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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9 狗眼看人低 文 / 簡思

    「爺爺我給你按按腰吧,我手法可好了。」

    蔣娟她爸看著若暉這張臉就說不出來拒絕的話,然後隔三天他們老同志聚會把若暉給領去了,跟別人介紹就說這是自己的孫女,若暉也不出聲反駁。

    若暉又闖禍了,這回是在大街上被扣住了。

    「駕照呢?」

    若暉攤手,降下車窗人也不下車:「沒有帶怎麼辦?」

    笑瞇瞇的看著外面的交警,眉頭略略皺起,倒是躺在旁邊的嚴創很是不耐煩的掀開蓋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橫眉冷目的看著外面的人:「你先看看車牌子在決定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趕緊痛快兒的,別叫大家都不高興。」

    交警今天也是受了點閒氣,原本看見那車牌子就想叫他們走的,不過現在可撞到槍口上了,他就不信了,沒有駕照就開車?瘋了吧你以為這是哪裡?

    「下車。」

    若暉吹了口哨,特別配合的就真的下車了,她就喜歡威風凜凜的男人,真有男子氣概啊,超短裙大長靴依舊是回來時候頭上包裹的那塊頭巾,前兩天去做的接發,所以現在頭髮很長,悠悠閒閒的靠在車門上,她穿的不多,主要平時沒什麼機會站在外面吹風,大半截的白腿就在外面露著。

    嚴創沒有動,不過什麼好心情都被眼前這位給拍飛了,拿著電話不知道在對誰吼。

    不巧的很,昨天泡吧這是才回來,嚴創喝吐了,所以臉色就一直不好,若暉沒有問他,八成又被家裡給數落了被,她都懷疑嚴創是不是抱養的了,可見上面有一個太過於本事的哥哥這不是一件幸運的事情啊。

    若暉笑瞇瞇的玩著自己的睫毛:「啊,對了忘了告訴你,我家有人。」若暉說話的時候對著交警飛眼。

    她原本說的就不算是假話,她家裡是真的有人的。

    交警叫若暉把車開到一邊,省得妨礙後面的車通過,若暉故意的攤著手把玩著髮絲:「怎麼辦,我被你嚇到了,開不了車,誰能開誰開。」她抬著下巴,她現在就是不要配合怎麼樣?有本事來打她呀。

    交警都要被這姑娘給氣瘋了,一看就是所謂的富二代,家裡有兩個人就不知道怎麼得瑟了,他就說有錢人家養不出來好孩子,仗著祖輩掙下的錢他們來得瑟,靠的不過就是命好而已。

    「你別以為家裡有錢就了不起……」

    若暉抱著胸,是的,應該這樣的,多幾個這樣的害怕她這樣的亂來?

    交警身後的人看了一眼車牌扯扯自己同事:「還是叫她過去吧。」

    這樣的一看就是有背景的,他們得罪不起的,交警原本心裡也是打怵,現在就是為了這口氣,他就不信自己公證的抓人誰能對他說個不,不僅要扣還要把人給帶回去。

    若暉似乎聽見另外交警說的話,自己坐在車蓋上,風情的掀掀嘴角:「沒錯,應該叫我過去的,要不然我會教會你們倆一個成語。」

    這回兩個交警都有點火大了,沒見過這麼挑釁人的,就算是你家裡有本事,大庭廣眾之下,你沒有駕照甚至他現在就懷疑眼前的兩個人就是酒後駕駛,現在的小孩兒真是越來越不像話。

    看著後面好像有人在拿著手機拍些什麼東西。

    「這麼大的酒味兒還這麼狂……」

    若暉點頭:「哎呀,你聞出來了,我喝酒了……」

    若暉沒有喝,昨天跳了一個晚上,原本身上力氣就都沒有了,想著回酒店趕緊進入睡夢當中好好的補眠一下,結果就遇上這兩愣頭青了,喝沒喝酒你都沒驗過,這個就叫信口開河不知道嗎?沒學過成語嗎?

