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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7 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 文 / 寶馬香車

    「呵~」皇甫長安鳳眼一掃,笑著抬眸,「我淵兒如此呆萌,自然是個好人。」

    「哈哈!好人?你居然說那個傢伙是個好人?」南宮璃月直接就氣笑了,看向皇甫長安的眼神愈發鄙夷輕蔑,甚至還帶著一絲絲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兒,「有時候太子殿下發起狠來,可是連本王都會覺得毛骨悚然呢……」

    「他對別人怎麼樣那是他的事兒……變態神馬的,本公子見得還算少嗎?只要他對本公子溫柔如初愛護有佳就好了,倒是璃王殿下,您要是再不多學著點兒,收一收你那滿身的戾氣,呵呵……哪怕太子將儲君之位拱手相讓,就以您在外頭的風評和形象,只怕到時候也輪不到您來接手。」

    「哈!」

    南宮璃月又笑了,這回蒸的是笑到了心窩裡,就差沒在眼角擠出兩滴眼淚來。

    「你這是在教本王怎麼籠絡人心,當一個好王爺?就你?一個放蕩不羈游手好閒,成天不在自己的王宮裡待著,只知道滿天下亂跑跟不同男人廝混的紈褲太子爺?」

    「你懂什麼,本宮的智慧豈是爾等凡夫俗子可以看透的?」輕飄飄地遞去了一個白眼兒,皇甫長安心下略虛,拿不粗什麼有力的證據反駁他,即便端出一副冷艷高貴的姿態,抬起手來轉移話題,「好了,不說這個了,璃王殿下所謂的禮物呢?」

    「啪」的一下,南宮璃月甩袖丟過來一個綴滿了寶石的盒子,連正眼也不要再看皇甫長安一眼,便就撇了撇嘴角一臉不爽地擦肩走了出去。

    翩躚飛揚的紫衫之後,傳來的一串音節妖魅若蝶,卻又冷若冰霜。

    「不過是凡俗之物,想來公子未必會看在眼裡……哼,愛穿不穿!」

    「哼!」

    對著南宮璃月可傲嬌的背影努了努嘴巴,皇甫長安學著他的腔調哼了一聲,有種一腳把丫踹進池子裡的衝動……但考慮到這是在璃王府,皇甫長安還是勉為其難地放了他一馬,以免此事傳了出去,璃王殿下在他的下屬面前抬不起頭來。

    一直等到那襲紫衫飄遠了,皇甫長安才回過頭來,掂了掂手裡的箱子,重到不是很重,也不知道裡頭放了些什麼……不過,看這箱子倒是華麗得炫目,足以見得裡面放著的寶貝,必然價值連城!

    想到這裡,皇甫長安一顆沒節操的小心肝兒……又默默地往璃王殿下這廂傾斜了幾許。

    走回到屋子裡,小心翼翼地將箱子放在桌上,因著這是相識多年以來南宮璃月送她的第一件禮物,說不定……還是定情信物神馬的……皇甫長安不免有些小雞凍,正要伸手打開,又覺得有些不安全,四下轉了一圈之後,皇甫長安到底還是忍不住站起身,走到窗前和門邊,做賊似的把門扇都關了起來。

    見狀,裂雲不由捅了捅白蘇,滿臉狐疑:「大白天的關門關窗,公子他……要做什麼?」

    白蘇扯了扯嘴角:「鬼知道。」

    裂雲雙手抱胸倚在樹幹上,忽然有些好奇:「喂,你說……你們家公子到底喜歡的是太子,還是璃王?」

    「這還用問嗎?兩個她都想撲倒!」

    「那……她是喜歡太子多一點,還是喜歡璃王多一點?」

    白蘇繼續扯嘴角:「天知道。」

    裂雲神色一黯,有些委屈:「我不過是問你兩句話,你有必要這麼凶嗎?」

    「我哪裡凶了?」白蘇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切了一聲,「不可理喻……」

    裂雲抿了抿嘴角,聲音低低的,卻是無比正經:「白蘇,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討厭我?」

    「我幹嘛討厭你?你有什麼值得我討厭的?」白蘇一臉莫名地回頭,上下打量了裂雲一眼,繼而微微抬起下巴,傲慢而又自負,「你以為我白蘇是會隨隨便便討厭人的嗎?坦白來說……除了折菊公子之外,我還從來都沒有討厭過誰。」

    裂雲默默地摀住了心口……媽蛋,這話簡直太傷人了好嗎!

