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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銷魂蝕骨 1、西門VS弟弟 文 / 寶馬香車

    回到a市,蘇瑾年沒有直接回家,而是被西門烈帶到了萬江泉的別墅裡,再次狠狠「教育」了一頓!

    對於那些照片上所拍攝的畫面,即使蘇瑾年矢口否認,西門烈還是耿耿於懷。

    因為他愈發地覺得,蘇瑾年對她似乎沒有那麼上心,不但對他的事情毫不過問,甚至也不肯對他坦白她暗中從事的「隱秘職業」,他在她心裡的份量,似乎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重。

    誠然,兩個人就算相愛,相互間保留些個人的**無可厚非。

    但男人大抵就是那麼犯賤,如果對方抓得太緊會覺得煩,一旦對方不理不睬,同樣也會覺得渾身不痛快,蘇瑾年偏偏是後者當中做得比較「過分」的,西門烈在感情方面,更算不上是什麼老手,甚至沒有任何的經驗。

    他們屬於這樣的情侶類型——

    在沒有發生任何矛盾的前提下,完全可以甜如蜜糖,激情似火,天天過得跟第一天談戀愛一樣,如膠似漆。

    然而一旦發生了什麼矛盾,以蘇瑾年過於固執的性格,絕對不會是率先低頭的那個,西門烈本性就很霸道,就算口頭上服軟,私下還是會非常的介意,再加上蘇瑾年「不解釋、不詢問、不悔改」的三不表現,想要維持一段完美無瑕的感情,就會顯得異常艱難。

    這並非是誰對誰錯,只是他們都還太年輕,太驕傲。

    所謂的,強強相遇,必有一傷。

    不過,現在正**似的在超大size的床上翻雲覆雨的兩個人顯然沒有這樣的認知,他們肆意揮灑著熱情,用自己的方式喜歡對方,配合對方,取悅對方,體驗著所有戀人都曾駐足過的風景,鬧著所有戀人都會鬧的小脾氣,儘管不夠成熟,卻最是真誠與炙熱。

    從斜陽西照一直糾纏到繁星滿天,兩人身上的細汗出了一層又一層,繼而在兩人粗重的喘息中逐漸乾涸,黏黏的叫人不甚舒服。

    稍作休息,西門烈忽然起身下床,大手一撈,把蘇瑾年打橫抱了起來。

    蘇瑾年在閉目養神,突然間身體一空差點摔下去,趕忙伸手抱住了西門烈的脖子,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你要幹嘛?!」

    西門烈勾起嘴角,笑得有幾分邪肆:「咱們換個地方。」

    蘇瑾年倏地睜大眼睛,掙扎著就要跳下去。奈何西門烈的手臂像是鋼筋水泥做的,緊緊地箍在她的腰部,動彈不得。

    「不要了!勞資腰都快斷了……你的胃口怎麼這麼大,怎麼都餵不飽哦……」

    西門烈垂眸輕笑,漆黑的眼睛裡,寵溺幾乎要溢出來。

    「難道你喜歡快槍俠?」

    「哼……」瞥開視線,蘇瑾年哼了一聲,側過頭不再搭理他的調戲。

    三步兩步,西門烈很快就把她抱進了浴室,在浴缸裡放了溫水,兩個人一起坐了進去。感覺到男人身下的炙熱,蘇瑾年不由得一陣面紅耳赤,往前縮了縮身子想要跟他拉開距離,才動了一寸卻又被他抓了回去。

    蘇瑾年忍不住求饒:「烈……我真的很累了……」

    「那就乖乖坐著不要動。」

    西門烈笑著在她玲瓏小巧的鼻子上輕輕刮了一下,平素酷冷的口吻這個時候卻是難得的柔軟,強健有力的手臂環著嬌小溫軟的身軀,讓對方舒服地靠在自己的懷裡。

    差不多等浴缸裡的水漫到了兩人的腰際,西門烈才拿毛巾沾了水,溫柔而細緻地幫蘇瑾年清理身子。

    「鴛鴦浴」三個字騰的就躥上了腦門,蘇瑾年一開始還有些拘束,手腳僵硬地不知道該擺在哪裡。然而一路奔波又剛剛放縱狂歡,確實是有些疲憊,慢慢的就放鬆了身子靠在西門烈的肩頭,任由他擺弄自,舒服得想要睡過去。

