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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窈窕庶女》番外 第八十九章 文 / 安鳳

    入目就是刺眼的紅,李朝朝索性就閉上雙眸,這八抬大轎還是很平穩,她端端正正地坐著,什麼也不能坐。

    即使是上一輩子,已經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有些片段就如烙印一樣雕刻在人的心上。

    並不能輕易忘記。

    她記得很清楚,之前嫁進藍家哪怕是繼室,可也是明媒正娶,現在走了小側門,無疑是降了她的身份,早安有一天,倪氏想拿捏自己完全可以用今日的事來說話。

    饒是做好了一切心理準備,李朝朝想著倪氏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她只以靜制動,以不變應萬變,可當聽到發生了如自己意料一般的事,她的嘴邊還是冒出了諷刺的笑。

    李朝朝並不生氣,只是覺得倪氏的手段也不過爾爾,她並不是神仙什麼都能算對,但也與自己預料中的差錯不大,想必倪氏也在猜測自己的身份藍翎羽的想法,不過她有個致勝的法寶,那就是把倪氏的底牌看得一清二楚。

    她今日進了武鄉侯府這門,無論是以什麼身份站在藍翎羽身邊,那個男人只會是自己的,所以她並不介意是否走大門側門,或是有沒有拜堂……

    這一切早晚會有的,只要她想要,什麼都能努力得到。

    李朝朝閉著眼睛想她的目的是進門,這點折辱又算得了什麼?以前的藍翎羽在沒有她的時候,一定有很多很多次都被那個後母給坑了。

    以後有她在他身邊,該小心的可就是她後母了。

    花轎一路從曲徑幽處繞著前廳避開人離開,在二門處沒停下,穿過垂花門,到了紫苑大門前,新郎官無法親自迎接,等待多時的喜婆過來背著李朝朝到了正房的屋裡,屋子裡四個大丫鬟和管事婆子分兩邊站著,李朝朝雖然被蒙著頭,但上輩子眼睛瞎了後,眼睛是極為靈敏,她甚至能根據衣服在空氣中所發生的阻力來判斷這個人是誰。

    李朝朝在紫苑也呆了幾日,對府中上下的情況有大致的瞭解,哪怕那幾日都被藍翎羽看得緊緊的,至少對紫苑的情況算是瞭如指掌。

    喜婆說了幾句吉祥話,就拿眼看這屋子裡的架勢是誰送她賞錢啊?

    她知道今日成婚與以往不同,這位新人直接從側門連堂都沒拜就直接送到房裡,如果說是個妾侍不拜堂也沒什麼,可又偏偏住在正房奶奶的屋裡,這就讓人稀奇,她甚至連稱呼都不知道怎麼開口,只那眼睛眼巴巴地看著屋子裡面無表情的幾個人嘿嘿地乾笑。

    李朝朝不方便說話,春麗上前打賞,荷包還沒遞過去,有小丫頭忽然不冷不熱地開口,「不懂規矩,打賞是你這種下人做的嗎?」

    聽聲音是紫南,這紫苑裡東西南北四個大丫鬟,其中紫東和紫西是藍翎羽的人,那兩個就是藍翎羽不說她也猜得出來是誰派來的。

    紫南一把將春麗撞開,諷刺地看了眼她手中乾癟的荷包,從懷裡掏出個銀錠子,「今日辛苦你了,你且回去吧。」

    喜婆有些尷尬,這……就完事了?

    還從來沒聽見過誰家的成婚夫妻不拜堂就算了,連洞房花燭夜都不請新浪出來。

    她忽然記起這是沖喜娘子,新郎官藍世子正躺在床上下不來呢,喜婆抬起頭看了眼瞪著虎眼的小丫鬟,癟了癟嘴什麼也沒說就退出了房門。

    紫南又規規矩矩地站在四大丫鬟的最末端,春麗、冬月和春嫂站在另一側,屋中其中有個四十多歲的婆子走上前,尖聲尖氣地笑道:「見過新奶奶,我是紫苑的管家婆子,大家都稱呼我一聲周媽媽,時辰不早了,新奶奶還是先歇著吧。」

    春麗和冬月對視一眼,怎麼著?連姑爺都不讓見?

