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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窈窕庶女》番外 第一百章 文 / 安鳳

    眾人聽到張氏那麼喊了一嗓子,不僅把太夫人的心都給喊碎了,就連剛進門的侯爺也愣了一愣。

    「發生什麼事了?」

    可是沒人回答他,一大堆婆子媳婦趕緊去扶著體弱多病的世子爺,藍芷霖終於掙脫藍翎羽的魔掌,一個箭步衝到侯爺面前告狀,「父親,三哥他不分青紅皂白地就打我,您要替我做主啊!」

    藍政錦看著藍芷霖臉上或深或淺的鞋印不由皺了皺眉頭,面上有些慍色,不管為了什麼緣由,藍翎羽打自己的弟弟就是不對!

    他看到一旁低低啜泣的倪氏,心中更是一緊,逕自走上前去問太夫人,「母親,羽兒又犯什麼渾?給您添堵了!」

    太夫人聽到藍政錦質問,不耐地揮了揮書,「沒看到羽兒都昏倒了嗎?羽兒打罵自己親弟弟也是疼他,讓他長點記性!」

    藍芷霖氣得滿臉漲紅,「祖母,孫兒沒做過!」

    「你既然沒做過又有什麼好氣的!」太夫人還是多向著長孫,「你瞧你把你三哥都氣昏倒了!而且他把你打得重嗎?他要是真下手狠的話,豈是用鞋底這麼簡單!」

    藍芷霖啞口無言,倪氏恨得牙癢癢,太夫人實在太偏心。

    藍政錦還是一頭霧水,只是來前院子裡的管家已經簡單地知會了幾聲心裡有些數,聽到藍翎羽居然敢打自己的弟弟,難不成真是小八做的此事?

    他一臉疑惑地看向藍芷霖,「真是你做的?」

    「不是孩兒做的。」藍芷霖忍著氣,一字一頓恨不得把牙給咬斷以證清白,「根本沒憑沒據!三哥就打人!他是在污蔑我!」

    大夫人忽然不冷不熱地諷笑,「羽兒也是為了這個家的名聲,這事總要有個人擔著,難不成是讓你妹妹還是你母親來承擔這罪名?那院子裡放著的五具屍體是你們院子裡出來的總不會有錯吧?羽兒打了你也是為了保護你,他不打你,就要把你送到大理寺去調查!誤傷郡主可不是咱們能開罪起的!」

    倪氏暗瞪了大夫人一眼,啜泣一把眼淚,「今日這事就這麼算了,既然羽兒非要推出個兇手來,那就讓小八頂著吧,誰叫他最小,反正打都打了,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難不成還讓他們兄弟反目成仇去!小八你要記住,吃虧是福。」

    大夫人冷笑著看著倪氏裝腔作勢那樣,那話中的意思分明是說藍翎羽冤枉了小八,還讓他忍著吃虧呢。

    這事若不是藍芷霖做的,也是她倪氏所為。

    別人不知道,當她還看不穿她那點花花腸子不成!

    張氏冷笑一聲,「弟妹這是哭什麼?我瞧著小八被打的也不痛,不然他哪有那精氣神在這叫嚷,這羽兒剛剛昏倒,你就在這哭喪了?」

    她說話聲音極小,太夫人在那邊讓眾人先把藍翎羽抬回紫苑,也沒聽見她二人在那嘀咕,到是藍政錦離得近聽出了兩個人的諷刺,他不願讓下人見到大房與三房之間不和睦,偷偷給倪氏使了個眼色讓她不要開口。

    倪氏則乖巧地聽話,但心裡已經把張氏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

    藍翎羽被送回紫苑,這場戲也算是落下帷幕,院中死了的五個下人也隨便找了個借口給埋了,張氏和倪氏同時離開靜心堂,太夫人獨獨把藍政錦給留下來說話。

    太夫人看著藍政錦冷聲道:「今日這事不管是誰做的,都不要再提了,好在羽兒的媳婦把郡主給救下來還算無事,就說那船年久未曾維修過才會出此差錯,讓你媳婦讓人給郡主和寧家送點東西去算是賠罪,這個時候風聲鶴唳之時,哪一邊都吃罪不起。」

