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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色犬馬 56、蘇青荇是被她逼死的! 文 / 寶馬香車

    在宴會主持人的氣氛調節之下,不過多時在場的人便就紛紛停下了各自的動作和交談,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正中間的高台上,台上那一抹灼眼的艷紅在燈光的照耀下,宛如烈焰丹心,惹眼非常。

    接過主持人遞來的話筒,蘇瑾年微微一笑:「謝謝大家今天在百忙之中抽空來參加我的慶生晚宴,能夠得到這麼多人的祝福我很開心。可能大家都有所耳聞,在我回國之後發生了很多事,儘管事情很快就得到了解決,但對於我本人乃至整個蘇家的聲望都產生了一定的影響。所以,在這裡,我想借這個機會澄清一些誤會……」

    在蘇瑾年停頓的間隙,聚焦在台上的一束燈光緩緩轉了開,照在了另外兩人的身上。

    眾人循著光束看過去,只見一隊父女款步朝台上走了過去,在場的商政名流基本上來自東南區域,a市居多,因而看到席家父女的面孔並不覺得陌生,只是在這種場合看到那兩人的出席,再聯想起前段時間那場驚心動魄的決鬥,不少人的臉上還是露出了驚異的表情,猜不透蘇大小姐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他們怎麼也來了?」

    「不是說在決鬥之後,席家的財產都被蘇家收走了嗎?」

    「啊?什麼決鬥?還有這種事?我剛剛在國外跑了一圈回來呢,沒覺得有什麼變化啊……我們跟席家也是有合作的,怎麼沒說席家的產業易主了?」

    「嘖……你的消息也太落後了吧!先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一直等到席雪妍父女上了台,蘇瑾年才繼續開口說道:「想必前段時間發生在銀耀學院的那場決鬥很多人都聽說過,在那之後有不少人向我詢問內情,現在正好大家都在場,那我就一次性說清楚——其實那場決鬥完全就是一個誤會,鑒於我和席小姐兩人的個性都太過要強,才會讓事情演變到那種地步,對此我表示十分的抱歉,希望席小姐能原諒我先前的衝撞與任性。」

    本以為憑借蘇家的權勢,那個素來囂張跋扈風評不佳的大小姐會借此機會狠狠地奚落席家一頓,沒想到卻是她先開口道歉,這讓在場的不少人跌了眼鏡,懷疑起了自己先前收錄的信息和判斷。

    顯然,席雪妍也沒有想到蘇瑾年會這麼說,秀氣的臉上隨之露出了幾分訝異。

    「……蘇家和席家早在很久以前就有過合作,可以說得上是世交,先前因為我們小輩的某些矛盾而讓兩個家族產生了嫌隙,這是非常可惜的。不過,俗話說得好,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之前的那場決鬥在陰差陽錯之中卻讓我們解開了矛盾和心結,所以……我和爺爺商量之後,決定讓兩家重修舊好,把席家的產業全數還給席伯伯!」

    聽到最後一句話,現場立刻響起了議論紛紛的私語聲,少數受到優待得以進場的記者更是立刻把鏡頭轉向了席家父親,用一個大大地特寫拍下了他們臉上那種驚喜過望的激動神情。()

    「哇!這個蘇小姐真是大度,明明之前席家父女那樣對她,她居然一點也不計較……」

    「席家那麼大的產業,說還就還了啊?!要是我我才不捨得呢,最多還一半在面子上也足夠了!」

    「小丫頭就是小丫頭,做事情也太草率了!真傻……」

    「呵呵,誰說她傻呢!這小狐狸可精著,她這麼一來,席家父女對她不照樣是死心塌地的?要是她只是施捨兩分好處,那人家最多還她兩分感激,如今她不計前嫌地把好處全還給了人家,席家恐怕為她掏心掏肺也情願……嘖嘖,不知道這是她的主意還是蘇老爺子的主意,如果是她自己想出來的,那這丫頭將來可了不得了……」

