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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0124節 首長們很震驚 文 / 總餐某長

    電話正是在京城的盧靜淑拔回來的。

    當林元康把發生在兒子林慎身上的事一說,那邊的盧靜淑不知是走神兒了,還是驚著了,總之是沉默著。

    「怎麼?靜淑,是不是很扎手?」

    好半晌,盧靜淑的聲音才傳過來。

    「不會有事的,你們也不用過去,兒子會安然無恙的回來。」

    「呃,你怎麼知道?」

    林元康還是關心兒子,這句話脫口就問出了。

    「你還不信我?」

    「不是不信你,是、是那個軍車隊伍的來頭太大,你兒子也有見識,居然知道『甲a028』的紅旗車是軍委首長的,這樣的狀況,我能不掛心嗎?」

    「嗯,老林,總之不會有事的,有些情況等我回去了告訴你,我估計帶林慎去部隊駐地是那位首長的指示,誰讓他曝光了父母是誰呢。」

    「你、你什麼意思?我越聽越糊塗了,怎麼好像咱倆有問題似的?人家軍方大首長認識咱倆是誰呀?」

    「認識我,就認識你了,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林元康一怔,「怎麼回事?你倒是給我說說呀。」

    「我打電話的地方不是很方便說話,等我回去了再說吧。」

    這一句盧靜淑明顯把聲音壓的很低。

    聽妻子這麼說,林元康心裡就有底兒了,甚至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振奮感覺。

    「對了,靜淑,青干班什麼時候結束?」

    「應該是元旦前夕吧,不過新年不一定會回來。」

    新年也不回來?林元康又是一怔,不過轉念一想就明白,「那位老爺子要留你在京過新年嗎?」

    「老人家有這個願望,他已經接近九十高齡,不知道還能過幾個新年……」

    「嗯,我明白了,你可以多一點時間陪老爺子。」

    具體的東西林元康也不問,妻子的情緒顯然仍有波動,等她再回來時相信會平靜下來,那時候再向自己敘述詳情也不遲,雖然自己急欲知道,這時也忍了,怕愛妻情緒失控,又落淚什麼的,她打電話的地方顯然不適合談論某些事。

    「還有個事,你這次青干班畢業,要給你加擔子嗎?」

    「這個我也不清楚。」

    「那你入青干班是林慎外公的意思,還是這位老爺子的意思?」

    「我還是不清楚,這話也不好意思問,或許是兩位老爺子共同的意思呢?」

    「哦,好,我不和你聊了,你在黨校要自己注意身體。」

    盧靜淑道:「我這麼大人了,懂的,你倒是要多關心你兒子,你沒時間也要叫女兒經常去盯著林慎。」

    這夫妻倆人開始嘮家常了,反而是一邊的曹聖忠局長有點傻眼。

    南山神銳團駐地,團部大會議室。

    首長視察的工作會議開的較為簡短,正式的工作匯報會在下午舉行,先得叫首長休息嘛,遠道而來,車馬勞頓,簡短的歡迎會結束之後,首長楚天舒在0029集團軍的幾位主要將軍陪同下去了團部接待處。

    集團軍司令杜蔭山、政委楊雲鎮兩位中將親自陪同,陪著楚天舒下來視察的還有兩位中將,一是總政副主任之一董安榮,一是主任助理崔向英。

    除了這四位中將,有資格進到休息接待處首長房間的還有集團軍參謀長劉秀海,特種師師長陸相如,師政委王誠虎這幾人。

    接待人員上了茶水就退了出去,各位將軍正襟危坐,一雙雙目光都聚集在首長楚天舒身上。

    那麼,上將楚天舒到底是什麼職務呢?