    「那羽兒今日打了小八也實在太過……」

    太夫人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他這麼做也是不讓別人再添話柄,只要有人說是咱們府上故意害郡主的,就是與皇太孫為敵,難道你能吃罪的起,他就是冤枉了小八又如何?不冤枉他?是冤枉那兩個女子?還是冤枉你媳婦?總歸是你們院子裡的下人在湖底下溺亡,難不成還能指鹿為馬說是羽兒做的不成?別以為我老婆子傻了!說到底我這一品誥命是你老子掙回來的不是你!怎麼我連自己的孫兒都護不得了?誰做的此事大家心裡都明白!」

    藍政錦也幾十歲的人了,許久不曾被長輩責罵,心裡正是汗顏得緊。

    太夫人見他不為所動的樣子哼了聲,「我知道你心疼小八,他也是我孫子,我沒有不疼愛的道理,我不管你怎麼寵愛他們母子,但是你要記住世子只會有一個。」

    「可是……」藍政錦遲疑了下。

    太夫人不耐道:「可是什麼?」

    藍政錦恭敬道:「羽兒的身子漸漸好了,總不能還過得如此渾渾噩噩,母親您看是不是要給他添一房正經媳婦?」

    太夫人沉了沉目光,「這事就讓倪氏做主吧,省得說我這老婆子對她偏私,讓她心生委屈。」

    「怎會。」藍政錦鬆了口氣,「今日的事就聽母親做主,斷不會有人再提。」

    太夫人嗯了聲,藍政錦起身退出靜心堂,他想著太夫人做事還是公平,她也知道羽兒今日打了小八定會讓倪氏心裡不舒服,又把羽兒的婚事交給她處理,也算是安撫,讓眾人知道倪氏才是當家主母。

    他想著太夫人不愧是活了幾十歲的人,不犯糊塗,懂得平衡大局,至少她有一點說對了,郡主掉進武鄉侯府的蓮花湖,這事要是被有心之人傳成是武鄉侯府故意為之那武鄉侯府就吃不了兜著走,他明日先讓倪氏去探探郡主的口風賠禮道歉,若真有人拿此事做文章,今日羽兒打了小八,就說是小八玩鬧的過了,也可以搪塞過去。

    薑還是老的辣,太夫人並不算虧待倪氏母子,藍政錦這心裡也美滋滋的,等下也可以和倪氏有個交代。

    他剛踏進紫苑,就被竇姨娘身邊的丫鬟攔住,說是竇姨娘受了傷請侯爺過去看看。

    藍政錦心裡有些驚訝,他不曾想過竇氏會主動找自己,這都多少年不曾有過的事了。

    記得那時候雲氏還沒去世,竇氏對他很溫存,後來雲氏去世倪氏進門,她反而疏離了自己,有幾次他親自上門都被拒之門外,他碰了幾次軟釘子就覺得很懊惱便漸漸不曾召她,一心專寵倪氏。

    這些年竇氏本本分分地伺候倪氏沒出過什麼差錯,他也樂得見自己的女人不為爭風吃醋而吵鬧,更加覺得倪氏調教有方。

    現在竇氏忽然叫自己過去?難道是念了自己什麼好?

    藍政錦也沒多做遲疑就去了竇氏的房間,也想著不如看看自己這命根子只對倪氏不起作用,不知道對竇氏有沒有反應!

