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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三十章 強悍的不死怪物 文 / 罪殤

    說來也奇怪,那豎直通道就這麼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我們躺在地上喘氣,眼見著鬼影一般的白霧,就像是以剛才這個洞口為中心一樣,循環不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有人問道,那該死的東西不會再追來了吧?

    老舅讓大家放心,說我們暫時脫離了危險了。

    隨即查看地上散落的那些被巖壁夾斷的根須。

    根須脫離了蠕萸的主體,自然不會再這般活蹦亂跳了。但奇怪的是,這些根須到了這霧氣瀰漫的山洞中,竟然暴漲變粗了兩倍不止!

    更加奇特的是,此刻蠕萸的那些深黑色根須觸手上面,竟然浮現著類似血管青筋的突起,全然不像是一個植物該有的樣子。

    鐵軍奇道,剛才追趕咱們的,到底應該算是植物,還是動物啊?

    老舅想了想說道,若果真的是蠕萸之類的,自然是植物了!但是蠕萸這種植物用現代科學的角度來講,是利用生物電流控制根須捕捉獵物的。雖然觸手可以移動捕食,但主幹和根莖必須要固定在某個地方,才能確保這樣一株巨大的植物有生存環境的支持。

    接著道,就是因為這種遠古時期的植物太過巨大,加上所需要的外部環境和食物鏈都非常固定,導致存活十分的不易,據說世界上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過了。卻沒想到,在這樣的地方還有如此巨大的樣本!

    隨即又搖了搖頭道,不對!「濕巢蠕萸」所需的環境是要非常潮濕才行,而且存活時間一般也就是幾十年。這個空間如果也屬於戰國時期修建無頭將軍鎖魂之地的範圍,應該遠遠不止存在這個年限了。這株蠕萸肯定是經過了什麼特殊的事情,才進化成這樣的!

    伸手觸摸了一下那些膨脹之後根須的斷口,老舅若有所思。

    我在旁邊插道,老舅,你說會不會是和那個八臂玄煞嬰有關係,不然的話為什麼那玄煞嬰會在蠕萸的體內出現呢?

    老舅用手指沾了一下根須的斷面,緊接著放在距離口鼻一尺左右的地方,深深的吸了口氣。

    然後才回答道:不錯,我也正是有這樣的推測!你們看這半截根須。不僅有類似於動物的青筋,而且滲出的汁水味道和血腥味無異。顯然,已經進化成接近動物的形態了。

    將玄煞嬰佈置在陣法的死門處,是絕死之陣的必然步驟!想來是先人意圖將玄煞嬰和岩石凝在一處無法逃生,任其掙扎飢渴,最後耗盡精血,乾枯而死。這樣死去的玄煞嬰,留在陣法之中的陰煞戾氣要比直接用其血肉為之,厲害數倍。

    可是,玄煞嬰最是兇惡危險,生命力也非常頑強,在古書上記載過,曾有玄煞嬰四肢都被砍掉,切成**。烈日下曝曬七七四十九天後,即使已經形同一片血干,卻仍留有一口氣在。

    當眾人將它從釘架上取下的時候,詐死的玄煞嬰,還一口咬碎了那個人的喉結,可以說是可怖之極!

    再說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絕陣,佈陣之人一定是打算讓其在漫長的年月中,活活餓死渴死。誰知,這片山巖之中隱匿生活著一株稀有的成年蠕萸。

    蠕萸的根系四通八達,能夠穿越巖土石層。也許就在這玄煞嬰命運彌留之際,蠕萸的根須鑽進了那四方的基座,觸碰到了玄煞嬰的**,才演變出了一系列的變化。

    我聽的目瞪口呆,這才問道,老舅的意思是說,當這蠕萸和玄煞嬰相遇以後,玄煞嬰進一步的控制了整個蠕萸的根系?

    老舅不置可否道;我認為更確切的說,是侵入了這株神奇植物的神經系統,從而將玄煞嬰的身體和蠕萸的根莖變成一整具特殊的生物體——靠玄煞嬰的頭腦思考並發出指示,卻依仗蠕萸的物理機能進行生存。()

    這就能夠解釋為什麼蠕萸的整個根系向著能夠整體移動的方向進化,因為玄煞嬰怎麼說也算是畸形的人類,需要一個活動的空間吧!

    我對老舅的博聞強識更加的欽佩,暗道原來老舅不僅懂得周易八卦,還懂得個這麼多精深的科學道理!

    老舅接著道,所以蠕萸的根須從一開始就會主動向我們發起進攻,就是因為我們是他們難得的養分補給!

    我突發奇想,接著問道:那麼說來,我們真的就是玄煞嬰口中的獵物了!卻不知道千百年來它要靠什麼來維繫生命!

