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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4章 跟姐走? 文 / 月雨流風

    聽春心說得有趣,那位張哥哈哈一笑,起身走到春心身邊,彎下腰捏了捏春心的臉頰說道:「你儘管打,歲歲平安可是好兆頭,什麼時候想要了,大哥再給你找一塊來。」他說著在身上隨便掏摸了一下,摸出一塊白玉雕刻的小馬兒塞到春心手裡,「拿著玩,這也是好兆頭呢。」

    春心看看那匹馬,果然是好兆頭,馬背上還刻著一枚銅錢,這不是馬上有錢嘛。她也不跟人客氣,直接就把那匹馬揣到了懷裡,順便說道:「張大哥哥,我不屬馬,我屬蛇。」

    凡是腦筋靈活的都聽得懂她是什麼意思了,附近幾桌客人頓時哈哈大笑起來,更是有人沖張哥起哄只送一匹小玉馬實在太寒酸了。

    「好好,下次哥哥再來就給你帶一串兒碧玉雕成的小蛇好不好?」張哥拍拍春心的腦袋,心裡已經閃過了一個念頭:看來今後可以雕整套的這種小玩意兒,哄孩子挺有用。

    春玉沒再吭聲,因為她方纔已經眼尖的發現,這個衣袖都磨破了邊的男人隨手丟給妹妹玩的東西就比她手上所戴的鐲子玉質還要好,而附近那些客人也似乎對此人頗有敬意。

    估計要是附近人知道這位張哥竟然被人當做乞丐的話,笑也能笑破肚皮,人家那可是壟斷了西北玉料生意的張家大哥啊。只是常年行走大漠隨意慣了,發展到後來,他也懶得精心打理自己,乾脆穿成什麼樣兒是什麼樣吧。

    「心心,別胡鬧了,帶你姐姐進去。」春尋推了妹妹一把,卻沒有訓誡妹妹。因為他清楚的很,一兩樣簡單玉器對張大哥來說簡直就是路邊的石子兒,看張大哥對心心很是欣賞的樣子,要是心心推辭不要,估計明天他家門前會擺上一匹白玉雕成的高頭大馬。

    摸不清這群客人究竟是什麼底細,春玉也不好再多開口,藉著這個台階立刻就低了頭跟著妹妹進了門。

    春心偷偷瞥了一眼臉色陰晴不定的姐姐。忍不住想要偷笑,江湖中有三種人最是摸不清深淺啊。

    小孩,乞丐,出家人。

    估計她親愛的姐姐是從來都沒看過武俠小說,不知道這種看似窮的叮噹響的人一般是甩手就能用金子砸死你的人啊。

    「行了,我自己知道路,就這麼個小院兒不用帶路。」一進門,春玉就心煩意亂的趕開了妹妹,方才門前的事情讓她懊惱不已。她如何也沒想到那人竟然出手那般闊綽。

    切,嫌小你別來啊。春心撇撇嘴,一天到晚嫌棄這個那個的,門口坐在石頭檯子上的那幾個隨便提出一個來都比你那個莊家有錢好麼,人家還不是被丟到門邊坐著一點意見都沒有?

    對於這些客人只能坐在外面,春和和劉氏倒是都有些不安的。可那些客人們全都嚷嚷著屋裡是長輩們坐的,他們不方便也不適合,到最後也就由著他們了。而喜棚裡坐的都是春家近門的親戚。以及春尋的幾位師兄,春尋其他的朋友也就只能露天了。

    不過,似乎大家對這待遇並沒有什麼不滿。

    或許正如那位張哥所言:「有桌有椅有菜的還有什麼不滿足?當初我在大漠上十幾天都只能烤蠍子吃。」

    誰也不是純然養尊處優的人,只要有誠意,基本上就足夠了。

    唉,老哥這都成親了,她還要拖上五六年才能肆無忌憚的搜刮帥哥為己用啊。蹲在一個沒人的角落裡,春心憂鬱的四十五度角仰望明媚而憂桑的天空,經過楚河一事後,她就發現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那就是年齡差距!

    別跟她說身高不是距離年齡不是問題,她現在還不到十歲,難道讓她玩相公養成計劃麼?可她不萌正太啊。而那些已經脫離正太行列的正式帥哥……喵的。就好比楚石頭那樣的,還沒等她表白呢,人家就已經結婚了,就算抓到一個沒結婚的表白,人家也只會當她是小孩撒嬌,然後扭頭該幹嘛幹嘛,過兩年找個姑娘一結婚,等到她終於長到能夠讓人正視自己的表白的年紀的時候,人家孩子都抱懷裡了。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在未來的五年裡頭,她最好是清心寡慾千萬不要看上任何一個男人麼?可是,尼瑪她還沒看破紅塵就去當尼姑?另外一條路倒是也有,那就是趕緊相中一個合適的帥哥,然後死纏爛打勾搭到手,好讓那人死心塌地的等她長大娶她過門。

    但是,會愛上一個不滿十歲的小女孩……這樣的男人她也不敢要啊,她萬一將來生的是女兒不是兒子怎麼辦?