    春嫂暗暗看了她倆一眼,三個人誰也沒說話,畢竟連五姑娘都沒有開口,她們必須穩住氣。

    來之前,姑娘跟她們三個都交代清楚了,忍得一時才能贏得一世。

    她告誡她們:必須謹記於心。

    周媽媽見李朝朝不說話,笑靨如花地笑著,只是笑容裡有些尖酸,「奶奶不說話是不滿意安排嗎?」

    屋子裡靜悄悄的,所有人都齊刷刷地看著床榻上背脊挺得筆直的女子,過了有半晌,那處才傳來細弱蚊蠅的聲音,「我可以開口說話了嗎?」

    冬月和春麗忍俊不禁地抿起嘴角,她們都忘了不讓姑娘開口說話了。

    周媽媽的眼底閃過一絲不耐,「已經沒有外人新奶奶可以說話,三夫人之前吩咐新奶奶進門是給三爺沖喜,三爺如今還病著無法拜堂,至於行房事也等三爺身體康健了再說,不然會損耗精元這可是誰都吃罪不起的,畢竟新奶奶進門也是為了沖喜,不過新奶奶您放心,我們府上是最有規矩的,絕不會怠慢了您。」

    李朝朝的坐姿十分標準,雖然看不見周媽媽臉上的表情,但只從她說話態度上就能感覺到她的倨傲和高高在上。

    這老東西說的話甚是微妙,李朝朝都能猜到必定是倪氏一個字一個字得教出來的。

    話中的含義無非有兩層,一、她和藍翎羽不能同房。二、藍翎羽病好之前大家還是敬著你,但心裡未必把你當成正房奶奶。

    其實還有一層含義李朝朝也理解的透透的,雖然周媽媽沒說,但已經可以透過她偷窺到倪氏的想法,只要藍翎羽的病好了,她就可以滾蛋了。

    藏在喜帕下的嘴角輕輕地勾起,李朝朝的聲音依舊軟軟糯糯的,聽起來很是好拿捏,而且還透著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夫人考慮的周全,三爺的身子要緊。」

    周媽媽見李朝朝這說話和行事的態度,略略有些意外,但心裡還是很滿意的。

    一個小門小戶裡出來的能有什麼能耐和見識,就算世子看上了也不過是圖個一時新鮮,而且正好八字相合當沖喜也省事,這次三夫人是看走眼了。

    周媽媽冷笑著撇撇嘴,「那時候不早了,奶奶就早點睡下吧。」

    她轉過頭不冷不熱地看了眼春麗、冬月和春嫂,拿著手指點了點,「你們三個今夜也辛苦了,就安排在後罩房歇下吧,明日再給你們安排。新奶奶晚上有什麼事就吩咐紫南去做。」

    春麗三個人見五姑娘沒開口反對,就規規矩矩地跟著人出去了。

    屋子裡剩下紫南一個人,她走上前不冷不熱問道:「新奶奶需要沐浴嗎?」

    李朝朝挑挑眉,很客氣地說:「需要。」

    紫南沒想到她竟然這麼不客套,衝著她翻了個白眼,「那奶奶等等……」

    不到片刻紫南就準備好了水在隔間的浴房裡,等她回來的時候看到李朝朝還是蓋著喜帕坐在床上,不屑地撇撇嘴,該不會還讓她伺候沐浴吧?

