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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三章 選妃(上) 文 / 老虎不吃魚

    「真的沒有?」江溯流依舊是有些不相信。請使用訪問本站。舒愨鵡琻

    「真的沒有。」謝玉衝他吐了吐舌頭,重複了一句。

    「嗯。那早點休息好了。」江溯流眼見她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心裡雖說依舊有些疑慮卻也是相信了幾分,順手將她的內功心法再次取走放在一旁,已經卸了腰帶將自個寬長的雪白錦袍搭在邊上,只穿著雪白的軟綢中衣上榻。

    謝玉早在他轉身之際已經將自己做好的馬甲和護膝偷偷從錦被邊上拿了出來雙手背後藏了起來,等眼看著他將衣袍掛好,唇角已經不由自主噙了一抹狡黠的笑意。

    江溯流堪堪轉身,就聽見眼前的丫頭笑著念了一句「叮叮叮叮」整個人已經直起身子跪在了床榻之上,後背的雙手突然伸到他眼前來,獻寶一樣的舉起了一件東西,一臉驕傲道:「我給你做的。」

    江溯流目光落在她兩隻手攤開的馬甲上,瞧見像模像樣的一件東西,一時間又是意外又是好笑。眉梢微微上挑,略微俯下身去,目光灼灼的看向她,語調低醇的「哦」了一聲,尾音也是微微上揚,略帶魅惑的聲音落在她耳邊,竟是讓她一時間沒出息的心跳加快了。

    「哦什麼?你是不相信麼?」謝玉小臉俏紅,嗔怪的白了他一眼,兩隻手落低了一點,鼓著腮幫子氣呼呼的說了一句,十分不樂意。

    「怎麼會?」江溯流伸手在她鼓起的腮幫子上捏了一把,一隻手撈起馬甲,站直了身子在眼前打量了起來。大小差不多可以穿,針腳有些歪斜,而且一針一針之間長短不一,可每一個針腳都是緊緊地挨在一起的,很顯然,動手的不可能是她身邊那些擅長針織女紅的丫頭了。

    馬甲在手心裡又輕又軟,棉布的觸感也是軟軟的,穿在裡面應該很舒服,看樣子,這丫頭倒是的確費了心思。

    他心裡一陣柔軟,已經抬眼含笑看向了依舊跪在床榻上,探過頭來,一臉期待的謝玉。

    「怎麼樣?你喜歡麼?」床上的小丫頭仰頭看他,纖細的一截脖頸欺霜賽雪,因為湊到前來的動作,身上原本略顯寬鬆的中衣跟著她的身子變了形狀,翹翹的小屁股也可以不經意間就窺得幾分風光。

    他眸子不經意間染上些暗沉,最後將目光停在了她滿含期待水靈靈波光瀲灩的一雙大眼上,輕咳了一聲,勉強道:「還可以。就是針腳有些粗糙,還得多學些日子才行。」

    「啊,你不喜歡啊?」謝玉瞧見他一本正經又是想了一小會,又是說的十分勉強,只以為他果真是穿慣了質地上乘、做工精細的綾羅錦衣,一時間眸子裡的神采黯淡了幾分,垮著一張小臉,無奈的嘟囔了一句。

    江溯流將馬甲拿在手裡上了榻,捏著邊角的一隻手指突然觸到些意料之外的東西,伸出一隻胳膊將正暗自苦惱的丫頭圈在懷裡,順勢靠躺在床頭,一隻手已經將馬甲又湊到近前看了看。

    邊角小小的一塊地方,淡青色的絲線歪歪扭扭繡了一個「玉」字,許是因為覺得絲線太細,反反覆覆繡了好幾遍,陣腳細細密密的重疊摞在一起,想來,應該是怎麼清洗也不會掛破了。

    「玉」字的邊上,又用同樣的顏色繡了一個他看不太明白的圖案「love」,也是同樣的,陣腳細細密密的摞了好幾層,簡簡單單兩個字,透露出一股子極為執拗的認真。

    他似乎可以想像,她微微低頭坐在榻邊,一針一針認真專注的樣子。心裡已經是一陣心神湧動,江溯流一隻手摸上了旁邊小人兒的臉頰,手裡軟軟滑滑的觸感讓人一陣心悸,他已經輕笑著轉頭看她,語氣極盡溫柔道:「我很喜歡。」

