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 文 / 斷刃天涯
面對眉眼如絲，春qing蕩漾，時刻準備著和楚歌上演一場辦公室裡的激情故事的加內，壓根就沒什麼打算的楚歌現在頭疼了，裝著調整一下姿勢想拉開和加內的距離，可是加內眼見大好機會又如何肯放手，正欲貼的更近，卻聞敲門聲響。
這敲門聲對楚歌來說，實在是救苦救難的福音，楚歌覺得敲門的人太可愛了。都說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這一回楚歌算是在加內身上見識了一下，剛才還騷的滴水的加內，現在立刻變成了一付幽怨的表情，放開楚歌，加內立刻目露凶光朝門口走去，倒是要看看是哪個不識相的傢伙居然來壞自己的好事。楚歌看她這架勢，估計要是操作室裡有板刀硫酸什麼的，估計加內也會拎在手上。
門被打開，出現的是籐澤這個傢伙，一臉笑容的籐澤看見加內時立刻變成了淫笑，正yy著剛才楚歌是不是和加內已經如何如何了，看見加內臉帶殺氣，籐澤立刻覺悟到自己來的似乎不是時候。
籐澤面對加內的怒視倒沒有退縮的意思，反而是抱歉的笑了笑擠了進來說：「楚君，好消息，董事長要來，他想見你，我剛放下電話就來通知你。」加內倒也識趣，說了句：「你們有事你們聊，我先走了。」之後便溜了出去。
看著加內很有韻律在搖擺的臀部，籐澤吞了口口水道：「這小妞，出了名的愛錢，可惜要價太高，不然我也想弄上一弄。」
楚歌聽了頓時笑了出來，日本男人的腦子裡都想些什麼啊？一個個外表道貌岸然的，見人也彬彬有禮，可私下裡關上門說話完全是另一個味道，淫蕩的讓人有些無法理解，似乎一個個都有睡遍天下美女為己任的雄心。
楚歌還沒說話呢，籐澤又來了一句：「以楚君你的人才相貌，我看加內倒貼都是情願的，哈哈哈。」籐澤有點放肆的笑了起來，看來心情相當的不錯。
楚歌倒也覺得籐澤是又好氣又好笑，這人平日還好，就是談不得女人，一談女人嘴巴就沒個控制。
「懂事長怎麼想起來見我？」楚歌趕緊進入正題，再扯下去，估計籐澤又要邀請自己去什麼會所去聽吹小的專場音樂會了。
籐澤這才從yy中回來，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道：「這次我們賺了不少，估計上千萬美金的利潤，懂事長對我們的表現很滿意，他似乎也聽說了你的事，所以決定親自來轉轉。」
三和基金成立於1988年，日本對華援助的民間主要基金之一，預計的基金數額約為三億美圓，每年對華援助都以千萬美圓計。懂事長三和良友，現年58歲，畢業於日本早稻田大學金融專業，預計身家為30億美圓。這些資料楚歌在宣傳手冊和網站上都能看的到，應該說這個基金對華援助還是相當賣力的，最奇怪的是這個基金是一個對華援助的專項基金，這在日本實在是鳳毛麟角。
籐澤簡單的交代楚歌幾句就出去準備迎接懂事長的到來了，楚歌看看就要收市，想想下週日圓雖然會繼續跌，但萬一日本政府拼了老命，自己那點利潤可就要大大的縮水了，不算貪心的楚歌乾脆平掉了私人帳戶裡的所有單子，完成交易後查看了帳戶上的數目，楚歌笑的臉上都開花了，三十億日圓啊，nnd，自己也是億萬富翁了。
想想期貨市場確實是個充滿誘惑的地方，看著鈔票不斷的跳進自己的口袋，那種巨大的快感，比起和女人在一起時**完全是兩個感覺。楚歌現在發現自己有點迷上期貨了，這可是個危險的信號啊，多少人當初就是栽在成功之後的得意忘形上了，善於自省的楚歌趕緊告戒自己，真正的期貨贏家，都是那些口袋裡裝滿鈔票離開的，繼續留在市場裡就有破產的可能，人不能貪啊。
又一次確定了離開的信念後，門又被敲響了，從節奏和頻率上來看，應該是籐澤。
進得門來的籐澤立刻對楚歌說：「懂事長已經到了，正在樓上的辦公室裡等著你，趕緊去吧。」
楚歌笑了笑正了正衣裳，道：「前面帶路。」
