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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46 婚姻的維鮮度 文 / 簡思

    陶林玉拆伙不至於就說衛城怕她跟簡寧之間發生什麼,她不缺心眼,在一個既然拆伙了,她把原地留給簡寧,同學她是一定要帶走的,合久必分,這話還是有一定道理的,簡寧也不笨,陶林玉原本好好的,突然就提出來拆伙,恐怕跟衛城掛著千絲萬縷的聯繫,這倒是沒什麼,就是苦了他了,早點說還好,現在弄的一個頭兩個大,加上正好趕上自己身體不舒服。

    王冉想使勁兒,可惜她不懂這些,自己伸手也沒用,在一個自己那邊每天累的跟孫子似的,王冉有些心虛看著簡寧,她要是個男的,弄不好就真的不打算過了,娶這樣的老婆幹什麼?

    相比較王冉的生活,王亮可爽了,簡直就是回歸到單身的生活,難怪有這麼多的人不願意結婚呢,自己一個人單著怎麼玩都不犯法,有點後悔,那麼早成家幹什麼,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離開家就變成了脫韁的野馬,王亮原本就喜歡熱鬧的生活,晚上一貫是有節目的,泡吧跳舞對於他來說那就是生活中的一部分,有於田田在,他不能就讓老婆整天提心吊膽的,可憋著自己也不高興,現在山高皇帝遠,自己總算是能盡興了。

    軍子也不是什麼好鳥,成天的d飛機過來,軍子這身邊的女人是換了又換,想來也是,家裡條件好,不換女人換什麼?成天自己給自己找樂子被,王亮回到酒店,這邊軍子已經領著一個女的在裡面了,王亮往軍子臉上看,軍子被他看的有點心虛。

    不是沒來得及,就借用他的房間了一下,都叫客房給換了。

    軍子拍拍女朋友的屁股:「你先下去等我。」

    舉手:「已經換了。」

    王亮是風流他不下流,這種跑到別人住的地方打炮的事情他肯定幹不出來,再說就他那樣兒當別人都是瞎子看不出來呢?這於田田要是正好今天過來,自己張一百張嘴都說不清。

    王亮轉身出去,逕直下去要換房間,軍子摸摸鼻子也沒有在多言,反正是自己先錯的。

    瀋陽這片外國人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王亮是趕上了,大廳裡不少的洋妞,有人喜歡國外的妞兒覺得長得深邃,王亮還是喜歡本土的多,於田田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在辦手續呢,頭跟脖子夾著電話。

    「幹什麼呢?」

    田田一天到晚的無聊,白天上班,晚上回家,自己不樂意一個人住,大部分都是回娘家,幸好這是有娘家可以回,婆家婆婆是好人,可惜在好人到底是隔著一層王亮不在,她就不願意過去。

    「換房間。」

    說了兩句,他覺得累,就想掛,可於田田還沒說夠呢,她自己拿著電話說一個小時都是她,天天想,想也想不夠,這給王亮酸的。

    你偶爾說一句想念吧,他覺得挺稀奇的,你天天說這就跟白菜似的,不值錢了。

    王亮掛了電話,這邊晚上肯定是要出去玩的,行李換了房間,他媽的電話又跟過來了,知子莫若母。

    王亮是個什麼樣的孩子,王亮他媽心裡清清楚楚的很,這出去了就好比魚兒見到了水,你見到水也就罷了,可別玩出來火,家裡還有一個大肚子的,王亮他媽就有點擔心,怕這說不定一年以後真就領回來一個。