    「是麼?」謝玉被他剛才的語氣打擊到,此刻已經對自個產生了懷疑,看著他狐疑道:「你不是為了安慰我,故意說謊吧。不用的,丑就丑吧,反正我也是第一次做。」

    「唔。」江溯流將手裡的馬甲舉到兩人面前,「丑是醜了點,不過,我很喜歡倒沒有說謊。」

    江溯流一本正經的說完,瞧見這丫頭臉上又是羞惱又是歡喜的表情,已經將她緊緊擁進了懷裡,在她鬢角落了一個吻,語氣微帶疑惑道:「不過你名字邊上那個是什麼東西?」

    「邊上?」謝玉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是自己覺得一個「玉」字太單調,索性給旁邊添了愛的宣言。不過,既然這人不知道,還是當成個甜蜜的秘密好了,因而也是一本正經道:「那個是我家鄉的字,也是玉的意思。」

    「是麼?」江溯流感覺這丫頭的語氣裡含著點竊喜,就像偷了蜂蜜吃還沒有被發現的小老鼠一般。

    「是啊。騙你做什麼?」謝玉話音落地,已經從手邊又摸出了兩個軟軟的東西來,一股腦塞到江溯流懷裡,「這兩個是我給你做的護膝。你身上溫度太低了,等再過些日子,這兩樣東西的保暖效果都很好。」

    江溯流猛不防又被她塞了兩塊軟軟的東西,拿在手裡心裡又是暖意,倒是不知何時起,這丫頭越來越貼心了,有些賢妻良母的樣子。

    呵呵笑著將她攬到自己身上來,他已經柔聲開口道:「嗯。兩個都很喜歡。以後得了閒,你可以多做些小衣服出來,這樣有了小寶寶也不會再手忙腳亂了。」

    謝玉整個人伏在他身上,原本已經羞赧的不成樣。此刻聽見這話,更是滿臉的紅暈染遍,像最濃麗的胭脂暈開在一汪清水裡,又像最燦爛的晚霞如火如荼的燒了半邊天,盈盈如水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他,清晰地看見自己一張臉倒影在他的眼睛裡,雙手揪著他的衣襟,整個人已經埋頭到他頸窩裡。

    榻邊不遠處有燭火跳躍,他一截脖頸在枕畔也是如白玉一般十分好看,觸感溫暖,謝玉一時間微微有些愣神,又不由自主拿臉頰蹭了蹭,這才發現並不是自己的錯覺。

    從大婚以來,這人身上從來都是帶著些涼意,冰冰冷冷的,再加上膚白如玉,總會讓她想到冰肌玉骨這原本形容美人的詞彙來,好像他整個人就是白玉鑄就的一般。

    可眼下,他的皮膚竟然也會是這種暖暖軟軟的觸感,她一時間有些恍惚有些意外,不由自主伸出舌尖在他脖頸的側邊好奇的舔了兩下,尤覺不過癮,又學著他往日的樣子輾轉啃噬了兩口。

    江溯流心頭一緊,已經伸出兩隻手順勢掐在了她柔軟的腰肢之上,身上的小丫頭不自覺閃了一下,他雙手已經伸了進去,觸上她滑膩如凝滯的肌膚,掌心也是乾燥而溫暖,他低低喟歎一聲,胳膊收了力,將她整個人緊緊環抱。

    「溯流。」謝玉察覺到隱隱的不對勁,在他兩邊輕輕喚了一聲,他順勢轉頭,目光癡纏之處,唇就湊到了一處,讓床榻間不斷升溫。

    竹園眾人都發現了自家主子和世子妃越來越詭異的變化,譬如自家主子不僅吃肉,還開始吃辣了,對世子妃從開始的寵溺縱容到現在的言聽計從,而世子妃也奇怪的不順勢爬桿蹬鼻子上臉了,而是越發低眉順眼,竟然細心學起了針織女紅,習字研墨。

    天氣越發涼了起來,一月多時間匆匆而過,日子如水般靜謐。

    這一月期間,謝玉每天雷打不動的去老王妃院裡晨昏定省,帶上自個做的不同花樣的小粥小菜。剛開始,老王妃是咆哮著讓她滾,所有帶的東西也是二話不說揚手打翻。

    過了大約一周時間,老王妃不再咆哮了,但依然是讓她滾得遠遠地,所有吃食一動不動。

    如此這般又過了十日左右,在一天清早,謝玉冒著濛濛細雨去請安,老王妃讓她趁早離開,卻是勉強動了她送去的暖胃小粥。

    她回去受了風寒歇了兩日,江溯流一陣心疼,卻抵不住她依舊執拗,起身後又繼續風雨無阻。直到現在,送去的東西老王妃勉強食用,卻是不肯讓她進屋搭幾句話。

    三皇子被皇上下了禁足令,朝堂之上一片有條不紊,似乎風平浪靜不起波瀾,可謝玉依舊從青影稟報的細枝末節中發現,原本有些態度不明朗的朝臣已經默默地站在了大皇子的陣營裡。

