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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95章 紅羅要動手 文 / 月雨流風

    春心真是想不通,究竟誰會跟她過不去,想要送她去下邊等投胎。

    那蠍子是從她衣箱裡爬出來的,顯然目標不是嘉禾。如果只是惡作劇嚇唬她一下,也不會放這種能蟄死人的毒蠍,況且,為了惡作劇就摸進大王子的營帳,這不是用自己的小命去開玩笑麼,這種將娛樂進行到死的人應該不存在,至少這裡不存在。

    總要有個原因吧。

    紅羅是她所想到的第一個懷疑目標,因為這裡只有紅羅是明擺著跟她有過節的,她這麼善良又和氣的人,怎麼會處處與人結仇(說這話你心虛麼!),整個軍營裡看她不順眼的只有一個紅羅。可紅羅確實沒有來了她的營帳,人家今天一直在圍著春尋轉,蠍子是早上發現的,那時候嘉禾已經出去了,而她則是出去逛了一圈兒回來找東西。

    難不成是情殺?有人暗中覬覦嘉禾的美色,所以對嘉禾身邊的這位王妃恨之入骨,乾脆痛下殺手。可這裡是軍營,她所知道的女子只有自己和紅羅兩個……難道會是男人?這荒無女色的軍營,這些軍漢們找不到妹子只好攪基,而大王子又是那麼耀眼的人物,自然吸引了眾多愛慕的目光,可偏偏大王子竟然有了王妃……

    嘉禾出去後,春心的思維已經開始無限發散了。

    「王妃。」在旁邊站了半天的忠,終於忍不住開口。

    「啊?」春心回神,「幹嘛?」

    「有何事命屬下去做?」忠總覺得每當面對這位王妃時,有種古怪的無奈情緒就會冒了出來。

    讓忠做?春心眨眨眼。努力將飛散到天邊去的思維呼喚回來,片刻後才回過神來,擺手道:「習慣你站我背後了,你站那裡就好。不站我身邊我不習慣。」

    忠愣了愣,有些不明白春心的意思。方才主人讓他出去領罰,可尚未開始,又將他喚了回來。說是王妃要命他做事,交代他聽王妃之命行事就走了。

    可如今看來,王妃並無事使他啊,唯一的命令只是讓他像往常一樣站在她身後而已。

    只是,她原本不是很不喜歡他跟在身後的麼?

    遲疑了一陣子,忠腦海中終於冒出了一個念頭:王妃只是為了免除他的責罰,所以才將他喚回來的麼?

    不是他太遲鈍,實在是他從來不曾想過會出現這樣的情形。做錯事,受罰。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麼?王妃何必插手此事。

    只是想歸想。不知為何。忠總覺得自己心情有那麼一點點古怪的變化,好像挺開心似的。

    春心沒在意忠在琢磨什麼,她只是想知道究竟是誰跟她開這麼致命的玩笑。

    「吶。你說,我要不要裝作被蟄傷喊幾聲。然後看那人會不會出來呢?」春心托著腮幫子出神,雖說是問忠,但更像是自言自語——反正忠向來是不開口的。

    可她這次料錯了,忠竟然答道:「怕是無用。」

    「是啊,我估計他們只會等著我出事兒,不會我一出事兒就出來敲鑼打鼓的慶祝,生怕人不知道——誒?剛剛是你在說話?」說了一大串兒,春心才恍然反應過來,忠剛剛竟然是在跟她說話。

    忠愣了愣,不是他說話還會是誰?

    「矮油,原來你沒有語言障礙啊。」春心的注意力飛快的從蠍子身上跨物種轉移到了忠的身上,「這就對了,多說說話麼,人為什麼長舌頭?除了品嚐美食就是說話啊。」

    王妃總是有各種古怪的念頭。忠不動聲色的微微退後一步,仍是垂手屏氣等著春心的示下。

    「……真怕你將來有了兒子會被你養成啞巴。」春心歎氣,這傢伙還有全,兩人加在一起這輩子說的話,估計都沒她一個月說的多。

    忠的眉頭皺了起來,這跟他的兒子有什麼關係?

    算啦,反正已經習慣了,難得他這次竟然會開口接話已經很不錯了,慢慢來吧。

    聳聳肩膀,春心把那只裝著蠍子的小瓶兒塞進藥箱,轉身說道:「走,出去溜躂溜躂,給人家留出空來繼續跟我玩。」她倒要看看繼毒蠍失效之後,那人還會用什麼辦法。

    應該不會是漠厲的人,畢竟她是用來威脅老哥的籌碼,要是她掛了,老哥也沒理由繼續呆在這裡了。還是說,漠厲打算把老哥強留在這裡?因為她的關係,老哥可以說是大王子這一派的,這顯然不是漠厲想要看到的。要是沒了她,或者說,她死於大王子的人之手,老哥自然跟大王子這一派撕破了臉,到時候加入漠厲那一派就有可能了。