    當初三爺都沒讓這些丫鬟動過手呢,她一個小門小戶裡出來的哪裡用得到這麼高規格的伺候。

    在高門貴族之家觀念裡,小門小戶裡出來的千金連個大丫鬟都不如的。

    更何況這四大丫鬟都從小伺候著三爺長大,抱著心思各有不同,但誰不想攀高枝去的,紫南不說,但並不代表她不想,對著新奶奶洞房花燭夜就獨守空閨,更是瞧不上。

    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地看她。

    若是三爺真在乎這女子,之前早就問過了,現在三爺正呼呼大睡呢。

    「奶奶還是快去洗吧。」紫南忽然笑著說:「三爺在堂屋早就歇下了,可不要弄出太大動靜驚了他的好夢。」

    李朝朝勾勾嘴角,「那就辛苦南姑娘了,我自己簡單地洗洗就是,今日姑娘不辭辛苦,荷包都在我的陪嫁丫鬟那裡放著,明日再親自打賞吧。」

    紫南一臉不在乎,「那先謝過新奶奶,但奴婢今夜伺候奶奶,就在過廳的榻上小息,您有事就吩咐奴婢就是。」

    李朝朝聽見簾子被掀開紫南走了出去,但腳步聲卻停在過廳外沒走遠,只要她稍稍揚聲想必對方就能聽見。

    她掀開喜帕的一角,屋子裡不見喜氣,只有桌子上擺了兩個紅蠟燭,連合巹酒都沒有,想必早就是做好了不讓他們拜堂洞房的準備。

    燭光在無人的夜裡分外刺目,有人從窗前走過,看那形態和高矮應該是個婆子。

    過廳有丫鬟守夜,窗外還有婆子聽牆角,倪氏這是防賊呢?

    李朝朝被倪氏防備的周全逗笑了,她站起來,一手掀著喜帕,一手到了隔間攪和了幾下水聲,那木桶裡的水溫都有些涼了,她也並未放在心上,過了一刻左右,她才走到桌旁吹了兩個紅蠟燭,屋子裡頓時陷入一片漆黑。

    窗外的周媽媽看到屋子裡的光滅了,心道睡得到是早,然而還是不放心地站在窗沿下探問:「新奶奶,這是要睡了?可要好好歇息啊,明日還有很多事呢。」

    屋子裡很黑,只藉著朦朧的月光,李朝朝什麼都沒碰到就坐回床邊上,聲音淡淡得聽不出喜怒,「周媽媽說的是,我已經睡下了。」

    周媽媽得意地勾勾嘴角,招呼旁人來繼續在窗戶下守著,那邊有紫南在過廳守著,今夜就是連只蒼蠅都不能飛進去。

    若是有什麼人來就更好不過,正好中了夫人的計策,看看堂屋那位主子是真病還是假病!

    黑暗中,李朝朝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她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並不覺得困頓,忽然靜謐的空中多出了一絲騷動,她能感覺到那人的小心翼翼,嘴角不自覺勾起一抹會心的笑。

    他來了,每次都被他發現。

    藍翎羽從屋簷上翻身而下,靜靜地來到她面前,月光透過窗稜在他身上熨燙出一層浮光,他看著眼前穿著喜服的女子,端莊靜謐地等著他……

    時間似乎在這一刻靜止了,他感覺不到黑暗,那唯一的一束月光從房頂上的琉璃瓦上穿透,斜斜地打在李朝朝的頭頂,讓她看著既神秘又魅惑。

    他抿著嘴角不說話,出汗的手掌近乎顫抖地伸出去,慢慢地掀開那礙眼又喜氣的紅蓋頭,那隱藏在下面的絕色容顏就在月光的浮照下又更加清麗脫俗。

    藍翎羽緩緩地蹲下,仰視著他心中的愛,兩個人彼此四目相對,同時在月光下笑起來。

    他的聲音沙啞又壓抑,「朝朝。」

    她的眼睛溫柔而俏麗,「夫君。」

    這個洞房花燭夜裡,沒有逞心如意的秤桿去揭喜帕,沒有床頭果,沒有永結同心,沒有夫妻結髮,更沒有合巹酒。

    他們只有彼此的一顆心,捧在了對方的面前。

    只那一個眼神,一句話,就已經引爆了這個洞房花燭夜的所有**。

    這本應該是個你儂我儂如膠似漆的洞房花燭夜,但牆那頭有丫鬟守夜,牆外頭有人偷聽,藍翎羽不得不省去許多步驟,直接把李朝朝撲倒在床上,壓著她的身子,小聲道:「朝朝,我們速戰速決吧。」

    速戰速決……

    李朝朝滿頭黑線,「原來你是以快制勝的?」

    男人不都拼得是耐力嗎?

