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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86第八十五章 喝酒 文 / 黑子哲

    第二天下午,許淵難得有個休息,最近他幾乎天天忙得腳不沾地,恨不得把一分鐘掰成兩分鐘來用,昨天終於完成了演練,今天上午又做了總結,規劃好之後幾個月要做的事後,他才閒下來。下午時,許淵來了安洛這裡,這幾個月因為他實在太忙,始終沒與安洛,沈丘遠好好聚過。這次過來後,他還特意從空間翻出了幾瓶啤酒和辣酒。

    許淵來到安洛這裡時,安洛正在看書,見他這麼認真,許淵難得誇獎了一句,安洛有點不好意思,他才不會告訴許淵,他是怕有朝一日小安諾超過自己,才主動看書的。

    安洛瞇了瞇眼,「怎麼捨得過來了?我還以為你又要很忙。」

    「今天一下午都沒事,呆到晚上再走都不成問題。」

    安洛頓時笑了,「那好我去喊丘遠,好久沒聚過了。」

    許淵淡淡道:「我去吧,你先將書本收起來,一會兒我們直接去你臥室。」

    安洛點點頭,想到晚上和爸爸脫下的髒衣服還沒洗,安洛進臥室將衣服拿出來,全丟到了洗衣機裡。

    安奕景去了對面一趟,回來後,見安洛正在收拾臥室,他挑了挑眉。

    看到爸爸後,安洛解釋了一句,「許淵今天下午休息,他去四樓喊沈丘遠去了,一會兒我們要在這裡聚聚,我先收拾一下臥室。」

    安奕景微微皺眉,「你們還想大玩特玩?」

    許淵來到四樓時,給他開門的是沈丘遠的妹妹,看到許淵小丫頭的眼睛瞬間亮了,直接扒著門往裡喊:「哥,許哥來啦,你快出來。」

    小丫頭愛追星,對許淵這種冷山帥哥十分有好感,每次看到許淵都能把他當男神拱著。

    沈丘遠還沒走出來,沈爸爸就接道:「有你這麼待客的麼?還不讓人進來。」

    小丫頭吐了吐舌頭,嘟囔了一句什麼。沈爸爸沒有聽清,瞪了她一眼,才沖許淵笑了下,「進來坐吧,小遠呆在臥室畫畫呢,房間隔音效果太好,他估計沒聽到。」說著沈爸爸瞪了一眼沈丘遠的妹妹,「還不趕緊喊你哥去。」

    小丫頭悻悻撇了撇嘴巴,嘀咕道:「我哥都一上午沒動靜了,午飯都沒出來吃,你怎麼知道他在畫畫呀?說不準是睡覺呢。」

    沈爸爸照她腦門上敲了一下,「大下午的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說睡就能睡著?」

    小丫頭昂起脖子,反駁了一句,「他早晨起來時,眼底淨是黑眼圈,一看就沒睡好,怎麼不可能睡著呀。」

    許淵微微愣了下,看了一眼沈丘遠的臥室。

    見她什麼都說了出來,沈爸爸神情很尷尬,「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

    小丫頭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了話,沖許淵吐了吐舌頭,就跑過去敲哥哥的門。

    許淵遲疑了一下,才低聲道:「算了,別喊他了,我們也沒什麼事,讓他好好休息一下吧。」

    小丫頭卻沒聽他的,砰砰敲了兩下門,沈丘遠並沒有睡覺,聽到敲門聲後,就打開了門,「怎麼了?」

    見哥哥沒睡,小丫頭眨了眨眼,「哥,許哥來了。」

    沈丘遠愣了愣,隨即抬眼,看向了客廳,果然看到了許淵,想到臥室裡的紙張,他心中有點緊張,說了句等等,就關上門回了房間。

    他昨晚確實失眠了,幾乎一夜沒合眼,早晨起來後,又沒有睡意,就看了會兒書,午飯因為沒胃口,加上看書看得太累了,他就沒有出來吃,準備躺床上睡一覺,結果仍舊沒睡著,似乎一閉上眼就能想到許淵和安洛,心煩意亂之下便翻開了自己的畫夾,看到紙張上熟悉的輪廓後,沈丘遠愣了好久,他將之前的畫翻了一遍,這才發現不知不覺,這一年來自己畫中的人物竟然全是許淵。

