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33一筆嫁妝 文 / 悄然花開
蘇張氏和蘇靜森趕到的時候,兩邊的已經快要打起來了。蘇張氏先看了蘇清荷和蘇清蘭,見她們兩個沒有受傷，就讓她們先進房間裡，不許出來。
接著，蘇李氏和蘇靜青,蘇宋氏和蘇靜樹都趕過來了。這樣一對比,就是蘇家的比較多了。蘇靜青是老大,這會兒就率先開口：「這是怎麼回事？們陳家，是打算來鬧事兒嗎？」
「們沒打算鬧事兒,只是佳佳說想她娘了,們才過來的。」那陳家的小姑說道,推了一把陳佳佳：「佳佳,不是說想娘了嗎？」
陳佳佳撇撇嘴沒說話，董氏的娘冷笑了一聲：「說的好聽，佳佳是小孩子，們也是小孩子嗎？佳佳不懂事兒，們是不是也不懂事兒？難道們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再說了，佳佳就是想她娘了，們也應該將佳佳送到董家！們自己找來蘇家，不是想鬧事兒是想做什麼？們是瞧著蘇家的好欺負吧？」
蘇清荷趴窗口，差點兒想給老太太鼓掌了，一下子就將陳家架到了蘇家的對立面，不管陳家和蘇家對不對得上，反正他們董家，是不會被牽連太大了。
「大娘，這話可不能這麼說，們蘇家是講道理的，不管什麼事情，逃不過一個理字。」蘇李氏笑著說道，這事情，他們沒敢通知蘇爺爺和蘇奶奶，兩位老家剛喝了新媳婦茶，回頭就有上門鬧事，指不定老兩口心裡多嘔的慌呢，萬一被氣出來個好歹，那可就是大事情了。
「們也不管們陳家是怎麼打算的，這陳佳佳想娘了也好，們陳家看不過去想來打架也好，反正，們剛才已經門口鬧一通了，們蘇家也丟了了。」
蘇李氏面色難看的說道：「還有董家，就不信了，他們兩個，們四個，竟然攔不住一個小姑娘，非得將事情鬧得們全村都知道了，怎麼著，打量著家三弟好性子，就是丟臉丟到全村了，也不和們計較，還是打量著們蘇家少，就是被欺負了也不會吭聲氣？」
「蘇家大嫂，誤會了，們不是這個意思。」董家老太太臉一紅，趕緊解釋道：「們之前就是院子裡攔著他們的，但是佳佳跑太快，誰也沒瞧見她什麼時候拿著菜刀出去了……」
「出去了就不能再叫回來？們三個攔著這兩個，剩下一個去將陳佳佳給帶回來，這是什麼大難事兒嗎？還是說，們這裡兩個男，連一個男都拿不下？」蘇宋氏一邊不客氣的接口：「或者說，們根本就是看笑話，完全不願意插手？」
不等董家說話，蘇張氏就開口了：「剛才聽說，那陳佳佳推了們家清蘭和清荷？這陳佳佳不得了啊，今年幾歲來著？七歲還是八歲？這小小年紀就敢拿著菜刀砍，們陳家的教育可真是好啊，瞧著，們還是趕緊將陳佳佳給送到庵裡去吧，要不然，再過十年，那可不是拿菜刀砍了，說不定得井水裡面扔砒霜了。不過，想著，一個小姑娘，大概是不懂這麼多的吧？小孩子的行為，大多是跟大們學的，陳佳佳是不是看別拿過菜刀砍？」
說著，恍然大悟了一下，拍手說道：「若是沒記錯的話，這位陳家小姑，貌似今年十八歲了吧？還沒嫁出去吧？這位陳家的小叔，今年有二十了吧？家裡有個閨女吧？」