    老舅答道,自然就是咱們遇見的那些誤入其中的人們了。起初咱們都以為他們是脫水而亡。但事實上,現在看來更應該是被吸盡精血才變成這副樣子。

    不僅如此,這些乾屍還變成了玄煞嬰額外的手足。玄煞嬰利用蠕萸的根須,留在乾屍體內進行操縱控制。每次有新的獵物到來,便用這些人肉盾牌做排頭兵。

    你們看,這斷了的根須來到這個山洞瞬間就膨脹了!說明本是喜濕的蠕萸,在特定的環境下,也不得不改變自身的特性。不僅減少了體內的水分含量,還可以讓最少的食物支持本體最長的時間。

    而這環形山洞的潮濕環境,讓其一下子吸收了足夠的水分,才會膨脹至此。

    我們聽得不住點頭,暗自慶幸終於擺脫了這個怪物。

    但事實重新擺到眼前:我們依然深陷這個循環之中無法脫困。

    見老舅陷入了沉思,我不忍心打斷。但是一個大大的疑問始終沒有解決:為什麼和玄煞嬰對峙的時候,老舅會發出那樣的尖叫。難道真的是和玄煞嬰進行交流麼?

    為什麼玄煞嬰在看到我之後,流露出來興奮的表情呢?

    顯然此刻老舅是沒有心思解答我的疑問的。畢竟充滿了傳奇色彩的老舅,本身就帶著很多的謎團。這也是我還不知曉的其中之一吧。

    只聽見身邊老舅不斷的低聲自語道:既然是陣法,就有破解的方法!既然是陣法,就有生門和死門!既然是陣法,就至少應該有一個時間規律是可以掌握的.

    見到老舅思索的這麼辛苦,我們也不知道該如何幫忙,只能靜靜的聽天由命。

    山洞中霧氣很重,我們自然不敢隨意走動,見那些膨脹的如同橡皮一般的殘肢斷根被遺落在地上,忍不住的拿起來把玩觀看。

    透過濃郁的霧氣,恍惚中竟然有一種錯覺,感覺那深黑色的根須似乎把白色的霧氣都吸了進去。從而使周圍有限空間內的霧氣,有規律的向根須的方向移動。

    然而有趣的是,雖然我們的手臂絲毫未動,但隨著白色的霧氣朝手中的根須移聚,總感覺那黑色的根須有相對朝我們面前移動的視覺效果。

    而黑色的根須,更是與白色的霧氣截然相反,好像我們的周圍只有這兩種顏色存在一般。

    但就是這簡單的一幕,讓我突然有了一種想法。

    我先是站起身來,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然後揉了揉眼睛。再次用嶄新的視覺模式環顧周圍。不消片刻,便驗證了我的觀點。

    忍不住對說道:老舅!我剛剛才想到,也許從一開始咱們的思路就反了!

    老舅愣了一下,忙問,好外甥,你想到了什麼?

    我興奮的道,你們看,咱們從帶著鄭泰山一起的時候,就被這些白色的霧氣吸引。而且一直在努力尋找,認為只要找到霧氣的來源就能找到來路,結果陷入了這個循環裡面。

    然後又是在層層的白霧中,咱們找到了現在頭頂上方的那條隧道。可那裡也不是出口,而是由玄煞嬰把守的死門!大家險些喪命在裡面。

    老舅點了點頭,示意我繼續。

    我組織了一下語言,接著道,都是因為大家一直把不變的黑暗當做環境中相對靜止的部分,也就是大背景:而將白色的、飄動的鬼影子,當做是相對運動的。

    只要換一個角度想想,假如這個封閉的空間內有黑色和白色兩種氣體,我們一定不會察覺到黑色的那種。因為在黑暗中,黑色的氣體會被當成環境本身。因此黑色氣體的相對移動一定不會被察覺。

    我話音沒落,當老蒲和鐵軍還聽的不太明白的時候,老舅已經一怕大腿驚呼起來:好外甥,你說的沒錯啊!如果我們能夠注意到這環形山洞裡面還有另外一種黑色的霧氣,便不會只追著白色鬼影這一條線索了!

    這如同虛無一般的黑色霧氣,完完全全的與黑暗的背景合二為一,但若是改變視覺的參照體系,是能夠發現這片黑暗的局部正在不斷的移動!

    老舅緊接著繼續自語道:錯不了了!黑白為相對,陰陽為相對!既然我們找到的死門之處,好像是的白霧源頭。只要我們改為尋找黑霧源頭,便是生門了!

    說完掐起手指,推算了起來。

    不消片刻,便對我們說道,事不宜遲!如果我的推斷沒錯,咱們所處的這個環形山洞是按照時間不斷地旋轉,並變化相對位置的。到了一定的時刻,就會出現類似生門和死門的出口。之前我們頭頂之上出現的豎直通道便是如此!

    如果真是這樣,再有不到一個小時,生門也將在某個地方開啟,我們要做的就是仔細尋找黑霧的源頭!然後在那裡等待!

    不由分說,我們馬上就朝不同的方向展開了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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