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十九章 如意中的秘密 文 / 罪殤
不過在這件事上，二十跟我們達成了一致，玉如意才是接下來工作的重點！
可是現在店裡真的沒什麼錢了，請人家過來搞鑒定總要吃個飯吧，快餐是不能夠的。至少怎麼也得來個郭林家常菜吧，我們幾個人加上人家女孩子，她要是再帶上一個兩個同學過來，怎麼也得三四百。
我們掰著指頭算了一下，怎麼也得過個兩三天，等店裡賣點東西有了錢才成。
鐵軍不解的問，二十，你不是說帶錢過來救援我們嗎？不如你先掏個三五百出來，把這個事先辦了唄？
二十連忙搖頭，輸了實話：我的錢還沒到呢，我是從家裡偷偷跑出來的，錢被老爸看得死。要等過段時間他適應了我到北京這個現實，自然會把錢放給我，現在只好吃老蒲的啦。
我們的臉色一下變得很難看。心裡直罵這個二十光是嘴上說，實際真格的一點沒有。
鐵軍說，那就快想辦法把如意賣了吧，有了錢也好交房租，兩天後應該店裡能有些錢，趕緊請人家過來鑒定。
老蒲更是不爽，這才知道二十居然沒把資金貸過來，臉黑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把他從床上踢下來，讓他去賣貨，說賣不出去東西就不給飯吃，搞得二十直罵娘。
我們幾個喝的多了，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到了中午本來打算數落二十幾句。因為因為上午客人一般都很少，沒賣出東西，不開張是很正常。
結果到了一問，居然賣了兩個手鐲和一條裙子。不禁對二十嘴上功夫刮目相看，這滿嘴跑飛機的。要是用對了地方，還真能為國家建設作貢獻啊。
下午二十又賣出去了一幅大理石畫，我們不得不佩服這小子能夠化腐朽為神奇，本來人家只是進來看看，馬上就要走的。二十就一本正經的上去搭訕，和人家聊天最後人家買了東西才走人。
我們大聲驚呼，你太有才了，我們就不會主動推銷！
二十狂罵我們有病，說賣東西本來就是這樣，要主動和客人說話，交流，難道你們以前都像木頭一樣等著別人交錢啊？
我們點點頭。
二十鄙視的說，難怪店裡生意這麼差，能好我就撞死去！
一天下來賣了四百多塊錢，基本上等於原來我們三天業績的了。
老蒲意思是現在就約那女孩過來，電話打過去，說來不來店裡坐坐，女孩說今天剛好就在圖書城這裡轉呢，還沒回去學校。
我說這麼巧了還，趕緊吧。
幾分鐘後，女孩到了我們的店裡，今天穿得很樸素，只是把頭髮紮成兩個小辮子，顯得十分可愛，手裡夾著兩本書，十足的學生妹。
女孩來到店裡，就張大了嘴巴，喔，你們店裡這麼多好東西啊，好漂亮啊！
我趕緊解釋說你看上什麼可以送你，但有一個忙你一定得幫，不然我們就沒辦法了。
女孩很緊張，是什麼呀，我能幫上什們忙啊？
我說就是幫我們鑒定一個東西，看看是什麼材質的就好了。
女孩鬆了一口氣，說，那還行，正好是我的專業，你們拿來我看看吧。不過事先說好，我沒帶專業的工具，只能看個大概齊。
老蒲一使眼色，鐵軍就把店門拉上了，掛了個暫停營業的招牌。隨後他們三個站在了門口的位置，為了擋住過往路人的視線。
我從櫃子下層把小箱子拿出來，鋪了一塊紅布在櫃檯上，把半截玉如意放在上面，我突然覺得顏色竟也比以前有了變化，似乎青白之中帶有一點紅色。
女孩仔細的看了看顏色和紋理，最後肯定地告訴我們，這是極好的材質，屬於子料打磨得。
我們問道，什麼是子料？
女孩告訴我們，玉石文化在中國的古代文化中佔有很大的比重，價值高的主要是和田玉，但玉的品質也根據它的形成原因分為好幾種，籽料就是其中成色最好，價值最高的。
女孩也很好奇，問到，另外半截是什麼東西
我們告訴他是一個做工精美的玉如意。
女孩聽罷之後非常吃驚：這麼好的材料，這麼好的工藝，按理說應該是價值連城的了，為什麼只剩下了一半。
我們幾個面面相覷，最後我覺得人家女孩子也不會和這事有什麼關係，告訴他一點也無妨。便簡單的說了一下，這件玉器不是很乾淨，來路也不正，運回來的時候不慎碎掉了。
女孩聽的兩眼放光，接著又大歎可惜。
原來女孩是學寶石專業的，但興趣愛好遠遠不止這些，對古代的玉石文化情有獨鍾。通過對自己大量的閱讀掌握了不少這方面的知識，只是貨真價實的東西幾乎沒見到過。
其實也對，真正從墓裡挖出來的隨葬品，絕大部分都落在了盜墓賊的手中，最後成為了海內外有錢人家的私人收藏。
還有一小部分算是能夠見得了光的。但不是在什麼博物館裡，就是在一些學者手中，再有就是作為國寶進行研究。也就是說，有份量的東西，像女孩這樣的人平常是不可能見到的。
而這件玉器，就是從墓裡折騰出來的貨真價實的東西，女孩怎麼會不興奮呢？
女孩接著說，這件玉器的存在，其實也是側面在印證了學術上的觀點，證實了在某個歷史時期玉石器製造的水平。
可惜就是只有半截！而且如意最重要的是冠部，這樣一來，價值就大打折扣了。
我們幾個一起狂吞吐沫，二十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你說得值多少錢？
女孩想了一下，如果不論年代和破損，單看它的材質，這件玉器也算是極品了。五萬塊？嗯，應該至少值這麼多錢。加上年代的關係，我想八到十萬塊可能也是有的吧，具體多少還得由真正的專家說了算。
啊！我們幾個吃了一驚。
過了半天，二十壯著膽子問道，那現在呢，斷了一半是不是只有一半價錢了？
女孩遺憾的搖頭：玉器的價值可不能這麼算啊，作為一件工藝成品的價值是很高的，我估的價值算是很保守的了。然而一旦破損，比如這件一樣，即使只有局部殘破，就不能當作藝術品來看了。
再次仔細看過這半截玉如意，女孩肯定的說，加上側面已經有了很長的一道裂紋，這個斷把只能當作純粹的原料。這樣的話，可能只有原來十分之一的價格了。
十萬變一萬，我們幾個都有些鬱悶了。二十氣得已經罵出來了，說老蒲你奶奶的怎麼這麼不小心，偷還偷不出個完整的東西，把你爺爺半輩子的煙錢搞廢掉了，難道你真的老了，這些年伸手怎麼變得那麼差.
