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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零七章 長嫂如母,鋒芒畢露 文 / 府天

    吾網提醒書友注意休息眼睛喲陳瀾之前就預料到秦虎把人直接帶回來,只怕總督府那邊接下來會派人過來要人。畢竟,兩江總兵只管軍務,那樣的案子不歸這裡管。然而,她實在是沒想到尊朗會在這時候回來,更沒想到蕭朗會打人。那位鎮東侯世子儘管最初如同冰雪一般孤傲,但不說他如今已經逐漸露出了感情細膩的一面,哪怕還是原本的性子,也決計不至於胡亂出人。

    因而,想到這裡,她腳下的步子就更加快了幾分。等到了總兵府儀men處,她正好看到蕭朗面色鐵青地直奔這兒衝了過來,面色鐵青,衣襟下頭不知道怎麼回事,被泥污了一大片,看上去極其不像樣子。而在他身後,湛盧和巨闕那兩個小廝正一溜小跑地追人,更後頭處還有一個跑得氣喘吁吁的men子。

    雖是滿心盛怒,可是,當看到站在儀men之內的陳瀾時,蕭朗就立刻放慢了腳步。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整理了一下表情,到近前時拱手行了禮就低聲說:「嫂子,剛剛外頭總督府的幾個差人著實無禮,我一時氣怒,就把他們給轟了出去。若是馮總督那邊有什麼責難的話說,我一個人擔著就是。我剛剛被絆了一跤,先回去換身衣服再去拜見伯母。

    眼見蕭朗又是低了低頭,隨即加快步子從身邊走過,陳瀾也不知道是從哪生出的一股慍怒,突然轉身喝道:「站住!」,見前頭埋頭走路的蕭朗突然停住了步子,她才沒好氣地說:「虧你還叫我一聲嫂子,什麼話都還沒說清楚,就直接把事情攬在自己一個人身上,你以為我是那麼不講理的人,一聽說你在門口那番舉動就直接跑來興師問罪的?」

    說話間,巨闕和湛盧已經趕了過來,而那men子卻謹慎地在十幾步遠外就停下了。巨闕和湛盧見慣了陳瀾的言笑盈盈」此時見她突然對自家世子這般疾言厲色,一時半會都有些轉不過來。而已經走出去好幾步遠的蕭朗則是更甚,愣在那兒一動不動,好一會兒才轉過身來,臉上那鐵青已經消散了幾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絲頑然。

    「嫂子,我……」,「有什麼話進去說。」,陳瀾一口打斷了蕭朗的話,又伸手叫了那men子過來,不等他行禮就立時間道,「總督府的差人耳走了?」

    「回稟夫人,幾個人彼此攙扶著走了。」

    見那men子答得小心翼翼,也沒說人是傷著還是完好無損,陳瀾就扭頭看著身後跟出來的柳姑姑,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吩咐道:「勞煩柳姑姑出去知會xiao丁xiao武,讓他們兩個一塊去一趟總督府。就說當初那個冀便是我家老爺拿下的,送到總督府卻鬧出了那樣的事,休說我家老爺還沒回來不能做主,就是回來了,這人也一時半會不敢交過去。況且,總督府下轄屬官差役,原本該是最懂禮的,今次卻對鎮東侯世子出言不遜,請馮總督務必給一個交待!」,這話說得斬釘截鐵,不但那還在斟酌該如何解釋的men子一下子愣在了那兒,就連跟出來的柳姑姑和芸兒都是為之愕然,更不用說呆若木激的蕭朗和巨闕湛盧了。等到柳姑姑如夢初醒一般急忙走了,那men子方才趕緊磕頭告退,而蕭朗則是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低聲說道:「嫂子」是我一時衝動……」,「任誰都會衝動,可要不是他們言語不遜亦或是衝撞了你,我想你怎都不會隨便出手才對。」陳瀾說著就看了一眼一旁的巨闕和湛盧,見兩人一個滿臉佩服,一個正在那xiao激啄米似的連連點頭,她就知道自己猜對了,於是又對蕭朗點頭笑道,「不管事情怎樣,你總該和我解說解說,不要一出事就這麼大包大攬。好了,這些都待會說,你趕緊回去換身衣裳,乾乾淨淨的到娘那兒去,令堂給娘捎了一封信來呢!」,剛剛從門口的大打出手,再到儀men的大起大落,蕭朗只覺得這會兒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稀里糊塗應了一聲便放慢了步子往裡頭自己的住處走去。後邊的巨闕和湛盧卻是先上前給陳瀾行禮,又是好一番千恩萬謝,這才追著人去了。等到他們主僕三人一走,芸兒方才湊到了陳瀾身邊,張望了片刻就撲哧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見陳瀾有些不悅地瞪了過來,芸兒卻絲毫不怕,眼睛都笑得瞇了起來:「夫人您大概自己不覺得,剛剛您對蕭世子這般疾言厲色,又是那樣的措置下去,我竟是想起了您從前在侯府教導四少爺的光景。蕭世子分明比您還大好幾歲呢,可剛剛那樣子和四少爺真的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似的。您還真是天生的長姊長嫂,要是咱們老爺還有什麼弟弟妹妹,保管都對您服服帖帖。」