    進了門,竇氏只穿了一件薄紗衣輕快而嫵媚地迎上來,「老爺。」

    竇姨娘以前是太夫人房裡的丫鬟送給了侯爺做通房,年紀和倪氏不相上下,再加上她這些年不用爭寵又不怎麼操心其他的事,肌膚依舊吹彈可破,風韻猶存,比倪氏的溫柔又多了些風騷。

    她走過來一瘸一拐,藍政錦心中一動,忙問道:「這是傷到哪了?」

    竇姨娘輕柔地在侯爺的耳朵旁吹起,她知道這是他的敏感之處,以前用這一招百發百中,氣若幽蘭道:「膝蓋。」

    可是藍政錦卻像沒什麼反應似的,只一把抱起竇氏往屋裡走,「既然傷著了就好好歇息,這是怎麼弄的?」

    竇姨娘愣了愣,怎麼沒反應?難道自己已經年老色衰了?

    不過也不無可能,連倪氏都被分寵了,有什麼不可能的!

    她有些尷尬地笑笑,「不小心摔倒了。」

    藍政錦面無表情地嗯了聲,看到她膝蓋上已經上藥,就沒多問什麼,把她抱到床上蓋好被子,「既然傷了腿就歇著吧,我會和夫人說你有傷就休息幾日,你先不用去上房伺候了。」

    竇姨娘見藍政錦要走,連忙喊了聲,「老爺……」

    正這時,門外也有人喊:「侯爺,您在嗎?小扇做了您喜歡吃的桃仁酥,請您過去品嚐?還是您今夜打算歇在竇姨娘這裡,奴婢就把點心送進來給您和竇姨娘品嚐?」

    藍政錦聽到小扇的聲音眼中染上喜色,「我過去吃,竇姨娘身子不適讓她好好歇息。」

    他又囑咐了竇姨娘幾句就往外走,在門口見到小扇,那沉睡的**瞬間被點燃,不顧下人的眼光攬著她的肩膀就回了小扇的房間。

    小扇得意地勾勾嘴角,也沒看到已經走出房門的竇姨娘疑惑的眼神。

    藍政錦為何對一個小丫頭如此的著迷?

    他對自己沒反應,是不是對倪氏同樣也沒反應?

    竇姨娘心思一沉,青紗就奉了倪氏的命令請她過去,她剛踏進屋子,倪氏低聲喝道:「把鞋給我脫了!」

    竇姨娘的身子抖成個篩子,倪氏又用這一招,可是她根本就沒辦法反抗,只能默默地脫了鞋,如以往每次受罰那般往地上一趴。

    一旁的青小也不用倪氏發話,拿著手中的板子朝著竇姨娘的腳板心就狠狠地打去,竇姨娘早就學乖了,也不用最初倪氏還讓人塞住自己的嘴,她只死死地咬著下嘴唇不發出任何聲音。

    板子快很準地打在竇姨娘的腳板心上,疼得她的冷汗都下來了,倪氏每次想罰她都是用這招,既不會讓人看到她的外傷,她還需要忍著腳痛每日伺候她,這是雙重的懲罰,不可不說倪氏的狠毒!

    「沒用的東西!」倪氏大發雷霆,「要你們這些吃乾飯的幹什麼!連老爺都伺候不好!乾脆打發了出去要飯算了!」

    竇姨娘疼得說不出話來,她死死地掐著手掌心才不至於被那鑽心的痛給疼昏過去!

    她面上惶恐,心裡卻疼得發狂地尖叫:倪氏這個賤人如此折辱自己,還想讓自己為她辦事!

    對她來說,根本就不在意老爺會不會去小扇那!

    倪氏讓她去伺候老爺還不是想讓她分了小扇的恩寵,現在見她沒用又棄之如敝屣,那要是分得恩寵只怕自己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竇姨娘心中冷笑,既然如此她還依附倪氏幹什麼!

    倪氏手中有她的把柄,她不得不任由宰割,與其這樣,還不如和別人聯手把倪氏幹掉!

    反正倪氏也不得寵了,她若死掉了的話……

    竇姨娘在昏倒前滿腦子都是這個假設。

    青小面無表情地對倪氏道:「夫人,竇姨娘昏過去了!」

    「帶她下去,既然老爺吩咐她腿腳不便不讓她伺候,就讓她在老爺看不見的廚房打下手,連老爺都伺候不了,就去幹那些髒活累活!」

    青小道:「是,奴婢知道了。」

    然後拖著竇姨娘出門,倪氏眼眸裡的火光乍現,她確實很生氣!