陳家兩個的臉色都難看起來了，董家則是有點兒舒口氣的感覺。蘇李氏冷笑著瞧那董家四個：「們啊，也別五十步笑一百步了，陳佳佳可也是們家的外孫女兒，這幾年，可也是們董家的將孩子給養大的，瞧著，們能將陳佳佳養成這個樣子，們家清蘭，可萬不能交給這後娘了。」
蘇董氏臉色瞬間白了一下，神情中閃過憤恨憋屈，轉瞬賠笑說道：「大嫂誤會了，佳佳只是一時衝動，她平日裡還是挺乖巧懂事兒的，不信問問靜林，平日裡管靜林叫爹也叫的挺親熱的。」
蘇靜林被點名，有些支支吾吾，很不想說陳佳佳的好話，但是好不容易媳婦娶到手了，若是這會兒得罪了，以後不定怎麼受罪呢。
蘇宋氏根本不等蘇靜林說話，只嗤笑了一聲：「乖巧懂事兒？哎呦喂，可真沒見過拎刀砍的懂事兒娃，三弟妹也沒別開口，那陳佳佳是陳家的，家靜林是姓蘇的，陳佳佳萬萬不可能喊三弟一聲爹，這爹還是讓別去當吧。」
蘇董氏那臉色叫一個精彩，跟煙花一樣，五彩斑斕的。董老太太有些生氣，皺眉說道：「蘇家二嫂，這話說的太重了點兒吧？曉娥雖然日後就是們蘇家的了，但是佳佳也是她的血脈……」
「她不是們蘇家的血脈！」蘇宋氏不等她說完，只輕蔑的看了她一眼，硬邦邦的說道，然後伸手拽了拽蘇李氏的衣袖：「大嫂，咱們也別他們鬥氣了，現就說解決辦法，們陳家，和董家，今兒過來是要做什麼的？們讓們蘇家丟了大，這事情應該怎麼解決？」
蘇李氏臉色緩了緩，跟著點頭，蘇張氏則是到屋子裡搬出了凳子，讓蘇李氏和蘇宋氏都坐下。男則是站一邊，完全不插嘴，就防著萬一打起來了，他們只保護媳婦痛揍對方就行了。這種家務事，還是得女出面。
「們也不說別的，反正蘇家已經丟了臉了，以後三弟要村裡行走，必定是是要被村子裡的笑話的，們兩家，得給三弟補償。之前三弟妹的嫁妝是五兩銀子吧？」
蘇李氏心裡盤算了一陣兒，開口，眼睛盯著董曉娥問道，董曉娥點點頭。蘇李氏繼續說道：「也不說多了。們一家出二兩半的銀子，算是補償三弟，要不然，三弟日後恐怕沒法子村裡走動。」
董家臉色變了變，陳家那個小姑嗤笑了一聲：「二兩半？們想得美！們今兒過來，是要問董曉娥要嫁妝的！佳佳今年才七歲，以後要吃陳家的，住陳家的，將來還要從陳家出嫁，董曉娥不給大哥守孝也就算了，只是不能將佳佳以後的嫁妝也給帶走！」
這個年代，女出嫁之後的嫁妝，是要傳給自己的孩子的。佳佳是董曉娥的女兒，目前為止，還是唯一的，那董曉娥的嫁妝，就是屬於佳佳一個的。
當然，日後董曉娥若是再生了孩子，那就不一定是誰的了。現董曉娥改嫁，那嫁妝，就隨著董曉娥到了蘇家。陳家的主意，就是這一筆嫁妝上。
提到錢財，誰心裡會沒個算盤？場也都是聰明，馬上就明白陳家的意思了，這是來討要董曉娥的嫁妝了，要是不給，估計陳佳佳以後陳家就不怎麼好過了。
「笑話，陳佳佳姓什麼？」董家那姑娘，也就是董曉娥的妹妹，一邊冷笑著說道：「她要是姓董，別說姐的嫁妝了，就是的嫁妝給了她都沒什麼，但是她姓陳！們陳家倒是有臉要啊，是不是連自家姑娘都養不活了？就靠著姑娘娘家的嫁妝銀子過活了？」
原本蘇清荷扒著窗沿聽的興高采烈，但是聽到這會兒，就忍不住去瞧了瞧站董曉娥身邊的陳佳佳。也不知道這會兒，陳佳佳明不明白大們說的話？
「的閨女，自然不會虧待了，以後佳佳出嫁，也是會為她添妝的。但是這嫁妝，們陳家的休想染指！」董曉娥面色難看的說道，扯了一把陳佳佳：「或者，們陳家想讓整個洪橋縣的都知道，們陳家養不起姑娘了？」