見面的方式令楚歌多少有點意外，三和良友居然親自帶著一個女秘書站在辦公室門口，見了楚歌上來，立刻迎上前來很是親熱的握著楚歌的手道：「是楚君吧，你的事我早就知道了，一直沒時間來看你，基金這一段時間多虧了有你啊。今天我們算是認識了，今後還請多多關照，拜託了！」三和良友說完後也不等楚歌表示，立刻就是一個很認真的鞠躬，弄的楚歌很是不好意思。論年紀人家比自己大，論職務人家是老闆，客氣成這樣在國內是無法想像的。
楚歌的腦子裡立刻浮現出以前看過的一條新聞，日本在華的企業發生過這樣的事，每天早晨老闆都會準時的到門口迎接每一位上班的員工，辛苦拜託的說上一通，令中國那些善良的員工們很是感動，以為老闆給了自己天大的面子。事實上日本企業有著嚴格的管理程序，不出錯也就罷了，出了錯一點情面都沒得講，而且勞動時間長也是出名的。說白了每天去賣點面子不值錢，員工們感激後像牛一樣的賣命幹活才是真正的值錢，小日本可精著呢，吃力不討好的活計才不幹。
「懂事長您真是太客氣了，楚歌是後生晚輩，怎麼當得起您親自迎接，再說我也只是做了分內的事，我賺錢也是為自己嘛。」來而不往非禮也，人家客氣到家，楚歌也不敢落後，免得落下個無禮的滑話柄。
三和良友看起來比實際年紀要小很多，保養不錯的臉上露出紅潤，只是個子矮了些，比起楚歌一米八的個頭要矮上整整一頭。從相貌上來看，此人倒也頗有幾分儒雅之氣，估計這裡的所有佈置都是出自他的手筆吧。
三和良友聽了楚歌的回話，頓時開心的哈哈大笑，放下楚歌的手說：「楚君年少得意，卻不輕狂，實在是大將之才。」這句話居然是用中文說的，沒想到這傢伙的中國說的還真的像那麼回事。
說起來日本素有學習中文的氣氛，而中國也是日本研究最多的國家，抗日戰爭時期，幾乎所有日本的軍官都多少學過中文。
「不敢！懂事長過獎了！」楚歌不卑不亢的笑了笑，微微的鞠躬算是回禮。
「走！我們裡邊坐。」三和良友這才手一伸，作勢請楚歌先行。
長者為先，這點道理楚歌還是懂的，當下也客氣的伸手道：「在下乃晚輩！懂事長您先請。」
三和良友也沒有推讓的意思，笑了笑便先進了屋子。
三和良友的辦公室佈置的相當雅致，諾大的辦公室內沒有太多的擺設，兩張沙發，一張茶几，一張巨大的辦公桌，牆邊有幾個巨大的書架，書架裡擺滿了書，除此之外，就是南面的牆上掛了兩幅中國的水墨丹青，之外再無長物。
三和良友，楚歌，籐澤三人坐下之後，漂亮的女秘書很及時的送上茶水來，三和很客氣的端起茶道：「地方簡陋，臨時招待不周，請多多包涵。」
茶看起來不錯，未飲而先聞其香，楚歌抿上一口道：「懂事長客氣了，這茶不錯。」
這時候籐澤很是及時的拍過來一道馬屁：「楚君，你可能不知道，懂事長在茶上是很有研究的，茶道也有相當的造詣，不是好茶我們懂事長可是不喝的。」
籐澤這話可以說是搔到癢處了，三和良友聽了很是矜持的笑了笑，笑容裡的得意怎麼都隱藏不住的洋溢而出。
「是麼？日本的茶道我還真的沒見識過。」楚歌淡淡的笑了笑，沒覺得茶道有什麼可以用來張揚的。
楚歌言者無心，三和卻是聽著有意，聽說楚歌沒見過日本茶道，立刻接過話笑道：「茶道是好東西，應該去見識一下，我看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正好我有空，我知道一家不錯是私人會所，晚上一起去坐坐好了，我今天本就打算請楚君吃頓飯。不知道楚君意下如何？」
三和良友要請客吃飯，找的地方自然不會太差，去見識一下日本所謂的私人會所的**程度，倒也不壞。
「如此，讓懂事長破費了。」楚歌客氣的笑說。
「哈哈！還是年輕人爽快，我看時間也不早了，我們這就先去吃飯，吃完了洗個澡，然後喝茶。」三和良友率先站了起來，楚歌和籐澤也很自然的跟著站了起來。
楚歌上了三和良友的專車，這是三和良友竭力邀請的，三和良友用的車也只能算一般的豪華，完全有億萬富翁的派頭，估計以他的身價，在中國的話至少也要坐輛四開門的凱迪拉克，而不是現在這輛豪華凌志。
籐澤的待遇就沒楚歌這麼高了，開著自己的本田車，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面。
