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0032節 歪把子與相貌堂堂 文 / 總餐某長
飯後，陳芝華先走了，她要回家去看看母親，雖說母親現在還能料理了個人生活，但只怕好景不長了。
林慎倒是想和陳芝華多些時間勾通，只是今天沒有了機會。
出了小飯館，林明玉喊林慎上車去和她說話，陳靜就和周芷心在路邊等著。
上了車後，林慎也完全坦然了，表面上看不出林明玉有什麼異樣，也就是她沒把那夜的事當什麼，自己也不能想太多，不然就太畜生了。
「姐，啥事？」
一連三次改口，從最初的『玉堂姐』變成『玉姐』，再從『玉姐』變成此時的『姐』，這微妙的改變正說明林慎接受了林明玉當姐姐的心態，關係自然就近了。
林明玉哪會聽不出來，最初的『玉堂姐』這個稱呼是明顯保持著距離的，到『玉姐』時就有了很大轉變，此時此刻的一聲『姐』叫得她心花怒放。
「小慎，你肯認我當你姐，姐好開心的。」
「姐，我住院時被你照料，又是餵藥又是端尿，我心裡都有數，以後你就是我親姐姐。」
得趕緊表明態度，再被她擒住小鳥鳥玩一次那就淒慘了，所以這次敲定關係就是隔絕那種可能性。
林明玉也知某些關係是不可能和他發展出來的，能被他視為親姊，也是巨大的收穫，何況自己埋伏下了女兒這招棋，萬一無失啊。
伸手抓了一把林慎的腦袋，林明玉露出姐姐般的笑容，所謂的『親姐姐』只是表明一種態度，親的永遠是親的，非親的一輩子也越不過血緣關係。
「嗯，姐喜歡，你比同齡孩子可懂事的多，陳靜個性象倔驢，以後在學校要靠你照顧呢。」
「姐，包在我身上了，怎麼說我都是她『舅』了啊。」
可不是嘛，這是輩份問題。
林明玉微怔，噗哧一笑，「陳靜接受你這個『舅』才怪呢，我看呀，咱們各交各的吧，不然那丫頭肯定找你的麻煩。」
這倒是，上午就見識了陳靜的潑辣，這妞兒不能硬招惹啊，不然沒好果子吃。
「聽姐的，上午我就給她欺負了，哪敢再惹她？」
「呃，怎麼回事？」
林明玉問，好像在車上時女兒也說了這事。()
林慎把上午的事說一下，果然和陳靜說的一樣，林明玉就笑了。
「她性格較強勢，小慎你肯讓著她，姐就放心了。」
「讓什麼呀，她不欺負我，我就偷笑了。」
林明玉莞爾，想到他懾人的凶悍氣息，唬的陳家那小子一楞二楞的，若不是讓著陳靜，誰能欺負到他？可見他是愛屋及烏，看自己的面子不與陳靜計較，這種比同齡孩子們成熟的心性，真是叫人既放心又喜歡呢。
「那丫頭要是瘋的厲害，你就和姐說，看我怎麼收拾她。」
「行，我一定監管她，嘿嘿。」
林明玉心說，你最好是把她『監守自盜』了，姐就更放心了。
當然這話只能藏在心裡當做一種願望了，哪有希望小男生上了自己女兒的？林明玉怕是很罕見的第一個吧？
「對了，小慎，給你打傷的戚主任就在我們縣醫院。」
「哦，那傢伙傷的重不重？」
林明玉秀眉微蹙，「說重也不是特重，說輕呢絕對不輕，左側的蛋丸水腫的很厲害，估計要手術解決，再拖下去會有併發症。」
林慎聽罷只是哼了一聲，「活該。」
這少年的心夠硬的，林明玉暗暗咋舌，「能和姐說說嗎？他怎麼惹了你？」
「那貨嘴賤，罵出『艹尼瑪』這種話，老媽在我心目中和神一樣，絕不容誰肆意褻瀆，若不是陳老師抱住我，都有可能踹死他。」
「你呀，太衝動了，踹死了他，你好得了呀？」
「當時熱血上腦了啊，管不住自己。」
這是實話，林慎也不是傻瓜，怎麼會往死踹人？
「戚家和陳周兩家聯繫很近，這幾年他們一起打壓我們林氏，我看這事不會就此揭過，以後他們逮住機會是要報復的，你小心點。」
林明玉深諳人情世故，她才不信戚家人會不記仇。
「姐，你會上手術台嗎？」
突然，林慎星眸中閃過一縷幽光。
林明玉看的心底泛寒，顫聲問道：「你什麼意思？」
林慎臉上露出絲殘忍的笑，輕聲道：「這雜碎欺負人欺負慣了，艹這個艹那個的，我看他以後別艹了。」
「你的意思是……」林明玉俏臉上現出駭然神色，她明白林慎的意思。
「姐，替我辦了這件事，這輩子我都認你是我姐。」
林明玉一齜牙，嚥了口唾沫，嚇聲道：「你、你叫我割了他嗎？天吶，那怎麼可能？」
「姐，我怎麼會給你出難題？他不是要上手術台嗎？姐你動點手腳唄，讓他下半生當活太監好了，這個有把握嗎？」
「這個……」林明玉銀牙咬緊，她真的猶豫了，做為醫生，這麼做就是瀆職與犯罪，但站在私人立場上，卻是替弟弟出氣。
「為難就算了，這種事，總不能把姐姐你搭進去，這不是我的本意。」
「這事保在姐身上了，也不算什麼大事，只是做為醫生，良心上過不去吧，但為了我弟弟，我就當一次劊子手。」
「姐……」
林慎真有點感動了。
「什麼都不要說了，這點擔當姐還是有的。」
「姐，也不是非要做，畢竟有其它醫生在場，讓他們發現了就不好了。」