    於田田怎麼說呢,不算是太滿意,可結婚都結了,這也懷孕了,但要說叫王亮媽媽全部都向著田田,就說叫王亮不能在外面胡來,這王亮媽媽也做不到,兒子是親的,兒媳婦是生的。

    哪怕兒媳婦就是給他們老王家生孩子了,她依舊還是生的。

    「自己玩也得有點分寸,婚是你自己要結的。」

    王亮挑著眉頭,怎麼見天的就都是說這些的?聽著都覺得煩,一個一個的都覺得他就非得搞出來點事兒是吧?他要是一點沒事兒,說真的倒是有點對不起大眾了。

    給王冉打電話,在同一個城市,就是離的有點遠,怎麼說都是朋友,結果王冉這邊哪裡有時間跟王亮出去玩啊,她是什麼工作,王亮又是什麼類型的工作,根本玩不到一塊兒去,王冉到現在晚飯還沒吃呢,一直在工作。

    王亮聳聳肩,那就沒辦法了,才要出酒店的門,工作那邊來消息了,王亮想出去這回還出不去了。

    於田田下班直接回娘家了,王亮提出來過要給他們家換房子,可田田媽說得出做得到,當初原本就是不同意女兒嫁的,她過去是什麼心思現在仍舊,這是被逼的沒招了,當媽的不能盼著孩子不好過,可說打心眼裡接受王亮,她還做不到呢,要了人家的東西就手短,她跟丈夫都能掙錢,要人家的幹什麼,分得特別清楚,買東西就算了,其他的一概不要,於田田她爸也不是一個喜歡佔便宜的人,女孩兒說給他們錢,轉手兩個人就會買差不多相等的東西或者在填點給孩子回贈回去。

    過去打工是為了賺錢,現在女兒嫁了,嫁的還算是不錯,打工就成了休閒,願意幹就多干一點,不願意幹,就休息休息,過日子錢夠花那就行,他們也不會做夢變成百萬富翁。

    於田田她爸四點多就下班了,今天還算是不錯,自己心裡也是有點盤算,田田現在懷孕,車就不怎麼經常開了,人婆家不差這麼一輛車,你願意給誰開就給誰開,人家不管,田田呢就覺得自己爸爸辛苦,想把自己車給她爸爸開,於田田爸爸可沒要,不過有一點挺好的,那就是女兒可以每天教她,在樓下溜溜,跟老婆也商量過,手裡也是有點閒錢了,打算買輛便宜的拉貨車,他現在是上了年紀,總賣體力,早晚有賣不動的一天。

    「田田沒回來呢?」

    往屋子裡看了一眼,這孩子啊,自己有那麼好的家不願意回,天天窩娘家來,知道的不說什麼,不知道的嘴碎的背後就說這就讓人給拋棄了。

    田田媽換了一份工作,上一天一宿,休息一天一宿,在俱樂部小賣部工作,工作一點不累,就是要站著,不允許坐著,工資還算是不錯,自己也能見世面,覺得這樣挺好的,她一起工作的那些,大部分都是五十多歲六十多的,都是退休的,大部分都是生兒子,退休工資一份給兒子花,自己在出來掙一份自己留著花,有些純屬就像是田田媽這樣根本閒不住。

    「才幾點,五點十分能進家門吧。」

    田田下班天天就這點,要說於田田這工作田田爸媽沒有一個人能說出來不好的,小女孩兒在工商局,安安穩穩的,不需要你去見識大風大浪的,把自己手頭上的工作做好了就行。

    果然於田田五點十一分進的家門,自己上午就定好高鐵票了,想過去看看王亮,心裡老是不能落地,再說他都走這麼久了,自己也應該過去看看,於田田才不承認她就是不放心呢。

    自己老公就是一坨蜂蜜,誰知道得有多少的女人往上沾啊。

    進門跟自己媽就說了,算著時間,一會兒走就來得及,結果話還沒說完,叫她媽就給打斷了。

    「不行啊,不能去。」

    這懷孕呢,到處跑什麼跑,你今天去了,明天上班不了?你單位本來就緊,你請假,領導說什麼不?

    「你跟領導請假了?」田田爸爸看著女兒問著,也是贊成老婆的意思,平時請假一個小時都得寫明白了去哪裡。

    於田田搖頭:「明天早上在回來。」

    「那別去了,來回折騰。」

    你要是一個人也就算了,這還揣著一個,瞎跑什麼啊?

