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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五章 祖墳的風水 文 / 罪殤

    掛了電話,我原地愣了半天。老家祖墳的事情,我自幼便早已知曉。卻怎麼從來沒聽說過這祖墳有不妥的地方?恐怕只有回到太原才能搞得明白吧。

    第二天依然是忙碌的,我帶上七萬元現金再次來到了花鄉二手車市場。交涉過後,便以六萬八千的價格成交了。

    幾年沒有摸車,油門與離合器根本就配合不上,離開車場前便已經熄火數次。

    開上路後更是壯觀無比,身後堵了長長的一大串車輛,無不對我這種二把刀司機鳴笛洩憤。

    直到過了將近三個小時,才一步一停的把這輛吉普車開回大廈附近,雖然手潮無比,卻所幸沒發生什麼事故。

    長噓一口氣後,想到昨天那個和我叫板的女孩,我微微的一皺眉頭。

    看那個小曼和劉梅都是一身時裝名牌,想必也是有錢人家的子弟,難怪說話一點都不客氣斯文!

    她說自己的全名叫做什麼來著?曼珠沙華?怎麼起了個這麼奇怪的名字,還搞出四個漢字!

    不由得又將這個名字念了幾遍,發現怎麼讀怎麼覺得彆扭。突然想到日本人的名字往往是四個字的,該不會這女孩也是個外籍華人吧?

    回到店中,自然免不了被老蒲嘲諷一通。說我技術堪比蝸牛,太陽都快下山了才把車開回來!

    但說歸說,大家還是對這台吉普很感興趣,要不是此刻正是客流的高峰,只怕都要隨我奔下樓去了。

    也不知道為何!出手「綺羅玉髓」以後,我們荷包中有了硬貨,自然不再擔心店內的資金鏈問題。而隨著我們時來運轉,小店裡面這幾日也是行情走高,居然開始紅火起來,截止到這天下午,所有均碼的女款雲水褲裝都已經賣光了。

    老蒲趕緊吩咐我給大理的廠家發送一封郵件,催促那邊給我們供貨。()

    我在郵件裡面詳述了需要的貨單和貨號。之後便順手在網上搜索「曼珠沙華」這個字眼,想看看這麼怪癖的名字到底是屬於哪個國家。

    誰知查閱之後,我更覺的奇怪:這個名字另有深意,居然是屬於一種傳說中的植物!網上介紹說,「曼珠沙華」便是在冥界生長的血紅色彼岸花。此花顏色血紅,花香具有神奇的魔力,能喚起死者生前的記憶,是在冥界三途河邊的接引之花。

    沒想到女孩的名字裡面暗含傳說故事,倒是我孤陋寡聞了。

    老舅將從北京出發的日子定在了週五早上。開始的時候,我還擔心這是一個正常的工作時間,劉姐和他的表妹沒法出行。

    誰知電話打過去後,那邊竟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當日早上,劉梅二人早早的到了約定的集合地點,並換上了輕便的服裝。尤其是小曼姑娘,此刻幹練的模樣與之前的印象相去甚遠。

    似乎是為了避免尷尬,劉梅笑著主動要求坐在副駕駛的位置。

    我緩緩的發動了車子。本以為這一周的時間裡,我的車技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卻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掉了鏈子。車子猛地向前一竄,熄火了!

    瞟了一眼後視鏡裡面,我看到小曼的嘴角向上一揚,滿是鄙視的神色,直恨得我牙根癢癢。

    再起轟下油門,車子像離弦之箭飛馳而去。

    車行到了長途車站附近,從天津趕來的老舅也已經在那裡等待了,手中還提著兩個結結實實的大號布袋。

    我心中一動,暗道老舅這般陣勢怎麼和當初上茯苓山時有些相似?

    老舅面帶笑容,跟兩位同行的女伴打了招呼。

    我們一行四人,沿著京城西邊的高速公路前行。旅途之上,除了劉梅斷斷續續的跟我聊著以前在地產公司的那些八卦雜事,車上幾乎沒有誰再有隻言片語。

    大概是生平第一次開車行駛如此遠的路程,我一邊手握方向盤,一邊不時的打著哈欠。

    也許是打哈欠的時候產生了錯覺,總是看見後視鏡中的老舅和小曼,此刻正警惕的互相對視著。

    六百公里的路程終於行將盡頭,太原市的外環公路已經在車輪之下。剛剛下了高速公路,我便看見一輛漆黑的加長轎車,四個輪子中間都有一個非常顯眼的英文字母「r」。這輛車子正停在高速收費站附近的路邊。

    我們的吉普車緩緩駛過的時候,黑色轎車的玻璃降了下來,一隻戴著厚重金錶的手臂從車窗伸出,輕輕的向我們的車輛招手。

    劉姐笑著讓我把車停靠在了路邊,打個招呼便帶著小曼便下了車。原來,這輛轎車是之前聯繫好在太原接應她們的。能開的上這樣的轎車,看來劉姐家中的那位先生也不是一般的人物!