    洗完澡,西門烈幫她擦乾身體,又一路把她抱了出去,拿吹風機吹乾她的頭髮,手藝好得像是在理髮店當過學徒似的。

    在這之前,蘇瑾年從沒想過,西門烈那麼一個囂張跋扈積威尤甚的黑道太子爺,會像現在這樣溫柔而耐心地伺候自己。

    有那麼一剎,她甚至覺得幸福得有些不真實。

    她何德何能,叫他對她這樣好?

    不知道是不是太過圓滿的人,都會無端地生出幾分疑心來,本是不經意的一眼,卻掃到了客廳沙發的一角,露出一截隨意丟棄在那裡的深紅色絲襪。

    蘇瑾年微微瞇了瞇眸子,沒有馬上站起來大吼大叫,質問西門烈他是不是在她不在的這一個多月裡,因為寂寞空虛冷而帶了別的女人回來留宿。

    她很清楚,這個地方是西門烈在a市最喜歡的一套房子,同時也是防護得最嚴密的,一般的人他絕對不會輕易帶回來,所以那個女人,肯定跟西門烈關係匪淺。

    意識到這一點,蘇瑾年頓時覺得很不舒服,好像胸口被什麼東西壓著,堵在那兒連呼吸都不能順暢。

    她甚至不想詢問跟那只絲襪任何有關的問題,她的驕傲不允許她像一個沒有大腦的妒婦一樣,胡亂猜疑,無理取鬧。

    但……還是控制不住會多想。

    西門烈無端對她這麼細緻體貼,是不是因為他做了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情?

    想到這裡,蘇瑾年又忍不住自嘲,戀愛中的女人果然跟蠢貨有的一拼,她這是在胡亂猜測什麼啊……

    抬眸看了眼西門烈,那個英俊酷冷的傢伙,大概因為心情很好的緣故,嘴角竟然一直都淺淺地翹著,臉部深刻的線條也因此而變得柔和起來,顯露出更為迷人的氣息,像是從油畫中走出來的酷雅騎士,與昨天陰沉冰冷的模樣完全判若兩人。

    他那麼在乎自己,又怎麼會做出對不起自己的事情呢,肯定是自己多想了。

    蘇瑾年這樣對自己解釋,選擇相信對方。

    「走吧,我送你回去。」穿戴整齊,西門烈走到蘇瑾年身邊,握住她的手,低頭在她嘴唇上輕輕噬咬,一個淺吻炙熱而綿長,「坦白來說,還真不想把你送回去……」

    蘇瑾年笑了笑,正要回話,一轉眸卻瞟到了牆角露出的腳尖,似乎在那後面藏著一個人,而且還是個女人——因為她穿著家居拖鞋裸露在外頭的腳趾甲上,塗著艷紅色的指甲油。

    剎那間,彷彿當頭被人敲了一棒。

    蘇瑾年腦中一空,爾後五味陳雜,一時間不知該做何反應。

    這個屋子裡,居然還有別的女人!

    而且那個女人可以在房間裡來去自如,看到她的時候,非但沒有走出來,卻是悄悄地藏在牆後偷窺他們——

    這樣的情形,跟「小三兒」的行為何其相似,不是嗎?!

    蘇瑾年不覺得自己這是在胡思亂想!

    西門烈從來沒有跟她說過這個屋子裡還住著別人,他是有難言之隱,還是說不出口?抑或者,他或許只是在玩弄她?