    王亮早上往局裡跑,這邊請了一個翻譯,因為合作方有一方是法國人,這翻譯呢是地道的瀋陽人,小姑娘年紀不算是大,好像二十五,畢業才一年嘛,姑娘人漂亮,會說話,也很會來事兒,法語說的好不好,這個王亮就不得而知了,誰叫自己那時候沒修法語呢。

    後面一個人就開口,說現在的小姑娘了不得,一天就從他們手撈一千多塊,還真是一本萬利。

    「早知道你說那時候我也去念外國語學院了。」感歎了一句。

    天氣冷,瀋陽的天氣又有點燥,干冷干冷的,王亮有點不適應這邊的氣候,晚上就覺得干,白天也沒好到哪裡去,那女孩兒畫了一條藍色的眼線,說話的時候人很正經,可惜那藍色的眼線把正經的分數往下拉了拉,中午吃飯的時候,大家都吃飽了,王亮就看著那女孩兒沒吃兩口,做翻譯的就是這樣,還吃呢,桌子上大家在交流,她就必須一直說話,她是幹這個的,可見這個錢其實賺的也不是很容易,酒足飯飽,大家離場。

    「王先生……」

    王亮上車的時候後面叫了一聲,王亮站住腳步,目光落在姑娘微微上揚的唇角上,有點沒搞明白她這是要幹什麼,姑娘徑直就走過來了:「你好,我負責這次的全程。」

    也就是說,接下來的幾天王亮都會看見她,她拿著是誰的錢,自己心裡很清楚,跟上司之間還是要溝通好的,即便這個上司年輕的不像話,讚賞的態度肯定是有,但也不見得就對王亮能生出來什麼心思,跟一個還算是比較帥氣的人一起工作,心情會加分很多的。

    這姑娘算得上是很會交際了,人哪裡找的,王亮不得而知,可是不得不說,確實有一把刷子,兩邊交流的很成功,有她一半的功勞,回到酒店跟人要了那姑娘的資料簡介,一看不得了啊,年紀輕輕的,資歷不輕,難怪能開口就要這個價格,底子在這裡放著呢。

    在酒店裡工作,這邊於田田的電話又打進來了,這給王亮煩的。

    一天一個電話,也許在很多人眼裡這並沒有什麼,可王亮覺得煩,我不是你褲腰帶上的孩童,你每天看著我算是怎麼回事兒?以前不覺得,覺得田田可愛,可現在怎麼就變成這樣了?說話夾帶著一點不耐煩。

    田田今天做產檢給他打電話這個是原因之一,其次就是為了跟他說說話,那自己老公人在外地,她打電話怎麼了,可電話裡的人就是有點不耐煩。

    「我工作呢。」

    田田哦了一聲,有些洩氣,他什麼時候過了五點還工作過?這不就是為了敷衍自己嘛,樂不思蜀了吧?田田就特別想提醒提醒王亮,你現在結婚了,不能出去瞎胡混了,可怕自己說了,到時候他在翻臉,誰讓自己沒本事,制不住他了。

    王亮不耐煩自己到底也生出來一股子對田田的歉意,這會兒不耐消退了一點,他就合計,你說田田跟王冉似的多好,去忙自己的工作吧,別成天就恨不得掛在他身上,能不能不打電話?能不能叫他先打電話找她?

    「我今天產檢去了。」

    產檢這事兒也得跟他說,王亮聽的頭大,要不要產檢一次就跟他報告一次?