    在這裡介紹一下,楚天舒上將,生於1947年,現年51歲,文革前參軍,後來一直呆在部隊,去年11月下旬在全國黨代會結束之後走入『書記處』序列,並出任四總部之一總政治部主任,同時兼軍委秘書長;

    這位首長赫然是副國級的巨頭。

    「這次下來,主要還是向你們傳達一個很重要的軍委決策……」

    話音一頓,楚天舒肅然環視眾將,然後面色一沉又道:「……0029集團軍在未來一年時間內要執行軍委的減裁命令了……」

    房間內一時間靜的落針可聞,幾位集團軍的主要領導呼吸都摒止了。

    他們一個個無法置信的望著楚天舒首長。

    「怎麼會?之前可沒聽到半點風聲啊?」

    集團軍司令杜蔭山都站了起來,聲音有點沙啞的問。

    楚天舒朝他擺擺手,示意他坐下來。

    「老杜啊,你激動什麼?」

    「首長,我能不激動嗎?我的部隊都要解散了……」

    事實上杜蔭山的眼珠子都紅了。

    「你以為就你對部隊有感情嗎?中央首長們心裡好受嗎?一部份軍隊的裁撤是不可必免的,這都是為了適應未來的國防發展需要,做為軍人,服從命令是我們的天職,下午宣佈軍委命令的時候,安榮你去就可以了,我就不過去了。」

    副主任董安榮點了點頭。

    杜蔭山和政委楊雲鎮、參謀長劉秀海互望了一眼,都苦笑無言,服從命令吧。

    特種師師長陸相如和師政委王誠虎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但最終沒說話,他們不認為特種師會被裁撤,最多是重新歸入其它部隊的建制下吧。

    這時,房間外有人喊報告,竟是楊肖的聲音。

    大該也就這小子有膽子直闖首長的房間。

    楊雲鎮眉頭一皺,低聲道:「我去打發他。」他起身就要出去。

    但是楚天舒微微一擺手,「讓他進來。」

    不過下一刻,進來的楊肖叫在座的將軍們都傻了眼。

    這小子頂著個黑眼圈就不說了,右臂都被吊在了胸前,手上更打了石膏,外面用藥布纏著吊在脖子上,這是什麼形象?

    他不是送林慎去了嗎?怎麼受傷成這個樣子?

    別看他受了傷,軍姿仍舊挺拔,一點不受影響。

    「怎麼回事?」

    楚天舒蹙眉問道。

    「報告首長,我和林慎在半路上進行了文比武賽,結果我輸了,傷只是小傷,沒事的。」

    「文比武賽?」

    「是的,我和他是不打不成交,不比互不服,所以就切磋了一場。」

    「下了什麼賭注?」

    楚天舒繼續問。

    「誰輸了給另一個人當小弟。」

    「你輸了?」

    「是的。」

    「丟人吶,部隊的臉都讓你丟光了。」楚天舒拍著桌子痛心疾首的道。

    杜蔭山、楊雲鎮、劉秀海、陸相如、王誠虎等人都不相信是楊肖輸了,他可是足以代表0029集團軍去參加軍區大比武的優秀人才,怎麼就輸了?

    這一下就引起了各位將軍的好奇之心。

    楊雲鎮是楊肖親叔叔,忙問文比比的是什麼?

    「是這麼回事……」楊肖就把文比三道題給說了出來,這傢伙記性不錯,幾乎把林慎的原話都照搬過來,不過他還是不服氣,最後道:「……他說2000年前我們集團軍會裁撤或合併,打死我也不信,各位首長,你們說這怎麼可能?」

    但在場的幾位將軍都黑了臉,就在幾分鐘前這道令命才公佈。

    可誰也沒想到,林慎這孩子是咋知道的。

    楚天舒的眼眸裡卻閃過一道亮采,心裡也在琢磨楊肖學的林慎那些話,尤其是太空戰略的衛星系統,這可是軍方的極高機密,就是在座的沒接觸這個領域的將軍們都不知道有這麼回事,還有東風41戰略導彈的機想,簡直把楚大首長唬的一楞二楞的。

    這三道題看似無稽之談,但在楚天舒看來,每一道題都切中了要害,林慎這小子是什麼腦袋瓜子?他腦子裡裝了些什麼東西?