    就像原本正直中立的戶部侍郎,現今榮升為戶部尚書的張大人,而自個的外祖父隨著三皇子的禁足自然沒戲,攜帶著一家老小繼續回去做他的青州刺史,對江溯流起了心思的小五姨自然也是悻悻而歸。

    同樣是三皇子的事攪了外戚一派的心思,榮陽公主再沒有閒情找他們的麻煩,聽傳言江靜流也是早出晚歸,而江靜怡足不出戶成了真正的深宅小姐。

    至於在宮中流血之事,榮陽公主隱晦的在那些目睹的夫人小姐中傳開了她突然月事來到,摔得重了血流不止,眼下丟了臉,不好意思露面在眾人面前。當時夜色稍重,那些夫人小姐也是並不能百分百一口斷定。

    畢竟,月事太厲害,這肚子痛也是常事,因而只是心中疑慮,礙於榮陽公主威視,自然沒人敢在人前議論。

    謝玉的養生美容館順利開張,不過卻並沒有大張旗鼓,而是通過養顏堂將消息散了出去,在那些貴夫人小姐之間流傳開來。

    br>因為有了青影的消息,她自然知道哪些夫人不受寵終日鬱鬱寡歡,哪些小姐姿容一般,又趁著閒工夫裝扮成玉如意過去溜躂,對京城各家的夫人小姐登記在冊。

    那些夫人小姐一去,文姑調教好的接待姑娘總能第一時間對她們的膚質狀態分析個**不離十,又會無意中提起夫人定是平日心情不暢,憂思深重,焦慮過度,鬱結於心這樣的話,導致了膚色暗沉,臉色無光,稍微帶著點專業術語的說辭聽的那些夫人們一愣一愣。

    再瞧見經由這丫頭在臉上塗抹一陣,多休息一會,果然臉色比進門時光彩照人了許多,漸漸就有了依賴性,百分百都是回頭客。

    謝玉知道這養生美容不同於售賣化妝品,需要扯著嗓子吆喝著,適當的神秘感更能顯得高貴又與眾不同。那些精油和面膜其實成本並不高,精油是用各種花朵草木提煉而出,面膜不過是用日常果蔬搾了汁再經由紗布過濾,和蛋清精油珍珠粉等各種日常東西調成的糊糊。

    夫人小姐們看著新奇,如何能想到自己臉上不過是變相的貼著蘸了雞蛋清的黃瓜罷了。

    經由那些心思靈巧的姑娘在半個時辰內說說笑話解解悶,唱個曲子寬寬心,最後再洗乾淨了臉親自伺候著化個淡淡的妝,臉色不好才怪。

    而這新鮮十足的果蔬和已經過了季節的花朵自然都是已經建好了的大棚裡出來的,原本及時移栽進去的花草自然免了凋謝受凍,有些京城沒有的鮮花蔬菜,也可以讓人快馬來往江州運輸,時間一長,大棚裡花朵果蔬的品種自然漸漸多了起來,那些精油和面膜裡有許多不同的香味,也是得益於此。

    她差人給店舖後面挖了一個小地下室儲藏鮮花果蔬,那些面膜都是當天提前調製當天用,那些夫人小姐進了又暖爐的屋子,又享受著臉上略帶了些涼意的清香面膜,時日一長,原本覺得十分肉痛的銀錢也都無所謂起來,謝玉在屋子裡看著賬簿,有時候自個都會控制不住一直發笑。

    至於那些用不了的鮮花蔬菜,她挑選各種蔬菜每日送到將軍府和竹園,給老夫人做的那些小菜就有些這時節已經吃不到的,老夫人後面會慢慢接受和這個也脫不了關係。

    同時,莊子上的管事會將那些採摘的新鮮果蔬拿到集市上,自然每次是被那些府裡採辦的婆子一掃而空,據她所知,王府大廚房裡那個婆子就是常客。

    至於大規模將大棚發展起來她眼下倒是並不急於一時,只是吩咐莊子上那些管事慢慢籌備著再建上幾個,看看是利用炭火還是柴火,想法將大棚裡的溫度再調高些,等再過些日子到了深冬,那些果蔬的價位自然還能再翻上幾番。