    竇氏無用是一方面,另一個原因是她以前怎麼沒發現藍翎羽這麼能說會道?

    他不是個窩囊廢麼?什麼時候有這本事讓自己的兒子都啞口無言?

    難道他以前都是裝的?自己看走眼了?

    倪氏心中閃過無數種可能後,冷冷一笑,好啊,一個個的翅膀都硬了是吧!

    今日她的計劃都被給打亂了,還讓小八受了這等委屈,若不是藍翎羽裝暈倒,看侯爺看怎麼繞過他!

    她不能就這麼算了!

    絕不!

    她會都記在心裡,和藍翎羽一筆一筆地算賬!

    想和她撕破臉嗎?

    那就是你藍翎羽自取滅亡的時候!

    倪氏想到侯爺,心中又一陣惱怒,連竇姨娘都沒讓侯爺動心,他居然又去了小扇那裡?

    那個小扇一定有什麼蹊蹺!

    是不是用了什麼媚藥?

    想到這個可能,倪氏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越來越深……

    這可是送上門的把柄,她不用可真是太可惜了!

    倪氏聽到青小在廊下覆命的聲音,淡漠道:「去把侯爺找回來!就說我病了。」

    青小又忙著去請侯爺,未幾,藍政錦心急如焚地闖進來,連身上的衣服都還沒穿好,看到倪氏帶著抹額歪倒在床榻上,擔憂地問道:「青小說你不舒服,哪裡不舒服?可請了大夫?」

    倪氏見他那**未退,臉上還潮紅的樣子心裡氣得能噴出一團火來,狠狠地瞪著門口的青小,「怎麼回事!誰讓你把侯爺叫過來的!我不過是頭疼了一下,侯爺又不是不來我這屋,讓旁人知道像什麼樣子!」

    她衝著侯爺嗚咽一聲,「夫君,都是妾身管教下人無方攪了你的興事,你還是先回小扇那裡繼續吧,妾身真的沒什麼大礙,就是之前從靜心堂回來,心裡堵得慌。」

    「堵得慌?」侯爺心疼得不能自已,感同身受般,用手去摸了摸她的心口,「我知道你是心疼小八,別和羽兒那不孝子計較了。」

    青小見到夫人用眼淚大絕招搞定了侯爺,乖覺地退出門外值夜。

    「妾身身為羽兒的母親,怎麼可能和羽兒計較,我是擔心他是病糊塗了,小八怎麼可能做那事,一定是有人陷害他的,可是那五個下人又是他院子裡的人,現在死了也死無對證了,小八自小聰明,就是要做什麼不軌的事,何必用自己的人,妾身想著定是有人痛下了殺手,偷偷沉入湖中的……」倪氏唉聲歎氣,「如果真是小八做的我第一個不饒他,就怕是有人故意讓這兄弟倆不和睦啊。」

    藍政錦抱著倪氏用手輕輕按壓她的心口,「這事母親說了以後不要再提了,羽兒這麼做也並無壞處,我知道小八受了委屈,他前兩日還磨我想要兩個聰明伶俐的丫頭,他要是看上了誰只管和我說一聲就是,也是時候該給小八安排兩個通房了。」

    倪氏微一簇眉,「小八竟提了這個要求?怎麼沒和我這個當娘的說?」

    她心裡暗道:小八定是看上哪個丫頭了!現在馬上就要秋試了,決不能讓他分心!