    「既然……你那麼討厭她,幹嘛還要給她當隱衛?」

    「哎,愛之深,恨之切……你是不會明白的。」

    白蘇垂頭歎了口氣,忽然間就憂桑了起來,想她堂堂一介名門正派出身的俠女,本可以劍走江湖替天行道,卻在陰差陽錯中受了夜郎帝君一個恩惠,不得已成了夜郎太子爺的暗衛……跟在那個土肥圓太子身邊兩年多,她幾乎已經放棄了行俠仗義的念頭,卻不想,太子在失憶之後,整個智商噌的一下就翻了數倍,這讓她免不得又重新燃起了熊熊的鬥志!

    本以為跟著腦袋瓜子開了竅的太子爺,從此就能一飛沖天直上九霄一統江湖稱霸天下……

    但是……結果呢!

    那個混蛋太子除了給她下達各樣奇怪的命令!就是讓她做各種各樣見不得光的事兒!不然就是罰她倒掛在樹上!倒掛在樹上有沒有?!奇恥大辱有沒有?!

    尤其是每一回,當她滿懷期待地以為太子爺能幹一番大事兒的時候,丫除了小背簍裡又多了兩根草兒,就沒有別的收穫了好嗎?!

    真是想想都覺得心塞!

    好幾次她都忍不住衝動想要衝上去把太子爺給掰直了,啊不,丫本來就是直的……太直了!累覺不愛!

    所謂女漢紙心,定海神針……裂雲不懂讀心術,所以自然理解不了白蘇妹紙豐富的內心世界,來來回回,他耳邊就只迴盪著那六個字「愛之深,恨之切」……愛之深,之深,深……

    「你……她……」

    緩緩瞪大眼睛,裂雲滿是不可置信地看向白蘇,怎麼也想不到……如此俊酷神武的自己,竟然輸給了一個屎斷袖?!

    這不科學好嗎?!白蘇不是笨蛋,應該知道皇甫長安對女人是沒有興趣的!

    樹枝上的兩人正各自糾結著,屋內突然傳來一聲呼喝,瞬間驚飛了屋簷上的一連串麻雀——

    「白蘇!快!滾粗來一下!特大軍情!」

    白蘇聞言臉色一暗,撇了撇嘴角根本就不想搭理皇甫長安,但聽她一連喊了好幾聲,到底還是理了理衣服,拿起劍準備下樹。

    「不要去!」才一轉身,卻不妨被裂雲一把拉住了手腕,回眸,對上的是滿臉懇切的神態,「那是火坑,你清醒點吧……」

    白蘇皺了皺眉頭,伸手探了一下他的前額,奇怪道:「腦袋燒糊塗了?不燙啊……」

    裂雲目光灼灼,如火如荼,緊緊捏著白蘇的手腕,深吸了一口氣,爾後用一種大義凜然的口吻,彷彿豁出去了一般!

    「白蘇,跟我走!我們一起離開這裡,一起遠走高飛!」

    白蘇的眉頭頓時又緊了三分,表示完全無法理解裂雲同志奇怪的思維。

    「什、什麼火坑?又什麼……遠走高飛?你到底在說什麼啊?幾個意思?!」

    「別傻了!」見白蘇同志冥頑不靈執迷不悟,裂雲又是焦急又是迫切,不由得拔高了語調,「你主子喜歡的是男人,根本就不可能會愛上你!」

    「……」

    白蘇默默地側過腦袋……那個,導演啊,你是不是給錯劇本了?還是這貨串錯戲了?!特麼老娘怎麼一個字都聽不懂啊?!