    值得一提的是,自從江州運來羽絨以後,春芽綠柳又是給竹園裡眾人做了些貼身衣物,極好的保暖效果讓老太傅都讚不絕口。

    將剩下的羽絨全部用來做了被褥,給將軍府送去了四床,給老夫人送去了一件,甚至給平西王和江靜怡那也送了兩床以後,她又動了心思,傳話給江州那邊讓他們廣泛收集羽絨。不光上等天鵝絨,一般的鴨絨也可以,運到了京城全部做成了小襖和被褥,在京城的被褥售賣一條街盤了個鋪子專門售賣。

    天啟朝做棉衣被褥以棉花為主,巨富之家有上等輕軟的蠶絲被,可因為價值太貴,除了皇宮貴族和超一等的王侯權貴,一般的高門大戶都是用不起的。

    這羽絨介於兩者之間,自然一出來就吸引了許多購置冬物的富紳闊太,而其中又分為天鵝絨和鴨絨兩種價位可供人選擇,一時間也是風頭無兩。

    一晃眼就到了十一月中旬,吃過早膳立在屋外,看見台階下依舊開放的九爪金菊她有些微微的愣神,似乎是因為氣候原因,夏天不太熱,冬天來得遲,這秋天就顯得格外漫長。

    在現代的時候她生活在北方城市裡,一場秋雨一場涼,很多時候,昨天還是薄外套,明天就是棉大衣,凜冽的寒風從整個城市呼嘯而過,刮在臉上是一陣臉頰生疼,可這裡已經歷經三個月秋天還是緩慢又綿長的進行著,眼下若是穿著略厚的衣裙,早晚也只需要罩一層薄披風而已。

    因而這菊花竟是開到了十一月中旬,還是沒有衰敗的痕跡。九爪金菊似乎是現代不存在的一類菊花品種,莖葉是顏色次第漸深的綠,花朵有碗口大小,顏色是金燦燦的黃,花瓣十分細長,密密如松針簇在一起,倒是和現代她見過的某些菊花有異曲同工之美。

    「小姐,王妃院裡來人了。」她出神之際,春芽來到她邊上提醒了一句,一抬眼,院子裡的確進來了一

    個看著十分眼生的綠衣丫頭。

    「王妃?」她無意識的重複了一句,這才反應過來春芽口中的王妃是榮陽公主,她院裡的人,可的確是稀客。

    「給世子妃請安。」那丫頭看著神態還算恭謹,聽見她應了聲已經開口道:「皇后娘娘於宮內舉辦了賞菊宴,王妃讓奴婢來通知您和世子爺一聲,一個時辰以後前往宮中赴宴。」

    「知道了。」謝玉目送她出了院子,不由曬笑一聲。

    這消停了一個來月,想必是又有誰坐不住了?在她看來,這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宴會,不外乎是利用這樣的場合進行某種交易,不然達成某種目的。

    夏天的賞荷宴是太后牽頭,目的是為了將安柔芳塞給溯流,最後被自個給攪黃了。

    中秋國宴是皇上牽頭,目的是為了歌頌一下自個,順帶將他的親弟弟榮親王招進京來助他一臂之力。最後,雖說寢宮被炸了很丟人,這榮親王可是安安穩穩的在京城裡紮了根。

    就在昨天她還聽青影說前不久的一次官家小姐聚會上,昭華郡主的新髮型被京城諸位小姐爭相效仿呢?

    眼下這賞菊宴是皇后牽頭,那個在她看來姿容相貌氣度各方面都稍差一籌的皇后?她心裡打著什麼鬼主意?

    好像哪裡有一點不對勁?將剛才那丫鬟的話又回想了一遍,她這才反應過來,是因為那丫頭說的是「您和世子爺?」

    也就是說此次應該不光是各府小姐的聚會,還有那些公子哥?