鐵軍看到二十又在那裡胡說八道，正要提醒他，畢竟這裡還有外人，可是女孩似乎一點都沒注意，一直盯著這半截斷玉。突然說道，我給你們出個主意吧。
我們幾個面面相覷，不知道女孩是什麼意思。
女孩接著說道，把這半截如意好好利用一下，說不定可以賣得掉呢。
女孩子就是心細，在她的幫助下，我們把一個大理石的花瓶裝滿了裝飾用的水晶砂，埋住玉如意有斷裂痕跡的那部分，只漏出最末端八、九公分的長度，這樣看起來，像是一個略帶弧形的圓柱體，雪白晶瑩的甚是好看，擺在那裡，煥發了新的生命一樣。
女孩接著提醒道，這樣一來，應該能有識貨的人發現，賣出去也不是什麼問題，不過你們要想好，賣的時候怎麼說才能讓人家放心掏錢。
隨後女孩就說要走人，任憑我們怎麼留都不肯吃飯，還說道，這次你們也讓我開了眼界。只要你們以後得著了別的好東西，可別忘了我，讓我過來長長見識就好了。
我們也不好強留，想到折騰人家這麼半天還不知道人家的名字，我趕緊問了一下，女孩說她叫王姍姍，之後就揮手離開了。
等她走了以後，二十說了一句話：你們幾個還真是沒腦子，幾個個大男人要請一個女孩子吃飯，你以為人家真的敢去麼，要是我也躲得遠遠的！
老蒲罵了二十一頓，媽媽的，你這嘴就不能說句好聽的，人家也許真的有別的事，別把人都想得那麼小心眼。
雖說知道這個半截如意的價值大打折扣，但能賣五千塊錢也是好的，至少我們兩個月的店租有了，一下子心裡有了譜。老蒲一聲令下，集體去喝酒。
酒足飯飽，他們幾個去睡了，
我們租的房子只有一間，是小店附近某機關單位的單身宿舍，十幾平米的空間內，裡面放了一個上下鋪和一張舊沙發，靠門口是一張桌子，已經是住的滿滿噹噹的了。現在二十來了，我們都是抽籤制，誰抽到倒霉的那個簽，就去店裡湊合一宿。
剛好今夜我抽到了這個，只能在收銀台上趴著了。
夜裡很安靜，我一時睡不著。看著店裡琳琅滿目的貨物，不禁心癢癢的起來。
打定主意，從櫃子的最下層拿出首飾盒，輕聲打開，仔細觀察這條比蟬翼還要薄的絲帶。
如果那玉如意真的是一個輪迴鑒的話，這條絲帶無疑記錄了很多關於墓主的信息，可是怎麼才能讓信息顯露出來呢？
小說裡常常有這樣的情節，沒字的紙，主人公拿火一燒字就顯示出來了，或者是拿酒精和水之類的液體浸濕，會有文字出現，干了之後又恢復成空白。
但是現在很顯然我不會拿這麼重要的東西作冒險的試驗，就算是僅僅用清水浸泡我也捨不得。
不光因這是我們出生入死帶回來的，還有我隱隱約約的覺得，裡面記載的東西肯定不簡單。
輕輕的觸摸這條絲帶，有恍如隔世的感覺，彷彿回到了古時候，感覺墓主的悲歡離合。
猛地回到現實中，我自己這是怎麼了，恍惚間，眼前好像看到了什麼東西似的，還真邪乎。
我站起身，在狹窄的店裡來走了兩步，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對自己說，沒事，可能只是幻覺。
這時候，我的目光又停留在了面前的半截如意上，在淡黃的燈光下，隱隱有血色的紋路出現，而這些紋路，竟是以前怎麼都沒有見到的。
想到以前聽說過的柴窯佛盤，也是要一定的光線角度，才能看到驚人的花紋圖案。我不由得端起把那個花盆，把半截如意拿到桌子上仔細的觀察，雪白的玉石裡竟然真有一條隱約的紅線，曲折的形狀好像一條蒼龍。
我驚訝的合不上嘴，這跟什麼東西顯靈似的！
我從瓶子裡把半截如意取出來，用不同的角度觀察這條若影若顯的紅線。
終於找到了特定的位置！從這個角度望上去，玉如意竟然是半透明的，和之前乳白色的樣子相差很大。不但如此，我的眼前一花，似乎在於如意裡面出現了一幅圖案，但一閃而過。
我揉了揉揉眼睛，以為自己看花了，再次反覆調整了各個角度，眼睛一眨不眨的。
果然，又在某個角度看見了那些一閃而過的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