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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7、敢不敢跟本王賭? 文 / 寶馬香車

    白蘇聞言不由面色一緊,趕忙伸手攔住了皇甫長安,繼而快步上前湊到她的耳邊,一字一頓,小聲強調。

    「公子!……欲……擒……故……縱……!」

    「欲擒故縱?對喔,差點忘了還有這茬……」皇甫長安剎那恍然,在白蘇的勸誡下緩緩坐回到了椅子上,爾後……過了不到兩秒鐘,又「噌」的一下站了起來!「不行!本公子還是得去看看!大不了不找太子就是了……哼!反正閒來無事,不如去會會那只孔雀小妖精……」

    話音未落,門外就輕飄飄地晃進來一個清俊的身影,漫不經心的語調帶著一貫的懶散恣意。

    「這椅子還沒坐熱就要走,看來在宮中住習慣了,這小小的璃王府卻是留不住你了。」

    聽到南宮璃月的聲音,皇甫長安眼尾輕掃,即時露出了幾分喜色,旋即笑瞇瞇地迎了上去,抬手便往他的肩頭搭,一邊勾著嘴角揶揄。

    「奇怪……我怎麼好像聞到了一股酸味兒,你聞到沒有?」

    南宮璃月毫不留情地拂開了她的狗爪,逕自走進屋裡坐下,倒了杯茶飲了口水,才剔起眉梢看向皇甫長安,反問道。

    「你不是說回宮嗎?怎麼還不走?」

    使勁地吸了吸鼻子,皇甫長安走過去俯身靠在南宮璃月的椅背上,臉上的笑意隨之更深了幾許:「你真的沒聞到?這酸味兒明明更濃了……」

    早就習慣了皇甫長安的調侃戲謔,南宮璃月應付起來很有一套,第一步,先是直接忽略她說的廢話,第二步,再稍稍晾她一晾……待她等得有些不耐煩的時候,立刻乘勢給粗最後的一擊——轉移話題!並且下手一定要……快!準!狠!

    「方纔,本王聽你說要去會什麼……小妖精?」

    果然,一聽到這話,皇甫長安立刻就變了臉色,幾乎是義憤填膺地揚手猛拍了一把椅子的靠背,口氣聽起來相當的憤慨!

    「你會不知道我說的是誰?還不就是那個前來祝壽的什麼勞什子東聖國的勞什子三公主……簡直就是一騷狐狸投胎的小妖精!」

    南宮璃月走過來的時候,雖然只聽到了最後兩句話,然而在這之前,他一早就聽說了太子殿下親自前往城門迎接孔雀公主的事,眼下再聯繫起皇甫長安激憤的反應來,不難推測出前因後果……見到皇甫長安如此在意南宮重淵,南宮璃月難免有些不悅,但下意識的,卻是更想借此機會刺激一番皇甫長安,看看太子殿下在她的心裡面……到底有多少份量?

    揚起嘴角輕哂一聲,狹長的鳳眼細細地拉成邪魅的弧度,頗為幸災樂禍的目光在皇甫長安頗為吃味的面頰上一掃而過,南宮璃月知道她不痛快,卻偏喜歡火上澆油,在傷口上撒鹽。

    「難怪你會跑到璃王府來,想必是太子看上了孔雀公主,千方百計想要討好她,所以就順勢把你趕出了東宮……」

    「誰說太子看上那小妖精了?」皇甫長安不服,不等他把話說完,就立時開口打斷了他,「分明就是那隻小孔雀對太子心懷不軌,可了勁兒往他懷裡鑽!」

    南宮璃月揚著眉梢淺淺一笑,口吻頗是不以為然。

    「民間有句俗語,叫做蒼蠅不叮無縫蛋……那小孔雀不往二皇兄懷裡鑽,不往三皇兄懷裡鑽,不往百里將軍懷裡鑽,不往相爺懷裡鑽……卻為何偏偏往太子的懷裡鑽?」

    「這還用問?太子位高權重,炙手可熱,長得又帥,脾氣又好,對誰都溫柔……像他這樣的男人,最招那些情竇初開的千金小姐們爭相追逐愛慕了有沒有?不說數遍整個紫宸,就是數遍全九州都找不出第二個好嗎?」