    不遠處的屋子裡,皇甫長安的聲音各種上串下跳,騷動不安。

    「白蘇!你要是再不滾粗來,信不信勞資上吊給你看?!」

    「來了來了……」毫不留情地甩開裂雲,白蘇轉身一臉神煩地破窗躍進了屋子,「什麼特大軍情,讓你這樣要死要活的?」

    「快來快來!看這個!」

    皇甫長安快步迎上前來,一把拽起白蘇的手,忙不迭地將她拉到了桌子邊,爾後小心翼翼地從箱子裡取出一件半透明的馬甲,寶貝似的緩緩攤平在桌面上。

    白蘇不由疑惑地抬眸:「這是……」

    「這是小璃月送給本宮的禮物,」皇甫長安得意一笑,彎彎的眉眼間似乎還帶著幾分促狹,「他直接甩給我一個箱子後就羞澀地走掉了,也沒說箱子裡裝的是什麼,更沒說這個是用來幹什麼的……」

    白蘇:「……」公子你確定璃王殿下那是「羞澀」地走掉,而不是「怒氣沖沖」地走掉嗎?!

    「噢對了,他臨走前還說了一句話,『愛穿不穿』……一開始本宮還沒覺得什麼,現在越想越覺得……話中有話呢……」

    白蘇挑了挑眉頭,不是很明白皇甫長安為何對著一件馬甲……紅了臉?

    要知道,折菊公子的臉皮比城牆還厚那是人盡皆知的事兒,所以!能讓這樣的傢伙都羞紅了臉……尼瑪,她到底想到了什麼?!有種完全無法直視的趕腳怎麼破?!

    「所以……您特地千呼萬喚地把屬下喊來,是為了什麼?」

    輕輕地拎起桌上的小馬甲,皇甫長安愛不釋手地輕撫了兩遍,一向只會露出無恥下流的表情的臉龐上,此時此刻……竟是難得地染上了幾許羞赧,看得白蘇冷不丁抽了下眼角,無端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不瞞你說,從一打開箱子看到這件半透明的馬甲,本宮的第一反應就是……這會不會是件性感內衫?」

    白蘇不明所以,好學不倦:「屬下愚鈍……什麼叫性感內衫?」

    「哎呀,就是情趣內衫!」

    「又……什麼是情趣內衫?」

    「哎呀你怎麼這麼笨,連這都不懂!」皇甫長安當下刮來一記鄙視的眼神,繼而湊到白蘇耳邊悄悄解釋了一句。

    聽罷,白蘇的第一反應是……艾瑪,太子爺您的腦洞還能更大嗎?

    拿著馬甲翻來覆去看了兩遍,皇甫長安半是雞凍半是驚喜,還有一絲絲的不敢相信:「所以……本宮在想,小璃月特地送了本宮這麼一件禮物,是不是在……暗示本宮什麼?但是……話又說回來,依著小璃月那傲嬌至屎的性子,要是這麼容易就束手就撲,那他就不是陰險狡詐的璃王了……白蘇你好歹在江湖裡混過一陣,想必知道不少寶貝,你看看,這件馬甲除了透明之外,還有什麼特別之處……」

    默默地拿餘光掃了一眼皇甫長安,見她一臉「老天保佑這只是一件普通的半透明馬甲而已!普通的!」……的神態,白蘇突然間就有些不忍心……雖然她一眼就認出了這件馬甲,但一時間,在皇甫長安的熱切期盼下,卻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要是直接說實話的話,會不會太殘忍了?

    換做別人,若是知道這件馬甲的來歷,只怕拚個你死我活也在所不惜,但普天之下,大概只有折菊公子一人……在這一時刻,會希望這件馬甲僅僅只是璃王殿下的某種暗示……吧?

    見白蘇靜默不語,皇甫長安忍不住催促了一聲。

    「喂,你到底看出什麼沒有?」

    「沒、沒有……」

    鬼使神差的,白蘇說了一個謊,至於為什麼要說慌……她也不知道,大概是神在指引著她……嚶嚶嚶!她才不會說,要是捅破了太子爺的白日夢,太子爺發起瘋來第一個砍得的就是她好嗎?!