    「還有沒有完了?你跟他們糾纏什麼,等人來就行了。」嚴創照著車窗就是一腳,已經不耐煩到了極點。

    若暉一雙眼睛幽幽亮彷彿會說話一樣,她臉上的氣勢就讓人恨不得把她給滅了,實在太囂張了,可姚若暉偏偏就是這個范兒,她就是跋扈,誰能拿她怎麼樣。

    處理的人來的很快,不過交警也是被逼到這個位置上了,叫停都叫住了,這個時候在讓眼前的車走,要是被人放到網上自己就真是有嘴說不清了,還是要把人給帶回去。

    「好呀,沒進過呢,試試被。」

    姚若暉到了裡面依舊還是這個樣子,眼睛長在天上,看誰都不給個正眼,坐下身,對面的人在問她話:「你現在問我什麼,我都不回答,我等我的律師來,我才會說話。」

    做筆錄的人這回可真火大了,你港劇看多了是不是?

    還律師呢。

    「別以為有兩個錢就了不起。」

    若暉轉動著身體,身上的小包跟著動了動:「那帥哥,帶我回來的那個帥哥……」

    交警站住腳,姚若暉挑著眼睛:「我記住你了。」

    那交警只覺得這丫頭欠收拾,放狠話誰不會?

    梁抗抗親自打過去的電話,對方保證會把姚若暉平平安安的給送回去,梁抗抗的秘書領著律師親自去接的姚若暉,既然那邊想要鬧大,他們也不能怯場就是,打官司他從來不怕。

    「姚小姐,現在可以走了。」

    姚若暉起身看著那個交警:「現在怎麼辦?我要被放了,還有沒有其他的借口能抓我的?把我抓進去蹲小號。」

    交警的臉氣的鐵青,就沒有見過這麼厲的嘴巴,被慣壞的小孩兒,明知道她違規明知道她喝酒,最後卻什麼都不能做,現在就是這樣的,對上有權有勢的,他們就得低頭,不待見這樣的人,因為不待見,所以對著若暉也沒有什麼好臉色看。

    若暉很是囂張的怎麼進去的怎麼出來的,叫秘書把她扔在酒店,秘書一臉的為難。

    「梁先生已經訂好了位置,中午想跟姚小姐一起用餐。」

    若暉聽的頭疼,姚什麼姚小姐,這詞兒她怎麼聽著有點嘲諷的音兒呢?

    「別了,我昨天壓根就沒睡,我先上去了,叫他隨便找個美女作陪吧,我走了。」若暉瀟灑的揮揮手,自己直接奔著電梯走過去,她住的地方不太固定,今天這裡住兩天,明天哪裡住兩天,不過大部分而言都是窩在酒店,住酒店多窩心,什麼都不用自己坐,想走抬腳就走,回來的時候跟樣板間似的。

    刷卡進門就開始不停的脫衣服,一路走一路脫,最後跳到床上扯過來被子直接就睡了。

    交通隊,大家都再說剛才走掉的那個丫頭有點囂張。

    「你看著吧,就這樣的將來不愁不吃虧,真以為家裡有兩個錢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就是這些富二代活的這個亂套,比臭蟲都不如。」

    「是啊,除了會花錢會往自己身上貼名牌,他們還會什麼?生下來命好生到那樣的家裡去,父母慣著,有錢可勁兒花,你也別生氣,等她以後闖禍闖大了,她就知道了什麼叫教訓了……」

    把若暉帶回來的人臉色不是很好,才被上面給批了,沒意外的因為人家家裡有人,他就得挨說,哪怕他做的就是對的也沒用。

    馬一菲來電話說是要請若暉吃飯,若暉在床上摸了半天的手機,這是誰啊?煩不煩啊,這個時間打電話過來,自己從床上坐起身睜開一隻眼睛看了看時間,都已經下午了?那為什麼頭還這麼疼?

