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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色犬馬 77、狩獵面癱美人(四) 文 / 寶馬香車

    維多利亞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艾莉爾的舉動在一定程度上,讓他這個名義上的未婚夫在外人面前丟盡了顏面。

    英俊的面容上,那雙本是神采飛揚的金色眸子頓時就沉了下去,在vampire略帶嘲諷的目光中冷冷掃向邊上那個有些狼狽但依然憤懣不已的女人:「艾莉爾,如果你還有一點教養的話,就給蘇小姐道歉。」

    他的口吻不重,甚至聽起來不甚嚴厲,但說出來的話卻很是傷人——

    沒有哪個千金小姐可以容忍自己愛慕的男人,指責自己「沒有教養」,這種對自己品格的全盤否定,甚至比說自己長相醜陋更讓人覺得難堪。

    艾莉爾從小受人追捧,心高氣傲,聽到維多利亞這麼說自己,一下子氣得滿臉爆紅,半晌說不出一個字來。

    她當然不可能給蘇瑾年那個狐狸精道歉,明明是她勾引自己的男人在先,還要自己跟她道歉,那實在是太荒謬了!

    更可惡的是,那個女人還笑盈盈地轉頭看向自己,表情十分得意狂妄。

    「跟她道歉?哼,我為什麼要跟一個下流的婊子道歉?!像她這樣不知羞恥的女人,根本就不配進王宮!」

    艾莉爾目光怨毒,言語刻薄,措辭難聽到了極點,比街上破口大罵的潑婦好不到哪裡去,卻是一點面子都不留給維多利亞。

    在情敵面前,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很容易衝動,而感性的女人則更容易失去理智。

    蘇瑾年並不是有意要刺激這個女人,畢竟這個女人對她來說只是個路人甲一般的存在,但是她敢這麼刻毒地辱罵自己,蘇瑾年就敢讓她付出應有的代價。

    「維多利亞,有件事情我其實是不想戳穿的,但是這位小姐實在是太過分了……」收起笑意,蘇瑾年佯裝生氣的樣子,稍微停頓了一下,似乎有些猶豫,片刻後便打定了主意,斬釘截鐵地開口,「有一天晚上,我好像看見這位您名義上的『未婚妻』,挽著一個男人好像很親密的樣子,一起走進了酒店……」

    蘇瑾年這番話顯然是子虛烏有的誹謗,但事情是不是真的發生過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聽的人信不信。

    話音一落,維多利亞看向艾莉爾的視線立刻就多了幾分懷疑和鄙棄。

    艾莉爾頓時臉都綠了,先是對著維多利亞矢口否認:「我沒有!維多利亞!我怎麼可能會做那種齷齪的事情?!維多利亞!你要相信我……」

    見維多利亞無動於衷,艾莉爾忍不住怒火中燒,瞬間就把矛頭轉向蘇瑾年:「賤女人!你污蔑我!」

    一邊罵著,艾莉爾作勢又要朝蘇瑾年撲過去。

    vampire這次沒有再讓她得逞,也沒有伸手去攔她,只暗暗地伸出腳往她的腿上絆了一下,在慣性的驅使下,艾莉爾幾乎整個人都脫離了地面飛了起來,轉眼間重重摔倒了蘇瑾年的腳邊。

    在這個過程中,如果有人想要幫她的話,不論是vampire還是維多利亞,抑或是牧人涼聿,都可以眼疾手快地拉住她。

    始作俑者vampire當然不可能伸手拉她,維多利亞坐視不理也在情理之中,但是牧人涼聿本著紳士風度難道不應該照顧一下女士嗎?居然還是那麼面無表情地站在一邊冷眼旁觀,真是冷漠啊好冷漠!

    不過,對此情景,蘇瑾年自然是喜聞樂見。

    秉承著落井下石火上澆油的良好作風,蘇瑾年垂眸居高臨下地看著狼狽不堪的艾莉爾,微微勾起嘴角,刻意地又加了一句話。

    「我也希望自己是誣蔑你了,但是你的叫一床聲真的好大,吵得我都沒辦法睡著呢……」

    「別說了,」vampire一臉嫌棄地制止了蘇瑾年,繼而撇了撇嘴角吐槽,「我還沒聽過哪個女人叫得那麼難聽,跟發情的母貓似的。」

    所謂的默契,就是在長久的搭檔中鍛煉出來的。

    兩人一個暗諷,一個明嘲,配合得天衣無縫,好似真的有那麼一回事,維多利亞本來還只是將信將疑,聞言便只覺得噁心,徹底對艾莉爾失去了好感。

    「我們走吧!沒必要再理會這個骯髒淫一亂的女人。」冷冷地收回視線,維多利亞無情地轉身,不再給於艾莉爾一星半點的關懷,甚至連聽她辯解都不願意,「還有,她不是本王子的未婚妻,她也不配!」

