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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7 文 / 風染白

    謝絕轉載一年的時間有多長,我不知道,也許很長,也許很短,光陰總是無法用具體的感受來丈量長短,它們的長短不單單只是多少天,多少個小時,多少秒可以丈量的清楚,真正的長短是我們所賦予給它們的。

    秦子陽說因為我懂他,所以我知。

    因為我愛他,所以我該等他。

    這是多麼不可理喻的理論,但事實卻真的就是這麼一回事。

    我把我所要求的條件給他看。

    列在了一張紙上,他看後臉色平靜,沒有什麼表情,食指時不時地敲一下桌面。

    「好,我答應。」

    但是我並沒有高興的感覺,我覺得我怎樣都高興不起來。

    不過我回了中國,定居在北京,是在京郊的一棟別墅裡,有些時候會想自己這算什麼?

    情婦還是情人?呵

    七月十五日,是一個重要的節日,雖然媒體上被有意低調的封鎖消息,卻仍是有著餘風陣陣傳來。

    要不然我也是知道的,從秦子陽最近連日來一直都過來,從他那分外小心翼翼的態度我就有所察覺的,都說一個男人如果無緣無故對一個女人突然好了起來,那麼想必他一定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其實這話說的是有道理可尋的。

    因為他做了有愧於你的事,只要是人,心裡多多少少都會有所虧欠的感覺,於是會想要在其它他所力所能及的地方去補。

    人就是這樣,何況是男人對於女人。

    那天吃飯,秦子陽問我:「有沒有什麼想要買的東西?」

    我笑,「沒有。」

    「不用給我省錢。」他握住我的手,那雙眼深深地看著我。

    「我是在給我自己省錢。」我笑著說,順勢把手抽了出來。

    他莞爾一笑,「也是,那些錢都是你的,想買這些東西到真是沒有什麼不能買的。」他這笑有討好我的意思。

    我卻沒有搭茬,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吃了幾口飯,乾脆把筷子直接往桌子上一放;「秦子陽,直接說吧,不要這樣繞來繞去的,我以前說過欺騙簡直是侮辱你我之間的感情。」

    他夾菜的手頓了頓,臉色也陰沉了下來,其實他最近的臉色一直都是這樣,我能感覺的出來,剛剛那和煦溫暖的樣子只不過是他在我面前的假象,是他強制自己撐起來的笑容,他有些煩躁地從兜裡掏出一根煙。

    「不好意思,我現在需要一根。」

    「你抽吧。」我說,一雙眼直直地看著他,等著他的答案。

    「我下個月結婚,時期定了。」

    「七月十五。」我接口道,語氣幽幽,沒什麼特別的。

    他愣了一秒,然後深深吸了一口。

    「是啊。」

    「恭喜。」

    「謝謝。」

    「就說這些?」

    「就是這些。」

    「那好,我知道了。」說完我站起來開始收拾桌子上的碗筷。

    秦子陽仍舊坐在那裡吸煙。

    晚上我洗了個澡,上床睡覺。秦子陽似乎仍舊坐在那裡,在我關門的最後一眼,他仍舊在用同樣的姿態抽著煙,有大大的煙圈在他身邊繚繞

    沒過多久,門被打開了,大床的另一邊塌陷下去一角。

    他的手從後面伸過來,把我圈在懷裡,然後慢慢地向我大腿間劃去。

    我使勁加緊,然後淡淡道:「今天我不想。」

    他手頓了一下,最後放開,我仍舊閉著眼,沒有睜開。

    天亮,他走了。

    門關上的那一剎那,我睜開了眼,然後下了地,看著鏡子中那濃重的黑眼圈,覺得自己真像個熊貓,可是人家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自己是什麼?

    什麼都不是。

    七月十五號,這一天我起來的很早,這幾天秦子陽一直在我這裡過夜,不過很久都沒有發生性口關係了,只是躺在一張大床上,相擁而眠,卻覺得相隔甚遠。

    早上起來的時候,我看著他穿上禮服,拿出領帶。

    「我來。」

    我走上前,接過他手中的領帶,低下頭慢慢地給他打著。

    他不吱聲,但那雙眼卻是牢牢地盯著我的身子,我感覺到一股炙熱的光線落在我的身上,臉上

    打好後我要起來的時候秦子陽摟過我的身子。

    把我禁錮在懷裡,不讓我離開,他的眼睛像是獵豹在看待獵物時的樣子,那般灼熱,甚至帶著狂野的氣息。

    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但我這次沒有拒絕,我傾身上前含住他的嘴唇,然後用力在上面咬出了口子。