    「喂……」

    梁抗抗帶著馬一菲過來找若暉的,若暉臉色有點不好,跟侍者要水,那邊梁抗抗姍姍來遲。

    「睡好了?」

    若暉撐著頭,昨天真是消耗光了身上的力氣,今天就變成蟲了,說實話這裡不好玩,沒有外面好玩,她都想回去了,回去之後還有小可愛每天關心她呢。

    梁暖就是典型的保姆型,別看年紀小,可會嘮叨了,小嘴也是會說,若暉就喜歡梁暖這樣,女孩子嘴甜一點好,將來不愁嫁人,嫁了人被人捧在手心裡疼,這多好。

    若暉胃口不是很好,盤子裡的東西壓根就沒怎麼動,一直不停的喝水,眼皮要睜不睜的。

    「原來晚上還打算領著你過去的,看著你現在這樣,估計也是不行了。」

    晚上有個生蠔宴,若暉喜歡吃生蠔,梁抗抗原本是打算領著若暉去的,眼下來看估計她是沒有什麼心情了。

    「哦。」

    若暉也沒有表示出來多大的興趣,她準備回樓上睡回籠覺,馬一菲跟了上來,就跟在若暉的身後。

    「昨天回來的晚嗎?」

    若暉還真不習慣突然出來一個大一號的梁暖來關心自己,她覺得慎得慌,有事兒說事兒,沒事兒瞎關心什麼,挑著眼睛:「有話就說,我沒覺得我們倆熟悉到了這地步。」

    馬一菲呵呵的笑,隨便若暉怎麼想,她是感激若暉的。

    「你跟我說的那番話可真不像是你這個年紀能想出來的。」

    若暉翹唇,那是因為你們笨。

    「不想成為正房的小三不是好小三,葉茜想往上爬這就是能想得到的,小三的對手呢就是小四,你確定梁抗抗就會愛你們一輩子?今天愛明天愛,不代表五六十之後還會愛,愛情這個東西就像是地震,說不定什麼時候就來了,運氣好呢就是去財破災,運氣不好直接人就沒了,你當了老婆也是這待遇,當小老婆依舊是這個待遇。」

    話是糙了點,不過大體的意思都是差不多的,若暉沒有心情跟馬一菲糾纏下去,葉茜好過不好過的跟她也沒有太多直接的關係,她現在沒心情看戲。

    回到房子去泡澡,泡著泡著就睡著了,浴缸裡的水不太涼,不過弄了衛生間到處都是,水她就沒有閉過,浴缸滿了自然就冒了出去,幸好外面有下水的,要不然說不定就會發生水災。

    若暉扯過來一旁的浴巾圍上,從浴缸裡站起身就這樣隨便擦了一把,一頭的濕發直接就上床了。

    晚上的生蠔宴,嚴創弄到邀請卡了,他弄這個自然不是為了自己,姚若暉喜歡吃蠔,簡直就是到了那種人神共憤的地步,嚴創不待見的講手裡的紅貼扔到床上。

    「睡的就跟一個死人似的,去不去?」

    若暉翻身:「去啊,幹什麼不去,不過看著好眼熟,好像在哪裡看見過一樣。」

    若暉的腦子有點亂,哪裡見過來的?她給忘記了。

    鬧鬧是跟著簡寧母親來的,他們家是商人,商人有商人的圈子,權勢有權勢的圈子,偶爾也會有兩個圈子共同的活動,今天說是耗宴外表還掛著某基金的活動歷程,想當然的自然免不了俗的就要搞一搞拍賣,價高者得嘛,若暉興致不大,她可不喜歡把錢扔到水裡,然後聽不見聲響。

    沒什麼耐性的側坐在椅子上,屁股下好像長了釘子一樣,煩不煩人啊?