    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漫無目的的亂溜躂,春心忽然就看到了紅羅的身影。

    「誒,那女人要幹什麼?」

    忠的臉色也凝重起來,尋軍師才華出眾,更重要的是,尋軍師是主人的人,決不能被二王子拉攏了去。

    紅羅閃身走進春尋的營帳,嘴角微微翹起。

    這些日子來,她幾乎日日都來尋找尋軍師,尋軍師待她也已經從生疏客套慢慢變得熱絡起來,附近的衛兵也早已習慣了她。

    和往常一樣,她又來給尋軍師清理營帳了。事實上,尋軍師的營帳並不需要如何清理,因為尋軍師的東西永遠擺放的井井有條,床褥也會自己鋪得整整齊齊。

    但尋軍師沒有拒絕她,她自然不會不來。

    男人麼,還不都是那樣子,哪怕再如何彬彬有禮,也不過是個男人。噙著一抹嘲諷的冷笑,紅羅環視了一眼營帳內的擺設,一切都乾乾淨淨的,沒有半點雜亂,一如那個乾淨淡然的人。

    哼,裝模作樣罷了。輕蔑的一哂,紅羅將手中藥粉輕輕彈入水盆。

    那個死丫頭是個大夫,即使只是個小丫頭,也不得不防。唯有將藥下在這水盆中,待那男人洗過手洗過臉,她就將水潑掉,誰還能知道藥在哪裡?

    做完這一切,紅羅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靜靜的坐在床邊,手指輕輕劃過那粗糙卻平整的藍色布單。

    主人,你需要的,就是我必做的。

    「誰?」忽然聽到帳外有聲音傳來,紅羅立刻收攏心神,厲聲喝問。

    「這麼緊張幹嘛,好像做什麼鬼鬼祟祟的事情被人發現了似的。」春心邊說邊走進老哥的營帳,視線落到了坐在那裡沒動的紅羅,立刻就拉長了臉道,「你進來溜躂也沒什麼,給我哥洗衣裳也沒什麼,滿處亂翻也沒什麼,可誰讓你往我哥床上坐的?」

    紅羅冷哼一聲沒有理會春心。那男人如今孤身一人,自是疼愛親妹的,待到身邊有了軟玉溫香,有了自己的貼心人兒,那疼愛妹妹的心自然也就淡了。更何況這妹妹還如此的嬌蠻,若不是因為這個妹妹,也不會被敵軍威脅不得不叛變。到時候,那男人自然會生出這些怨艾的,而被怨恨的對象,自然是不在疼寵的妹妹。

    至於春心所說的到處亂翻,她倒是早就找過了,但這裡一切都乾淨的如同那男人第一天來時一樣,並沒有任何異樣的東西,沒有任何信函紙條,連書都沒有一本,讓人難以想像這樣的人會是一個軍師。

    忠跟在春心身後,一雙大手已經握成了拳頭,只待春心一聲令下,他就會上去將那女人擒住。

    然而,春心並沒有動手的意思,只是繞到桌前,提起茶壺嗅了幾下,確信茶水並無異樣後才點點頭擱下。回頭迎上紅羅的目光,她搖著頭歎道:「我哥那麼英俊瀟灑風度翩翩,不知道多少大姑娘小媳婦芳心暗許呢,我可真是怕有些不知廉恥的女子會飢渴難耐,忍不住給我哥下點藥啊什麼的,或者乾脆脫光了來勾引我哥,不得不防吶。要是我嫂子在,自然就用不著我來操心了,可誰讓我嫂子不在呢。」

    茶壺,茶杯全都沒有問題,衣箱裡的衣裳也都正常。可春心怎麼也放心不下,紅羅黏糊她老哥可不是一天兩天了,三天兩頭的跑老哥的營帳裡來。她倒是樂的有人肯義務勞動,給老哥洗衣鋪床,權當是她把自個兒的丫鬟派來給老哥用了。可今天就有點怪了,這女人上午已經進過老哥的營帳了,怎麼這半下午的又來一趟?

    「起開,別坐髒了我哥的床。」視線落到了床上,春心眼神微冷,這女人是真打算以身相許,所以先來熟悉一下地形,待到入了夜好迅速進入情況麼?

    呸,你也不去打盆水好好照照自個兒,我哥又不是飢不擇食。

    對於春心的冷嘲熱諷,紅羅並沒有任何反擊,哪怕是春心趕她出去,她也不過是順從的起身離開而已。

    忠的視線一直沒離了紅羅左右,這女人是二王子的心腹,他必須要盯住她。

    大王子還真是夠慣著那丫頭的啊,連自己的心腹都給了那丫頭。紅羅迎上了忠的視線,片刻後,她低下頭,陰冷一笑。

    你叫忠是不是?那我就讓大王子看看你的忠心吧。一瞬間,她似乎又想到了一個足以令春尋與大王子翻臉的途徑。

    「喂,你攔著我家忠跟前幹嘛,想勾引人家?」春心檢查過老哥的床鋪,確信上面並無異樣,這才轉過頭去尋紅羅,卻見她站在忠的面前,不禁瞇起了眼睛,她總覺得這女人今天的舉動有些異樣。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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