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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5 醉在你懷:從你你我各自休(5) 文 / shengqun

    現在時值正午,秋日裡的日頭還有些烈,慕夜斬不耐煩地扯扯衣領,裡面滲出薄薄一層汗液。

    龍芩鳶死活都不肯放開手爐,緊緊抱住,身體靠在車壁上微微後仰,較之剛才少了分逗弄的樂趣卻緊鎖住眉頭。

    似乎是發現了她的一樣,慕夜斬再度靠前,不顧她一臉厭煩之色將手搭放在她額上,試了兩試也沒發現什麼異樣便開口,「不舒服麼?」懶

    「頭疼……」

    她緊閉雙眼,其實已經把後腦疼痛的地方使勁往車壁上擠,試圖緩解陣陣痛感襲上心頭,那種痛如同萬隻小螞蟻咬在上面,由內而外啃噬她大腦上面的皮膚,時而又像針扎一樣鑽心。

    大概是這幾日沒睡好吧……

    不自覺的,她將手緩緩落在小腹處,慢慢收攏五指,狠狠地,像是要揪住什麼東西一樣。

    慕夜斬見她這樣便要衝外頭喊話,卻被龍芩鳶摀住嘴巴。

    「我不礙……繼續趕路吧!」

    真是不想浪費時間,她都不知道明天或者是下一個時辰會發生什麼事情,自己這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加上落胎的藥本就屬於極寒的藥物,這一折騰便更虛了。

    這一想,鼻子便酸澀難擋,她用手作掩飾捂在嘴邊,若無其事微微咳嗽一聲,借勢吸吸鼻頭。

    突然,馬車驟然停下,匡噹一聲,手爐滾落到腳邊。蟲

    「怎麼了?」慕夜斬掀開車簾,朝四周望了兩眼,是個小鎮子,遠不比氤水鎮那般繁華。

    歐陽遠側頭,馬車上看不清他的臉。

    「在鎮子上休息一晚,明早出發!」

    龍芩鳶突然冒火,直接從馬車上蹦下來,衝到歐陽遠馬前,

    「誰說要停下來休息的,你時間很多麼事很閒麼,本姑娘不閒,馬上趕路!」她幾乎是指了歐陽遠的鼻子,一臉怒意,剛才的難受勁都被他這一停給鬧騰得輕了些。

    歐陽遠只淡淡看了眼馬下囂張跋扈的人,嘴角動了兩下,不屑冷哼,然後悠悠然下馬,

    「我累了,要在這裡歇息,公主要是想繼續趕路,就請便吧!」

    他將馬韁遞給已經迎出來的小二,從龍芩鳶身邊擦身而過,雲淡風輕的,龍芩鳶看了就來氣。

    敢情還是吃定自己了怎麼著!

    哦,他是領路的就能拽了不成?想走就走,想休息就休息,真是……反了天了!

    不過……龍芩鳶一腳踢開旁邊的小石子,這條路,沒了他歐陽遠還確實不成!人家有拽拽的資本啊!

    「喂!」慕夜斬也早已從馬車上下來,大爺一樣把馬車丟給郜茗嵐,「瞧你弱不禁風的模樣,讓你歇歇就歇著唄,哪來那麼大氣!」

    說完又像大爺一樣也從龍芩鳶身邊走過,還哼哼了小調,好不自在!

    若不是寶貝自己的手爐,龍芩鳶早就讓他後腦勺開花了!

    這人,一會兒喊她女人,一會兒喊她喂的,自大到連別人的名字都不願意喊麼?

    也是……他這樣的人,估計誰見了他沒幾個時辰就沒命活了,他也不會費心思去記住將死之人的名字吧?!

    「鳶鳶,我們也進去休息吧?」

    郜茗嵐倒是不介意被人使喚,樂顛顛跑過來牽住龍芩鳶冰涼的手就往屋子裡走。

    這裡不必他們先前住過的地方有院子,就是一個簡單的旅店,上下兩層,上面主人下面是供人吃飯的地方,連樓梯都很狹窄破舊,踩上去有吱呀吱呀的響聲。

    慕夜斬大咧咧走在前頭,身後就跟著龍芩鳶和郜茗嵐,再後面是穎兒。

    前面的人每踩一下樓梯,龍芩鳶就覺得腳底震動得厲害,彷彿這樓梯馬上就要塌下去一樣,上一次她從樓梯上摔下來還記憶猶新,膝蓋被傷過的地方此刻竟然隱隱發痛,或許是自己心裡作用吧,她便緊緊握住郜茗嵐的手,都沒發覺他的手指被自己捏到泛白。

    郜茗嵐不吭一聲,小心扶住她往上走,偶然間一瞥她的眼睛,就覺得她想把前面故意踩樓梯的男人給滅了!