    「所以……」南宮璃月忽而話鋒一轉,抬眸直勾勾地看向皇甫長安,「這也是你看上他的原因?」

    被南宮璃月過於凌厲的目光盯了一道,皇甫長安沒來由的竟然有些心虛,微微愣了一愣之後,便又暗暗對自己吼了一聲「勞資是要斷遍天下袖的!」……待重新鼓起滿腔熱血後,皇甫長安故意挺了挺大胸肌,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不怎麼樣……」南宮璃月收斂神色,垂眸悠悠然飲了一口茶水,不再對皇甫長安的節操抱有任何的期待和寄望,「只不過,誠如你所說,太子他脾氣很好,對誰都溫柔……故而對你有多溫柔,對別人就有多溫柔,既然你能接近他,孔雀公主自然也能……」

    這一番話聽在皇甫長安的耳裡顯然很不舒服,但她也不得不承認,南宮璃月說得在理,只還是有些不甘心,便下意識囔囔了一句。

    「別以為你這麼說就能挑撥我和太子的感情……至少我覺得,太子他對我……跟對別人是不一樣的……」

    聽到這話,南宮璃月忽然噗嗤一聲笑了粗來,甚而瞪大了眸子,有些怪異地望向皇甫長安。

    「太子到底給你餵了什麼藥?你怎麼變成了這麼一副癡心不悔的樣子?你這模樣……你這模樣……要是給你那些『愛妾』們瞧見,哈哈……怕是十個東宮都不夠他們掀的……」

    「我怎麼了?」皇甫長安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不爽地哼哼,「笑p啊!別忘了當初是誰哭著求著要本公子將計就計,順水推舟去東宮做臥底的!」

    「不錯,是本王哭著求著讓你去東宮做臥底,」學著皇甫長安的腔調,南宮璃月對皇甫長安到處沾花惹草的陋習還是表達了嬸嬸的鄙視之情,「但本往似乎並沒有哭著求著……讓你去東宮勾搭太子,嗯?」

    「你以為臥底那麼好當啊?不多勾搭幾次,人家能把你當成自己人,對你推心置腹?」

    「所以你就勾搭到了太子的寢殿,推心置腹到了太子的床上?」

    「這個是順帶的福利嘛……不要白不要……萬一太子一不小心就愛上我了呢?到時候我說一他不敢說二,我說三他不敢說四,我說上他不敢說下……不費一兵一卒就把你最強勁的敵人給降服了,多省事啊?整個世界都和平了有沒有?」

    「呵……」南宮璃月冷然一笑,對皇甫長安的春秋大夢表示不屑一顧,「你放心好了,太子不會一不小心愛上你的。」

    皇甫長安一萬個不服:「你又不是他,憑什麼這麼肯定?」

    南宮璃月彎起眉梢,笑若深山裡修煉了千年的老狐妖:「因為本王比任何人都瞭解他,甚至比他自己更知道……他要的是什麼。」

    「哇,白蘇你看……天上飛過好大一隻牛……」

    白蘇:「……」公子泥垢了!嚴肅點好嗎?!

    南宮璃月:「……」導演,本王不想再跟她演下去了!不把她換掉,就把本王換掉!

    「哼!你若不信,大可睜大眼睛看著,想必過不了幾天,宮中便又多了一件喜事……只是到時候,太子同孔雀公主的喜酒,不知道你還有沒有胃口喝得下去?」

    聞言,皇甫長安不由默了一默,一時之間竟是想不出什麼話來去反駁他。

    南宮璃月見狀冷冷一哂,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三分,卻是沒有到達眼底:「如何……你敢不敢跟本王賭上一次?」

    「賭就賭,怕你不成?」抬起頭來目光灼灼地瞪了南宮璃月一眼,皇甫長安一甩袖子氣勢凌人,「要是你輸了,就給本公子親一口,要是本公子輸了,就給你親一口!」

    「……」南宮璃月想也不想,直接拒絕,「換一個。」

    「那……要不然,你輸了就在下面,萬一你贏了……就在上面?」

    「在上面?」南宮璃月扯了扯嘴角,睨這狹長的鳳眼,反問道,「踩著你的腦袋使勁碾嗎?」

    「……」光聽著就覺得腦袋要碎掉了好嗎?!「你這人怎麼這麼難伺候啊?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啊?!」

    「如果本王贏了,你必須幫本王做三件事。」

    「事先申明,那三件事……不能跟銀子有關!也不能跟本公子的愛妾們有關!」

    白蘇:「……」啊哈哈!窩好像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原來在折菊公子的心裡,排在第一位的……竟然是銀子啊有沒有?!突然間覺得某些人真真是遇人不淑,好可憐……