    送走了兩位女乘客,車上只剩下我們爺倆,本該氣氛活躍一些。誰知老舅竟然還是一臉凝重的神色。

    輕聲問道:外甥!你與坐在後排的這名女子很熟悉麼?

    我搖了搖頭道:並不熟悉。前排的那人是我以前領導,後面的是她表妹,順路搭車而已。

    老舅深吸一後氣後,便沒有再說什麼。

    以前每次放假回到太原的時候,我往往是乘出租車回家。而現在自己開著車子,感覺可是非常的不一樣,竟然還覺得到家的路程也太短了些。

    還沒邁進家門,就聽見屋內熱鬧非凡。此刻,身在太原的所有親戚都已經在客廳聚齊。父親作為一家的長子,正在組織這次的家庭會議。

    我隨老舅坐在角落裡面,聽大家你言我語,終於弄清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原來,確實是我們老張家的祖墳出了些問題。

    提到這祖墳,便先要說說我的家族了。

    明代有一位張姓的宰相,因為受到奸臣陷害,落了個滿門抄斬的下場。抄家之前,宰相家中排行老七、老八的兩位公子因為結伴外出打獵,躲過一劫。

    家門遭到不幸以後,這兩位公子慌忙逃亡外地。不日不夜的趕路,累死了好幾匹駿馬,途中行經晉中的某處。

    大概是兄弟二人覺得已經山高皇帝遠,沒有性命之憂。便在這黃土山間安下家來。

    其中老七娶妻生下一個男孩,而老八的家室產下三子。根據這幾個男嬰的出生年月,排出了先後,便是日後的大爺,二爺,三爺,四爺。

    此後的幾百年間,這四位老張家的祖宗開枝散葉,竟在這裡從形成了一個不小的村落。

    父親與我,便是三爺的後代。據說這三爺是七公子的獨苗,而三爺身下也僅有一名子嗣,遠不及其他幾位祖宗那麼紅火。

    於是,三爺在病重之際,將兒子叫到床前。吩咐道:咱們一脈人稀式微,這樣下去列祖列宗終究在九泉之下難以瞑目!你們做晚輩的,一定要給我好好的選個陰宅!咱們不求陞官發財,但求人丁興旺!這個穴眼,可萬萬的不能馬虎,將來我們一脈的興衰運勢全靠著它了!

    這三爺的兒子也不含糊,磕了幾個響頭之後便下山去找能人看墳選址。不僅如此,還擔心被些江湖無賴騙取錢財,耽誤了祖宗的大事,接連尋到了三位城中的風水先生,力求萬無一失。

    誰知,這幾位風水術士在看過三爺的生辰八字以後,一致的給出了這樣的結論:三爺一脈之所以人丁不旺,是因為居住的祖宅大有問題!

    其實說是祖宅,真是太過抬舉了!其實便是指成片的窯洞。

    都說靠山吃山。住在黃土高原的人們,不僅吃山裡的,也住山裡的,省去了挖地建宅的煩惱。

    直接選個距離水井較近的地方、一處高聳堅固的土坡,便可以就地向內挖出一方窯洞。窯洞裡面抹上泥灰,地上再砌上火炕,便可以紅紅火火的過上小日子了。

    三爺一輩只有兄弟四人,當時建這窯洞也沒什麼亂七八糟的講究。但等到三爺下面這一輩,其他幾位祖宗身下的男丁可就多了。

    分家之後都要自挖窯洞,等這些窯洞裝好了門板,門前圍起來院子,就成了氣候。

    這些個窯洞的排列形狀,用風水先生的話講,是一個後天形成的黃牛形狀。

    這頭「黃牛」橫臥身形,坐西望東,守望漫坡梯田中的糧食收成。形態寓意,均為旺族之兆。

    這村落的形狀,本是渾然天成的一件好事,卻偏偏只苦了三爺一脈。

    原來,三爺家中的兩口窯洞,正好位於牛尾的位置上。

    由於這是一隻「臥牛」,牛尾下垂直接地氣,陰霾之氣遠勝純陽,故人丁難以為繼。

    要想改變這一現狀,須要做到兩件事情:首先便是將窯洞做些文章。其次,才是在村落牛首的西北方向,尋一處地氣充盈的墳址,將三爺的靈柩入土為安。

    風水先生們一致認為,陰宅之穴易點!取黃牛寅時便起身耕作之意,屍骨埋於東北方向,有引牛起身,人丁走旺的效果。

    但這窯洞處的文章便難做了,三位先生各有不同的高見。

    第一位先生直接建議將窯洞封了,另建一處。自然三爺家中上上下下都極力反對。

    第二位先生說要在門前院內建一座瓦頂祠堂。瓦頂磚牆的建築不同窯洞,能將陽氣盡數積攢在祠堂之內,化解陰沉地氣。

    而最後一位風水術士則微微一笑,說其實不用這麼為難。只要按照老夫的指點,一日之內,這臥牛的尾巴就能翹到天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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