「這個陳佳佳可真可憐。」蘇清蘭一邊嘀嘀咕咕的和蘇清荷說話：「看，她沒爹了，她叔叔不疼她，她姑姑也不疼她，她娘現還不要她了。比可憐多了。」
蘇清荷轉頭瞧了瞧蘇清蘭，蘇清蘭還掰手指算：「前幾天，五嬸給買了衣服，大姑過來給帶了玩具，還偷偷給銅板了，大伯前段時間讓他家吃飯，二伯還給買了點心，四叔還讓們教讀書寫字，四嬸還給縫補衣服了，五叔還給買頭花了，可比她好多了。」
蘇清荷忍不住笑，這蘇清蘭，雖然愛哭了一些，倒是怪知道感恩的。
外面說著說著又開始吵起來了，蘇清荷就有些不耐煩了，反正中心思想就是董曉娥的那一筆嫁妝，往外延伸，他們蘇家現要賠償，然後那兩家都不想給。很簡單一件事情，他們說著說著就又能吵起來。
「四姐，這兒太無聊了，咱們出去吧，去家，今天要給黃金米灌芯兒，幫吧？」蘇清荷轉頭低聲說道，蘇清蘭好奇的問道：「灌芯兒？那是什麼？」
「黃金米的芯裡容易生蟲子，讓爹幫買了藥粉，要灌到芯兒裡。」蘇清荷簡單的說了兩句，又回頭打量地形，門外，一群或坐或站，將門口堵的嚴嚴實實的，要出去，還真有點兒不容易。
想著，蘇清荷雙手合成喇叭，低聲喊道：「爹！爹！」
蘇靜森聽見動靜，四下瞧了瞧，就見閨女窗口拚命對他招手，忍不住笑了笑，轉身進屋：「怎麼了？是不是肚子餓了？爹去給們拿點兒好吃的？」
「不是，爹，們這裡太沒意思了，想回家，給那黃金米灌芯兒。」蘇清荷仰頭看著蘇靜森說道，蘇靜森點點頭，一手拉了一個：「那成，爹送們回去。」
出了門，也不管其他，直接繞過去到院門口，然後將兩個小姑娘送到自家。等蘇靜森又去了蘇靜林那兒，蘇清荷抖擻精神去拿了兩個小盆，然後從牆角拎出小布袋，往小盆裡倒東西。
「呀，怎麼是沙子啊？小荷不是說，這東西是要來殺蟲的嗎？」蘇清蘭蹲一邊看，等瞧見倒出來的東西，立馬驚訝了，蘇清荷笑嘻嘻的說道：「這裡面摻有東西，看，是不是有點兒發白？」
蘇清蘭仔細瞧了瞧，這才點頭：「嗯，裡面摻了什麼啊？」
「生石灰，四姐，看，要這麼做啊。」蘇清荷端著小盆走前面，轉頭對蘇清荷說道：「抓這麼多一把，然後小心撒到芯兒裡，一定要正中間啊，不能撒外面。」
「嗯，知道了，說這裡面有蟲子，蟲子哪兒？怎麼沒瞧見？」蘇清蘭一邊跟著做，一邊好奇的問道，蘇清荷四下看了看，放下盆子找到一株黃金米，然後伸手示意蘇清蘭過去瞧，她捏著那莖幹，往外剝了一些，露出裡面綠油油的蟲子來，外面的葉子都已經被蟲子給啃掉一半了。
蘇清蘭往後退：「哎呀，真噁心，咱們趕緊弄，將蟲子都殺死。」
蘇清荷笑嘻嘻的點頭，端了盆子繼續工作。
後院兒的地不少，但是蘇清荷還種了別的，她打算研究一些肥料出來，畢竟糞肥實是太少了點兒，他們家田地多，總不能老上鎮子上買糞肥。所以，兩小姐妹干了小半天，就全部收工了。
屋子裡看看書寫寫字，到將近傍晚的時候，兩個肚子都有些餓，但是蘇張氏他們都還沒回來，只蘇靜森回來一趟去鎮子上接蘇致平和蘇致安了。家裡也沒點兒熟的吃食，沒辦法，兩個就打算去蘇靜林家裡瞧瞧，看事情完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