    南宮璃月微微頷首:「好。」

    皇甫長安這才放下心來,隨即又挑著眉梢邪邪一笑:「那要是本公子贏了呢?」

    「上刀山,下油鍋,悉聽尊便。」

    「哈哈……」皇甫長安心滿意足,彷彿已經勝券在握了一般,「不用上刀山,乖乖上榻就可以了……」

    垂眸看向窗外的落日餘暉,耳邊迴盪著某人肆無忌憚的浪蕩笑聲,南宮璃月忽而微勾嘴角,指腹輕輕摩挲著杯子的邊緣,倨傲的俊臉上同樣是勝券在握的神態。

    沒有人比他更瞭解南宮重淵,包括……

    南宮重淵自己。

    東宮。

    等到妥善安頓好孔雀公主,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南宮重淵心有牽掛,幾乎是匆忙趕回了東宮,然而……那個院子裡的燈火卻並沒有像希冀中那樣點起來,一貫熱鬧的庭院此時此刻一片幽寂漆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來得寂寥蕭索。

    見到南宮重淵立在院子口,匆匆走過的宮人立刻迎上前來。

    「奴婢見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萬福金安。」

    南宮重淵微斂神色,問道:「折菊公子呢?」

    「回殿下,折菊公子在午時一刻就出宮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明知道皇甫長安去了什麼地方,南宮重淵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他有沒有說,去了哪裡?」

    宮女搖了搖頭,隨後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封信,雙手遞到南宮重淵的面前。

    「這是公子留下來,吩咐奴婢要親手交給太子您的。」

    接過信,南宮重淵一擺手,屏退了宮人:「你先下去吧。」

    「是。」

    宮婢微一躬身,即刻匆匆走了開去,不等她完全走遠,南宮重淵就有些迫不及待地拆開了信封,攤開信紙,只見上面龍飛鳳舞,就只寫了一行七個大字。

    「君既無心,我便休!」

    夜風拂過,南宮重淵抬手稍稍攏了攏衣襟,炎炎夏日之中,竟是莫名地覺得有些寒涼……宣紙上那恣意狷狂的一筆一劃,走如游龍,更似刀光劍影,叫人止不住心驚。

    先前裂雲跟他說皇甫長安賭氣要去璃王府的時候,他還只當她是玩鬧,直到現在親眼看到她親筆題下的狂草,南宮重淵才終於察覺到……這一次,那個凡事都吊兒郎當不當回事的傢伙,好像蒸的……森氣了?雖然這氣生得那一叫一個莫名其妙,但她確實相當介意……他對待她的態度,以及他對待孔雀公主的態度。

    南宮重淵本是外熱內冷的性子,幾乎很少在乎旁人的心情,眼下他同樣可以對皇甫長安的無理取鬧不屑一顧,然而抬頭看到那間暗淡無光的房間,他的心境卻是怎麼都平靜不下來,甚至還生出了幾許無可抑制的焦躁,腦子裡忍不住在想……那個臉皮比城牆還厚,廢話比鸚鵡還多的傢伙,現在是不是在璃王府中,像之前對待他那樣,一臉壞笑地調戲南宮璃月?

    南宮璃月必然不會理她,所以她應該會更加的變本加厲……乃至於,像昨夜那樣,霸佔了璃王的寢殿,霸佔了他的錦衾?

    而璃王……顯然不是那種心甘情願睡書房的人。

    他們會不會就著一張床爭論不下,最後人各一半,占床為王?

    想到後面,南宮重淵差點忍不住就要去璃王一探究竟,好在理智佔了上風,沒有跨出那萬劫不復的一步……

    過幾天等她玩膩了,自然就會回來的——太子殿下這樣自我安慰地想著。

    那廂,被太子殿下心心唸唸的折菊公子,卻並沒有乖乖呆在璃王府跟璃王大眼瞪小眼地搶床板,而是偷偷潛入了皇宮,一路摸黑找到了孔雀公主所在的住處……思來想去,她沒有正當的理由明著上門拜訪,所以就只能暗中拜訪了!

    哼!小妖精,別以為藏在皇宮裡躲著不出門,她就拿丫沒辦法了!丫有種勾搭太子,有種開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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