    「他怎好意思和你開口,你就允了他吧,怎麼能讓他白白受了委屈,身邊有個知冷知熱的人也好。」

    「可是羽兒還沒有正房媳婦,還是緊著羽兒才是。」

    藍政錦歎了口氣,「你總是替羽兒著想,不知道旁人還以為羽兒才是你的親兒子!母親說了,他的婚事就由你做主,母親的意思也是不想讓你們母子受委屈。」

    倪氏嬌嗔一聲,「妾身本來就是羽兒的娘啊,不過還是要多謝夫君和母親的厚愛,妾身一定會給羽兒好好挑個門當戶對的女子和他比翼雙飛。」

    藍政錦對倪氏的甜言蜜語很是滿意,倪氏突然坐起來去吻他,「夫君,你好久沒和妾身那個了……」

    她咬咬下嘴唇,那樣子楚楚動人撩人心懷,可是藍政錦越是心癢癢,某處越無力,倪氏抬手去摸,發現他還是不肯乖乖就範,心覺恥辱,但面上不顯,咬著下嘴唇道:「今日就讓妾身好好伺候夫君吧。」

    倪氏將藍政錦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全部脫掉,香粉的舌頭順著他的前胸一路向下,藍政錦震驚又刺激,可卻心有餘而力不足,無論倪氏怎麼挑逗也不見反應,倪氏把心一橫,也不在乎藍政錦是不是真的對自己沒有興致,張嘴又含又咬,可是不僅沒反應,還累得滿頭大汗,她心中更是屈辱。

    藍政錦心疼地一把抱住倪氏,「曉芳是我不好,我沒用,你不要這麼為難,你放心我以後只會更加疼你愛你,絕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

    倪氏溫柔地笑笑,趴在藍政錦的肩頭嘴角的笑意變冷,語氣如常,「夫君,你能這麼待我,妾身就心滿意足了。」

    那些算計自己的人,都不得好死!

    青院裡的人為侯爺和三夫人這場小風波暗暗鬆了口氣,紫苑那邊卻對外宣稱,三少奶奶在水中惹了風寒,連世子爺也病了,拒不見客。

    當然,平日裡也沒什麼人去紫苑湊熱鬧,藍翎羽脾氣又差又怪,昨日還把小八弟給打了,誰敢現在去找晦氣,院子裡的長輩派人依次問過,其他小主子也不敢來。

    那抱恙在床的小夫妻卻已經偷偷地出了府。

    李朝朝收到信姑奶奶的信,趁著對外宣稱病著,第二天就去了小蝶胡同。

    姑奶奶見到李朝朝是和藍翎羽一起回來的,笑著迎出去,「你們終於來了,我還以為朝朝不方便出門呢。」

    李朝朝頗不好意思地讓春麗把禮物奉上,「是朝朝的不是,嫁出去這麼久也不曾回來看姑姑,請姑姑恕罪。」

    她話音一落,一旁的廂房裡就傳出摔摔打打的聲音,藍翎羽聞聲看過去,面帶疑惑。

    姑奶奶哼了聲,「藍世子別介意,是我們家那位不爭氣的大夫人又鬧呢,定是見到你們來了……太開心了。」

    李朝朝低低一笑,藍翎羽不慎介意地抿起嘴角,「姑姑客氣了,您是長輩就叫我名諱即可,之前就聽朝朝說在府上她和您最是親厚,您待她如己出,若沒有您的照拂,她也不會如此順利地嫁給我。」

    姑奶奶聽藍翎羽這小嘴甜的,笑得合不攏嘴,又因為藍翎羽是雲鋒的外甥,更是對他好感更甚,恨不得拿他當親兒子看待,「快別站著,進屋說話。」

    到了正屋,姑奶奶直接說起正題,「我本來不想給你傳信,之前你三朝門就沒回來,我就知道你肯定有難處……」

    當著藍翎羽的面姑奶奶也不戳穿侯府那些貓膩,她不說全知道李朝朝嫁過去遇到了什麼,就是三朝門沒回來,還有這兩天說武鄉侯府裡的小姐過生辰遊湖都能沉船,就知道侯府裡的水是多深!