    沈丘遠愣了半晌,突然覺得十分心酸,反應過來後,才發現這些畫全被他揉成了一團丟進了垃圾桶裡。

    剛剛門被敲響時,他正坐在床上望著垃圾簍發呆。

    知道許淵來了這裡,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垃圾桶裡的畫,沈丘遠根本無法想像萬一被這個人看到會有什麼後果,他低聲說句等等,就關上了門,直到急促的心跳慢慢平復了一些,他才將畫從垃圾桶裡撿了出來,全都放到空間後,沈丘遠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打開了房門。

    跟沈爸爸說了一聲,沈丘遠就跟著許淵下了樓。

    許淵淡淡瞅了一眼他眼眶下的黑眼圈,雖然想問他為何沒睡好,但是話到了嘴邊後,卻沒有說出口。這麼多年了,他仍舊不習慣主動關心人,即使他和沈丘遠也算認識了兩年,除了親人,安洛之外,沈丘遠在他心底也佔了一定的份量,但是許淵卻也能感覺到每次他們單獨相處時,中間卻總像隔著點什麼,根本不像跟安洛在一起時那麼隨意。

    因為剛剛從安洛這裡出去時,許淵沒有鎖門,所以他直接推開防盜門,就帶著沈丘遠往安洛的臥室走了過去。走到客廳後,他隱約聽到了安洛的聲音,「爸爸,你出去吧,你在這裡,他們會不自在的。」

    安奕景似乎嗤笑了一聲,「你們又不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我怎麼就不能呆在這裡?」

    安奕景原本只是想逗逗安洛,才說自己要加入,此刻見他這麼排斥,反而有種非加入不可的念頭,見安洛死活不同意,他心底隱約有點冒火,明明知道他們三個都不是會胡來的人,安奕景卻突然十分不放心。

    知道沈丘遠和許淵已經過來時,安洛簡直氣得跳腳,加上臥室門沒怎麼關,他慌忙推開了安奕景,咬著牙壓低了聲音:「你真討厭,我們三個的聚會,你湊什麼熱鬧?」

    聽到討厭二字,安奕景臉色有點陰沉,眼底深處隱約有股火苗在跳動,安洛警惕地望了他一眼,真怕他突然發瘋,將自己抓到懷裡狠狠教訓一頓。安奕景自然什麼都沒有做,如果不是聽到了許淵和沈丘遠的腳步聲,說不準他還真會做點什麼,他盯著安洛瞅了幾秒,直把安洛看得忐忑不安,才收回目光,轉身走出了臥室。

    心情實在是不爽,安奕景淡淡瞅了許淵和沈丘遠一眼,就跟他們擦肩而過了。

    許淵和沈丘遠來到臥室門口時,安洛還在發呆,似乎不敢相信爸爸會這麼輕易離開,想到爸爸的眼神安洛又有點不安,不過不管怎樣,他走後,許淵跟沈丘遠肯定會自在一點,他們三個人聚會,有爸爸什麼事呀?因為很久沒和許淵好好聚過了,安洛很快就把安奕景拋之腦後了。

    安洛從空間內搬出一個桌子,又拿出一些乾果和葵花籽,擺在了桌子上,三個人圍著坐了下來。許淵從玉珮空間掏出幾瓶酒,想到沈丘遠中午沒吃飯,又拿出一些吃的。

    看到酒後,安洛笑了笑,「當上軍官後,就是不一樣,都學會喝酒了。」

    許淵淡淡道:「酒喝多了傷身,少喝點也無妨,強身健體。」

    安洛酒量實在太差,根本不敢喝,他從空間拿出兩瓶紅酒,遞給了沈丘遠一瓶,「辣酒我一杯就倒,啤酒也好不到哪兒去,還是別指望我了,丘遠也沒有喝過酒,我們喝這個吧。」

    沈丘遠卻笑了笑,從桌子上撿了一瓶辣酒,「沒喝過,才該練練,以後總有應酬的時候。」

    見他打開就往杯子裡倒了一杯,許淵微微愣了愣,總覺得沈丘遠的情緒有點不對勁,但是他的神色又十分正常,從表面上看根本看不出什麼,安洛微微愣了一下,隨即笑了,「好吧,我也不掃興。」說著他又將紅酒收進了空間,給自己倒了一杯啤酒。