    「唉……繼續煎熬吧……」幽幽的歎出一口氣,春心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那就是在自己十五歲之前堅決不能愛上某個男人,哪怕帥的天怒人怨也不行,她可不想拿失戀當飯吃。

    「煎熬?小春心這是怎麼了?」一個熟悉到足夠讓春心挖個洞藏起來順便掛上「我不在這裡」的牌子的聲音響了起來。

    僵硬的轉過頭去,春心乾笑:「嘉禾哥哥,你怎麼來了?」

    幾個月不見,這丫頭好像長高了一點點麼。嘉禾眉頭微微挑,捏著春心的臉頰笑瞇瞇的答道:「來看看小春心有沒有掛念哥哥啊。」他食指輕敲了一下春心的掌心,似是無意的問道,「聽說你問步飛如何去掉這疤痕,是不是?」

    「誒?什麼?」春心嚇得把手往回一縮,不可能吧,步飛那傢伙怎麼也不可能跟嘉禾討論這個問題去才對啊。還是說,步飛去找過嘉禾問去掉疤痕的方法了?

    「你這是在裝傻?」嘉禾的手指危險的在春心臉頰上滑來滑去,「看來小春心是覺得掌心不夠鮮艷,那麼,臉上怎麼樣?肯定足夠顯眼了。」

    春心的臉頓時垮了下來,愁眉苦臉的說:「嘉禾哥哥,我錯了,別嚇我行不行?」她要是有心臟病,遲早要被這變態送去下邊見穿越大神。

    「不行。」

    喵的,你到底想鬧哪樣啊,有種你就在我臉上刻上一副清明上河圖好了!春心在肚子裡咆哮,她到底是得罪哪路毛神了,竟然會在這個時候撞上嘉禾。

    「小春,你閒在那裡做什麼呢,還不快來幫娘做事?都沒人告訴你過麼,不要和男孩子隨便搭話!」

    雖然還是嫌棄的語氣,可春心從來沒有什麼時候能像現在這樣對春玉的發言表示由衷的歡迎。

    「嘉禾哥哥,我得去幫我娘做事了,先走了哦。」沖嘉禾咧嘴一笑,春心撒腿就跑。

    嘉禾沒動也沒出聲阻攔,只是懶散的站在那裡沖春心揮手,手腕上隱隱有一絲紅線閃過,似乎上面綁著一枚銅錢。

    「嘉禾。」

    嘉禾回頭,微微一笑,似乎整張臉上都灑滿了陽光:「瞧,那小丫頭個頭好像比先前高了,我記得她到山裡時才這麼高。」

    步飛的眼神微冷,沒看向春心,而是靜靜的盯住嘉禾:「你已領了三次責罰。」

    「知道知道,不能超過五次嘛,我這不是還沒超過麼。」嘉禾滿不在乎的擺手,「還有什麼事情麼,沒事的話,我就去領第四次罰了,唔……這麼算來,我只有一次機會了?還有九個月呢,這一次機會我該用到哪裡?是個問題啊……」

    自言自語聲漸遠,徒留下步飛站在原地,看不出究竟是何神色。

    這個時候賓客都已經入席了,哪有什麼事情要交給春心這麼一個小丫頭去做?春玉之所以叫走她,不過是因為看到她竟然就在那裡和一個半大少年說笑(?)而不悅罷了。而且,春心竟然還任由那少年對她上下其手,真是太不檢點了,若是讓人知道那是她妹妹,她哪裡還有臉見人?

    「以後決不許和男子那般親近,記住沒有?」長長的說教後,春玉嚴厲的看著妹妹,她是一定要把這丫頭給管教好不可。

    你當我想跟那個變態混到一起去啊?可我怕拍開他的爪子以後回答我的會是刀子啊。春心撇撇嘴,懶洋洋的答道:「記住了。」然後又問,「那跟哥哥呢?」

    「……也不許沒有節制的胡鬧,哥哥已經成親了,你也是大姑娘了,再不許沒事就往哥哥懷裡撲。」

    「可我喜歡被哥哥抱著,爺爺年紀大了抱不動我,娘力氣小也抱不動我。」喵的,你是嫉妒我可以被老哥抱起來到處走吧?

    「那也不許!」春玉冷了臉,被妹妹的頑劣氣的起身就走,她本次可不僅僅是為了哥哥的婚禮而來,還有更要緊的事情要做呢,不能耽擱到這丫頭身上。

    切,要你管啊,等你一走,我想幹嘛就幹嘛,帥哥想摸就摸想抱就抱。衝著春玉的背影狠狠做了個鬼臉,可憐的春心不知道,她這次想要擺脫親愛的姐姐恐怕不是那麼容易的。

    就在婚禮終於結束,送走一眾賓朋後,春家小院裡傳來了一聲尖叫。

    「什麼?讓我跟姐姐去雲縣?!」春心難以置信的看向老媽,然後又看向爺爺。

    老媽或許能被姐姐那一通想念妹妹啊管教妹妹啊關心妹妹啊之類的話打動,可爺爺不能不知道吧,姐姐之前可是特地來討要那些很有問題的方子的,爺爺就不怕這其中有什麼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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