    耐心聽著,掛上電話,只覺得於田田太粘人了,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她就是每時每刻都粘著你,你都會覺得她可愛萬分,她稍微離你遠點你就覺得抓心撓肝的心裡發慌,可這人現在變成自己的了,並且一張床睡了幾年,翻來覆去的,說實話熟悉的太徹底了,全身上下就找不出來一塊陌生的領域,說句欠抽的話,為什麼會有幾年之癢就是這個道理,王亮願意出來很大程度上的原因也是想把距離拉開,把美展現出來,叫自己多記得於田田的好來。

    可田田……

    把手裡的東西往桌子上一扔,當初是自己主動招惹她的,她離開自己確實也不行,但凡今天於田田是個堅強的,弄不好王亮安慰安慰自己,也就離婚了,那沒辦法,生活在一個還算是不錯的家庭裡,模樣不錯,自身條件不錯,一切都不錯,可生活就如一潭死水似的,於田田發現不了問題,王亮自己心裡卻門清的很。

    於田田盯著電話,她就是再傻自己也能感覺出來,王亮是在敷衍她,好好的,怎麼就突然斷電了?

    *

    鬧鬧是王爸爸給送回去的,人家愣是一個主人都沒出來,大門都沒給王爸爸開,王爸爸的車就停在外面,一般的話,家裡來人,大門是會給先開的,結果沒有,五分鐘左右吧,一個傭人從裡面出來了,把鬧鬧給牽進去了。

    「姥爺再見。」鬧鬧揚揚小手。

    人傭人對著王爸爸點點頭笑笑,這也就是今天來的是王爸爸,要是換成王媽媽試試看,這輩子她都不會再來這道門前的,王爸爸這人脾氣都好成什麼樣了,人家就是給你難堪,就是不待見你,他絲毫也不往心裡去,來這裡是為了送外孫子,既然送到了,安全的被領進去了,他也就放心了,其他的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鬧鬧把自己的手從傭人的手裡扯出來,不讓人牽著。

    簡耀東這個時間一定不會在家的,簡寧母親還沒出門呢,今天約朋友出去喝茶了,人都說女人的衣櫃裡永遠缺一件能穿的衣服,找了半天的衣服,換好披著大衣就下樓了。

    「奶奶。」

    簡寧母親摸摸孩子的頭:「好了?」

    鬧鬧點點頭,他姥姥說他已經好了,她這邊跟人約好時間,現在就得出去了,也顧不得孩子了,再說她留下來也沒用,孩子大了就不像是小時候那麼好玩了,喜歡的那種情緒多多少少就減少了一點,加上之前在家待了一段時間,確實有點悶。

    她也說不好這是因為孩子大了,還是因為鬧鬧終究不是自己的孫子,誰知道了呢。

    晚上簡家燈火通明的,裡面外面的燈全部亮著,好久沒露面的簡心媽媽這次依舊來了,她知道自己距離這個大家庭越來越遠了,自己心裡還能不知道她根本就不算是一盤菜嘛,親戚這關係就是看誰主動,她主動了,簡家也不至於就把她給踢出去,抱著簡耀東這個大腿,自己還是有好處的,所以她來了。

    最讓簡心母親覺得嚥不下這口氣的就是,宗偉宸現在是越來越好,甚至都能在電視上看見他活動的身影,不過動靜不是很大,這要是沒人提拔著他也不至於能爬上去,她就搞不懂了,一個結過婚的男人,你說那個女人圖他什麼吧?

    鬧鬧自己在自己的城堡裡玩呢,簡耀東在給孫子花錢上面慣是捨得。

    簡禛從樓上下來,正好看著傭人在拿給鬧鬧吃的,傭人把盤子放到鬧鬧的手裡,孩子的唇角淺笑著,說了一聲謝謝,有點害羞。

    簡禛不知道鬧鬧到底好在哪裡,可能也是年紀小,這個年紀壓根就看不出來孩子有哪方面的突出,怕人害羞,除了有禮貌之外,似乎別的方面沒有太突出的,掀了掀眼皮就離開了。

    簡家的這些孩子,恐怕是沒有幾個願意來這裡的,簡耀東從來不會伸手去抱屬於鬧鬧之外的孩子,就是鬧鬧他抱的次數,五個手指頭自己數得過來,他原本這模樣加上輕易臉上並沒有表情,在孩子看來,這就是地獄,或者離地獄也不遠了,板著一張臉坐在那裡,簡鵬鵬是最懼怕這個爺爺的,一進這個家門,自己心裡就發抖,他可沒忘記,自己不是故意碰了嬸嬸一下,當時爺爺那橫眉怒目的樣子。