    「姑姑,是我的疏忽。」藍翎羽搶在李朝朝之前道:「之前我病著,所以沒帶朝朝回來,是我的失禮,請您見諒。」

    「我也不是要埋怨你們,只是此次朝朝的父親來信,說你們成婚這麼久了……怎麼也不見你促成之前答應他的事?」

    姑奶奶有些為難地看著藍翎羽,「這事我已經和鎮江那邊通過信,說你之前病著無法幫忙……」

    藍翎羽看了李朝朝一眼,姑奶奶不提這事,他都把這茬給忘了,當初是為了騙李父把李朝朝嫁過來才初次計策,他根本沒想過要提拔李父。

    李朝朝抿了抿嘴,「姑姑您怎麼看?其實不瞞您說,這次出來我們倆也是偷偷出來的,別說給父親安排職位,就是我……」

    她歎了口氣,「我到現在都還沒被侯府的太夫人和夫人承認是正房奶奶,這個時候提出來給父親安排京中職位,怕是……」

    李朝朝故意頓了頓,姑奶奶立即瞭解她要說什麼,面上沉了沉,「我只想著你在侯府裡為難,沒想到竟還有這種事!你當日可是明媒正娶……」

    姑奶奶說到明媒正娶四個字,忽然哎呀一聲,「不好,哪裡是什麼明媒正娶!你家那些婦人竟然拿這個給你做把柄壓制你!」

    她拍了一把大腿,「那些不得好死的,翎羽,這事你怎麼說!」

    「姑姑你放心,我不會讓朝朝受委屈的。」藍翎羽抓著李朝朝的手,堅定道:「此事我一定會解決的,朝朝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妻。」

    「好,有你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之前我還擔心你這個侯府子弟不靠譜呢!」姑奶奶笑著看著藍翎羽,嘀咕了句,「不愧是雲鋒的外甥啊。」

    藍翎羽看了李朝朝一眼,李朝朝垂眸道:「只是父親那裡……」

    姑奶奶笑了聲,「你放心好了,其實我叫你們來也是好久沒見朝朝了,至於朝朝父親那裡我會想辦法給你們說清楚,你們兩個好了,我們才會跟著沾光,不會讓你們為難,我知道你們也不好過。雖然我和朝朝在你們侯門眼裡是小門小戶,但是後宅那些事姑姑我也一清二楚,也許你未必能幫得上朝朝的忙,只要你倆相親相愛,彼此信任,我相信朝朝一定是你的賢妻。」

    藍翎羽笑著把禮物奉上,連連稱是很是恭敬,姑奶奶也就不提那些不開心的事,笑著敘話,「我本來還想回鎮江一趟,可是你們也看到了,大夫人還病著,也不適合舟車勞頓,反正我在京中也沒什麼不好。」

    這時,大夫人房間裡跑出個小丫鬟,急匆匆地過來對姑奶奶道:「姑奶奶,大夫人她吐血了。」

    「吐血有什麼好奇怪的!」姑奶奶怒瞪她,「天天吐血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又不會死,你就去告訴她,要死趁早,別拖著累人累己!」

    小丫頭怯怯地抬頭看了一眼,當看到藍翎羽那張帥氣的臉,又羞紅著臉跑開。

    這一幕被姑奶奶看到,拉著李朝朝到旁邊小聲嘀咕,「你最近和藍世子怎麼樣?你父親那邊的事你就放心,你不穩定下來,如何讓藍世子為難,我本來想著以藍世子的面相和家事,定會是個花花腸子,但我見他對你如此深情,你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李朝朝靦腆地笑笑,「讓姑姑費心了,我很好。」

    「你也別瞞我了,天底下沒有一個婆婆是好東西。」姑奶奶一棒子打死了全世間的婆婆,她嫁過人受過婆婆的苦,要不是她先夫的母親把她趕出來,她又怎會無家可歸。

    姑奶奶低聲問:「我之前給你的那畫冊你都學會了嗎?」

    「姑姑……」李朝朝想藍翎羽肯定聽見她們說話的內容了。

    「你要記得學,姑姑不會害你的。」姑奶奶說話也直,「姑姑沒什麼指望,你若是好了別忘了姑姑的好就是,你父親那邊我會替你張羅,之前鎮江那位沈姨太太也不知道被李曼曼灌了什麼**湯,居然想把李曼曼送過來照顧大夫人,別以為我不知道她打什麼鬼主意,你和世子好好的,先生幾個孩子,就是他以後娶姨娘,或是你被降為平妻……你有孩子在手也不怕他們!」

    李朝朝並不在意姑奶奶後面那些話,只是想到李曼曼居然還想來?