    早知道這樣她就不來了。

    大概所有的晚宴就都是差不多的場面,獨特的水晶燈的閃一下一下的往眼睛裡跳躍著,若暉翻著白眼,看著別人花著大價錢去買一個名聲,若暉拍著手。

    「拍手啊,等什麼呢,人家花了這些錢做善事,應該覺得高興的。」

    嚴創不怎麼真心的拍著,嘴上跟著說:「對,應該拍,多花點。」

    有些人是真的願意做慈善,有些人不過打著慈善的幌子沽名釣譽罷了。

    若暉看著桌子上的生蠔,突然胃口全失,她停下拍著的手,起身趾高氣昂的就離場了,這樣就沒勁兒了知道嘛,一群人坐在一起吃,挺沒勁兒的。

    走也不能打主人的面子,從後門撤,走的太急,跟正面走過來的一個孩子撞了一個滿懷。

    「眼睛長哪裡了?走路不帶眼睛的?」若暉跋扈的看著眼前的小孩兒說著,她今天心情不爽,就想欺負人來著。

    鬧鬧聰明的不置一詞,有眼睛的人都看見了是這位往他身上撞的,怎麼就成他沒長眼睛了?

    嚴創從後面追過來,滿頭大汗的,這會場的溫度有點叫人吃不消:「祖奶奶,你又要去哪裡啊?我弄這玩意容易嘛,不吃了?」

    「吃什麼吃?看著這些人就夠了,看看這些男人……嘖嘖嘖……」若暉搖著頭,跟一群老頭子有什麼好吃的?推著嚴創把自己的手包照著嚴創的懷裡拍過去:「你一個人吃個夠吧。」

    瞪了鬧鬧一眼:「下次走路要記得帶眼睛。」深沉的眼睛夾了鬧鬧一記,若暉今天晚上的心情可見是真不好。

    她一般不抽風,真的抽風了那就不是一般人,她能把你給作死。

    嚴創也不知道這位姑奶奶來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怎麼說變臉就變臉,自己在後面追,誰讓他賤啊,你說他跟姚若暉一不親,二不和睦的,他有時候都恨不得掐死這個死丫頭呢。

    鬧鬧看著追出去的那個人,女的脾氣不太好,男的有的吃虧了。

    若暉今天似乎底線有突破了一點,到了酒吧那就是滿場飛,最後乾脆就直接上台了,把人家的表演的都給擠掉了,嚴創覺得眼睛生疼,他想幹什麼呀她?

    旋轉的燈光照在若暉的臉上,下面瘋狂的男女,嚴創試著去扯若暉下來。

    嚴創幾乎是等於強制性的把若暉給拎回酒店了,舉辦耗宴的酒店。

    「你有病吧你。」

    「是啊,我一直有病,你不知道啊。」若暉翹翹唇。

    嚴創刷開門,照著裡面一推姚若暉:「有病就吃藥去,別一天跟個瘋丫頭似的。」

    嚴創也火大了,他幹嘛要像是個老保姆似的跟在她後面替她收拾爛攤子?他不幹了。

    走的時候門也沒關上,若暉大字型的躺在床上,蔣娟給她來了一通電話,叫她明天晚上去她家裡吃飯,若暉答應了,吃飯沒有問題。

    「舅媽,你說我突然覺得人很無聊怎麼辦?」

    莫名的就覺得空虛,沒有什麼好玩的了,該享受的她就都享受過了,人家努力還有個目標,要麼是為了錢要麼是為了房或者是為了愛人,她努力是為了什麼啊?她也沒想努力,就是覺得挺沒勁兒的,今天原本一切都是好好的,誰知道怎麼自己突然之間就翻臉了,她自己都搞不清楚。

    酒店裡空調開的很足,整個人都暖洋洋的,若暉在床上滾了兩圈。

    「你就是閒的,覺得沒有意思就從酒店跳下去,那樣就有意思了。」

    這話簡直就不像是蔣娟嘴裡能說出來的,若暉笑:「舅媽你從來沒這麼可愛過。」

    姚弄璋的運氣就是太差了,若暉覺得挺遺憾的,那麼好的人死的那麼早,你說自己老娘就算了,姚靜業活著也等於浪費國家的糧食,可自己小舅舅是不同的,那麼好的一個人,那麼優秀,轉眼就沒了,這都去世多少年了?