    「武賽你也輸了?那孩子用鐵器了?」

    杜蔭山又追問。

    「他也是用拳頭。」

    「怎麼可能?他也是拳,你也是拳,你就骨折了?」

    「是啊,我們就拳對拳對擊了一下,他沒事,我骨折了,他也承認了,他會硬氣功,但從沒應運過,他也不知道會傷到我,這就是前後情況。」

    一堆將軍們聽完了0029集團軍的精英戰士華北虎的匯報,都坐在那裡翻白眼,看房頂的看房頂,瞅茶杯的瞅茶杯,都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楊雲鎮瞪著眼道:「你確定你沒有添油加醋?」

    「絕對沒有。」

    「莫名其妙,去去去,自己去軍監處領處分,還敢賭?你忘記了自己是個軍人嗎?」

    「我們那不叫賭,最多是技術比武。」

    楊肖梗著脖子為自己分辯。

    「你還敢頂嘴?反天了是不是?」楊雲鎮拍桌而起,本來因為聽到裁撤的命令,他心情就不好,這時候一腔的火兒都想洩出去,正愁找不到洩火對象呢。

    大家都知道這是叔侄倆,他們也不插嘴。

    但是楚天舒開口了。

    「楊雲鎮,你給我坐下,在我面前你也敢拍桌子?」

    楊中將頓時就蔫了,苦笑道:「大首長,我憋屈啊……」

    大家都知道楊雲鎮為什麼而憋屈,他們何嘗不是?

    楚天舒自然理解楊雲鎮的心情,深吸了一口氣,再次擺手叫他坐下來,聲線也緩和下來,「杜蔭山冒火在我意料之中,你楊雲鎮是抓政治思想工作的,別人不能忍你也得忍,別人憋不住,你也得給我憋住了,你拍桌子瞪眼能叫軍委收回命令嗎?」

    房內的氣氛一變,楊肖也不明白怎麼回事了,但見集團軍的將軍們都黑著臉,這是怎麼了?誰欠了你們二毛錢嗎?

    「你……」楚雲天以手點指楊肖,「下去休息,以後技術比武不要動手動腳的弄傷了自己,搞什麼嘛。」

    他這話等於取消了楊肖的處分,為事件定了性,這是技術比武,不是什麼賭博。

    很明顯,楊肖這小子是受楚天舒袒護的。

    楚楊兩傢俬交極厚,在楚天舒眼裡,楊肖就等若是他的子侄輩。

    何況技術比武的另一方是林慎,大該這也是袒護的原因之一吧。

    在坐的沒一個不聰明的,多多少少都猜到了一些什麼。

    林慎是給曹局長又打了電話,那邊派來警車接他回去的,他和楊肖就在動手的地方分道揚了鏢。

    等到楊肖回到駐地處置傷手時,他也回到了縣城。

    同車去接他的還有林四寶和五妹。

    林慎也拿回了大皇冠的車鑰匙,四寶見林慎沒事,就拿了車鑰匙坐警車去開大皇冠了。

    而林慎則與五妹又去了一起縣委,這次五妹仍在車上等他,林慎要到老爸辦公室匯報一下情況,這事也不能說小,林元康接到曹聖局的匯報知曉林慎平安回來了,就讓他把兒子帶到縣委去。

    父子倆一見面,林大書記劈頭蓋臉就問詳情,林慎也沒說個啥,更隱瞞了與楊肖動手打賭一事,只說了與某首長的會面情景。

    林元康聽罷直摳鼻子,「那個首長就問了你這些?」

    「是啊?還要問什麼?」

    「你老子不是這個意思,他就沒說點別的?」

    「沒啊?你想讓他說什麼?」

    林慎都感覺老爸有點莫名其妙。

    林元康翻了個白眼,「那你有沒有發現這個首長有沒有不對勁的地方?」

    「沒有吧?我看他挺正常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他知道你好多情況,就沒令你聯想到一些什麼?」

    「老爸,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指望我聯想到什麼?」

    「你別這麼蠢好不?你老媽還說你很聰明呢,我看你奇蠢如豬,人家是多大的首長啊,怎麼會知道你這個小人物的父母是誰,雙或外公是誰?」

    林慎道:「人家只提了我老媽和我外公,沒提你。」

    「我……氣死我了。」

    林元康肩膀都沉了下來,「你老媽這次入京,你知道是去做什麼嗎?」

    「知道啊,是去黨校進修了唄。」

    「還有呢?」

    「沒有啦!」

    「滾,給老子滾,馬上消失。」

    「哦,我這就滾。」

    林慎滾出來後,臉上憋著笑,老爸很鬱悶吧?就讓你先憋著,老媽肯定沒和你說什麼,你想從我這拿點消息,我怎麼可能告訴你?我就不說,哈哈。

    他才要下樓,趙崢就喊住了他。

    「林慎,等等,我送送你。」

    這位林大紅光滿面,雖說腦袋上還裹著一條繃帶。

    「趙哥啊,你沒在家休息?」

    「我閒著也是閒著,倒想來辦公室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比坐在家裡強啊,你班也囑咐我休息,腦袋上的繃帶一天不取,一天不准正式上班。」