在車上和三和良友不著邊際的扯了些閒話後，楚歌還拿出電話給打給淺間，說了今天晚上的應酬。地方似乎不遠，半個小時的時間車子便停在一處幽靜的建築面前，走下車來楚歌四周看看，發現這一帶似乎建築不多，顯得有點偏僻的樣子。
籐田私人會所！走進會所時，楚歌注意到在門口處有這麼一個不太顯眼的招牌。
走進會所，楚歌的第一個感覺就是安靜，只能聽見人走路的腳步聲，門口跪坐相迎的是一位十五、六歲的少女，身上穿著和服。跟著接待一路走來，楚歌發現這裡有有個特點，幾乎出現的接待年齡都不大，大一點的18歲出頭，小一點是看起來還是中學生，難道這裡是傳說中的蘿莉會所？是日本富豪們**的集散地？
楚歌的猜測隨著進入一個包廂後得到了新的證據，拿著水牌進來的又是有個只有莫約15、6歲的少女。三和良友一直很客氣的招呼楚歌，籐澤進來後眼睛亮的跟兩探照燈似的，看來這傢伙是知道這裡的，估計也是嚮往已久了。
這裡上起菜來倒是很快的，酒是當然會有的，不過楚歌對酒已經有心理陰影了，所以很客氣的先推辭一番，表示自己的量淺。三和良友倒還算個隨和，沒有逼酒的意思，只是表示楚歌隨意就行。
嚴格的來說，這裡的菜弄的實在是不錯，好吃而且好看，日本料理在視覺效果上的追求，確實已經達到了相當高的地步。
喝酒自然是要聊天的，三和良友幾杯酒落肚後，看著楚歌誠懇的說：「楚君，其實就是下面的人不說我也知道，最近一個月來，基金的金融部這一塊，要不是因為你的緣故，估計我又得掏點老本出來補充了。」三和良友這會來露出點老闆的威嚴來，眼睛掃了一眼籐澤。
籐澤似乎早做好了準備，三和的話才說話，立刻很標準的跪起道：「屬下能力不夠，累及懂事長煩憂，請懂事長處罰。」
三和揮手示意籐澤坐下，笑了笑道：「我也是學金融的，期貨市場的風險我也清楚，當初進入就有思想準備，你其實倒是謙虛了，這些年金融部在你的帶領下，雖然沒有賺到大錢，但每年近千萬的利潤，這功勞還是要算到你頭上的。這次說起來其實是政府政策變動帶來的效果，和你的技術操作沒有多少關係。不過以你在金融行業十幾年的經驗，居然沒注意到中日關係變化帶來的影響，不能不說你敏感度大不如前了，也可以說是日本國內是金融政策的一貫性影響了你的判斷。」
三和這番話侃侃而來，從各角度分析了事情的原委，沒有亂打一氣扳子，楚歌聽了心裡也不禁的誇了一聲，這個老闆不錯。
「懂事長您說的很有道理，不過把功勞全算到我頭上，這實在有點不敢當了。說起來懂事長您一直熱衷於對華的援助事業，我作為一個中國人，還應該對你表示感謝。」
說到對華的援助，三和良友的臉上神色一正，一點都沒有倨傲的意思，而是變的有點鄭重的說：「對華援助，表面上看起來是援助，實際上我們日本欠中國的太多了，我是懷著一種報恩的心情來做這件事，一點都不敢有居功的意思。」
給錢的人還是孫子？這話有點內涵，得聽聽。楚歌來了興趣接過話道：「懂事長何出此言？眼下日本不是有很多人叫囂著停止對華援助麼？」
楚歌這話裡就有點火藥味了，三和聽了卻絲毫沒有不高興的意思，而是表情略帶沉痛的說：「這些右翼政客，日中關係都是他們鬧成眼下這個局面的。說起對華援助，這話就長了。家父年輕的時候曾到中國作戰，也是就是上世紀的日本侵華戰爭。戰敗後家父成為了中國人的俘虜，後來被遣返回國。從小家父便不斷的在我耳邊教導，中國人好啊，善良，不記前嫌，對他一個雙手沾滿中國人鮮血的日本軍官，不打不罵，吃的比中國士兵還好，每每想到這些，家父都會感慨不已。家父一直以來都有報答中國的願望，可惜日中關係一直沒能正常化，家裡的經濟條件也一直不怎麼好。一直到上世紀78年，家父才成立了這個基金，目的就是向中國人報恩，同時也是一種贖罪。家父的教導，良友不敢忘記，此生定將此事做到底，同時勸勉後人，日中友好，實在是利國利民的好事，千萬不要相信那些政客們的宣傳。」、