    三個人碰過杯後,沈丘遠率先喝了下去,見他想一口氣灌完,許淵皺了皺眉,伸手將沈丘遠的杯子奪了下來,「喝一口就可以,你先填填肚子。」

    沈丘遠愣了一下,有點反應不過來,許淵卻沒給他時間思考,直接將一盤菜推到了他跟前,「你中午不是沒吃飯麼?先吃點吧。」

    猜出應該是之前在自己家時,爸爸和妹妹給他說了什麼,沈丘遠點了點頭,道了聲謝。

    再次察覺到他的疏遠後,許淵微微蹙了下眉,淡淡瞅了沈丘遠一眼。他眼睛很黑,看人時總是十分專注,莫名給人一股很深情的錯覺,沈丘遠心中一跳,不動聲色的移開了眼。

    「小洛也吃點吧,你每天的飯食都跟貓似的少的可憐,估計也該消化了,喝酒前吃點菜吧。」

    安洛倒也沒拒絕,空腹喝酒的滋味,他已經嘗過一次,其中的滋味,確實不怎麼好受。

    三個人邊喝連聊,時間慢慢就過去了兩個小時,到最後,三個人都沒少喝,許淵這幾個月已經練出來了,這點酒,還不足以撂倒他,發現沈丘遠和安洛都有了點醉意,許淵將剩下的酒都收了起來。

    沈丘遠剛剛有點醉意,腦袋隱隱有點沉重,不過他的意識還很清醒,甚至有大醉一場的衝動,見許淵將酒瓶收了起來,頓時有點不滿,「怎麼收了起來?都還沒喝好呢。」

    許淵淡淡道:「喝多了傷胃,現在這個量已經是你們的極限了,再喝下去真該醉了。」

    沈丘遠根本不聽,盯著許淵要酒喝,安洛也有了點醉意,根本忘記了最初自己不想多喝的事,見沈丘遠如此,他也湊熱鬧,「他這個人就是死板,他不給,我給,我這裡也有。」說著安洛將自己空間內的酒拿出了好幾瓶。

    沈丘遠這才想到自己也有酒,他沖安洛搖搖手,將自己空間的酒拿了出來,嫌椅子太硬坐著太累人,沈丘遠直接拎著酒瓶靠在了床頭,直接拿著酒瓶往下灌,胃裡越是燒的難受,他的神經就越放鬆,頗有股自虐一次,自此就將許淵徹底從心底趕出去的意味。

    他喝的大義凜然,頗為豪邁,臉色因為醉意染上了淡淡的紅暈,俊逸的面孔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好看。他微垂著眼睛,有一搭沒一搭的往嘴裡灌著酒,握著酒杯的手骨節分明,因為用力過大,顯得十分蒼白。

    沈丘遠,雖然酒喝點有點多,從言語舉止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異常,但是許淵卻無端有股錯覺,沈丘遠的心情,根本不像他表現的那樣暢快淋漓,反而更像是在發洩什麼苦悶。

    安洛拎著酒瓶來到了沈丘遠旁邊,跟他並排靠在了床頭櫃上,突然意識到什麼,他邊喝多嘟囔道:「我喝這麼多酒,爸爸一定會懲罰我的。」

    沈丘遠笑了笑,挑眉瞅了他一眼,頗有點嫉妒的意味,「別不識好歹,能被爸爸管著也是一種幸福。」其實他很羨慕安洛和他爸爸能如此親近,沈丘遠有時總覺得自己和父親太疏遠了,平日裡甚至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才不是,你根本不知道他有多可惡。」安洛嘟囔了一句,想到什麼爸爸離開時的神情,他皺了皺鼻子,小模樣顯得有點可憐兮兮的,他愁眉苦臉道,「你們走了後,他肯定不會放過我。」