    從床上起身伸手勾著自己禮服後面的拉鏈,這玩意穿在身上覺得太不舒服了,平時哪裡需要穿成這個樣子,拉鏈拉開自己腳往下蹭了蹭,禮服掉在地上堆成了一團,若暉就穿著newbra下身一條短褲,這還是她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買到的,多好看呀。

    簡寧母親覺得頭有點疼,就先回到會場提供的房間去休息了,鬧鬧有聽到一句,自己當時也有點心不在焉的,他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不太喜歡來,可奶奶堅持要他來,鞋子踩在地毯上根本就沒有一點的動靜,門微微開著一條縫,怎麼沒有關門?

    這不像是他奶奶平時的舉動,鬧鬧在門上敲了一下,推開門。

    屋子裡的人轉過頭看著推門進來的這位,推門的這位恨不得自己眼睛瞎了算了,若暉的表情就顯得有意思的多了,有些深不可測,又帶著微微動怒的味道。

    「看夠了沒?小弟弟。」

    鬧鬧覺得後背就都是汗,自己說了一句對不起帶上門退了出去誰知道一個人好好的在房間裡怎麼就脫成這樣了?房間裡應該還有別的人吧?要做什麼是不是也應該謹慎一點?

    鬧鬧是早就忘了若暉是誰了,當時也就撞了那麼一下,過後早就扔腦後面去了,剛才大腦直接當機。

    這比看電影來的直接多了,她身上穿的那點玩意壓根就不夠看的,可能全部的布料加到一起都沒有鬧鬧一隻襪子的布料來的重。

    「我去。」若暉比著中指,什麼東西?推門就進,有沒有禮貌啊?

    今天似乎就注定了是若暉的倒霉日,各種不順,晚上氣的壓根就沒睡著,如果要是生活在古代那就好了,直接挖掉他的眼珠子,越是想越是覺得那個孩子的形象有點猥瑣,沒有辦法,姚若暉見多了這個圈子裡早熟的男孩子,十幾歲跟著一群大姐姐上床的也不是沒有。

    鬧鬧鬧眼睛了,王冉看著兒子腫起來的眼睛,眼睛整個都變樣子了。

    「怎麼會鬧眼睛呢?」

    領著鬧鬧去了醫院看了,醫生說沒有太大的問題,不過暫時幾天估計好不了就是了,鬧鬧討喜的樣子一下子就被破壞的無影無蹤的,這回怎麼看都有點怪異。

    「我兒子這是看見什麼不該看的了?」王冉打趣了一句。

    鬧鬧想,是看見不應該看的,所以他眼睛就變成這樣的了,厄運啊。

    王冉叫王焱離著鬧鬧遠一些,雖然說不傳染,可也得小心著點。

    *

    「給誰養孩子?」五嬸看著五叔,就差沒直接把五叔給吞了。

    五叔就頭疼,不管怎麼辦?王凌是不好,可就是因為他不好,孩子叫他養,那以後不就養廢了,王凌後找的這個女人的一看也是不行的。

    你以為五叔願意管?當初王凌那時候這畢竟是直接的親屬,那是五叔哥哥家的孩子,五叔能不心疼?王凌他爸要不是沒了也不見得就能到今天這地步,說起來還是因為沒有父母管教鬧的。

    五嬸的表情扭曲的厲害。

    「你養吧,你就是個大善人,你願意養你就養吧,我也說不了你,省得你認為我坑了你們老王家的人。」

    五嬸說這話也不是賭氣,姓王的有幾個喜歡王凌的?你們想養也得為家裡考慮考慮,王凌好不容易養大了,現在輪到他兒子了,將來呢?他孫子也管?欠他們家的?

    五叔不吭聲,五嬸一看,得,自己這話就算是白說了,她閉嘴,她不說了。

    給三嬸打電話,就在電話裡抱怨。

    「王凌結婚要房子,王凌要這個要那個的我也不說了,現在還幫他養孩子?」

    三嬸一愣,主要三叔沒開這個口,三嬸理解五嬸的心情,安慰了兩句。

    「我算是看明白了,嫂子人家一個姓的就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呢,我這就是當牛做馬幾十年也沒有用。」

    王凌要是稍微像樣子一點,她能說看著不管?當然也不排除這種可能,又不是沒有父母,用得著他們當叔爺爺的出面管?

