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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14章 偷來的幸福 文 / 桃之央

    閻爵的眸色沉了下來,他緩緩點頭,看向身後的錦瑟,眼神不由地溫柔起來,「玲姐做了你最愛吃栗子糕,你先去嘗嘗吧。」

    「真的嗎?」

    一聽見吃的,蘇錦瑟眼睛就開始閃閃發光,只差口水流下來,簡直就是資深的吃貨。

    她兩隻小手,拉著閻爵的衣角輕輕拉扯,一雙乾淨透明眼睛可憐巴巴地望著他,只差說,主人我可以多吃嗎?

    閻爵寵溺地揉了揉碎發,無可奈何道,「只能多吃一塊,吃多了會肚子不舒服。」

    「不嘛。」

    錦瑟拉著他的手,跺了跺腳,小嘴撅起差點能掛起個小油瓶了。

    閻爵故意板著臉,眼底的笑意更濃,「不行。」

    「我不要。」

    錦瑟的眼圈突然紅了起來,彷彿要哭似的。

    閻爵只好再次妥協,不忘一邊叮囑道,「那好,不能吃的太多,不然晚上鬧肚子。」

    蘇錦瑟破涕為笑,「知道了。」

    剛剛還哭的稀里嘩啦的小女人,此刻如同一隻歡快的蝴蝶,飛快地奔向了不遠處的房子。

    這一幕,被來的三個不速之客全部落在眼裡。

    陳嘉撓了撓頭,低聲問身旁的宋墨,「那個是我們老大嗎?」

    他們的老大可是不會向人妥協,從來都只是別人符合他,也沒見過他對誰會有這麼好的耐心。

    宋墨故作閒情逸致地欣賞起清風苑的風景來,「這裡環境不錯。」

    陳嘉推了宋墨一下,「喂,問你話呢?」

    宋墨似笑非笑地問道,「問什麼?」

    「就問……咦,這天怎麼突然變冷了……」

    陳嘉搓了搓冰涼的手臂,看向他們,「七哥,你們冷嗎?」

    宋墨笑瞇瞇道,「是有些冷呢。」

    「白癡!」

    容七向他投去一個白癡眼神,酷酷在一邊,決定不在管這二貨。

    「七哥,我怎麼了我?」

    宋墨看見站在不遠處臉越來越黑的閻爵,在看看依然在這裡不知所措的陳嘉,嘴差點笑歪起來。

    「算了,不說這些了,你說老大要是對我們要是有剛才百分之一好,那我們也不會這麼苦逼。」陳嘉不由地吐起苦水來。

    「你想我對你怎麼好?」

    「我想你對我……咦,不對……」陳嘉停了下來,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剛才一時激動忘了形,這才注意到宋墨一臉隱忍的笑,在看向容七,七哥把頭轉到一邊去,看也不看他。

    「哪裡不對?」閻爵冰冷聲音再次從身後傳來。

    陳嘉臉扭曲了又扭曲,在轉身最後一秒,縮了縮脖子一臉的菊花笑,「老大,我想死你了。」

    宋墨噗嗤一聲,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陳嘉,你家老大可不需要你想他,人家自有人想。」宋墨目光曖昧道,「那好,不能多吃,不然晚上鬧肚子。」

    陳嘉大笑起來,「哈哈,太好笑了。」

    「好笑嗎?」閻爵目光涼涼地掃了過來。

    陳嘉頭搖成撥浪鼓,「不不,你一點都不好笑。」

    「噗……」

    宋墨忍不住笑了出聲。

    以前怎麼沒發現自己身邊就有這麼一個奇葩。

    「那就繼續給我笑。」

    陳嘉哀嚎,老大我說的是不好笑啊。

    「老大!」陳嘉欲哭無淚。

    閻爵挑了挑眉,「怎麼還不笑。」

    「我笑,我笑還不成……呵呵……」陳嘉笑的比哭都難看起來,好吧他終於認識自己太不會看向了。

    「嗚哇……」

    天上突然有一隻烏鴉飛過,好像在抗議。

    陳二貨,你不是太不會看向,是根本不會看向好不好。

    在陳嘉終於快要笑抽的時候,宋墨在一旁道,「爵,錦瑟的情況現在還好吧?」

    剛才蘇錦瑟所表現的舉動,跟從前簡直判若兩人,更讓人吃驚的是,她竟然不認識自己,一個人不管在怎麼變,她的眼神是不會欺騙人。

    蘇錦瑟看他們的眼神,完全像是在看頭一天見到的陌生人。

    「蘇錦瑟。」閻爵冷冷道。

    「嗯?」宋墨不解。

    閻爵冷哼一聲,「她有名有姓,不姓錦。」

    意思是她跟你不熟,不准這樣叫她。

    宋墨簡直無語了,爵少你要不要這麼霸道,叫個名字你女人身上能少什麼。

    「好吧,算我瞎操心,我看你小情人狀況有點不對勁,這到底怎麼一回事。」宋墨很好奇。

    那樣的眼神,只有新出生的嬰兒才會有,他們沒有記憶,沒有憂愁和煩惱,絕對不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能擁有的神情。

    閻爵神色淡淡道,「她失憶了。」

    「啥?」陳嘉大叫起來。

    這也太狗血了吧,這不是言情小說裡該有的情節,那老大不就是小說寫的那種高大上的霸道總裁了。

    陳嘉一個不顧閻爵嘴角的抽搐,一個勁地盯著他看,容七終於在一旁忍不住,一腳踹了過去,「滾一邊去。」

    今天真不應該帶他出來,省得在這丟人。

    閻爵瞥了一眼正從地上爬起來叫嚷的陳嘉,涼涼道,「南越那邊生意以後就交給他去打理,讓那邊的人回來。」

    陳嘉剛從地上爬起來一邊揉著屁股想找容七理論,就聽見了這樣的噩耗,得知自己將要發配到邊疆,簡直如晴天霹靂,不帶這樣啊,以後還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宋墨想了想道,「據我所瞭解,病人神經奔潰會給大腦造成嚴重傷害,有的人就會因為之前承受不了痛苦,神經細胞錯亂之後就會造成失憶,看來她真的是失憶了。」

    閻爵眸光黯然下來,是因為痛苦,才會選擇遺忘的嗎。

    房子傳來陣陣銀鈴般笑聲,她這樣現在很快樂,這也是閻爵一生中過的最輕鬆的一段日子。

    只是這樣的日子又能堅持多久,以前的錦瑟對他避之不及,現在的她對他就有多依賴,而他正貪婪地享受這一切的美好。

    夜裡,閻爵常常睡不著覺,他總擔心第二天醒來,錦瑟恢復了記憶,會更加恨他。

    恨他卑鄙,恨他明知道她在生病,還趁虛而入。

    他隨時擔心,隨時不安。

    現在擁有一切溫馨的日子,都彷彿是他偷來的一樣。

    總有一天會東窗事發,一切還會恢復原來的樣子。

    希望那天,晚點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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