    「沒那麼嚴重吧?」

    安洛又灌了一口啤酒,沮喪道:「你不懂。」

    沈丘遠笑了笑,眉間一片戲謔,他拍了拍安洛的肩膀,半是安慰,半是調侃道:「我哪裡不懂?他總不會扒了褲子揍你屁股吧?」

    安洛的臉卻比之前又紅了許多,沈丘遠看得稀奇,微微勾了下唇,「他真會這麼做?」

    安洛尷尬地推了他一把,神情十分不自然,「才不是,他才不會這麼對我。」

    什麼叫做口是心非,欲蓋彌彰,就是安洛此刻這副模樣,想到他這麼大了還被爸爸揍屁股,沈丘遠莫名覺得可笑,忍不住笑出了聲。

    安洛被他笑得有點惱羞成怒,「都說了他不會,你笑什麼?!」

    沈丘遠勾了勾唇,揉了揉安洛的腦袋,「我沒有笑話你,只是突然覺得能被爸爸揍屁股,也是一種難得的體驗,我從小到大還從來沒被爸爸打過。」

    安洛抿著唇瞪了他一眼,「你有問題吧?什麼難得的體驗,被打很好玩麼?你爸不打人才正常,我爸爸根本就是個混蛋,就會欺負人。」頭有點暈後,安洛愈發口無遮攔,「哼,安奕景討厭死了,我最討厭他了。」

    聽清他的話後,沈丘遠抬頭瞥了許淵一眼,見許淵靜靜注視著他和安洛,他心中猛地一跳,不自覺沖安洛道:「你不是已經有了喜歡的人麼?表白沒?」

    安洛愣了一下,腦海內不由自主地閃過,自己抓住爸爸,說只要爸爸的場景,他的臉愈發燙的厲害,不由瞪了沈丘遠一眼,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才沒有喜歡的人。」

    想到許淵實在太聰明了,怕他察覺到什麼,安洛偷偷瞄了他一眼,發現許淵神色正常,並沒有多想,他才鬆口氣。雖然許淵和沈丘遠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安洛卻也知道,自己和爸爸的事,根本不能被他們發現,不然的話……

    安洛沒敢再多想下去,他微微垂下眼睫毛,莫名有點傷感,又往肚子裡灌了一口啤酒,有了之前的兩次喝酒經驗,這次安洛已經不覺得酒有多難喝了,當酒慢慢滑到喉嚨來到胃裡時,除了胃部燒的有點不舒服,他甚至這種說不出的滋味有點好喝。

    沈丘遠就坐在他旁邊,自然瞅到了安洛的神情,發現他反駁過自己,立刻看了許淵一眼,沈丘遠心底十分不是滋味,雖然理智上,他想將許淵徹底從心底趕走,但是情感上,他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想到兩個人都是自己的朋友,不管怎麼保持距離,還是會看到許淵,沈丘遠苦澀地閉住了眼,突然意識到想徹底忘掉許淵,大概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

    許淵一直留意著他們兩個,就怕兩個人真喝醉後,鬧出什麼事,見沈丘遠閉了閉眼,半晌才睜開雙眼,許淵走過去,將他和安洛手中的酒瓶強硬地奪走了,「都別喝了。」

    將酒瓶收起來後,許淵將沈丘遠拉了起來,淡淡道:「我送你回去,今天我們就到此結束吧。」

    沈丘遠愣愣瞅了他一眼,被他一拉,頭頓時更暈了,「不用送,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他踉蹌著站了起來,差點跌倒,還好許淵及時扶住了他,見他腳步有點飄忽,許淵根本沒理會他的拒絕,直接架住他就往外走,完全將沈丘遠當醉鬼看待了。

    被他扶住後,沈丘遠微微愣了一下,身子有點僵硬,他還從來沒和許淵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過,哪怕上一次兩個人同睡在一張床上,他們之間也始終隔著幾公分的距離,但是此刻,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許淵灑在自己耳朵上的似有若無的呼吸以及他手臂上傳來的熱度。沈丘遠的心跳有點失常,甚至覺得頭更暈了,怕自己失態,沈丘遠微微垂下眼瞼,再次拒絕道:「許淵,我真沒事,也沒喝醉,你放手。」

    許淵深深瞅了他一眼,發現他臉上紅的厲害,微微皺了下眉,以為酒的後勁上來了,許淵根本沒鬆手,而是不容拒絕道:「走吧,免得你再摔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喝醉後,安洛抓住爸爸的胳膊,嘟囔道:「你,你老實交代,以前究竟有多少女人?」

    安奕景想了想,沒敢開口。

    安洛的眼底閃過幾朵小火苗,以為他又要吃醋了,安奕景都做好了哄人的打算。

    安洛卻只是哼哼道:「女人有什麼好的,又沒有鳥可讓你摸。」

    安奕景可笑的抓住小安洛,擼了起來,「嗯嗯,寶貝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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