林明玉拿定了主意，反而輕鬆了呢，輕笑道：「姐玩的手術刀早就爐火純青登峰造極了，有不下十幾種手法叫他下輩子當太監，而且神不知鬼不覺，但他大該要把這個責任算到你的頭上吧。」
「哈哈哈……」林慎大笑，「那就太好了，姐，我十分樂意背上這個罪名。」
「你呀，小小年紀，真叫人看不透，但是姐喜歡你強勢的個性。」
「男子漢嘛，總得有點硬氣不是？」
「那倒是，對了，有機會姐也賞你一刀。」
呃，林慎差點沒嚥住，怔楞道：「我可沒得罪姐姐你啊。」
林明玉嬌笑，「想哪去了？你那小鳥鳥是個鷹勾腦袋，你不覺得的是點遺憾嗎？」
「呃……」林慎當時就臉紅了，的確，鳥鳥發怒之後，受到下面韌帶的牽拉而使蛙頭不能挺直，呈鷹嘴狀回勾，雖說不很嚴重，但也是歪了啊，那夜被林明玉接尿，鳥鳥正殺氣騰騰模樣，她自然就發現了美中不足的那點缺陷。
「這有什麼好羞的啊？我是你姐又是醫生，你還怕姐看見了你？」
「那啥，我、我……」林慎再次面對這個問題，又不同於之前，畢竟現在和林明玉定下了姐弟關係，他除了不好意思，倒沒其它的歪想邪思。
「只是個很小的手術，把下面聯著蛙頭底端的韌帶割開下移一公分縫合就ok了，姐保證它以後周周正正，相貌堂堂。」
噗，林慎噴了，那玩意兒也有『相貌堂堂』一說？
「我、我、我考慮一下。」
其實林慎意動了，他對自己的『歪把子』的確存有一點遺憾，那一世就是那樣，都不好意思因為那點缺陷去醫院做整形手術，林明玉若肯施回春妙手，他一百個樂意。
林明玉從林慎眼中看到了亮采，知他是心動了，就是礙於少年臉面太薄，不好意思答應。
「週末下午姐開車來接你，也就是二十分鐘的小手術，不影響你正常的生活和學習的。」
「這樣啊……好吧，但是，姐，這事別和我媽或我姐姐說好不？」
「知道了，姐替你保密，你知我知。」
「謝謝姐。」
桑塔納絕塵而去，林慎感覺神清氣爽，心中為某個傢伙致了哀悼，因為嘴賤下輩子要當活太監了，恭喜啊恭喜。
也為自己的『歪把子』即將『相貌堂堂』而竊喜不已。
所以呢，此時此刻的心情那叫一個大好。
陳靜和周芷心等了好久，挨到林慎下了車，雙雙朝他翻白眼。
「你和我媽有說不完的話啊？讓我和芷心等了半個多小時，真討厭。」
「大人說事，你小孩子家家的有什麼不耐煩的？」
林慎胸脯一拔，那意思很明顯，我是你長輩啊。
周芷心差點沒笑出來，掩著了嘴，眸子裡笑意很明顯的。
陳靜秀眸一瞪，上前揪住了林慎衣領，「誰小孩子家家的？你給姐姐說清楚了？」
呃，你老媽是我姐，你怎麼也給我當姐啊？
「噯噯，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你老媽是我堂姐，我是堂舅好不好？」
噗，陳靜噴了，改成拎住林慎耳朵，她強勢的性格暴露無餘。
「舅你個頭啊？我媽是我媽，我是我，你敢給姐姐我當舅，我讓你沒一天好日子過，信不信啊？」
林慎心說，真潑野啊，忙拍了拍她拎自己耳朵的小手，雖說拎著，但陳靜沒沒勁兒，只是虛拎罷了。
「不敢當、不敢當，高抬貴手吧？」
「不行，以後叫我靜姐才松你。」
「我靠，不是吧？我本來比你高一輩，怎麼就降成了小弟了？」
「你以為誰都能當陳靜的小弟嗎？別人想我還不要呢，這是你的福份，叫不叫啊？」
林慎就發現，這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另說現在自己和林明玉的關係變得很鐵了，想不遷就她的寶貝女兒都不行了啊。
「靜姐，以後你是我老大，小弟跟你混，這行了吧？」
陳靜當即鬆手，得意的嬌笑，秀胸一挺，居然顫巍巍的一抖，林慎看的眼球一凸，心說，它瑪的，16歲的女孩兒沒這種規模好吧？你老媽是不是給你隆過胸啊？
周芷心始終在一側看他們鬧著玩，心下卻不無小小醋酸，又見林慎的目光在陳靜胸端停留了兩秒，更是打翻了醋缸子，偷瞄了一眼陳靜的挺拔胸線，就湧起了一絲嫉妒，不承認不行，自己這個部位真沒她的大呢，都不知道她是怎麼弄那麼大的，三大校花中，陳靜好像有『小奶媽』的綽號。
「好咧，還有些時間，趕緊領你去理髮。」
三個人快步朝村東行去。
說到髮型，這個年齡的男生也有不少蓄髮的，但那樣的情況大都在城市裡，縣裡面的高中生沒幾個蓄長髮的，一方面學校不允許，一方面鄉村孩子們沒那個習慣。
林慎一向都是『寸頭』，顯得精神幹練不拖沓。
小髮廊的那女子二十幾歲，長相倒是中規中矩，但笑容比較甜美，陳靜介紹說是她堂姐，叫陳什麼來著，他也沒聽清，只稱了句陳姐。
陳姐倒是暗讚陳靜領來的帥哥，問他理個什麼髮型？
「鍋蓋頭！」
林慎答的乾脆。
噗哧，陳靜和周芷心全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