    一定是她和沈姨太太商量出什麼詭計!

    「姑姑,李曼曼一來,少不得又出什麼ど蛾子。」

    姑奶奶道:「我省得,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讓她來的。」

    李朝朝笑著謝過,「姑姑你真好,朝朝也不知道能為您做什麼。」

    她從懷裡掏出幾張銀票,「這是我的私房錢,藍翎羽不知道的,是我孝順您的……」

    「我怎麼能要你的錢!」姑奶奶虎著臉推拒。

    「那就當我先放姑姑那裡吧,萬一有朝一日我被趕出武鄉侯府,也好有個後路,若是姑姑想做生意,就拿這個當本錢,您若不棄就算我一份,如果姑姑想嫁人,也可以給您添嫁妝。」

    姑奶奶聽她這麼說也就不再推辭,她嗔笑了聲,「嫁了人果然懂事了,這錢我就給你留著,姑姑可沒有做生意的本事,至於嫁人……」

    她呵呵低笑,故意提高了幾度聲音,「姑奶奶我就看上雲鋒那老傢伙了!我和他死磕到底!」

    藍翎羽自然是聽見了,只直到出了院門也裝著沒聽見。

    馬車上李朝朝笑著倚在藍翎羽身上,「你想笑就笑吧,小心憋出內傷。」

    藍翎羽一臉嚴肅地看著李朝朝,「我是快憋出內傷來了。」

    說完,他整個人就翻上李朝朝的身上,被扔到馬伕旁邊的春麗都聽見李朝朝的笑聲,不由搖了搖頭,這兩位主子的膽子實在太大了,這可是大白天在馬路上呢。

    李朝朝笑著捶打藍翎羽,扭著身子,「你可不要亂來!這可是在馬車上!」

    「在車上豈不刺激?」藍翎羽動手解開李朝朝的腰帶,「你不是怕我憋出內傷!」

    「再……再……憋一會兒!」

    李朝朝被藍翎羽親的嬌喘,既然抵抗不住,索性就任由宰割,感受著藍翎羽不安分的舌,不安分的手,以及她內心蝕骨的癢。

    「藍翎羽……」

    李朝朝咬著牙喊他,「你先告訴我,舅父為什麼不娶妻?」

    摸在李朝朝大腿的手忽然一頓,藍翎羽奇怪地看著李朝朝臉上的潮紅,沙啞道:「難道要給姑奶奶牽紅線?」

    李朝朝摸了摸他的胸口,「姑姑並不適合舅父,我敬重姑姑,但是未必會贊同她做的每一件事,你看她為了見舅父把大夫人折磨成天天吐血就可以知道,姑姑從來不是一個善茬,當然我也不是什麼好人,沒道理去鄙視她,我很樂得見大夫人落得如此下場,但就事論事,感情的事並不能勉強。我只是單純地好奇舅父的事而已,就算我幫不上他的忙,也不該給他添亂子。」

    藍翎羽也不翻身坐起來,把李朝朝的雙腿纏繞在自己的腰間,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癢得李朝朝更是難耐,「要麼直接說,要麼你就憋著內傷吧!」

    藍翎羽暗恨地瞪了李朝朝一眼,「這事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我只是在想怎麼給你講這個故事。」

    「我洗耳恭聽!」李朝朝確實不是為了姑奶奶問的,雲鋒的故事很神秘,讓她很好奇,她已經很少有這樣的好奇心。

    藍翎羽想了想,咬著她的耳朵摩挲,「舅父喜歡……我的一個表姨,我的表姨卻喜歡上了……當年姨婆的舊情人,終生未嫁,他就終生未娶。」

    李朝朝愣了許久才消化掉這麼震驚的一個消息,很好,很狗血。

    實在太驚人了!