    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又是轉了轉,冥思苦想了一陣她心裡才有了猜測,有各府的公子在場,自然少不了諸位皇子,皇后莫非是想替司空昊相看選妃?聽說大皇子早在兩年前就迎娶了吏部尚書的嫡長女為妃,眼下三皇子一個月禁足令剛剛取消,又失了戶部掌管權責。如何最快時間讓他繼續拉攏朝臣,結婚似乎是水到渠成的良策。

    廣發美人帖,多半是為了這一遭無疑了。不過,想到這一個多日都不曾見過的江靜怡,她心裡竟是有一種淡淡的憐惜,這種感覺直到和江溯流坐了馬車前往皇宮,到了賞菊宴,親眼見到江靜怡,反而越發深重了些。

    不同於平日花枝招展一看就知非富即貴的精緻打扮,今天的江靜怡是她從未見過的一種模樣。

    她原本就瘦削的小身板眼下看著更是風一吹就會倒,一張小臉完全褪去了平日的張揚跋扈,塗了淡淡的胭脂,安安靜靜的,更是帶著一種淡淡的憂傷。微斂的眼眸,緊抿的粉唇,看著似乎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期盼又有些自嘲,總歸十分複雜。

    依舊是穿著小花盆底的鞋子,不過明顯鞋跟低了許多,身上是素藍色繡著碎花的羅裙,整個人突然就顯得沉靜而乖巧,倒是比以往任何時候都看著順眼了許多,同時,莫名其妙的讓她升起一些憐惜之感。

    看見她的時候,投過來靜靜地一瞥,已經沒有她常見的惡意和輕蔑,而是看著有些複雜,似乎還有一絲愧色。

    她低下頭有些若有所思,江溯流已經撥了一下她的小腦袋,笑道:「想什麼呢你?」

    「溯流,你說靜怡知道皇后今天要為三皇子選妃的事情麼?」謝玉略微想了一下,目光落到近前一朵開的極好的綠牡丹之上,沉思著開了口。

    剛才她的猜測已經江溯流這裡得到了證實,此刻心裡算是十分複雜。

    一則她從青影口中得知,這三皇子是實實在在一個衣冠禽獸,每月最少都折磨死幾個小妾通房,嫁給他著實水深火熱可是不嫁,可若不嫁,後半生要想生活的幸福也著實太難了些,這個地方一結婚就洞房,洞房後勢必要檢查那代表女子貞操的落紅,婚前失貞,可是怎麼罰都不過分的。

    「應該知道。不過眼下由不得她了,祖父和父親並不同意她嫁入三皇子府去,司空昊私德敗壞,就算嫁過去也不能得到善待。」江溯流牽著她從奼紫嫣紅的菊花叢中緩緩而過,輕聲道。

    「那要怎麼辦?」

    「等她及笄之後,也許送出京去。」江溯流微垂眼簾,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什麼情緒。祖父和父親自然不會任由司空昊利用了去,靜怡嫁去皇子府根本沒戲,也許出京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謝玉站在他身邊,住了步子,也是一陣沉默。

    不遠處,一身淡雅的白色衣裙,罩著白紗的司空鳶站在

    不遠處,目光緊緊追隨著這一對背影,秋水般的眸子閃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邊上的弟弟司空霖看著好奇,心裡也是一陣百思不得其解,前今天他聽到了姐姐和父親的談話,竟是第一次表明心思非這位世子爺不嫁,言之鑿鑿,擲地有聲,甚至坦言寧願自請聖意做平妻也無怨無悔,著實讓他怎麼都想不通。

    自個這姐姐十來歲就名動天啟,被全府上下捧作掌中之寶。才女美女之名甚至遠播到周圍幾個國家之間,在他看來,這世間能配上姐姐的男子還真是沒有幾個。

    那位世子爺雖說看著不錯,可無論如何單是已經娶妻這一點早該被姐姐排除在外才對,為何要一意孤行的這樣委屈自己?

    他可是聽司棋說了,姐姐進京之時派了隱衛去探聽這夫妻兩人的動向,專程讓車伕弄壞了馬車在路上固執地等了一個多時辰就為了和人家同乘一輛馬車,偏偏還被那冷情的世子爺給冰冰冷冷的拒絕了。

    姐姐到底想幹嘛?真是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

    司空霖垂頭悻悻的想。

    「霖兒,你覺得姐姐美麼?」邊上的司空鳶看著那兩人相攜的身影,突然轉過身問了一句。

    「當然,姐姐你可是天啟第一美女。」司空霖速度極快的出聲,看著面前的姐姐突然彎了眼眸露出一個淺笑來,覺得自己眼前都晃了一晃,自從十五歲及笄,姐姐向來都是面紗示人,就連他也沒有能再怎麼看見她的傾城之貌了,可單看外面這一雙秋水般美麗溫柔的眸子,她舒展眉眼露出的淡淡笑意,也足以使人見而忘憂。