    「領導關心秘書很正常嘛,你還不如回家去休息,省得別人說急於表現,嘿嘿!」

    趙崢臉一紅,「誰愛說就讓他說去,我不怕人說,手頭的工作真是不少,要是再休息幾天,那我一上班不得忙死啊?我是為我自己著想。」

    「那我不管你了,反正要注意休息,你別送我,曹局的車在下面等我呢。」

    「哦,曹局一上午來了兩三趟,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林慎笑了笑,「是發生了一點事,不過已經落幕了,等有時告訴你吧。」

    「那行,就這樣。」

    隨後,兩人在縣委大樓分手,林慎出來就上了曹局的車揚長而去。

    出了縣委大院隨便叫了個地方,就讓曹局停了車,曹聖忠也不多問什麼,就帶了車先回局子了。

    林慎與五妹漫步街頭,樹葉飄黃,蕭颯之冬已然來到。

    「被首長接見了?」

    「那當然,一堆將軍啊,我給你數數,一個上將,四個中將,七八十來個少將,大校上校的不計其數,我當時站在他們面前,挺著胸、昂著頭……」

    「嗯,這我都信,是不是蛋蛋在悄悄抽搐啊?」

    五妹抿著嘴笑,神情說不出的嫵媚嬌俏。

    林慎翻了白眼,「什麼啊,我會蛋顫嗎?」

    「我認為會,你一個小屁孩兒,見過那麼大場面嗎?還一堆將軍呢,次牛不上稅也不是這個吹法吧?以為我們什麼也不懂呢?長州才是屁大點一個市,那山旮旯裡的駐地是團級的單位,哪來的七八十來個少將?大校上校不計其數?怎麼大校上校這麼不值錢啊?」

    噗,林慎笑噴出來,「哈哈……五姐,你別不信,我真沒誇張,軍委的大首長下來視察,陪同的不得來一堆啊?人家是上將啊,能弄一堆少校去陪同嗎?0029集團軍幾乎是正大軍區級的,雖和七大軍區不能比,但軍團長和軍政委都是中將,這算是高配吧,可見上面對這個集團軍的重視,校官不計其官是很正常的嘛。」

    「好啦,說不過你,到底弄你去做了什麼?怎麼又放了出來?」

    「首長接見啊,」林慎一拍胸脯,「誇我是人中龍鳳,未來前途不可限量,如果想進部隊和他說一聲就行了,只要我願意,弄個一槓三星或兩槓一星都沒啥問題。」

    吹吧,反正五姐也不是外人,哈哈。

    「何轍這位首長是你家親戚吧?」

    「八成是,哈哈。」

    林慎言罷再度大笑,五妹也跟著笑。

    兩個人聊的甚歡,不覺天色已降了下來。

    「你晚上住校,還是回家?」

    「不住校,也不回家。」

    「那你睡哪?」

    林慎笑答,「你還能讓我睡街上?你不是要吃我嗎?我總得給你機會吧?」

    說到這事,林五妹玉面飛紅了。

    「我說過嗎?」

    「呃,你沒說過?」

    林慎傻眼了。

    「沒吧。」

    「噯,五姐,你在裡面的時候,可是不至一次和我提過吃我的事啊。」

    「那是你記錯了吧?」

    林五妹笑的更得意了,讓你小壞蛋調侃我?輪到我調侃你了。

    「我靠,你怎麼能不承認呢?」

    「證據呢?證人呢?還是我給你立了字據?」

    「這個、真沒有。」

    「那送我回家吧。」

    「哦。」

    林慎蔫了,之前高昂的情緒化為了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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