    「蒸的?!」

    得到白蘇否定的答案,皇甫長安的喜悅……堪稱是溢於言表啊溢於言表!

    暗暗捏了下拳頭,白蘇愈發肯定了自己的選擇!

    「恕屬下眼拙,看不出什麼端倪,要不然……殿下再找別人來看看?花谷主見多識廣,或許……」

    「閉嘴!這種東西怎麼能讓他看見?!」不等白蘇把話說完,皇甫長安立刻嚴詞喝止了她,繼而揮了揮爪子,一臉嚴肅地警告,「你下去吧……今日之事,半個字都不准透露出去!否非……哼,你下半輩子就活在樹上好了!」

    「是,屬下定當守口如瓶!」

    躬身退開,白蘇自始至終都不敢看皇甫長安一眼,唯恐被她察覺到什麼蛛絲馬跡,畢竟太子爺的洞察力不是那麼容易糊弄的……所幸太子爺嬸嬸的沉浸在璃王殿下莫須有的「暗示」中,從頭到尾只顧著眼角噙笑,對著那件半透明的馬甲,若有所思。

    待白蘇退回到樹枝上,已是精疲力盡,出了一身的冷汗……她不是第一次騙人,但若嚴格地算起來,她這回應該是結結實實地把皇甫長安……耍了一遍吧?

    艾瑪,雖然有種心慌慌的趕腳,但莫名地……還有一種做了壞事的快感呢!

    見白蘇神色有異,裂雲不由迎上前,皺著眉頭關切道:「你怎麼了?是不是公子欺負你了?!怎的臉色這樣差?」

    「不……」詭異地扯了扯嘴角,白蘇微微一笑,「我很開心。」

    裂雲垂下眼瞼,暗暗發誓……不行,再這樣下去白蘇一定會瘋掉的,他要阻止悲劇的發生!

    邊上,白蘇則是偷偷地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心下迅速在盤算……皇甫長安會錯了意,以為璃王要獻身,為了掌握主導權肯定會主動出擊,雖然用什麼樣的方式她猜不到,但肯定會把璃王嚇一跳……到時候,璃王要是真的對皇甫長安有意思,那她這一腳便是順水推舟,可要是璃王對皇甫長安沒意思……嚶嚶嚶,她神馬都不知道!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差不多等夜色降了下來,皇甫長安即便摩拳擦掌,懷揣著一顆雞凍的小心臟,將南宮璃月贈給她的那件馬甲折疊好放入懷裡,繼而款步上前,推開門……

    雖然南宮璃月強烈要求讓她穿上那件馬甲,但是皇甫長安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小璃月穿起來那衣衫來……會更**,不是嗎?

    哼哼著小曲兒走到一半,半空中忽然騰的閃出來一個人影,皇甫長安凝眸一看,來者不是別人,卻是南宮重淵身邊的得力助手——裂雲!

    挑起眉梢,皇甫長安睨著眼睛瞥了他一眼,狐疑道:「本公子不是同太子說好了麼?他成他的親,本公子喝本公子的酒,兩人互不干涉,你又跑來做什麼?」

    「跟太子殿下無關,」裂雲跨前兩步,目光如炬,「我來,是為了跟你決鬥!」

    「跟本公子決鬥?」皇甫長安微微吃驚,不明所以,「你確定?為什麼啊?本公子好像沒招惹你什麼吧?」

    「咻」的一下抽出長劍,裂雲執劍直指皇甫長安眉心,爾後一字一頓,擲地有聲!

    「如果你輸了,就讓白蘇跟我走!」

    「哈?」皇甫長安先是一詫,在對上裂雲信誓旦旦的視線後,頓然就明白了過來,即便笑盈盈地招了招爪子,款步走上前,「原來你小子看上白蘇了,眼光不錯嘛!不過,你喜歡白蘇不是應該去找她嗎?莫名其妙跑來找本公子決鬥……是不是有點奇怪?」

    「廢話少說!看劍!」

    裂雲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在嘴皮子上說不過皇甫長安,當下二話不說劈劍就斬了下來!

