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0097節 受寵若驚 文 / 總餐某長
林慎呆在醫院的第三天,也就是十月第三周的週四,林家莊派出所所長換人了。
新任所長是從縣刑警大隊調來的,是個女的,叫林明秀。
莊子上基本是四大戶的族人,口口相傳,早就知道這個林明秀是縣委林書記的女兒了,如今她突然到了林家莊擔任派出所所長,預示著陳家掌握林家莊執法大權的時候落幕了,而原所長陳二剛也調入了縣公安局,被提升為縣局副局長,副科級還是副科級,但是職權明顯提升了。
在九十年代末期,鄉鎮派出所所長的級別有一些混亂,有的地方是『股級』,有的地方是『副科』,這個根據管轄地域的大小和人口多寡來決定的。
實際上縣公安局的副局長才是副科級別,局長和政委是正科級,直到2002年以後,公安系統的威望才有了較顯著的提升,上面指示,省市縣三級公安系統的一把手都實施高配,或是由政法政書記兼任,或是副市長兼任,這樣在政法系統中公安的權限凌駕於法院、檢察院之上。
當然,這是2002年以後的情況,現在的縣公安局局長或政委就是個『正科級』,即便兼縣政委法副書記,還是個正科級。
其實陳二剛當副科級有三年多了,只是沒有正科級的位置讓他來坐,除非他當局長或政委。
陳二剛不是不甘心離開林家莊派出所,這幾年他在派出所任上也沒少撈錢,他在林家莊一帶是有相當威望的,震懾宵小跳梁不在話下,他急切著要離開派出所也是有原因的,縣委書記林元康還是比較強勢的,幾番角逐之後,縣裡的形勢漸漸清晰起來,陳家的影響力大幅縮水,林姓時代到來,這一點想不承認也不行,至少在林元康任期內應該是這樣的,一朝天子一朝臣嘛。
而南窯礦業集團也勢必是林家人要拿下的陣地,郭懷事件中,陳家做了妥協讓步,其實不讓也行的,撕破了臉還得讓,那時就連談的餘地也沒有了,光棍打九九,不打如一,後路還是要留一條的,所以陳家人聰明的讓了,林家這邊也沒有窮追猛打,有些鬥爭點到為止比撕破臉要強,因為誰也不想損失更大。
鑒於上述態勢,陳二剛怕南窯礦場鬧出事件後把自己也牽累進去,所以他想及早抽身出來,不發生事固然最好,一但發生了什麼也能把某些損失降至最低。
任命下來的當天,陳二剛就去了芝華家看望芝媽媽,並留下了一個黑色的袋子。
在陳二剛走後,芝媽媽才發現炕邊多了袋子,以為是陳二剛忘拿了,想想又不對,忙打開袋子一看,十沓子藍版老人頭,十萬!
接到芝媽媽電話的林慎正在病房裡鍛練身子,趴在地上做俯臥撐,他傷口恢復的太快,早晨戚玨來看過之後,就決定抽線了。
半上午時,他閒的蛋疼就趴在地上做俯臥撐了,一口氣撐了一百多個,居然氣不喘、臉不紅的,這比以前的情況強了n倍,未被三泰奠基之前,一百個俯臥撐做下來也要冒一身汗,現在卻和沒做一樣,這體質實在好的叫他摔了下巴。
芝華還沒穿鞋的秀足就蹬在林慎屁股上,給他施加了一點做俯臥撐的難度。
兩個人的關係經過第二夜的融合,已經昇華到了全新的高度。
御姐風情盛美,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似蘊含著令人著迷的魔力,和林慎單獨在一起時,更會現出嫵媚柔姿,晨起時的那種慵姿嬌態絕對的傾國傾城。
已經套上雪白襪子兩隻天足交替起落踩踏林慎臀部,似在為他按摩,其實是在**逗樂。
一朝開啟了二十幾年的情禁之門,正處於井噴之勢,不可遏制,昨夜又於小男人酣戰半宿,事後她都承認自己有點所求無度,羞不可仰的捶打林慎,怪他挑逗的自己太厲害。
林慎也一樣,正是朝陽旭日的蓬勃之勢,加上比一般人強了不知多少倍的體質,折騰起來就是『入海的龍』『下山的虎』,生猛的一塌糊塗。
