睡覺的,但是今日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她無法放心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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