    最後一句話,宛如從天而降的巨石,瞬間就把掙扎在懸崖邊緣的艾莉爾打入了谷底,從此永世不得超生。

    vampire愉悅地吹了一聲口哨,不屑地跨國癱軟在地上的女人,跟在蘇瑾年的身邊揚長而去。

    對著那幾人無情冷漠的背影,艾莉爾怨怒難當,忽然坐起身來衝著他們瘋狂咒罵:「狐狸精!你別太得意了!維多利亞!我要你後悔!你們今天施加給我的恥辱和痛苦,我一定會加倍還給你們!我一定要讓你們為此付出沉重的代價!」

    「哼,」對此,維多利亞不無厭煩地冷哼了一聲,「真是個瘋女人。」

    蘇瑾年卻是輕輕笑了兩聲,轉而又歎了口氣:「雖然我不同情她,但是我可憐她,我看得出來,她還是很喜歡王子殿下的呢。」

    聞言,維多利亞金色的眼眸毫無波瀾,神色尊貴而冷漠,充分暴露了皇室家族唯我獨尊的惡劣本性。

    「她喜歡誰是她的事,跟我無關。」

    蘇瑾年試探著開玩笑:「如果我說,剛才的那些話,都是為了報復艾莉爾故意編出來的……你該不會氣得想打我吧?」

    「嗯哼?」回眸看了眼一臉心虛的蘇瑾年,維多利亞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我本來就沒有相信啊!只不過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跟那個女人劃清關係。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那些無中生有的『誹謗』呢!」

    「god!」

    知道自己被無意間算計了一次,蘇瑾年抬手拍了拍腦門,神色懊惱地瞪了維多利亞一眼,忍不住嘀咕:「果然男人們都是無情的傢伙!」

    維多利亞揚起眉梢,輕笑了兩聲,目光微微一轉,掠過牧人涼聿那張完美得像是大師筆下的油畫作品似的冷峻面容,搖了搖頭反駁蘇瑾年。

    「男人其實比女人還要看重感情,如果一個男人看起來冷漠無情,只不過是因為他沒有找到自己深愛的女人而已。」

    比如他自己,比如身邊這個冰冷得像是沒有溫度的男人。

    不知道什麼樣的女人才能讓牧人涼聿燃燒起來,倘若他真的愛上了誰,那麼那個女人一定會遭遇一段……刻骨銘心的戀情。

    聽到維多利亞這麼說,蘇瑾年本能地想要繼續抬槓,然而話到嘴邊,卻沒來由覺得有些底氣不足,只好輕輕一哂,對此表示不置可否。

    逆著陽光,蘇瑾年轉頭偷偷拿餘光打量邊上那個冰山一樣的男紙,愈發地覺得這樣的傢伙,跟自己的氣場完全不相容,就像水和油,不同屬性的人怎麼可能吸引到對方!

    可以這麼說,在遇到牧人涼聿之前,蘇瑾年自信全世界沒有她拿不下的男人,而在遇到牧人涼聿之後,她才發現,自己的海口誇得太早了!

    都說天地萬物都是相生相剋,一物降一物,那麼蘇瑾年的剋星,大概就是眼前這個油鹽不侵的男人。

    艾瑪,好累,再也不會愛了……

    第一次,蘇瑾年竟然有種微弱的,想要打退堂鼓的衝動。

    一大早就被艾莉爾鬧沒了氣氛,大家的興致不免有些怏怏,興奮不起來。維多利亞礙於面子受損問題,一早上都不怎麼開心。蘇瑾年無辜中槍,雖然報復得爽快,但終究也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因而在那之後就沉寂了許多,真的是低調得可以。

    牧人涼聿本來就話少,vampire單獨相處的時候是個話嘮,人一多就變成了紳士,所以最後就只剩下安吉麗娜公主歡欣雀躍地在邊上嘰嘰喳喳,多少渲染了幾分生氣。

    見到牧人涼聿的時候,蘇瑾年特別留意了一下他昨天戴著戒指的左手,映入眼簾的則是乾淨修長的五指,沒有任何的飾物。

    這讓蘇瑾年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忍不住鬱悶起來。

    鬆一口氣是因為這麼一來,就表示牧人涼聿和安吉麗娜公主並沒有實質的關係,昨天他之所以會戴那只情侶戒指,估計是看在安吉麗娜生日的情分上才會勉強為之,所以就算她「橫刀奪愛」,也不必承擔起破壞他人感情的「第三者」的罪名。

    鬱悶則是因為這麼一來,牧人涼聿幾乎沒有弱點,她根本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下手,該如何下手?!

    次奧,要對付這麼一個傢伙,太難了好嗎?!

    安吉麗娜大概是睡了懶覺,所以來得比較晚,蘇瑾年下意識也看了一眼她的右手,然後……剎那間,心情百味陳雜。

    這小妞竟然也摘了昨天戴著的那款情侶戒?如今閃耀著亮麗光芒的那顆碩大的紅寶石戒指,才是她今天賴以炫耀的新歡!