    看到蘇瑾年出神,西門烈不免順著她的視線回頭看了一眼,卻是什麼都沒看到。

    「怎麼了?」

    收回視線,蘇瑾年抿了抿嘴唇,拿餘光淡淡掃向西門烈的神情,對方神色如常,完全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也沒有任何要跟她坦白些什麼的意思。

    「沒什麼,我們走吧。」

    他不主動坦白,蘇瑾年便就懶得多問,因為就算問了,得到的也不會是真實的回答。

    一路上,蘇瑾年神情涼淡,沉悶不語。

    西門烈自然察覺到了她的異樣,然而問了好幾遍,對方卻只是搖頭,拿「累了」的理由搪塞。她越是這樣,西門烈就越是擔心,漸漸的,這種擔心就變成煩躁,以至於到了後來,兩人就再沒說過一句話。

    到了蘇家大宅,遠遠就看見了那個站在門口等著的男人,一身銀白色的西裝,站在路燈下面被照得閃閃發亮,宛如不可褻瀆的神祇,又像是堅定不移守衛在城堡中的軍士。

    見到不待見的男人,西門烈的心情頓時更差了。

    先前他把這傢伙從蘇瑾年身邊趕走,以為他會知難而退,沒想到他換了個身份,竟然又回來了。

    不等車子停穩,蘇司晟就朝副駕駛室走了過去,幫蘇瑾年打開車門,隨之奉送一個熱忱的微笑:「姐姐,你終於回來了。」

    「阿晟,你怎麼也在?」沒想到蘇司晟會在家,蘇瑾年露出幾分訝異的神色,「回來了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

    「要通知你也得聯繫得上你才行啊,之前你的電話一直打不通,回到家後爺爺又說你出遠門,我就沒有再找你了。」

    蘇司晟一邊說著,一邊吩咐傭人去車後面拿蘇瑾年的行禮,一副當家主人的姿態,看得邊上的某個男人尤其不爽。

    「嗯,之前……有點事。」

    雖然她去卡薩那執行任務的事情是公開的,但能不說自然是最好,蘇瑾年隨口應付了兩聲,即便轉頭跟西門烈告別:「那我先進去了,你自己路上小心。」

    西門烈收回投射在蘇司晟臉上沉然不遜的視線,跨上前一步,在蘇司晟的注視下勾起蘇瑾年的下顎,霸道地吻了上去,以彰顯自己對蘇瑾年的獨佔權。

    「唔……」

    蘇瑾年悶哼了一聲,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不由得有些惱火。

    在他家裡發現了別的女人,一路上氣氛又鬧得那麼僵,她哪裡還有心情跟他接吻**?!

    反應過來之後,蘇瑾年幾乎沒怎麼猶豫就推開了他,往後退了一步,臉色看起來已然有幾分不悅:「有別人在,你不要那麼隨便……很晚了,你快回去吧,我要進去了……」

    說著,沒等西門烈回應,蘇瑾年即便轉身匆匆往大門的方向快步走了開。

    見此情境,蘇司晟微微挑起眉梢,看出了兩人之間的不愉快,遂爾揚起嘴角看向西門烈,溫潤如玉的面容上,帶著幾分刻意的奚落。

    「看來,有人好像自作多情了。」

    被蘇瑾年那麼一推一拒,西門烈已經很沒面子了,示威不成反被嘲笑,西門烈心下的惱怒可想而知,要不是他忍耐力好,眼下恐怕早就一拳揍在了蘇司晟那張漂亮的臉蛋上。

    森寒的眸光往對方臉上一掃,西門烈冷冷一笑:「你以為換回了這個身份,就可以親近她嗎?畢竟是姐弟,她不可能會對你有親情之外的感情,不如趁早死心。」

    戳到了痛處,蘇司晟卻是一派無動於衷的表情。

    對於這個殘忍的現實,他早已獨自直視了上千次上萬次,別人的嘲諷和眼光對他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

    他在乎的,從頭到尾,都只有蘇瑾年一個人的看法和感受。

    所以,回到蘇家二少爺的身份之後,西門烈威脅不了他什麼。

    「是姐弟又怎麼樣?至少這麼一來,我可以毫無理由地走在她身邊,就算你們現在在談戀愛,你也沒有資格再把我從她身邊趕走。什麼時候她身邊換了一個男人,我還是可以陪在她身邊。而你……恐怕就不行了。」

    西門烈眉頭一緊,袖子下的拳頭捏了捏,如果可以,他真想把這個不知分寸的臭小子打趴在地上。

    「那你就跟著吧,遲早……我會讓你叫我一聲『姐夫』!」

    蘇司晟目光微冷。

    「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知難而退嗎?你放心,我不會放手的。眼睜睜地把她送給別人,呵……我可做不到。」