    你叫劉卿曉給王凌養兒子,劉卿曉還不干呢,她知道五叔家有錢,就盯上五叔家了,孩子他們不能養,總得找個人來養,選來選去最好的人選就是五叔家。

    劉卿曉跟王凌把話說的明白。

    「你要是要我,你就別要他,要他你就別選我。」

    王凌給五叔跪下了,求五叔幫自己,五叔這不就心軟病犯了。

    二嬸是遠離那個圈子,別說她有心計,她現在侍候老太太,當成自己親媽似的照顧,二嬸覺得自己也算是盡孝了,她也可憐老四,可沒辦法,誰叫老四攤上那樣的老婆跟兒子了呢,就王凌這樣的,他媽身上有一百個不好,他明明就是知道,可轉身他還能對著他媽孝順去,這樣的孩子誰接觸誰倒霉。

    王奶奶現在糊塗,所以沒人跟她說,要不然說不定怎麼糟心呢,再怎麼樣那都是孫子,心在狠就能不管了?

    二叔送王奶奶去做足療,人家都說王奶奶身體好,除了糊塗算是個毛病之外,剩下能吃能睡的,面色還好,人家店家背後就說,主要就是因為兒子孝順,兒子一孝順心裡沒有憂愁,自然就活得長久,他是有見過老王太太幾個兒子輪番陪著來的,那幾個兒子說實話一看就都是農村人,穿的都不怎麼太好,可對老娘捨得花錢,有這樣的兒子,還愁老娘不長壽。

    從王爸爸開始算到五叔就沒有太過於講究穿著的人,家裡都有活,穿的溜光水滑的似乎也有點不合適,人家打眼一看呢,就覺得是一般家,買輛車錢就都花在那上了被。中午領著王奶奶在外面吃的飯,二嬸對著這個婆婆不摳,像是二嬸這種也是會做人,老太太能活那就是福氣,吃口飯買件衣服也花不了幾個錢,再說老大老三老五過年過節的你就看買的東西,二嬸原本也不是一個計較的人,她當初接自己媽回家養,婆婆沒開過口,要是一般討厭的婆婆早就多事兒了。

    「媽,你吃這個。」

    王奶奶的牙口特別好,別看現在年紀大了,可吃什麼一點不費勁,全口牙,沒掉過,農村有個老話,是說人上了年紀,如果不掉牙就是方孩子,會對自己家的子孫都不利,這個東西就看你怎麼聽,全村兒就都知道老王太太不掉牙,一般到這個年紀,老人的牙就差不多不行了,一般的東西都吃不進去,可這位倒是好,難免就有人在背後說這事兒。

    二嬸兒子前一個月出車禍,開車出事兒了,幸好問題不大,她也過不去照顧,家裡有老人呢,幸好人家媳婦兒娘家願意跑,這就節省她精力了。

    「你兒子這就是被你婆婆給方的……」

    二嬸聽了覺得好笑,這些人閒著無聊,一天到晚就研究這些呢?你說一個老太太沒妨礙你們什麼,何必就追著人家不放呢。

    二嬸回家跟二叔一說,二叔氣的臉都紫了。

    「我告訴你,你別信那些有的沒的,我就這麼一個媽,你要是覺得我媽克你兒子了,滾蛋滾你兒子身邊去……」

    兩個人好好的說話,二叔莫名的就發飆了,二嬸不是在試探,她就是把這事兒當成笑話的說了出來,可二叔今天犯邪,他就是不能聽這樣的話,方什麼方?他媽把他給生出來,身體好還成方孩子了?

    二嬸也是自己來氣,我好好的跟你說話,你惱什麼惱?兩口子嘰歪了半宿,直接二叔就攆人了,說自己能照顧自己老媽,叫二嬸願意哪裡去就哪裡去,二嬸就認為二嬸是相信那話了。

    二嬸這個委屈啊,被趕出門,你說她孫子都多大了,結果自己還被掃地出門?