    「靠!來真的啊!」

    皇甫長安險險躲過一劍,被他這種野蠻粗暴的方式搞得有些窩火……不講道理的人最討厭了有沒有?!

    「白蘇!快滾粗來!把你家男人拎走啊!他今天吃錯藥了,好煩啊!」

    「噌」的一聲,一道白影瞬間閃了出來,架開了裂雲的長劍,白蘇也被他搞得一頭霧水:「裂雲,你瘋了嗎?居然敢對公子動手?!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我很清楚我在幹什麼,你讓開……」裂雲目光灼灼地看了白蘇一眼,爾後越過她的肩頭看向皇甫長安,「我要決鬥的人是折菊公子!」

    皇甫長安一口老血噴得相當委屈。

    「白蘇,速度把你男人弄走好嗎!發起瘋來還真沒完沒了了……要是壞了爺今晚的好事,哼哼,你是知道後果的!」

    聞言,白蘇眸光一沉,當即上前抓住裂雲的肩頭:「還不走?!」

    「可是……」裂雲不甘心,還想堅持。

    白蘇當即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非要逼我動手?嗯?!」

    被那凶悍的目光一掃,裂雲只得乖乖閉上嘴巴,任由白蘇抓著他的肩頭閃進了夜幕之中,待皇甫長安走遠之後,裂雲才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

    「公子剛才說……我是『你的男人』?」

    白蘇回眸翻了個白眼兒:「不是我的男人,難道是我的女人?」

    裂云:「……」

    重點錯了好嗎?!不過,那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白蘇似乎從頭到尾,都沒有否認的意思呢……

    想到這裡,裂雲不由心頭一暖,繼而頗為嬌羞地側過腦袋,慢慢地,慢慢地……靠到了白蘇的肩頭,連帶著語氣都溫柔了許多。

    「是男人……你的男人……」

    「啪!」

    就在裂雲以為白蘇會回應一句動聽的情話的時候,某御姐卻是毫不留情地一巴掌將他糊到了牆上,繼而居高臨下,冷笑著鄙視他!

    「少特麼給老娘丟人現眼了!還決鬥……呵呵!不自量力,信不信公子一個手指頭就可以弄死你?!」

    裂雲先是一愣,隨後立刻哭倒在地。

    「我錯了!」

    但是白蘇姐姐……你說這話的時候那種對折菊公子抱有的理所當然的自豪感是什麼?難道讓你引以為豪的那個人不應該是他嗎?!

    擺脫了莫名其妙的裂雲後,為了防止途中橫生枝節,皇甫長安立刻隨機應變,調整了作戰計劃,命小廝給那幾隻出牆的紅杏帶了句口信將他們先後約出了王府……醬紫一來,就不用擔心再有人會從中作梗搞破壞啦!太機智!

    確定花賤賤他們全都離開之後,皇甫長安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撲向了璃王的寢殿,為了給小璃月製造驚喜的效果,皇甫長安走的是小道,一路上盡力避開埋在各個隱蔽角落裡的暗探,實在避不開的,就直接迷暈……嗯,就是這麼簡單粗暴!

    進到寢殿後,皇甫長安算準了南宮璃月在這個時候會去碧水泉沐浴,即便抓緊時間在屋子裡佈置了一番,以求能達到最好的效果,好讓小璃月感動得一塌糊塗,在以後的日子裡對她更加地死心塌地!

    約莫半個時辰後,南宮璃月終於披著香風,踩著月光,款步朝寢殿走來。

    「吱呀——」

    推開門的一剎那,眼前驀地一亮,幾乎是在同一瞬間,屋子裡的蠟燭悉數被點兒,在地上勾勒出了一個裡三層外三層的……巨大的……愛心。

    而在愛心的正中央,某只公子衣衫不整地橫臥在地上,擺出各種撩騷的姿態,朝著南宮璃月挑逗一笑,咬了一口手裡的蘋果——

    「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兒~怎麼愛你都不嫌多~紅紅的小臉兒溫暖我的心窩,點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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