    藍翎羽在她耳邊磨了磨牙,開始動手幫她拆鳳冠,扔到床尾,然後又開始解她的衣服,「我可以一夜七次!你可保證不許叫!」

    「啊……」

    李朝朝捂了捂嘴,藍翎羽這傢伙居然舔她耳朵,讓她抑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藍翎羽的氣息有些微亂,尤其是李朝朝那道輕吟,更似小貓爪子似的撩撥自己的心,這些日子相處一來,他早就知道哪個點可以讓李朝朝變得興奮。

    「乖,別叫,我會很輕的。」

    李朝朝推他,「藍翎羽!再怎麼輕第一次也會痛的!」

    藍翎羽騎在她肚子上揚了揚眉,這個……他倆心裡都清楚,第一次是很痛,痛的話那肯定要有聲音。

    李朝朝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我都是你的人了,難道還急於一時?你把我給辦了,那些人明天絕對能看得出來是怎麼回事!」

    她拍了拍藍翎羽情動的後背,「就先委屈委屈你老人家,咱們哪天洞房都一樣!」

    藍翎羽瞇起眼睛,這怎麼是委屈他呢?委屈的人分明是她!

    既沒有拜堂,也沒有洞房,倪氏想做什麼大家心裡都明白!

    他並不在乎這些虛禮,可是這樣李朝朝哪裡算是自己的人,兩個人一天不洞房,他心裡就不踏實。

    更何況肉都到嘴邊了,哪有不吃的道理!

    那可不是他藍翎羽的所作所為!

    藍翎羽桀桀怪笑,輕咬著她的脖子,「那就做一次,朝朝,這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李朝朝看出來了,藍翎羽今天不把自己給辦了,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她側過頭看著他,伸出手揉了揉他的那張俊朗的臉,始終還是無法狠心。

    沒錯,這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

    藍翎羽輕輕地吻著她,「朝朝,本來我想把你扛出去到別業裡去拜堂去洞房花燭夜,可是我想我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我就偏不能遂了倪氏的心思,你是我的妻,就算不明媒正娶也是我藍翎羽這輩子唯一的妻子!早晚有一日,我要所有人都來參加我的婚禮,為我們祝福。」

    他的聲音沙啞而霸道,「此時此刻,你必須是我的!」

    下面忽然一涼,李朝朝以為是開了窗戶,可是她眼裡只有這個男人的深情。

    她是過分小心了一些,憑什麼就不能好好享受一下洞房花燭夜!

    李朝朝什麼也不去阻止,任由藍翎羽點燃她身上的熱情。

    火辣的吻,燃燒的手指,不停地眷戀繾綣。

    就在奔入主題時,李朝朝忽然皺了皺眉,下意識想蜷起身子,可是那鑽心地疼痛讓她不自覺地倒抽氣。

    藍翎羽也好不到哪裡去,他浴火焚身,更是心急如焚,可越是急越無法完成,像是故意和他最對似的,大門緊緊地關著……

    他的冷汗低落在她的眉眼中,懊惱地頹了下來,趴在她身上不動彈,「進不去!」

    李朝朝知道他是著急,又不想弄疼他才會如此,她拍著他的後背,輕輕道:「天意如此!」

    藍翎羽想一鼓作氣,可是做不好就弄痛了下面的人,他未必也會舒服,又擔心著外面的人聽見,心裡更是恨那倪氏恨得牙癢癢。

    「吃不到!我不甘心!」

    李朝朝也不想洞房花燭夜讓藍翎羽留下什麼陰影,那可是一生的幸福,她笑著坐起來湊到他耳邊輕聲道:「萬事不離其宗,我幫你好了……」

    ------題外話------

    今天我特別特別的累……然後就卡到這裡了…連藍翎羽都卡住了。

    望天…我不是故意噠。不要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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