    鬧鬧不挨著爺爺坐,簡耀東入座以後,其他的人才開始陸續入座,他永遠就是那張臉,好像別人欠他十萬八萬的,他要是笑了,估計比現在更可怕,一個本身長相就頗為嚴肅的人笑起來只會更加難看,鬧鬧這個子自己想爬上椅子還有點難度呢,傭人把他抱上去,簡心母親目光就一直逗留在鬧鬧的身上。

    說真的,這孩子沒有簡寧長得精緻,不過要怪也怪他媽,誰叫他媽不是美女了,拉低分數了,可轉念再一想,王冉就是走了狗屎運,公婆待見不待見的,這有孩子撐腰,所以才說,女人這輩子,你會不會做人這些都是次要的,你得撈到一個好丈夫,然後生個兒子,只要兒子能討人歡心就行了。

    簡琳家的孩子不大,父母又是慣於嬌寵的,孩子上桌就有點鬧,簡琳來的時候就說了不帶孩子來,自己叔叔是個什麼樣的人自己還不清楚嘛,可婆婆一個勁兒的非讓帶著來,孩子不用人抱,自己就來回拿著椅子當玩具玩,好不容易爬上去了,吃飯吃的嘴上桌子上到處都是,簡琳就伸手想喂兒子,她兒子才幾歲啊。

    「你聽媽媽的話,好好吃飯,別鬧了。」簡琳壓著聲音。

    孩子不肯聽媽媽的,知道自己慣著自己,肯定沒事兒,心裡有主意的很,就伸手去推,推不掉飯吃到嘴裡,往外吐。

    簡耀東別人是不知道,他有潔癖,看不慣孩子這樣,要不然為什麼鬧鬧吃飯他就總找茬,在他心裡不管多大的孩子,在人面前那就是個獨立體,把飯吐出來這就是有失禮貌,眉頭擰著,這飯肯定就是吃不下去了,起身抬腳就上樓了,簡琳氣的夠嗆,生誰氣,生叔叔的氣被,這不是在別人的面前落自己的臉嘛,一個幾歲的孩子懂得什麼?你還是個大人呢,扔下筷子轉身就上樓了。

    鬧鬧是被他爺爺懲罰出來的,他爺爺撂筷子,自己立馬就乖乖下椅子。

    簡心母親回到家裡,自己想想都覺得可笑,難道爺爺不吃飯了,孫子跟著下了桌子這就說明孩子有多聰明?依著她看那個孩子可愛是可愛,不見得就有多聰明,看了樓上一眼,自己也是鬧心。

    簡心這二婚其實不難,就看她自己願意怎麼選擇,可離婚之後性格就變了,誰無意說句什麼,她就挑理,非要找個高幹家庭的,給她媽愁的,她媽到現在不得不承認一件事實,那就是男的離婚之後娶個未婚的輕輕鬆鬆,女的離婚之後想找個未婚的,難度還是有的,可簡心這個條件,找容易,問題她要家裡本事的。

    宗偉宸現在本事的很,嬌妻在手,萬事無憂,老婆懂事知進退,他自己靠著岳父,難道自己不清楚自己的斤兩,別人給他面子,不是衝著他宗偉宸來的,而是衝著他老丈人,多做就多錯,少做就少錯,要說周燕陽跟簡心有什麼不同,那得說人周燕陽會做人。