虧了是成年的御姐芝華這種體質和需求,換過是芷心這樣的少女,肯定被他弄斷了氣。
就兩天,一共四十八個小時,但靈與肉的極端融合把他們的關係推至最親密的顛峰之境,恨不能時時刻刻糾纏在一起。
因為太年輕,又是初識男女秘異滋味,貪歡無度也是正常的,要把多年來的積蓄狠狠釋放出一番,也就漸漸歸於正常了。
踩踏著林慎屁股的同時,幫他去接聽大哥大。
不想竟是老媽,芝華俏臉沒來由的一紅,想想自己這兩天來的放縱,心裡也虛的要命,往昔的聖潔端莊在林慎的懷裡丟的片縷不存,要面對母親時,難免要緊張呢。
「媽,有事啊?」
「芝華,林慎的傷怎麼樣了?要不要緊?媽也想去看看他呢。」
「媽,他都抽線了,也不知他是什麼體質,好的要命,基本恢復可以出院了,但還得裝兩天,畢竟傷鑒報告寫的比較嚴重。」
「哦哦,媽明白,他沒事就好,媽就放心了,有個事和你說一下。」
「什麼事?」
「剛才你二剛叔來咱們家了,和我閒聊了幾句,他走了之後我發現炕邊留下個黑袋子,打開一看是十萬塊錢,你二剛叔這是什麼意思?」
「啊……媽,你先把錢收好了,我給二剛叔打個電話問問再說。」
「那好,媽等你的消息,錢我先放好了。」
芝媽媽不是沒見過錢的主兒,十萬塊錢可嚇不倒她。
芝華掛斷了電話,把情況和林慎說了一下,「二剛叔這是幹什麼?賄賂我啊?」
「應該是他陞官了吧。」
「那也不用給我十萬塊吧?」
都不知道這些年陳二剛當所長撈了多少錢,居然一出手就是十萬塊,就98年慶豐縣的官面行情,弄個縣局的副職也用不了十萬塊啊。
林慎倒能明白陳二剛的心思,他這是做長期投資呢,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他認定芝華和自己有關係,自己又是林書記兒子,是能辦事的那種『兒子』,並不是靠父親的威望欺負老百姓的二世祖,所以陳二剛要下定金,他聰明在於把錢給了芝華,既不著邊際,又能討某人歡心,這個陳二剛啊,真是個人精。
「又不讓打條子,假裝不知道好了,心裡有數就好。」
芝華翻了個白眼,「什麼呀,這是受賄好不好?」
「芝姐,你受個屁的賄啊?他對你有訴求嗎?還是你能為他辦什麼事?」
「我、我能為他辦什麼事?可是他要是當了副局長,那不是你幫得忙嗎?他以為是我幫他說的話,所以才來賄賂我。」
林慎笑笑道:「不說別人吧,就說他陳二剛親自告你受賄都說不通,你只是一個鄉中教師,怎麼左右得了縣公安局的人事任命?他說給了你十萬,證據呢?收條呢?什麼都沒有,誰承認啊?我還說給了他一百萬呢,什麼證據也沒有,誰信啊?」
「他可以說咱們有某種關係,是我通過你幫他實現訴求的。」
「我一個小孩子家家的,高中都沒畢業,我管得了縣公安局的人事安排嗎?我倒是想管,可縣局黨委班子也不聽我的啊,咱倆能有什麼關係?師生唄,真上了法庭,打死我也不能承認褻瀆了自己的老師,私交歸私交,不見光就是不見光,我們不承認,誰也沒辦法,就是把我抓奸在床,我也不承認,怎麼著吧?」
芝華輕捶他一下,「說正格的,這十萬怎麼辦?」
「你要嫌燙手就給我,我可不嫌錢多。」
纖指戳到林慎腦門兒上去,御姐嗔目道:「我看你以後就是個大貪官。」
「那要看貪誰的了,陳二剛的錢來路不正,我貪他的雖然也不能心安理得,但至少沒太多壓力,我把這些錢再投資出去做點正事來回報社會,也算是一場小功德。」
「真不臉了吧你?貪污還說成是功德?你老師是怎麼教你的?你這小混蛋。」
林慎嘿嘿一笑,摟著御姐的腰肢道:「那要問陳老師你了,你是怎麼教我的?人家說有其師必有其徒,你不貪污我能貪污嗎?我最多是青出於藍更勝於藍。」