    「哈,她不是說了跟蘇老爺子商量過嗎?肯定是老爺子的主意啦,就是讓小丫頭沾點光而已!」

    ……

    「我、我……」彷彿對那個從天而降的喜訊不敢相信,席浩明神情激動,連帶著聲音都有了幾絲哽咽,斷斷續續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頓了好久才逐漸平復心情,「沒想到蘇小姐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氣度,唉……我這個當伯伯的,可真是慚愧……」

    看著台上幾人一唱一喝演得比電視劇裡的還真,林海旋就忍不住心頭火起,一雙凌厲的鳳眼中聚起濃濃的怨毒目光,彷彿要把蘇瑾年的身體盯出幾個窟窿來。

    他們現在的得意,根本就是犧牲了小荇換來的!她們現在的高興,完全建立在小荇的痛苦之上!小荇被她們逼得流落在外慘死街頭,她們卻在這裡搭台唱戲風生水起,怎麼可能讓她不去恨不去怨?!如果不是為了旁觀接下來蘇司銘特意準備的那出「好劇目」,她早就看不下去了!

    蘇瑾年,你等著,總有一天,我會把小荇遭受過的痛苦百倍千倍的奉還給你!

    像是感受到了林海旋那種像是要將她剝皮抽筋的怨毒目光,蘇瑾年側眸朝她輕輕一笑,得意之色盡顯言表,存了心要讓她賭氣,最好能把她氣死。

    若非有個蘇司晟橫在當中,她早就拿這個賤女人開刀了,就是礙著阿晟的面子她才睜一眼閉一隻眼,不過看樣子,這個女人是不會那麼輕易善罷甘休的——先前之所以那麼急著逼死蘇青荇,蘇瑾年的另一層考量就是為了逼林海旋動手,這個女人比起蘇青荇那丫頭來段位高了不少,相當沉得住氣,如果不多刺激她一下,恐怕做不出什麼過分的舉動來。

    蘇瑾年不怕她耍陰招算計自己,就怕她一動不動,要麼就是搞些小動作隔靴搔癢,害她連反擊都下不了重手。

    所以,只要林海旋沉不住氣闖出些禍端來,她就能「名正言順」地打一個漂亮的自我保衛回擊戰!她不要做惡人,為了這麼一些不上道的傢伙去犧牲自己的名聲,濺得滿手血污,實在是有些掉價。

    看著台上幾人春風得意的樣子,蘇司銘提眉一哂,側頭對著十步開外的一個男人點點頭使了個眼色,那人即便轉身走到了台下的一群記者中間。

    台上,蘇瑾年和席家父女按照原定的計劃,當眾正式撕毀了之前在決鬥中席家含淚簽下的財產讓渡協議書,轉而重新簽署了兩家長期合作的一份新合同,再次確立蘇家和席家這兩個商業大鱷的強強聯手關係,使得在場眾人唏噓不已。嗅覺敏銳的一部分人似乎已經聞到了什麼,不由得聯想起了幾個月前白氏九龍集團內部的換血大變動,預感到a市的商場已然逐步開始風起雲湧,一批批在精英教育下成長起來的小輩們將先後登上眾人矚目的舞台,開始新一輪的高調征戰。

    在蘇席兩家冰釋前嫌之後,音樂聲再次一變,換成了歡快喜悅的慶生小曲,大廳內的燈光閃來閃去轉了幾個來回,最終停頓到離高台不遠處的一個側門前,只見那扇金碧輝煌的大門緩緩打開,從中推出一個足有一人多高的立式多層抹茶蛋糕,而在蛋糕車後握著銀色車把的不是那個鬧得沸沸揚揚的緋聞男主角安家三少安奚容又是誰?