    太丟人了。

    給兒子打電話,好一通訴苦,孩子在電話裡也是勸;「媽,你好好的跟我爸說這個幹什麼,什麼我奶方的,我那是自己不小心,我這還是運氣好呢。」

    人孩子也會說話,對奶奶孝順的很,雖然不經常回去,該給錢就給錢,娶的老婆更加明白事理。

    二嬸的兒子工作不錯,老婆是自己的大學同學,兩個人結婚在外地,二叔二嬸不過去,說是沒有辦法適應別的城市的生活,那就得人家女孩子的娘家跑,娘家跑來跑去的後來乾脆就等於跟女婿女兒一起住了,幫著帶帶孩子,幫著買買菜什麼的,人家娘家看事情看的明白的很,女婿的錢不是應該就全部都給女兒的,過年過節,當父母的就告訴自己女兒,抱著孩子回家過年去,別在乎那點飛機票錢,你是做人家兒媳婦的不是當人家女兒的,公婆不過來你就得回去看,回去就扔錢,別心疼,先是有你公婆才有你老公,遇上明事理的就不怕生活過不好,女兒女婿能幹能賺錢,小兩口不差錢難道能扒老人皮嘛,自然不會叫老人吃虧,兩邊是一樣的給,絕對不會少了誰家的,這媳婦兒也是會辦事,奶奶她雖然沒接觸過多少次,可該給準備的東西自己從來不忘,夫妻倆就不會給婆婆出餿主意。

    二嬸沒的回家,只能去三嬸家,進門就哭了,主要你說自己這個年紀被攆出來太丟人了。

    二叔說自己能照顧就真的全部都自己上手,早上起床把老娘昨天脫下來的衣服全部都給洗了,然後做飯,不過手藝差了點,王奶奶肯定就要問二嬸哪裡去了。

    「她回娘家了。」

    王奶奶覺得哪裡好像有點不對,但哪裡不對呢自己又似乎想不起來了。

    二嬸哪裡還有什麼娘家啊,娘家媽沒了,跟家裡的兄弟就不走了,那時候也被傷得透透的。

    晚上二叔蹲在地上給老太太洗腳,洗完腳把水倒了陪著王奶奶說說話,王冉過來看王奶奶給王奶奶買點東西吧,誰要是問東西誰給買的啊,王奶奶就說是三孫媳婦兒給買的,這給二叔無奈的。

    這個糊塗勁兒啊,真是夠人喝一壺的,有時候也是明白,腦子還挺清晰的,反正就是一陣一陣的,全村想找王奶奶這樣的就難找,誰家老人到了晚年說實話,久病床前無孝子,為什麼?麻煩是真的沒有落到誰的身上,落到誰的身上誰知道那種滋味兒,就王奶奶這個記性,你跟她說什麼,也許轉身就給忘記了,你給她買什麼,她轉身就說是別人給她買的,心眼小的估計能氣死。

    村裡兒就有一家兒子也是孝順,捨得往爹娘身上花錢,不過侍候老人的活就全部都推給自己老婆,女人應該干的嘛,老王家就不,輪到那個兒子了,哪個兒子就真的蹲在地上大洗衣盆那樣給洗衣服,小時候是他們媽給他們洗,現在長大了就換成他們來侍候老媽了。

    二叔要是不在家,王奶奶想吃什麼,一個電話給出去,甭管這是王爸爸還是三叔五叔的,反正會有人出去給買,不過輪到王爸爸的時候,估計王奶奶也會覺得悶,那真是坐六七個小時能一句話不說的主兒,也不知道話怎麼就那麼少。

    王冉去接自己奶奶來家裡洗澡,老人去洗澡堂大家都不放心,畢竟就是扶著,那地上洗頭髮的人多,要是滑倒了,她不年輕啊,摔一下就真要命的。

    二嬸跟著來了,就跟王冉說二叔。

    「你說說有沒有你二叔這樣的?我就說一句話他就直接判我死罪了。」二嬸這個委屈啊,她現在還不回去了呢,二叔不來接她就不回去,怎麼就他有脾氣啊?