    這樣讓人一見難忘的美貌,整個天啟可真的都找不出第二個來。

    「那,霖兒覺得,比起那位謝家小姐的長相來,姐姐如何?」司空鳶靜靜看他,又是柔聲一問。

    「自然是姐姐美,可是···」他剩下的話在司空鳶的秋水美眸裡,一時間倒有些難以開口。

    中秋宴上,他見過這兩人幾次,第一次便是在宮門之外,那兩人下了馬車,長相氣質皆是出色,他意外的瞧了兩眼,確實也僅止於此而已。

    可後來,皇伯伯的寢殿燒了,他蘸了一小會無所事事四下閒逛,卻是又一次碰見了那兩人,卻是不同於第一次,給了他極大地震撼。

    他瞧著夜色下兩人相攜相依,那種親密是完全容不得第三人的親密,那江世子雖說還是那樣一副清俊的長相,可渾身上下絲毫沒有疏淡孤冷的氣質,他彎著唇角,笑容比春風還要和煦暖人。

    而那位世子妃,他更是從來沒見過那般無法無天的女子,銀鈴一樣肆無忌憚的笑聲,叫著鬧著就撲到他懷裡,無所顧忌的揪上他耳朵,惡狠狠地語氣現在想起來還是讓他覺得忍俊不禁。

    尤其是江世子那句話,「若是你捨得,為夫也只好忍痛相讓了。」

    那種寵溺,分明是毫無底線的寵溺和疼愛,她笑倒在他懷裡,他甚至順勢將她整個人穩穩抱起來。

    那種相處模式,他從小到大都未曾見過,在不遠處的夜色裡震驚的張口結舌,偏偏,走在他們兩人前面的平西王和老王爺似乎完全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聽了姐姐和父親的談話,他甚至派了幾個得力的四處探聽一下這兩人,得到的結論統一也只有四個字,「寵妻無度。」

    他面色漸漸變得鄭重起來,帶著與他年齡不符的沉穩和嚴肅,十分年輕的俊俏面容都因為這表情透露出與他父親一樣的內斂,緩緩開口:「江世子和世子妃看著感情極好,聽說上次太后賜婚,都被兩人給當場拒絕了,連皇伯伯也無可奈何。」

    「呵,是麼?」司空鳶淡淡的目光看著眼前自個這語帶勸誡的低低,唇角勾了一個清淺的笑意,伸出一隻纖纖玉手到耳邊,慢慢的揭開半邊面紗露出一張清艷絕倫的面容,笑道:「那你覺得,我有沒有勝算,取代那個謝家小姐在江世子心目中的地位?」

    「姐。」司空霖面色一怔,呼吸都有些不自然起來,只喚了一聲,便再也說不下去。

    秋水美眸芙蓉面,唇如櫻花顏如雪,這般冰雪般的絕代佳人連自己這個親弟弟看了都覺得驚艷震顫,而何況其他人呢?

    自古美人懷是英雄塚,那位江世子到底會如何抉擇,一時間,竟是連他也有點不確定起來。

    司空鳶看著自個弟弟的反應

    似乎滿意極了,伸手拍拍他的肩頭,一隻玉手重新將面紗遮好,一旁的司空霖回了神,不由得將目光朝向那奼紫嫣紅的菊花叢中看了過去。

    那兩人不知說到了什麼地方,一身鵝黃衣裙的世子妃衝著那白衣勝雪的清俊男子仰頭調皮一笑,江世子唇角的笑意愈深,伸手過去揉了揉她的腦袋,她似乎是不服氣又惱火,揪著他的衣襟小嘴說個不停。

    被揪著衣襟的江世子也不惱,依舊是微微俯身含笑看她,到最後,還貼心的扶上她的腰,似乎是怕自己情緒過渡激動地小娘子一不小心給摔了。

    他默默地看了一會,轉頭瞧見自個的姐姐也是一直瞧著那兩人,神色間俱是寂靜,不知道想些什麼。

    ------題外話------

    更新來鳥,親們下午安。

    感謝天使的殘羽親的5分評價票,感謝千夜親(呼呼,前面那個字老虎不認識,捂臉)和青爭青爭7752親的月票,感謝所有訂閱的親。

    更晚的老虎木臉和諸位親搭話了,話說,老虎最近迷上了秦大大的庶女有毒,然後,看的簡直停不下來,耽誤了更文,再看看自個這清湯寡水的文文,汗顏吶,捂臉遁走。

    ps:庶女有毒真的好看,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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