    簡心就從來沒把宗偉宸他媽放在眼裡過,更加別提看不看的,周燕陽結婚婆婆沒來,宗偉宸他媽雖然是個農村的老太太,可自己這輩子也沒離過婚,簡心不好她比誰都清楚,可孫女是好的,你離婚就把孩子給坑了,那兒子不聽話能怎麼辦,自己回去,她知道兒子再婚自己不出現,恐怕新兒媳婦心裡也不能得勁,不過這都是你們的事兒,你愛願意不願意。

    周燕陽結婚公公是過世了,婆婆沒來,她媽肯定要問,自己找了一個借口,說是婆婆身體不好,不管自己媽信還是不信,總算是給唬住了,周燕陽做家事一把罩,該會的自己都會,周燕陽條件好,又體貼,宗偉宸有什麼不滿足的,床上和諧,床下又有的說,周燕陽算是絕對的給宗偉宸面子了,親自去請婆婆,原本是打算把婆婆接過來一起住的,到底是兒子,可婆婆愣是沒給好臉色看,第一次怎麼去怎麼回來的,人家也不惱,接著兩次三次的,宗偉宸他媽到底是給接過來了。

    要說老太太挑,那就是心疼孫女,怎麼說都是他們家的孩子,雖然是個丫頭,周燕陽自己念了這些書,想把一個老太太絳住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一個婆婆自己犯不上跟她過不去,好吃好喝的供著你,周燕陽不找婆婆麻煩,同理只要婆婆不找她的麻煩,她問題不大。

    她也有自己的工作,白天不在家,跟婆婆相處的時間自然不多。

    *

    蔣娟在若暉的身上體驗到了很多的第一次,第一次領著孩子去遊樂園玩,給她無聊的,她真不明白了,來這種地方到底有什麼好玩的?到處都是帶著孩子的家長,人多的看的她頭特別疼,今天領著孩子洗澡,蔣娟不適應這樣的改變,她以前都沒有做過這些,看著若暉就覺得有點煩,哪怕孩子漂亮,可是漂亮不能頂飯吃。

    「你都八歲了,自己應該能洗澡的。」蔣娟就是不想上手,她八歲的時候差不多也都是自己洗澡的,在她的觀念裡,這是姚弄璋的親人,不是她的,她願意昨天陪著孩子去,她已經算是一個好舅媽了,特別她現在很累,她想要休息。

    蔣娟是個不太通人情道理的人,這樣的人,其實適合嫁個一個簡單的家庭,什麼都別叫她操心的,她的耐心到今天為止。

    蔣娟給姚弄璋打了一個電話,她並不是在發脾氣,而是在跟他溝通,她不是這個孩子的媽媽,雖然孩子沒有媽媽了,她也覺得孩子很可憐,但是她現在很累,能不能把孩子給帶走?

    「若暉不聽話了?」姚弄璋也是一愣。

    「第一我很累,我不想把休息的時間都用到照顧孩子的身上,第二我明天要回部隊。」

    姚弄璋這會兒聽明白了,他做的事情是有些欠考慮了,給母親打了電話,司機過來接若暉,蔣娟人還在沙發上,她是個軍人,不管多累,都會保持自己的坐姿。

    「舅媽,我喜歡你。」若暉撒嬌的笑了笑,自己往外走,蹲在地上繫著鞋帶,才洗完澡,頭髮披散在身後。

    她不算是說假話,照比著自己那後媽,她更加喜歡這舅媽,明顯舅媽不是很喜歡她,也沒有義務照顧她。

    蔣娟心裡不做任何的感想,因為帶了一天姚若暉,對姚弄璋有點不爽,你的家人你推給我,難道你家裡就沒有人了?我為什麼要放著大好的假期自己不休息,要幫著你來帶孩子玩?你是孩子的舅舅,你願意心疼孩子你可以等自己休假的時候願意帶哪裡去就帶哪裡去。