    三嬸在裡面幫著老太太搓背,叫王奶奶坐在浴缸裡,自己一下一下給搓著。

    「媽,你覺得疼不疼啊?」

    王奶奶點點頭:「不疼不疼……」

    「冉啊……」三嬸喊了王冉一聲,王冉進去,三嬸從上到下的給王奶奶沖乾淨了王冉拿著水枕叫王奶奶躺好,要給王奶奶洗頭,王媽媽在客廳裡給做飯呢,鬧鬧在睡大覺,王焱自己不知道看什麼書呢,徐秋華就一個勁兒的往自己兒子身邊湊。

    老太太神清氣爽的從衛生間出來,三嬸蹲在地上給自己婆婆擦腳,三嬸不覺得這就是掉價了,自己老了要是有人能這樣對她,她也就滿足了,本身三嬸就是農村出來的,她認為這就是孝道,做子女的就應該這樣做。

    王冉給王奶奶吹著頭髮。

    家裡門鈴響,王冉去開門,是三嬸的兒媳婦,買了不少的東西送過來,要就說人這兒媳婦會做人呢,王奶奶也是王冉的奶奶,跑自己孫女家洗個澡算是什麼啊?天天洗誰能說出來什麼,可人家三叔的兒媳婦絕對就不缺這個禮節,你看借口還找的好,她也不是專程買給王冉的,大家都在,大家吃唄。

    王冉的衣服定期就得清理一批,她不清理簡寧就給她扔,簡寧不喜歡攢衣服,不喜歡家裡有多餘的破爛,一般的就像是三嬸兒媳婦家這個條件,人家幹什麼穿你王冉穿過的衣服,可三嬸的兒媳婦就從來不這樣想問題,王冉能給她的就絕對不會太差的,加上兩個人身形差不多,什麼是好,什麼是壞,人家心裡有數的很。

    「二嬸,我送你回去,我說我二叔。」

    「我可不回去,我這張老臉丟的,我還回去幹什麼?他都能自己幹,就讓他干吧……」

    二嬸還來勁兒了,大家就都笑,王媽媽就說都這麼大年紀了,還吵架,叫小輩兒笑話。

    「二嫂嘴裡埋怨二哥,心裡說不定怎麼想呢……」二嬸上手就要去打三嬸,誰想誰啊。

    三嬸躲了一下,中午一群女人吃的午飯,吃完飯王冉就真的送二嬸回去的,二叔沒說不叫二嬸進來,不過也沒說低聲下氣。

    「二叔……」王冉拽著二叔的胳膊。

    「她不是那意思,說出來是幹什麼?」

    王冉頭疼,怎麼年紀越大還越幼稚了呢,跟你是夫妻才會想跟著你說的,二嬸嘴上說二叔不說道歉的話她就不回來,可本身她也不是那樣掐尖的人,當著外人還講講面子,門一關就都是自己家人,講什麼面子,該干的活自己就干了,兒媳婦還打電話回來,二叔藉著這個台階也就下了來了,事情過了就算了,誰還能記住當時是因為什麼吵起來的。

    「二伯母,我奶奶在家沒?我領著卿曉來看看我奶……」王凌推門進來,二嬸臉上的笑容虛了三分,你一年到頭看你奶奶的次數都是有限的,突然來關心你奶奶了?

    二嬸可不認為王凌是突然良心發現了,老王家就出這麼一個異類,人家不都說學壞容易學好難,王凌跟前有那麼一個媽,他還能好到哪裡去。

    人來了,也不能給攆走。

    「在屋子裡呢,進來吧。」

    孫子來看奶奶,這幾個月都不見有一次的,還是帶著人來的就空著兩個爪子來的?

    二嬸叫王凌跟劉卿曉進去,劉卿曉看看這個家,農村人住的就都是這樣的地方,一看就是沒有多少錢的,院子裡堆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劉卿曉就從來不認為農村人會有什麼錢,有錢的農村人早就跑城裡買房子做城裡人了,沒錢的才繼續留下來住,像是五叔那種那就是奇葩。這麼一想,自然就沒把二嬸看在眼裡,進了屋子裡,眼前亮了亮,沒想到啊,給一個老太太住的房間裝修的這麼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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