    歐陽遠和慕夜斬一間房,穎兒自己一間房,龍芩鳶則是和郜茗嵐兩人一間,這樣的安排也是歐陽遠弄的,雖然怪怪的,但也合情合理。

    「穎兒,你跟小嵐去外頭看看,再給我置備兩厚衣裳!」在狹小的過道,龍芩鳶如是說。

    她確是想讓郜茗嵐迴避一下,有些事情她需要想想清楚,不想郜茗嵐在旁,也是一貫如此。

    穎兒張張嘴,瞅著自己家小姐那裹得裡三層外兩層的跟個熊寶寶一般,居然還要穿多點衣裳?

    不過只能在心裡想想,嘴上是立馬就答應了。

    回眸,龍芩鳶狠狠瞪了一眼某人,「看什麼看!沒見過啊!」

    慕夜斬聳聳肩,一臉無害得進去屋子關了門。

    叫了些點心,龍芩鳶才回屋,身體發冷也得補充點東西吃,自己不能發熱就得多靠食物來維持,所以她選擇狠吃,反正有人掏銀子。

    屋裡,她怔怔盯了一盤子糕點,視線落在上面的紅棗,卻空洞無神,思緒早就飛遠了。

    想理出一點頭緒其實不難。

    娘親和皇祖母不把信直接送交到自己手裡,反而是給了席風,而席風千里迢迢跑來送給自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這個問題顯而易見——她們不知道自己的行蹤,只知道在邊境打仗的席風的下落,而席風是知道自己要找破魂劍的,自然知道氤水鎮。

    何況氤水河恢復清明,在方圓百里鬧得沸沸揚揚,席風找到自己不難。

    可那些銀衣人是怎麼知道自己行蹤的,為何三番兩次都能找到自己?

    這些,都讓龍芩鳶不得不去想一個人……所有的矛頭可都是指向他了……可恨!

    擱置在木桌上的拳頭緊握,此時出神卻剛好被某人很沒有禮貌地打斷了。

    「喂,我來了!」

    慕夜斬一臉不明所以的笑,匡噹一聲把門推開。

    龍芩鳶被嚇得一哆嗦,手裡吃了半塊的紅棗糕就一下子脫手,掉在地上。

    「你有病啊!進來也不敲門!」

    龍芩鳶蹭地站起來,其實她也不想站的,只是被嚇到一時間的反應而已,只是手這麼一帶,連著盤子和剩下的紅棗糕一併給掀翻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響,瓷白的盤子瞬間碎了幾片。

    「哎呀,為夫進你的房間還用得著敲門麼?再說了,見到為夫也不用這麼激動吧?連盤子都給摔了!」

    他笑得無邪,可龍芩鳶怎麼看怎麼都覺得他笑容詭異,蘊藏了見不得人的陰謀似的,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你……你來幹什麼?」

    「當然是來找你解毒了,我可不想讓這蠱毒給控制了,既然知道解法就要試試!」他一步步靠近,直接把龍芩鳶逼退在床前。

    冷不防,龍芩鳶往後一退就一屁股坐在床上。

    唉,這地方的客棧還真是簡陋,連床鋪都鋪得這麼硬,真是要硌死我屁股啊……龍芩鳶伸手揉揉坐痛的屁股,狠狠瞪了眼某人。

    慕夜斬不以為意,還幸災樂禍得撲哧笑出來。

    不過,他這一笑可真是好看啊,臉頰邊上有深深的酒窩,襯在他黝黑的皮膚上有些不搭卻也好看得打緊,尤其是配上他厚實的唇瓣,簡直就是一個天然而成的模子,與他身上的殺氣截然不同,倒是有幾分孩子氣。

    慕夜斬見她盯住自己的臉,唇邊的笑意擴大,突然前傾身體與她的視線平時,兩個人的鼻尖只有一個拳頭大小的距離。

    「喂,你是不是改變主意,想要為我解毒了?」

    龍芩鳶鎖眉,毫不畏懼地揚起小巧的下巴,烏黑的眼珠滴溜溜一轉,「我也知道,這情蠱之毒出了種蠱之人可以解除,唯一的辦法就是與系蠱之人……那個,所以我是你解毒唯一的希望是不是?」

    慕夜斬太陽穴凸起,顯然是咬住牙根隱忍的後果,盯住眼前這樣美艷的臉蛋,恨恨說了句,「是!」

    這下,她倒是不怎麼緊張了,反而兩手往後面一撐,不忘把手爐給放在腿上,朝後面微微仰過去,一副:你來啊來,我就不怕的樣子。

    「哎呀,既然我的犧牲這麼大,又有這麼大的價值,我得好好想想……」她故作驚訝,聲音都提高了好一些,眉眼上挑,怎麼也掩蓋不住裡面露出的精光。

    ——

    (聰明如她,不會放過這次機會滴~談條件~ps:裙子前兩天情緒有些消極,也不是不負責任不更~裙子會調整的,希望大家繼續支持,我會把自己的故事完整地呈現給大家,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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