    因為心存著一點不滿,還沒開始的新生活等於在兩個人之間就橫了一道。

    姚弄璋也不是個細緻的男人,不會談情說愛,他也沒有時間去幹這些,甚至欣賞漂亮女人的時間他都沒有,娶老婆是因為到了年紀,蔣娟是他偶像,他欣賞蔣娟,娶到家了,發現原來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兒,應該要怎麼維護夫妻之間的感情,他一點章法就都沒有。

    自己已經問過她身邊的人,知道蔣娟這個星期應該會回家,難得在家想展示一把廚藝,結果蔣娟根本就沒回來,回家沒的休息回家幹什麼,還不如直接就在部隊裡待著,自己找個清靜的地方看看書,蔣娟也不認為自己需要跟姚弄璋打招呼。

    姚弄璋從早上十點等到將近下午一點,兩點鐘他有任務,要出去,出去多久能回來,自己也不清楚,原本想跟她好好說說,若暉的事情是自己沒考慮好,有點欠妥當,可是他也是第一次結婚,有點摸不到門路,結果什麼都沒談,姚弄璋換了衣服,穿上鞋看了家裡一眼,家沒有一點家的味道,空空蕩蕩的,自己上車之後給蔣娟去了一個電話。

    「我現在要出任務,原本想跟你解釋一下的,這次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對。」姚弄璋緩緩說著。

    蔣娟的個性向來就是屬於開門見山,為了以後大家別賭氣,乾脆現在就說清楚。

    「我回家就是為了休息,雖然一個孩子不見得就能帶給我多大的負擔,我想一個人安安靜靜的休息,家裡多了一個人,我覺得鬧心。」

    「我知道了。」

    姚弄璋有些尷尬,他在外面自己好像什麼都行得通,回到一個小小的家裡,自己就什麼都行不通,他們倆這工作又特殊,原來婚姻生活真不像是自己所想的那樣,結婚了一起生活,慢慢就熟悉了,完全不是這樣的。

    姚弄璋出去一個多月人回來了,黑了也瘦了,蔣娟人在家裡,她在睡覺,姚弄璋打開門,自己進了家門,看著地上的鞋子,蔣娟的鞋擺得很是整齊,就微微的靠在一邊,有足夠的地方叫他放鞋子的,一樣的鞋子,一樣的衣服,他甚至都沒來得及把身上的衣服換下來,姚弄璋很累,他已經多少天自己沒有睡過一次飽覺了。

    門幾乎開了,她就聽見響聲了,自己身上穿著綠色的背心,偉亮曾經就說過,他已經看這個顏色看到吐了,一個女人怎麼可以就這樣生活呢,蔣娟打開門從臥室裡走出來,姚弄璋身上都是灰,自己實在是太累了,想趴在地上就睡,可怕她會覺得自己髒。

    「把衣服脫了在睡吧。」蔣娟說了一句,自己又進去了。

    姚弄璋原本沒想上床,兩個不太熟悉的人,睡在同一張床上好像就有點那個,聽蔣娟這樣說,自己一愣,她當過他的領導,所以當蔣娟開口的那一瞬間,他是服從命令的狀態,脫衣服脫褲子然後走進臥室裡上床,他以為自己會想些別的,可躺在床上就睡著了。

    蔣娟睡醒了,睡不著了,段偉亮對她的評價,她聽過多少次了。

    女人應該什麼樣?楚楚動人?那是可憐的吧,她就見不得女人可憐巴拉的,整天就知道哭,哭瞎了有用嘛?或者弱風拂柳?蔣娟腦子裡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自己能把那樣的女人直接掰成兩半,膝蓋一上,直接從中間掰斷,要不然粉面含春?