    在蘇家大小姐和安三少的緋聞傳出來以後,不少人還是抱著看戲的態度,只當這是年輕人譁眾取寵的把戲。畢竟在緋聞出來以後,兩家人雖然沒有出面澄清,但也沒有在正式場合公開承認,像他們這種含著金鑰匙長大從小被捧在手裡寵壞了的小年輕,換男伴女伴比換衣服還來得勤快,更何況這其中有一方還是風流名在外的花花公子安三少,他們在一起八成也就是圖個新鮮,等哪天興致過了,受不了對方大小姐或者大少爺的脾氣,大概說分手就分手了。

    總之,只要兩家長輩沒有公開承認他們的關係,那麼他們兩人哪怕就是愛到天荒地老愛到海枯石爛,也只是他們個人的私事,跟家族利益牽扯不上什麼關係。

    但是現在,在這麼一個正式的場合,在蘇老爺子邀請了a市幾乎所有名門權貴的宴會上,那個推著蛋糕車微笑著走出來,含情脈脈地看向蘇瑾年的男人,無疑是以蘇瑾年正式男友的身份出席的,而且看現場這種架勢——

    大有蘇氏和安氏聯姻的傾向!

    想到這個可能性,在場眾人均是微微變了臉色。

    一個是手握整個a市經濟命脈的商界龍首,一個是掌管a市政權的管家顯貴,一旦這兩家結成姻親,雙劍合璧所向披靡,a市就真的徹徹底底成了他們的天下,到時候他們恐怕就只剩下俯首稱臣的份了。

    次奧,這群混蛋是要鬧哪樣?!

    還給不給他們活路啊!

    蘇家不是一直秉承低調作風,走一步是一步,穩紮穩打,博愛天下的嗎?怎麼這個蘇瑾年一回來,就變成了這種驚心動魄的格局?現在的這些小輩真是不懂得謙虛,一個個鋒芒畢露,還沒學會走路就開始往前衝刺,就不怕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然而腹誹歸腹誹,對於蘇家的勢力和安家的權力他們卻是不得不忌憚,有野心的人不禁打起了歪主意,想要破壞兩家的合作,也有聰明的人慢慢開始籌謀,接下來該如何迎合這兩個大家族,以求依附在這兩棵大樹上求取雨露光澤。

    當然也有藝高膽大的傢伙,對此並不十分放在心上,機遇都是伴隨著危險和變動而出現的,不一樣的格局造就不一樣的王者,正所謂時勢造英雄,在這種新老交替之際,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推著蛋糕車走到蘇瑾年面前,安奚容迎著千重櫻殺氣重重的眼刀,湊到蘇瑾年面前在她額頭輕輕吻了一下,繼而才柔聲開口:「瑾年,生日快樂,許個願望吧。」

    大廳的燈光早在音樂聲變換的時候就齊齊暗了下去,只剩下幾束柔和的光線打在台上的主角身上,點滿了蠟燭的蛋糕散發著誘人的香味,燭光點點閃爍在蘇瑾年面前,將那個光鮮亮麗的壽星映襯得更為美麗動人,宴會的氣氛也隨著蘇瑾年雙手合十放在胸前的誠心許願而變得緩和溫馨了起來。

    「等等!」

    就在蘇瑾年俯身準備吹蠟燭的時候,台下的人群裡驟然爆出了一個與宴會現場氣氛極為不協調的聲音。

    眾人還沒緩過神來,就聽那人繼續開口,語氣咄咄逼人:「蘇小姐,有個疑惑我藏了很久了,為什麼在你的二十週歲生日晚宴這麼重要的場合,沒有見到蘇司晟少爺和蘇青荇小姐參加?」

    一聽到「蘇青荇」這個名字,知情的人很快就瞭然,這個人是來搗亂的!

    不等老爺子發話,高秘書就拿過話筒給了對方一個解釋:「二少爺因為在國外參加重要的科研項目,所以抽不開身,至於三小姐則是出於身體不適,才沒有在宴會中露面……」

    「你胡說!」現場光線昏暗,看不清台下那人的神情,但從他擲地有聲的強調中可以聽出來,那傢伙絕對是個不容敷衍的狠角色,而且對方來勢洶洶,目的很明確,彷彿有確鑿的把握,「蘇青荇小姐根本就不是因為什麼身體不適,她是因為死了所以才沒有辦法出席!她是被蘇瑾年逼死的!」