    聞言,西門烈上前一把抓起他的胸襟,臉色陡然間變得陰狠起來:「你想幹什麼?如果你敢做出什麼傷害她的事情,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蘇司晟的臉色依舊掛著淡淡的微笑,保持著紳士般的氣度,只一雙清冷的眸子鋒利得像是能傷人。

    抬手拍了拍西門烈的手,蘇司晟不緊不慢地將自己胸口的襯衫解救出來:「現在,那個惹得姐姐不高興的人,好像是你。」

    「我們之間的事情,不用你插手。」

    「姐姐的事情,我一定要管。」

    兩個人都不是衝動的性格,哪怕是在爭吵,說話的口吻也很沉靜,只是從兩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卻是熊熊燃燒宛如沖天火焰,彷彿要把對方就地燒得一乾二淨!

    一直走到了大門前,蘇瑾年才發現蘇司晟沒有跟上來,回頭看到那兩人面對面站著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不免開口喊了一聲。

    「阿晟,你還不過來?」

    蘇司晟即刻應聲,轉頭不曉得又對西門烈說了句什麼,繼而才快步走了過來。

    蘇瑾年微微皺起眉頭,在她印象中,蘇司晟和西門烈似乎沒什麼交集。

    「你剛才在跟西門說什麼啊,聊了那麼久。」

    「沒什麼,」蘇司晟循著蘇瑾年的視線,回頭看向那輛閃速消失在昏黃燈光下的車子,微笑著的面容上暗含幾縷諷刺,「第一次見到『姐夫』,就多聊了兩句。」

    聽到被刻意咬重的「姐夫」二字,蘇瑾年沒來由心頭一動,繼而有些不是滋味,不免翻了個白眼,叱了他一句。

    「才幾個月沒見,哪裡學來的花言巧語,不倫不類的。」

    「呵呵,姐姐不喜歡我這麼稱呼他,那我就不這麼叫了,反正我也不喜歡。」

    「……隨你。對了,你不是說要出國半年嗎,現在還沒到六個月吧?」

    「嗯,最主要的事情差不多都做完了,教授說我可以早點回來,我就提前回來了。怎麼,姐姐好像不是很歡迎我的樣子啊……」

    「我沒那個意思……只是家裡出了這麼多事情,你回來也未必是件好事。」

    尤其是蘇青荇的事情,即使那個女人罪有應得,蘇瑾年問心無愧,然而面對她的同胞兄弟,多多少少,難免會留下個疙瘩。畢竟,蘇青荇跟他才是同一個娘生,同一個爹養的兄妹。

    「姐姐,說的是青荇的事情嗎?」

    蘇瑾年說得隱晦,蘇司晟卻直勾勾地把事情挑了出來。

    聞言,蘇瑾年不免頓住腳步,知道這個話題遲早都要面對,逃不了和尚也逃不了廟,便抬頭對上蘇司晟的視線:「關於小荇的那件事,其實我最擔心的人是你,我不想隱瞞你,小荇……是我害死的。」

    「其實就算姐姐不說,我大概也猜到了……」

    蘇司晟神色如常,並沒有因為蘇瑾年的話而作出任何驚異與憤怒的反應,卻是抬手輕輕環住了蘇瑾年的肩膀,像是安慰似的將她摟進了懷裡。

    「青荇的事情錯不在姐姐,我也不會責怪姐姐什麼……要怪,也只能怪我沒有管好青荇,讓她在錯誤的道路上走得越來越偏。」

    最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蘇瑾年頓然鬆了一口氣,伸手搭在對方的腰間,莫名地貪戀蘇司晟身上熟悉的清淡香氣,一時間忘掉了跟前的這個男人,對自己懷有禁忌的感情。

    「你們在幹什麼?!」

    陡然間,一個尖銳得近乎刻薄的聲音在身後炸響。

    蘇瑾年幾乎是條件反射地鬆開手退了兩步,一回頭就看到了林海旋氣急敗壞的扭曲面容,一瞬間立刻意識到了什麼,不免面色一僵,卻是垂下眸子沒有開口跟她吵架。

    「阿晟,你跟我過來。」

    不悅地瞪了蘇瑾年一眼,林海旋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把蘇司晟喚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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