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泣著半撐起身子,狠狠捶打他的胸膛,一下一下的,直到打得她關節都疼了,風月才死死抓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
龍芩鳶曾一度認為這個男人面冷心冷,他幾乎從不悲喜從不生怒,永遠都是像涓涓的細流一樣讓人抓不住,他卻能在一旁從容地洞察著一切。懶
就連現在的這個吻也是如此這般蜻蜓點水,就連眸子裡的光都是平靜如水的。
龍芩鳶忽然止住了哭泣,一臉嚴肅地望著這個盯著她瞧的男人,迅速地在他全身上下打量了一圈,
「你……你就這麼走了,柳毓沁,她怎麼辦?」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眸子閃爍不定,甚至都沒有去看他的眼睛,其實在她的心裡一切都彷彿還是虛幻的,她怕她說破了,這個夢境就會散掉。
「呵呵……」
眼前的男人發出一聲悶悶的笑,他笑起來很好看,他似乎很久都沒有這麼輕鬆的笑過了吧,上一次好像是,一千年前。
風月將她抱在身上,手指在她的脊背上沒有規律地畫著。
「是,我娶了柳毓沁,那是我欠她的一個承諾,可我始終還是你的夫,那個承諾我給了她,可我只能給她一個承諾,其他的我給不了……」
再裝傻龍芩鳶也能聽懂其中的意思了——只能給柳毓沁一個空殼子的喜宴。
是這個意思嗎?蟲
好吧,她決定還是問問清楚。
「那……那……」那了半天都沒那出來,便又聽見自己的頭頂上方一聲輕笑,龍芩鳶鼓起了腮幫,一閉眼一咬牙,「那她動你了沒有,你們……你們那個了沒有?」
漆黑的夜裡,只有零星的月光灑照在她身上,她的聲音含了嬌嗔含了醋意,卻讓風月心情大好,埋藏在心底的陰霾一下子就煙消雲散。
「沒有……」他的語氣有一絲認真。
龍芩鳶抬起臉,把下巴擱放在他的胸膛上,睜著一雙精靈的大眼睛水水地望著他。
「我的心早就在一千年前死了……」
「哼,我就不信,美色當前,你真就能坐懷不亂?!」龍芩鳶質疑,可是她的心已經相信了,換做是別人她可能還會懷疑,可是眼前的男人是風月,她信。
風月挑了一下好看的眉角,故意拉長了聲音,「嗯,成親那晚的確是有點狀況的……可是你又是放火又是盜取火龍珠的,想要發生點什麼也發生不成啊!」
龍芩鳶大囧,趕緊把臉埋了回去,支吾著,「你都知道了……」
他緊了緊手臂,把她抱得更緊,兩具滾燙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
「不然,你以為冥鳥會出現得那麼巧?」
細細一想,那時候的冥鳥的確出現地恰到好處,龍芩鳶一度以為是她跟冥鳥心有靈犀,卻沒想到是因為他……好吧,自信心極度受挫!
忽的,龍芩鳶又想起什麼似得,骨碌一下子坐起來,眼睛直勾勾盯著某人的某個地方。
「你你你……你心死了一千年,豈不是那個也睡了一千年?那……還醒不醒得過來啊?」某女開始擔心自己的幸福問題。
也不知道風月的臉是不是紅了,好一會兒他就那麼盯著龍芩鳶看,再過一會兒,龍芩鳶驚奇地發現,小小風月居然也抬起頭來看她!
一時間,兩個人都不說話了。
清晨,總是帶著和煦的陽光來問候,林子裡的鳥兒也開始爭先口後地歡唱,生怕不能吸引人的眼球。
清靈一大早上就推開了龍芩鳶的房門,剛想說話又馬上用兩隻小手摀住了嘴巴,後面跟著的幾個孩子也都瞪大了眼睛噤聲。
因為,他們看到了一副唯美的畫面——
床上,面若幽蘭的男人靜靜地躺著,他的肌膚潔白無瑕,彷彿是上天賜予的潤玉剔透玲瓏,讓人忍不住想要上前窺探一下他絕美的容顏,而在這個男人身上,趴著一個同樣容顏姣好的女子,姿態若仙,墨黑的頭髮如海藻一般鋪散在床面上,像是惹入凡間的黑色精靈,而她月白色的睡袍此刻已經滑脫下來,露出了白皙圓潤的半個肩頭,隱藏在黑色的發間若隱若現,讓心浮想聯翩。
就連孩子身後的席風和幕夜斬等人也目瞪口呆,眼看著花紫洛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娘,二爹爹!起床啦!」
正當席風想要阻止孩子們發出聲音的時候,小清靈已經大大地喊出口了,聲音甜甜地。
床上的人兒忽然一動,而孩子身後的男人們驟然做鳥獸狀飛快散開。
龍芩鳶睜開惺忪睡眼的時候,就瞧見了幾個孩子萌萌地瞪著大眼睛站在門外。
一件薄衫,在龍芩鳶起身的時候被披在了她肩頭,風月勾起唇角肆意看著她。
其實,他早就醒了,只是想讓她多睡一會兒,就連被門外的幾個男人偷窺他都忍了。
穎兒不知道狀況,抱著靜夏也跑過來叫她起床,哪知道卻看見風月也在房間裡,急忙低頭準備溜走。
可是她懷中的靜夏卻忽然手舞足蹈起來,穎兒沒有防備差一點讓他小小的圓圓的肉嘟嘟的身子從胳膊上滑下去!
小靜夏兩隻胳膊不停往後伸,兩隻小眼睛盯著風月就是不挪地方了,口中還依依呀呀的不知道說什麼。
好吧,龍芩鳶傻掉了,自己的兒子都能對著這個男人流口水,看看看看,那口水直接淌進了穎兒後邊的衣領裡,小東西還渾然不知繼續拚命地想要抓住風月一樣。
眼看著小傢伙兒就要哭了,龍芩鳶趕緊弄好衣服上前去抱,在今天之前小傢伙兒可是很留戀她這個娘親的懷抱的,但是龍芩鳶一伸手,小傢伙兒居然不搭理,轉向另一個方向繼續鍥而不捨地看著風月。
——
(哎,男人太俊,人神共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