如果楚歌是在中國，聽到這番話倒也不希奇，報紙媒體上這種宣傳多了去了，日中友好一直是中國宣傳的主流方向，可是在日本，來了這些時候這樣的話別說沒聽到，白眼之類的東西道倒是挨了不少，現在陡然間聽一個日本人說日中友好，而且還是很誠懇的呼籲，楚歌倒是一時沒辦法適應了。
聽了三和的話，楚歌不禁感慨良多，看來一直聽到的政府正面宣傳，倒也不完全是錯的，日本民間也確實存在一些真心要搞好日中關係的人和團體，不管他們是出於什麼目的，但他們還是做了些對中國有利的事情，這點要是強行抹殺，那就有點不厚道了。
由於三和良友刻意營造的友好氣氛，楚歌第一次覺得日本菜也還是很好吃的，日本人也都不是面目可憎的。（老斷說的都是實話，表罵我漢奸啊。）
「是啊，從大局上來看，日中友好對兩國都是有利的，不過日本政府似乎沒有三和先生這般清醒的頭腦啊，首相對靖國神社的參拜，鼓勵右翼團體對我中國釣魚島的圖謀，還有對東海大陸架的爭端等等，都很難讓中國人看到友好兩個字的味道啊。」
楚歌雖然有點得理不饒人的意思，但是這話該說的還是要說的，不能為了友好就不要原則，總不能讓日本人又立了牌坊還做了婊子吧。
三和良友和籐澤被楚歌這番話說的一聲不吭，說到底他們還是日本人，政府只要是對日本有利的政策，他們還是會支持的，東海是良好的漁場，海底蘊藏著大量的石油和天然氣，這些對資源貧乏的日本來說，實在是非爭不可的，說到利益上來，什麼友好不友好的，暫時也只能擱置了。
場面被楚歌弄的有點沉悶，就連邊上倒酒伺候的小姑娘也吃驚的看著楚歌嚴峻的神情。最後還是籐澤夠機靈，端著酒杯道：「楚君年少而不忘憂國，令人敬佩，今天我們是來喝酒的，別的先不談了，只談友誼啊，哈哈哈！」
籐澤的話確實也緩和了氣氛，楚歌也覺得在這種場合糾纏太多也沒意思，也就沒在繼續說什麼。氣氛也慢慢的隨著酒的下肚開始熱烈起來。
看看酒喝的差不多了，三和低頭在女招待的耳邊說了點什麼，那女招待臉微微一紅，很識相的起身出去了。
「楚君，我安排了兩個表演，你是第一次來，我們先看茶道的表演吧，當然看表演也是可以參與的，另外還有一點歌舞表演，我們可以邊喝茶邊看。」三和良友又恢復了先前的泰然之風，好像剛才沒有發生任何不塊的事。
酒菜開始往下撤了，當然還是留下了酒和一點小菜沒撤，日本男人在這種場合，怎麼能沒有酒。
工夫不大，包廂門被推開，鑽進來六位和服少女，從外表上來看，年齡都在16-18歲之間。說實在的，單從相貌上來看，這些少女都有不俗的容貌，一個兩個的說起來不希奇，可是一下就弄來這麼多這種年齡段的少女，可見這個會所的不一般了。
這些女孩顯得一付訓練有素的樣子，一個操琴，兩個開始表演茶道，剩下三個隨著琴聲開始跳起了舞。
表演開始後大家的注意力就不在談話上了，楚歌也開始看著那兩個燒茶的少女的動作，日本茶道源於中國，這是不庸質疑的事實了。日本有茶的歷史要從奈良、平安時代算起，據《日吉神道密記》記載，公元805年，從中國留學歸來的最澄帶回了茶籽，種在了日吉神社的旁邊，成為日本最古老的茶園。至今在京都比睿山的東麓還立有《日吉茶園之碑》，其周圍仍生長著一些茶樹。鐮倉時代（公元1192—1333年）初期，處於歷史轉折點的劃時代人物榮西撰寫了日本第一部茶書——《喫茶養身記》。建保二年（公元1214年），幕府將軍源實朝醉酒，榮西為之獻茶一盞，並另獻一本譽茶德之書《喫茶養生記》。《喫茶養生記》分上下兩卷，用漢文寫成，開篇便寫道：「茶也，末代養生之仙藥，人倫延齡之妙術也」。榮西根據自己在中國的體驗和見聞，記敘了當時的末茶點飲法。由於此書的問世，日本的飲茶文化不斷普及擴大，導致三百年後日本茶道的成立。榮西既是日本的禪宗之祖，也是日本的「茶祖」。自榮西渡宋回國再次輸入中國茶、茶具和點茶法，茶又風靡了僧界、貴族、武士階級而及於平民。茶園不斷擴充，名產地不斷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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