    戒指換了,就意味著男人也該換了,所以,嗯,果然……

    安吉麗娜小公主今天纏著滿身轉的那個最佳男主角是——我們親愛的vampire童鞋。

    玩了幾項溫和的紳士項目,在蘇瑾年特意的歡呼和安吉麗娜真切的崇拜下,維多利亞的心情才逐漸開朗了起來,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打算玩一些更加激情的活動。

    看到僕人拿著擊劍的護具朝自己走來,蘇瑾年先是訝異地睜大眼睛,爾後訕訕地抬頭向維多利亞求救:「這個……我真不會啊!」

    「不會可以讓涼聿教你嘛!」

    維多利亞滿臉燦爛,一邊說一邊還朝蘇瑾年眨了眨眼睛。

    蘇瑾年雖然有些懷疑他們這麼做是為了試探自己,但那天晚上確實是自己找他幫的忙,眼下維多利亞這般「搭橋牽線」,想方設法給自己找機會和牧人涼聿找機會……她似乎又沒有什麼理由可以拒絕。

    考慮了幾秒,蘇瑾年還是乖乖拿過護具笨手笨腳地套了起來。

    「戴反了。」

    看著蘇瑾年跟一塊護板鬥爭了整整三分多鐘,在一邊被委派為指導員的牧人涼聿終於看不下去,開口淡淡地吐了幾個字。

    要不是看在牧人涼聿的動作還算細心溫和的份上,蘇瑾年真的有股子衝動一腳把他踹飛,好讓他也嘗一嘗被人輕視的滋味兒!你大爺的!

    雙手緊緊握著劍柄,蘇瑾年忐忑不安地走進決鬥的場子裡,猶猶豫豫連步子都邁不開。

    「蘇姐姐加油!蘇姐姐賽高!打敗小叔叔!打敗他!」

    安吉麗娜站在一旁看熱鬧,一邊吃著vampire手裡捧著的各式零食,一邊振臂高呼,情緒慷慨,比蘇瑾年還激動。

    「走近一點,再近一點……」

    對面,維多利亞循循善誘,蘇瑾年不得已,只好又小心翼翼地往前挪了兩步,在兩柄長劍交鋒的那一瞬,幾乎能聽到長劍因為顫抖而發出的嘶嘶的摩擦聲。

    維多利亞笑了笑,金色的眸子倒映著蘇瑾年出於緊張而略顯凝重的神情:「可以開始了嗎?」

    蘇瑾年鄭重地點了點頭,彷彿勇士出征:「嗯。」

    「叮!」

    才一開場,維多利亞揚手一擊,蘇瑾年手頭的花劍就被重重的打飛了出去,弱得簡直不堪一擊。

    「呃……咳咳!咳咳咳……」

    安吉麗娜甚至沒來及為蘇瑾年歡呼,就被眼前的場景狠狠打擊到了,剛塞進嘴裡的食物一下子滑入了食道,噎在喉嚨裡上不來下不起,不由得咳嗽了起來。

    vampire一邊抬手拍著安吉麗娜的背部幫她順氣,一邊用非常鄙視的目光掃向蘇瑾年——

    嗯,裝得很像嘛!

    見狀,維多利亞勾起唇角,金色的眼眸絢爛奪目,卻叫人摸不透情緒:「蘇小姐從來都沒有玩過擊劍嗎?」

    蘇瑾年垂眸,心下暗暗冷笑,果然他們在懷疑自己。

    皇室的防備一向比尋常人要更嚴苛,這點她早就料到了,但不管之前她在國內是什麼樣的形象,眼下卻必須要示弱,尤其不能讓人看出來自己的身手很好。看來,這兩天他們已經查探了她的底細,也知道了當初在銀耀學院那場轟動一時的決鬥。

    所以,對於那一場決鬥,蘇瑾年不能隱瞞。

    「不,有跟人決鬥過一次,還是真刀實槍的。」

    「真的嗎?」

    維多利亞微抬眉梢,投來好奇的目光,牧人涼聿也跟著抬眼看了過來。

    「嗯,其實在那之前,我都沒有學過擊劍,那次也是個意外。當時的情況太危急了,我幾乎想都沒想就上了台,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像是受到了莫名力量的驅使,最後竟然還贏了……大概人在危急的時候,都能發揮出超乎尋常的能力呢!」

    跟卡薩那皇室一樣,蘇家內部的保密工作也是相當嚴密,比如蘇瑾年從小學習十八般武藝,都是專門請來信譽良好的私人教練,一是為了減少綁架的發生率,二來也可以讓綁匪對她「掉以輕心」,不至於防備得太嚴。

    聽到蘇瑾年這樣的解釋,維多利亞一笑而過,沒有繼續深究,也沒有全然相信,只是讓牧人涼聿進場教導蘇瑾年的劍術。

    以至於到了最後,忍無可忍的反而是蘇瑾年。

    「除非你手把手教我,不然我不學了!太難了……什麼滑步,什麼撥擋,嗷!真是頭都大了!」

    蘇瑾年索性耍賴,挑釁地看著牧人涼聿,篤定他會拒絕「貼身指導」。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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