    「痛嗎?」

    他搖頭。

    我再貼上去,衝著那個破了的傷口再次狠狠咬了一口。

    「這次呢?」

    「還不夠。」

    他一把抱起我向著裡屋走去。

    我與他的身體像是已經飢餓許久的小獸,終於見到了食物,彼此糾纏在一起。

    一點點吞沒。

    我瘋狂地叫,在他身上留下深深淺淺的痕跡。

    我說,秦子陽,我能夠留在你身上的都在表面,你的痛也是,那些傷再深也會慢慢好了起來,就算留下難看的疤痕也只不過是表面上的而已。

    但是我的不同,我的痛都是看不見的。

    你要是愛我就能感受到,但你顯然不愛我,至少是不夠愛我,所以你才可以不痛。

    他不說話,男人全身心投入的時候他們聽不到聲音,他們是感官的動物,他在我身上揮灑著汗水。

    完事後他什麼都沒說,或者是說我拒絕聽他說任何話,任何,一切,所有。

    此時此刻我都不想再去聽,那些話太假,不過在他要出門的那一刻,我奔上前,我說:「你的領帶亂了,我重新給它打好。」

    他說:「好。」

    我開始細心的打,時間已經來不及了,但是他不催,我也不急,仍是慢條斯理的,一點一點給它們繫好,最後我拉著領帶的尾端一個使勁,它們緊緊地勒住了他的脖子,如果一直這樣,那脖子下的脈動就會停止,但他沒有阻止我,他的眼光始終一動不動地看著我,沒有開口讓我鬆開,什麼都沒說。

    最後我一笑,手鬆了開來。

    「秦子陽,祝你新婚愉快。」

    「謝謝。」

    他說,轉身,門再次關上。我沒有去現場,那一天我把自己關在屋子裡,聽著貝多芬的命運交響曲,但是在這之前我找過她,那天天氣很好,我給她打電話,我說:「楊小姐方便出來見一面嗎?」

    她說:「你是誰?」

    「我是誰不要緊,重要的是你未來的老公知道我是誰就好。」

    那邊沉默幾秒,然後說好,下午在心情咖啡廳見。

    我穿了一件很樸素的衣服過去的。

    一個人坐在那裡等著。

    大概過了十分鐘她姍姍來遲。

    她笑著對我說,你們之間沒有可能。

    那你們之間豈不是更沒有可能。

    我笑著道,然後點了一杯藍山咖啡,我一向喜歡藍山,咖啡裡也只喝藍山,不像是程姍,她就對拿鐵情有獨鍾,我喜歡綿長的東西,雖然我骨子裡是瘋狂,風風火火的,但越是這樣的人,其實越加渴望綿長悠久。

    像是曾經擁有與天長地久比,我往往做出來的是前者,但我更嚮往的是後者。

    「你想用婚姻綁住他嗎?那真是太不明智了。」

    「請問你有什麼資格在他未來的妻子面前說這番話。」

    「我的資格對你來說很重要嗎?我只是想要告訴你,他不會愛上你,你們之間只不過是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或者說白了是互相利用。」

    「這不牢你操心。」

    「那你就當我多此一舉好了,我最近特別愛幹這些與我沒關係的事,也不知是不是生活太安逸了。你知道的,他有很多錢。」我癡笑著說,然後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帶了一個至少會讓人看到無法移動目光那般大的鑽石。」

    「你真是下賤。」她起來就往我身上潑了一杯咖啡。

    「不用做戲了,你也不愛他,而我和他之間的關係你估計早就調查好了,你和他是怎麼一回事你們兩個也都清楚,戲演的夠多了,說些實在話吧。」

    她足足注視了我能有三分鐘,才又優雅地坐下。

    點了一根煙,「不介意吧?」

    我聳肩,「只要這裡的規矩允許的話我無所謂。」

    她帥氣地點著了火,看著周圍道:「他們不會說我什麼的,你知道的,這家餐廳是我哥玩票性質下開的。」

    說完她傾身向前,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幾眼:「說實話,今天你能來找我,我很驚訝。」

    「有這麼驚訝嗎?我以為您早就算好了呢,我們這種人在你眼中無非就跟老鼠一樣吧,頂多算是一種樂趣。」

    「呵呵,不能這麼說,秦子陽是個對手,而你,我以前還真當做老鼠了,只是今天之後我想我不會這麼覺得,你。」她頓了一下,「挺有趣的。」

    「呵呵,有趣。」我笑,又是有趣,秦子陽當初也是這樣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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