    「胡說八道!」,陳瀾沒好氣地白了芸兒一眼,隨即轉身就走,只是心裡卻不免苦笑了起來。她前世今生都是當姐姐的,難免就對弟弟多了幾分護犢子似的關愛,可沒想到這種情緒竟然會在蕭朗面前也自然而然表露了出來。在如同芸兒這樣的外人看來,這還真是有些滑稽可笑,其實就是真按照實際年紀,她也頂多比蕭朗大那麼一丁點……

    之前因為生怕江氏知道了外頭的事擔心,因而陳瀾只說是外頭men上有些爭執,因而她回到了江氏那屋子時,就把芸兒留在了外頭,囑咐其到時候知會蕭朗一聲。果然,大約兩刻鐘之後,蕭朗換了一身乾乾淨淨的行頭過來,卻是絕口不提之前的事。而江氏也沒留心,只拉著蕭朗說了些鎮東侯夫人信上的xiao,丁囑,婚事則是一點口風不露。到最後江氏要歇午覺,陳瀾和蕭朗一塊退出了西屋之後,這才把人直接叫到了東屋裡。

    「出去的時候不是和荊王殿下一塊麼,怎麼就你一個回來了?」,陳瀾原想門口那番爭執打人應當另有隱情,打算到時候直接問men子,這蕭朗獨自回來的緣由卻不得不問,豈料這話一出口,她就看見面前這人的臉色一下子黑了。遲疑之間,她正想改口說兩句什麼,就只見蕭朗突然跌坐在了椅子上,腦袋竟是低低垂了下去。這時候,她忍不住四面一看,想起巨闕和湛盧是小廝,不可能跟著肅朗到這內院身處,她略一思付」就吩咐芸兒出去,把西屋裡地莊媽媽替過來。

    不一會兒,莊媽媽就悄悄進了屋子,陳瀾這才走到蕭朗身側,柔聲問道:「是不是今天遇到了什麼煩心事?令堂在信上把你托付給了娘」也囑咐我看著你一些,你既然叫我一聲嫂子,有什麼話不能說?要是真在外頭受了氣,我幫你討回來!」,「是我自己壓不住火,說不上受氣!」,蕭朗聲音澀澀的,腦袋竟是絲毫沒抬起來,「這幾天走到哪裡,都會有這家那家的千金,多數都是衝著我的,一個個聒噪得很!我今天實在不耐煩,說了兩句不好聽的,結果那個不知道誰家的嬌小姐張口就說我和荊王殿下……」,蕭朗的話頭戛然而止,隔了好久才變成了一聲苦笑,「我那時候一聽就氣瘋了,也不知道對人了什麼火,也不知道怎麼nong污了衣裳,氣咻咻地就回了這兒,結果在門口和那幾個總督府的差役一言不合,我就給火氣沖昏了頭……」,陳瀾先是皺眉,漸漸面上就冷了下來:「那幾個差人一言不合衝你說了什麼?」,「那會兒我回來時因一身狼狽,那個嘴上沒個把men的沒瞧出我是誰,胡言亂語搶白了幾句,給我一鞭子就撂倒了。」,蕭朗避重就輕地說了這麼一句,這才抬起頭說,「總之,是我克制不住自個,給楊兄和嫂子添了麻煩,不如我搬出去……或者說,我也該回京了……」