「哎喲,氣死我了,人家和你說正經的,你就打岔?信不信我擰你啊?」
「擰我?你敢?我不把你摁在這做足一個小時,我對不起你。」
噗,芝華崩潰般的坐到了他的大腿上去,銀牙咬著下唇,卻沒敢下手擰他,想起被他做時任你苦苦哀求,他都不依不饒的狠勁兒,御姐不由就軟了。
她幽幽道:「是不是以後我都要被你欺負了?」
林慎擺出惡少的可恨樣兒,托勾著御姐的下巴道:「美人兒,這是你的命,對我來說,某一種欺負是愛的表現,我怎麼不去欺負別人啊?」
「你敢,我不閹了你對不起你。」
「閹了我你守活寡啊?」
「嘁,你以為天底下就剩你一個男人了吧?三條腿兒的蛤蟆不好著,三條腿兒的男人遍地都是,本御姐花容月貌,國色天香,隨便勾勾腳趾頭就能勾來……」
話還沒說完,豐臀就給林慎煽了。
「看來我昨夜的工作沒有做到位,是我不認真,是我低估了御姐你的需求,我決定在中午來臨之前,盡心盡力的侍候御姐。」
「啊……我不敢了。」
芝華又羞又氣,但給他摟在懷裡又掙脫不出,只能求饒了。
「叫慎哥哥就饒了你。」
「你個小屁孩子,還想當哥?」
「人在江湖,不論輩份,達者即為尊,你不服,咱們就做一場,看誰先投降?」
「我現在就投降了,慎哥慎少爺,這樣能否滿足你的征服欲?」
「還是不如瞅著你婉轉嬌吟的妙姿來的更真實啊。」
「我捏死啊。」
芝華雙手合在他脖子上,一付要捏死他的狠模樣。
林家莊南窯礦場,陳剛坐在屬於他的辦公室裡陰沉著臉。
剛剛接到弟弟陳二剛的電話,他竟被調離派出所,雖然出任了權職更廣闊的縣局副局長,但是對於利益重心還在林家莊的陳家來說又是一重打擊。
南窯礦場有許多不法的行為曾被陳二剛包庇,這也就使得南窯礦場在這一帶顯出較盛的威名,底層的礦業職工即便遭遇上級的不公待遇也不敢吱聲,上面動不動就叫派出所的人介入,把本來很小的事件升級,這種手段是縷試不爽的。
今天,派出所所長換人了,南窯礦場裡居然聽到一片歡呼聲,更有甚者高呼『林書記萬歲』。
幾年來陳家積累下的影響一如無數人都他們飽含的怨氣那般充足,一朝暴發,那聲浪震的坐在辦公室的陳剛都心裡發虛。
他在考慮林慎提出的條件,把他倚為心腹的幾個中層管理丟掉,讓出南窯掌控權是一方面,還要那些承擔部分腐化責任,問題是糾他們出來,他們不得咬自己一口啊?
常言道:賊咬一口,入骨三分;有理你都說不清,何況自己是最大的利益收穫者。
陳剛也沒有破釜沉舟的決心和林氏人決一死戰,因為最終淒慘的還是自己。
他想的辦法只有一個,破財。
對方既然答應了南窯運作還由自己來做主,那麼現在破點財把事擺平了,這錢還能從南窯撈出來,只要自己的位置不動,少幾個心腹也照樣撈錢嘛。
想通這個關節,陳剛心裡稍微舒坦了一些。
十分鐘後,他召集心腹來開會,要說服他們主動去配合南窯的整動工作,又不叫他們咬自己,靠嘴肯定是不行的,非得花錢免災了。
這個中午,陳剛和六個心腹中層管理者進行了勾通,結果是一百多萬扔出去,並許諾事態平息後給他們安排新的生路。
就這一個中午,把陳剛折騰的眼珠子都血紅了,連同兒子的事,一百幾十萬就扔了出去。
下午,陳二剛去他家提走了五十萬現金,做為聯絡人,他不僅為雙方勾通搭橋,還充當交易人。
太陽落山的時候,他拔通了哥哥的電話。
「哥,曉龍的處置基本定了,送少管所兩年,以後再花點錢走走關係,也就坐一年半左右吧。」
「姓林的小子真狠,我不知道給他出主意的是不是林元康,但這對父子的確不好惹。」