    藍翎羽瞧著李朝朝那吃驚的樣,親了親她的劉海,「這還是舅父喝多了無意中說的,那位表姨去了西域,他則自己回到大元,兩個人天各一方,怕是終生不得相見。舅父是舅公的養子,但無論是從禮教還是感情,他們都不可能在一起,我不知道那位表姨是否喜歡舅父,但是舅父此生的心中已經放不下任何人了。」

    「其實當年我的舅公……心中有個女子,為了她也終生未娶。」

    他的手指摩挲著她的臉,「這是我們雲家的傳統,一旦認準了心中的那個人,這生的愛至死不渝。」

    李朝朝還沒來得及感歎雲家那幾位長輩的愛情,藍翎羽忽然俯身下來親在她的嘴角,她也不該再多言,抬起雙手摟著藍翎羽的脖子深情的擁吻在一起。

    舌尖席捲,牙齒輕碰,彼此略去各自的呼吸,讓兩個人完全放縱了自己的情感!

    車內的四壁包著軟墊,兩個人在車廂裡互相撕扯著,在不停地翻滾,劇烈顫抖著……

    實實在在的車震,大街上的人就看到方才過去的那輛馬車不停地晃動又晃動,坐在最前面的春麗聽到動靜都想摀住臉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兩位主子太大膽了!

    那車身的晃動和身上之人的震動合成一個節拍,李朝朝感覺自己就好像置身在一片大海裡搖晃,一波又一波地沖襲著她的身體,鋪天蓋地吻落在她的身上,每個位置都不肯放過。

    她不敢喊出聲,只能低低地輕吟。

    藍翎羽不斷地侵略自己心中的唯一,他能感覺到她深情繾綣地包裹自己,容納他的瘋狂與佔有。

    完全失控的兩個人,已經忘記自己身在何處,他們要做到身心與靈魂的深度結合與重合,他們就是一個人,不能自已,渾然忘我。

    李朝朝忽然泣了聲,覺得自己終於達到了雲端,可以解脫放縱,腳趾用力地縮在一起,喟歎著緊緊地抱著藍翎羽,「你是累死在我身上?」

    藍翎羽再次一用力,如野獸般嘶吼,徹底釋放了所有的激情。

    他趴在李朝朝身上不動,「死在你身上也值了!」

    「這謀殺親夫的法子倒是好!」李朝朝笑他,忽然道:「不過經你這麼一提,我到是想到一招。」

    藍翎羽懶洋洋地嗯了聲,打算蓄勢再來一次!

    李朝朝感覺到藍翎羽在她身上動來動去,哭笑不得道:「你先聽我說。」

    「你說你的,我做我的!」藍翎羽咬她,「受累的可是我!我都沒埋怨呢。」

    他猛地撞了她一下,李朝朝整個人就軟下來,「好,你贏了。」

    李朝朝的呼吸越來越懶,「姑奶奶的事,咱們給她張羅個好男人就是,至於你的後母……和她小打小鬧下去實在無趣……哎,藍翎羽你輕點。」

    她的聲音都帶著嬌吟,李朝朝咬咬舌頭,「我們得給她來個大局!」

    「怎麼?」藍翎羽問得很不專心。

    「咱們得徹底脫離她的掌控,讓她有心無力!」

    藍翎羽埋頭苦幹,還不忘回她的話,「如何脫離?」

    李朝朝被撞得頭昏眼花,「藍翎羽,你這樣我沒法思考!」

    藍翎羽親上她的嘴角,「那我們邊做邊想。」

    李朝朝很快就感覺到身體裡的異樣,就如被人放了一把火在身體裡,很快又被點燃,猶如被烈火團團包圍,劇烈燃燒怒放著自己的身體,她不斷地去靠近身前的冰涼,只有緊緊地依附才能感覺到自己跳動的心……

    彼此不會放手!

    ------題外話------

    第一百章了,撒花!

    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到二百章。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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