    「好了好了,別一衝動就說這話!」,陳瀾再次打斷了他的話,心中飛快思量了起來。荊王這幾日時常邀了蕭朗出去,別人傳那樣的謠言是最正常不過了,那位皇子自己習慣了,怎麼就不知道為別人著想一二?而且這時候蕭朗氣急敗壞趕了回來,他卻不見蹤影,這算是怎麼回事?

    她暗自腹謗不提,可卻打疊了精神勸慰了蕭朗好一陣子。直到好容易把人安撫好了,又親自把人送到了院子門口,外頭卻報說是楊進周回來了。

    見蕭朗執意要回屋,她也不好再留人,候在那兒等楊進週一進院men,她就三言兩語把今天這些事情說了,竟是沒注意到楊進周旁若無人地伸手環住了她井肩膀。

    「總督府的事情不要緊,我原本就是想試探試探。邸冀一直是單獨看押,此前外人絕沒有接觸到他的機會,既然是總督府裡頭鬧了這麼一出,這就說明不是馮總督御下無方,就是他自己也不乾不淨。阿虎得了我的吩咐讓人完好無損,這就行了。至於蕭世子……」,楊進周覺陳瀾低頭彷彿在想什麼,突然就開口說道:「我不知道荊王殿下真正是怎麼想的……這次和他出去辦事,我只覺得,他這人有時候看得很遠,但有時候近在面前的東西卻反而會忽視了。也許他是為了日後的奴兒干城,也許真是為了蕭世子自個……算了,等他回來了,我親自去說,蕭世子畢竟涉世不深,要是被人撩撥出了事,後悔都來不及!」

    …………,然而,旁人在惦記他的時候,荊王卻並不在玄武湖,也不在他這些日子常常出沒的那些風景名勝。此時此刻,絲竹管弦之聲透過窗戶縫隙絲絲縷縷地透了進來,那柔媚的歡聲笑語更是讓人心神蕩漾,而室內那些大紅大紫的綃紗帳子,大紅色的花燭喜蠟,無處不在充滿撩撥意味的美人圖,深知散落在床榻上那些若隱若現的宮圖,都暗示著這銷金窟的本質。

    於是,左顧右盼了好一陣子,荊王一屁股坐下之後,隨手抄起那盞已經涼了的茶痛喝了一氣水,隨即才沒好氣地說:「我說曲公公,你是不是看準了沒人想到我會到這種地方來?這要是父皇知道了,我挨一喇板子還是輕的,興許直接被扔在宗人府面壁思過!」,「不礙事,殿下不是還在秦淮河上的畫舫出沒過?再說,這裡是鈞衣衛的南京總哨。」,曲永輕飄飄的兩句話讓荊王一下子為之啞然。好一陣子,他才幹咳了一聲道:「曲公公要是再不出現,我還以為你離開南京了。不知今天你這般輾轉請了我來,是為了什麼事?」,「殿下以為呢?」見荊王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剛剛還有些懶散的眼神一下子變得集中而銳利,曲永方才微微笑道,「殿下不用想這麼多,皇上差我下這一趟江南,不是為了什麼監看,也不是為了什麼刺探」只是純粹讓我在進棺材之前,有機會重遊祖上故地而已。我今天請殿下來,其一是為了要井教殿下一件事。殿下是真不在乎自己的名聲,還是假不在乎自己的名聲?」,荊王一動不動地直視著曲永的眼睛,眼看其不閃不避神情從容,倚不由輕輕挪動身子往後靠了靠,直到脊背有了支撐,這才笑了起來:「曲公公這問題差點把我都問懵了。這天底下哪怕連篡權奪位的奸雄也想竭力洗白自個,更何況我這個俗人?曲公公問這話,莫非是說想簀幫我恢復名聲?那敢情好,要真是如此,我必起……」,「殿下就不用尋我開心了。」,曲永打斷了荊王的話,見其又恢復了懶洋洋的樣子,他合攏雙消了起初的打算,「我就實話實說吧。南洋和西洋的諸使節已徑直趨天津衛」大約最初下月就能入京了。殿下這一趟的事情辦得漂漂亮亮」回京之後必然深受嘉獎。只是,殿下和蕭世子走得這麼近,就不怕……」,「怕什麼?」,荊王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比之前更尖銳了幾分,那種閒散漫不經心的氣息從臉上一掃而空,「本王只想問曲公公,你這話是替父皇問,還是你自己問?」