    過分拔高的強調在一瞬間震懾了全場,最後幾個字回音在大廳內重複著響了好幾遍,「她是被蘇瑾年逼死的!」「被蘇瑾年逼死的!」「逼死的!」

    與此同時,像是為了證明這句話的真實性,大廳內的燈光一下子全部熄滅,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眾人心頭一驚,甚至還來不及慌亂,高台驟然落下了一大塊帷幕,緊跟著就從投影儀中射出來一束光影打在了白色的帷幕之上,投射出一張張觸目驚心的畫面——

    偌大的屏幕中,蘇青荇慘死在酒店浴缸中的照片被放大了十多倍,恐怖詭譎的暗紅色血水幾乎佔了屏幕的一半,像是兇殺案現場一樣嚇人,有些膽子小的人當場就被嚇得腿軟,險些暈了過去。

    雖然蘇青荇很少出現在公眾場合,但很蘇家有交情的人或多或少都見過她,是以當蘇青荇那種慘白得沒有血色的臉突然間放大了數倍出現在面前,受驚之餘也有不少人認了出來。

    死一般的寂靜之後,宴廳驟然沸騰了起來,無數的閃光燈辟里啪啦地對著屏幕狂拍,情緒激動的記者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咚咚直跳,彷彿要從喉嚨裡跳出來一樣——這種豪門大家的巨大醜聞被當場披露,而且還是在這種名流薈萃的場合上,哪怕蘇家再炙手可熱隻手遮天,想要私自壓下這樣的消息也是不可能的了!

    一陣混亂之後,宴廳裡的燈重新被打亮,但是整個場面卻無法輕易控制,氣氛變得愈發的炙熱狂躁。

    林海旋冷笑著站了起來,目光陰詭,恨入骨髓。

    只有一個男人還是悠然淡定地坐在位置上,一手端著高腳紅酒杯,一邊靠在椅背上抬眸直直地盯著高台上那個神色僵硬,無法再保持優雅微笑的女人。

    這才是他要送給蘇瑾年的真正的「禮物」,如果沒有什麼強勁的殺傷力,他這個做哥哥的怎麼拿得出手呢?

    蘇瑾年千算萬算,也沒料到有人會狠毒到這個地步,竟然會拿蘇青荇死時的照片來她的生日宴會上砸場,這一擊確實夠狠,夠辣,夠有殺傷力!

    只不過,他們就那麼不把她放在眼裡嗎?

    螳螂捕蟬,焉知黃雀在後?

    有了一個蘇青荇給她那麼沉痛的教訓,她再不學乖就真的是沒救了。

    既然注定了要當那只蟬,不管螳螂是誰,她也要當那只坐收漁翁之利的雀!那些想要從她身上謀取利益的人別妄想從她身上佔到半點便宜,那些想要踩著她的腦袋上位的人,就等著跌得更深摔得更慘,被她狠狠地踩在腳底當墊腳石去吧!

    憑這種見不得光的手段就想要扳倒她?哼,做夢!

    一驚之後,蘇瑾年很快就恢復了神色,轉而冷冷地盯著那個搗亂的槍手,薄唇輕啟,凌厲地下了一個命令:「警官,快把那個兇手抓起來!」

    話音未落,人群中立刻一陣騷亂,十多個男人疾步衝過來把剛才說話的那個男人就近按到在了地上,看到那些人從懷裡掏出警察證件,眾人才知道這幾人原來是混在賓客中的便衣。

    形勢瞬息萬變急轉而下,看得在場所有人都一愣一愣的。

    蘇司銘沒想到蘇瑾年還有這招,騰的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手中力道一重,頓然就把高腳杯的細桿壓斷了。

    林海旋心頭一跳,忍不住回頭跟蘇司銘對了一眼,眼中滿是意外。

    「你們幹什麼?!放開我!」被死死按在地上的男人不停地掙扎,面容猙獰,目眥欲裂,「你們抓我幹什麼?!你們應該去抓那個女人!蘇青荇是自殺的!她是被那個女人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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