「哥,別說這些了,從林慎踏入林家莊,事件就接二連三的發生,陳家的威望也急劇縮水,這幾年來我們盛極一時,積怨也深重,如今林家人坐鎮慶豐,鋒芒犀利,還是暫時迴避吧,養精蓄銳,不怕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你看看旭堂兄,撐的多穩,人家壓根沒為慶豐的形勢傷過腦筋。」
「你說的好聽,陳旭他的利益在市裡,南窯礦場無論是誰經營,所得的收益都要按比例分給他這個最大的投資人,所以他犯不著和誰鬥氣,只是為了對抗林家人,就要犧牲他的利潤,陳旭是不會去做的,他只把收益擺在第一位,恩恩怨怨都在其次,這一點,我比不了他啊。」
「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哥你還是韜光養晦一陣子吧。」
「那個林慎留在眼皮子底下總是叫人不爽,我和周子良相商了一事,他不是剛調任縣教育局嗎?讓他整個改制方案,把林家莊高中劃出去,歸進縣一中去,讓這小子去縣裡折騰吧,林家莊太小了,放不下這尊大神啊。」
「這事能成嗎?」
「陳周戚三大戶在背後推動,以往投給鄉中的贊助取消,縣教育局拔給鄉中的經費很有限,初高中混合在一起就是更大的負擔,它不分出去怎麼辦?」
「那倒也是。」
兩天之後,週日,林慎出院了。
出院這天,陳曉龍案也落幕,他雖未成年,但持刀捅人也要負刑事責任,最後把他扔進了少管所兩年結案。
這畜生的暫時消失,叫芝華心裡的陰影也漸漸驅散,其實有了林慎在身邊,即便陳曉龍沒有被『少管』也不怕他了,在林慎面前他像個無知的小屁孩兒。
林慎出院的第二天,戚玨領著林四寶派過來的幾個心腹,帶了兩輛廂式貨車入京了,去採辦她需要的整形美容設備。
而林慎也又一次去縣看守所探望了大姐頭兒林五妹。
「十一月即將到來,天氣也漸漸冷了,偶爾會感冒,感冒也可能引起一些其它的病,嗯?」
林慎暗示她開始裝病吧,《保外就醫》正式提上日程。
「這麼迫不及待把我弄出去吃掉你嗎?」
林五妹的明眸清亮的有如一對寒星,不施半點胭脂的空靈靜美令人無法相信她就是那個叱吒慶豐多年的道上大姐頭兒,煙薰妝的妖精形象是深入人心的,若是把現在的她拉出去,包證沒一個人認得她就是道上的雞頭鳳姐林五妹。
一雙豐碩飽滿的胸陀就擱在接間室玻璃前的檯子上,沉甸甸的渾圓,看的玻璃外的林慎直舔嘴唇。
「誰吃掉誰還說不准呢。」
林慎不甘被泡,奮起反擊。
林五妹哂然一笑,把他舔嘴唇的表情盡收在眼底。
「小屁孩兒還挺色的?」
「我看上去很小嗎?」
「有多大?要不掏出來給姐看看?」
林五妹乾脆把手臂支上來,手托著香腮,眸子裡現出大膽的挑逗神色。
和這江湖大姐頭兒調侃,林慎想不落下風也難,她什麼場面沒見過?就算你真的脫了亮出傢伙來,她仍然能安坐釣魚台,風風雨雨中闖蕩了這麼些年又豈是混假的?
「五姐,我甘拜下風。」
林五妹哧哧的笑,當她眼裡放出媚光時,叫你有種欲焰焚身的急切之感。
「又沒有別人在,掏出來給姐看一眼,就一眼,嗯?」
此刻,林慎好像一隻呆頭鵝,苦著臉道:「這個、真的掏不出來。」
噗哧,林五妹笑的花枝亂顫,怒峙的胸陀也一陣的波蕩。
「就這點出息呀?」
「人家都說認輸了嘛。」
有生以來頭一次敗在女人的調侃下,林慎的窘態叫林五妹看到了他本性中的純真和可愛,心下不由更是喜歡。
「那就暫時饒了你吧。」
「談一點正事,想問問五姐,出來了,你準備做什麼?」
林五妹聞言微微一歎,「不想再混了,只想靜靜的呆著,找個男人摟著,被寵或寵他,有閒暇就調。情。做。愛,做累上就吃就睡,簡簡單單的活幾年再說,就當給自己放假吧,你很悲劇的被姐看中,有什麼感想嗎?」
「受寵若驚。」
「那好,等著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