    見曲永沒有立刻回答,他就一字一句地說道:「本王知道,朝中蒸奴兒干都司一向是防備得森嚴。相比九邊重鎮和那些更北邊的堡壘堅城,奴兒干都司說是我朝所屬,可兵員補充不走兵部,棉衣軍餉補充。走戶部,官吏調派不走吏部,鎮東侯甚至可以說就是當地的土皇帝,f以老大人們不知道操心了多少年他們要反,想來鎮東侯府歷代人丁單薄,他們高興得很。如今鎮東侯府擺出了那種姿態,大約人人都要鎮東侯永鎮奴兒干要成為過去了?可本王要說,那曲愚蠢,短視!」

    「可殿下並不是儲君,說句大逆不道的話,殿下就算是儲君,也還不是異日天子!有些事情,做得過頭了,對殿下不利,對蕭世子也未必有利。要知道,江南人是最擅長造勢的。」,撂下這麼幾句話後,見荊王並不接話茬,反而再次靠在後頭安之若素地坐了,曲永知道這話題再持續下去有害無利,沉默片刻就岔開話題說道:「今日在總督府,金陵書院教習冀突然認承下了所有事,隨即碰柱自盡未遂,殿下如何看?」,「猴子把戲而已。」,荊王這才微微笑了,撩起長衣下擺翹足而坐,又似笑非笑地說,「曲公公是掌過錦衣衛的人,可不要告訴我說不知道兩江那位馮總督的不清不楚。鄧冀就是認承下了,他一人的命也不頂用,金陵書院要想全身而退絕不可能。嗯當初,他們可是要我的命,雖說讓蕭朗代我挨了一刀,可這一刀我絕不會讓他白挨!」

    說到這裡,他那閒適自然的表情和他那殺氣騰騰的話游成了鮮明的對比,然而,對於跟了皇帝幾十年,極其熟悉那位至尊的曲永來說,卻覺得這一對父子在某些方面竟是驚人的相似。他這一愣神的功夫,荊王竟是又衝著他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話。