    自己起床進了衛生間,她就看著鏡子裡的那張女人臉,說實話到現在她都沒覺得自己有多難看。

    蔣娟是生活在男人群裡,都是五大三粗的老爺們,男的跟女的一起比?她肯定不難看啊,那些外面的女人她接觸的又少,接觸最多的就是自己媽媽,也老是那一身軍裝,高高的個子,從來不會化妝,髮型幾十年都是一樣的,她媽不是文藝兵啊,不是靠臉蛋吃飯的,唯一見過最漂亮的就是姚若暉,可惜姚若暉是個小孩子,心裡覺得厭煩的很,她就這樣了,愛願意不願意。

    婀娜的身段?

    蔣娟伸出手摸摸自己的胸,她這樣也算吧?

    蔣娟的身體很結實,脫了衣服是有肌肉的,她是能跟男人對打的女人,是拿過部隊裡散打冠軍的人物,你指望她能有個什麼樣的好身材?皮膚偏黑,她不可能出任務的時候就去塗防曬霜吧?她也沒有那個條件,難為為了不讓身體有肌肉,就不鍛煉了?那就不是為了當兵去了。

    對偉亮,蔣娟一貫就是瞧不上,瞧不起,段偉亮能在外面劃拉錢,多少就是因為掛著他老子的關係,蔣娟就是知道這些,所以覺得偉亮稱其量就算是個二世祖,她說話是直接,可有哪一點自己冤枉別人了?

    姚弄璋很大程度跟蔣娟的生活軌跡是相似的,自己低調靠本事吃飯,有這個待遇他享受,沒有這個待遇,自己也不會借老子的光,他沒有什麼能叫蔣娟瞧不起的,從進部隊開始,一步一個腳印。

    姚弄璋的這一覺睡的比較長,一張眼睛都後半夜一點多了,自己手撐撐頭,頭有點疼,休息不好就真的是要命,坐起身,習慣黑夜了,能準確的確定屋子裡所有的擺設,有些陌生,可是這個陌生的地方是他的家。

    饒有興致的看了一圈,沒有發現女主人,她這是去客房睡了?

    蔣娟在客廳裡鍛煉呢,白天睡多了,現在睡不著了,做俯臥撐呢,雙手,左手右手,手指,她是都能來,姚弄璋從臥室裡出來的時候,蔣娟三根手指支撐在地上,單手在坐俯臥撐,也難怪段偉亮跟蔣娟過不到一起去。

    試問,偉亮自己雙手都不見得能坐滿五十個俯臥撐,蔣娟這樣的,單手一百個對於她來說完全就都是小意思,這是女人嘛?這是女金剛。

    偉亮是看見蔣娟自己嘴巴裡就冒酸水,蔣娟對於偉亮來說她就是大海,偉亮有暈船的毛病,可對於姚弄璋來說,蔣娟就是個傳奇。

    「醒了?」

    「在運動。」姚弄璋倒了一杯水,自己喝完之後習慣的刷了,蔣娟也是一樣的,你別指望她幫著做家務,或者別指望她去收拾屋子裡,但是屬於她自己的部分,她全部都會解決好。

    別人的新婚夜姚弄璋不知道怎麼過的,自己這個晚來的新婚夜,他跟老婆到最後比試了起來,屋子裡的地方有局限,不夠伸展開,姚弄璋是個男人,曾經是個青澀的男孩兒,現在是一個成熟的男人,就像是一頭牛,蔣娟則是鬥牛士。

    有共同的話題,兩個人總是有話可以說的,蔣娟見過很多男人的身體,她都是光明正大的看,可說實話她不會看進眼睛裡的,這就好比屠夫每天殺豬,誰會去注意豬到底長成什麼樣子,她也沒有那個多餘的時間去看,現在不同了,姚弄璋是她丈夫。

    說蔣娟離婚沒有一絲的氣憤也不見得,她就是覺得段偉亮這樣的男人很膚淺,一個男人只會看一個女人的外在,不是說漂亮的女人就一定是好的,心裡也嘲笑過自己幾次,認為這是不甘心的象徵,隨後就扔腦後面去了,畢竟那段婚姻也沒有留給她太多的想像空間,不是那麼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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