    「畢先生的那位如夫人可是在曲公公你手裡?」,一瞬間的話題急轉,曲永面上雖沒什麼變化,心中卻為之大訝:「殿下怎麼突然問這個?」

    「是畢先生的臨行囑咐。」荊王看著曲永,彷彿事不關己似的說,「畢先生念及昔日情分,讓我捎話,請曲公公饒她一條性命,如今我把話帶到了。可惜,據說那還是母后身邊的人,我還以為如楊夫人身邊的雲姑姑柳姑姑那樣精明強幹忠心耿耿,豈料竟是一樣水養百樣人……她哪怕芶活,想來接下來半輩子也是惶然不安,所以還不如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殿下的意思是……」,「此事與我無關,我只是那時候看畢先生楊帆東洋,一時心有所感。」,荊王剛剛還有節奏地叩擊著扶手的手一下子停了下來,下一刻,整個人竟是站起了身子,「她受母后命侍奉畢先生,既無嫡妻壓制,又無年長嫡子,畢先生並非無情之人,身邊只有她這一個女人。她卻因被人盅惑,以致忘恩負義,這樣的人留著何用?曲公公可不要告訴我說她因被人挾制之類的話」她一無父母家人,就只孑然一身,可沒有什麼後顧之憂!」,「殿下這性子,倒是一點兒也不拖泥帶水。」,曲永口中說著讚歎,臉上卻沒什麼旁的表情,「芳草被拿住之後,我問出所有事情就照規矩處置了她,所以哪怕畢先生有言,死了的人也已經活不回來了。殿下知道支使她的人是誰,再加上蕭世子的事,莫非打算把金陵書院連根拔起?」,「本王沒那能耐。」,荊王乾脆利落地搖了搖頭,見曲永彷彿有些意外,他就回身坐下,抓起一旁高几上的扇子有氣無力地扇了兩下,這才自嘲地笑道,「父皇和列祖列宗都沒能做到的事,本王還不會把自己看高到那程度。但此次藉著海外那邊談妥的東風」這是前所未有的機會,哪怕不能動搖其根基,至少要給那些愚蠢短視的人一個教訓,尤其是那個自以為是的女人!曲公公,本王倒是有一個請求,邸冀那裡楊大人恐怕已經有安排,你既然握著這裡的錦衣衛總哨,能否在金陵書院再拎那麼一兩個人出來,一定要聲名狼藉的!」

    「殿下是想……」

    「一粒老鼠屎禹且能壞了一鍋湯,更何況那些人本就不是人品高潔?敗壞這麼一座百多年的有名學府,最好的法子當然是從名聲上頭入手!」,兩邊都是一等一的聰明人,心中各自早有成算,此時此刻低聲交換了幾句話,須臾就定下了基調。接下來又是一通無關緊要的東拉西扯,直到荊王露出要走的意思,曲永才突然開口問道:「殿下這幾日住在總兵府,不知於楊夫人怎麼看?」,荊王已經打算離座而起,聞聽這話頓時詫異了起來。坐回去的他端詳著曲永,沉淫了好一會兒方才胳膊枕著扶手,又支起下巴說道:「楊夫人我是聞名已久,不過男女有別,我雖在總兵府住了幾日,也只是見了幾面。她為人大方得體,看之前諸多處事,更是有颯爽之風,怪不得能得九姑姑青眼。曲公公究竟想問什麼,不妨請直說。」

    「一個侯府千金,在閨閣默默無聞十餘載,隨即在一次偶爾受傷之後驟然大放光彩,殿下就不曾想過什麼?」,「想過什麼?」,荊王不覺眉頭緊鎖,突然想起自己在宮裡曾經看過的某些手札,先是臉色古怪地看著曲永,隨即突然大笑子起來,「曲公公大概是那些秘聞異事看得太多了,這世上哪有那許多怪力亂神的事。就好比本王,此次回去,大約也會有無數人編排之前是裝瘋賣傻吧?楊夫人長在侯men,若非侯府驟生變故,自然就顯不出來,況且她與其說是鋒芒畢露,不如說是溫潤含蓄。楊大人能得如此佳人,頭皇眼光獨到,他亦是福分不淺。」

    說到這裡,他就離座而起,隨隨便便拍了拍巴掌,這才領笑道:「而且,母后在世時,就從不喜歡那些賣弄聰明自詡得計的世家千金,楊夫人能投其眼緣,更足可見人品心性。曲公公侍奉父皇多年,存著提防之心是好事,可也不要做得太過了。這回江南能打開局面,楊夫人亦是功不可沒,本王於公於私,可都欠了她老大的人情!」,看著荊王施施然出門,曲永又坐了片刻,這才起身走到支摘窗前。

    隔著欄杆見荊王背著手一路閒庭信步似的走下去,穿過那些hua枝招展的姑娘中間時,甚至不時和人嬉笑言語兩句,彷彿是常常光顧的熟客,他忍不住挑了挑眉。

    沒錯,相比陳瀾,荊王才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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