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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告 49、誰也別想染指她的人! 文 / 寶馬香車

    「哼,臭丫頭,過不了幾天你就會明白,你現在的所作所為耀武揚威,不過是在自掘墳墓而已!」

    「啪」的關掉電視,蘇文鴻半瞇起老謀深算的眼睛,半躺著坐到沙發上,點了一根雪茄抽了一口,眼角揚起一絲陰險狡詐的冷笑。

    蘇司銘點頭附和,彷彿已經能看到蘇瑾年在前後夾擊中驚慌失措,無計可施的狼狽樣子,心下頓覺一陣爽快。

    「爸,林海旋剛打了個電話過來,催促我們盡快動手。」

    「呵,她那麼能憋的女人,怎麼突然就心急了起來?」

    「正因為忍了太久,才會在最後的關頭迫不及待地想要打垮蘇瑾年吧?畢竟我們『可敬可愛』的蘇家大小姐可是逼死了她的親生女兒呢……」

    「不,」蘇文鴻彈了彈煙灰,面露狐疑,「我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林海旋這個女人相當有心機,不然當年文皓也不會著了她的道,更別提她進了蘇家的大門後,還能在老爺子的眼皮子底下安然無恙地當著她的豪門少奶奶。」

    「就算她再有心機又能怎麼樣?」蘇司銘不屑地輕哼了一聲,目光中是毫無掩飾的對女人的輕蔑和鄙夷,「她一個無權無勢的女人,還能成得了什麼氣候不成?」

    「話是這麼說,但防人之心不可無,越是到了緊要的關頭,就越是要小心謹慎。你別忘了,林海旋之前說過她手裡有一張足以把蘇瑾年父女,爺孫三人打下十八層地獄的王牌,可是到了現在,她還不肯鬆口透露一絲半毫……」

    聽到蘇文鴻提醒,蘇司銘才恍然想了起來,確實是有這麼一回事。

    自從蘇青荇出事之後,他去找林海旋合作,一開始只是為了讓她在蘇家本宅充當他們的「竊聽器」,權當是利用工具,並沒有把她放在太重要的位置。

    後來,是林海旋主動宣稱手裡有一張可以動搖蘇瑾年根基的「王牌」,他們才將她納為真正的合夥人,把一部分計劃方案透露給了她。

    可以說,在那之後,他們之間的合作很順利,只要是能力範圍內的要求,林海旋都能十分配合地完成,但她唯獨不肯透露,那張所謂的「王牌」到底是什麼?

    「要不要我去探探她的口風?」

    「不用了,她的嘴巴緊得很,要不然蘇家本宅出了那麼多的事,一旦她露了馬腳有了什麼風吹草動,老爺子怎麼可能對她放任自流?」

    蘇司銘目光一爍:「呵,說到這個,我忽然想起一個事情來!」

    「什麼事?」

    「爸你不覺得很奇怪嗎,」走到一邊的櫃子前,蘇司銘拿起案台上的全家福來回看了幾遍,眉峰的神情晦暗莫名,「好端端的,奶奶突然就被送出國療養,甚至連過年都沒有接回來,這肯定是老爺子的意思,可是奶奶一向不過問家事……你說,奶奶會不會跟林海旋所說的那個什麼『王牌』有關?」

    蘇文鴻是蘇老爺子跟前妻所生的孩子,跟蘇文皓並不是同一個生母,所以對老太太也沒有太多的感情,對她的事情並不怎麼關心。()

    現下經蘇司銘這樣一分析,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但又找不到任何的頭緒,側頭想了一陣,便就作罷。

    「老爺子的事情我們還是少管為妙,跟他撕破臉大家都沒好日子過。現在我們最重要的目標是把蘇瑾年那個臭丫頭從董事會除名,只要方式妥當,老爺子也不能拿我們怎麼樣。」

    「嗯,那林海旋那邊的事……」

    「不管她了……她現在跟我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蚱蜢,在沒有解決蘇瑾年之前,她也玩不出什麼花樣來。你要是真的好奇,不如耐心地多等幾天,時機一到,她自然會把那張所謂的『王牌』亮出來!」

    蘇司銘微微頷首,把全家福放回了案台上,看著照片正中間那個眾星拱月的小女孩陰測測地揚起了嘴角:「呵呵,還真是期待啊……」

    自從蘇瑾年在梅裡迪亞的標王之爭中一鳴沖天之後,幾乎全國的新聞媒體都在瘋狂的傳送著同一個名詞——「國緣宴酒」!反覆地吟誦著同一個名字——「蘇瑾年」!

    今天的5月18日,終將成為asc集團的發展史上重彩濃墨的一筆!

    正式因為新任董事長大刀闊斧的狂妄之舉,才把asc集團這個偏居一隅的公司展現在全國人的面前,才把國緣宴酒這位藏在深閨的美人兒推上傳媒的巔峰,成就一個時代的傳奇!

    可以說,蘇瑾年在梅裡迪亞的標王一戰,是一場非常成功的造勢。

    不僅完美的擴大了國緣宴酒的知名度,打響了企業的品牌,同時還利用國緣宴酒的耀眼光芒照亮了整個asc集團公司,有效地帶動了其他產業的發展,更加堅實地奠定了asc集團在a市無可動搖的王者之位!

    對於這種突然而至的巨大成功,甚至連陸宗睿都有些意外,不可否認,他先前確實低估了媒體的連鎖效應。

    不僅是他,連九龍集團雷厲風行年輕有為的白董事長,都忍不住對蘇家那個只知道跟男人鬼混**,毫無節操可言的大小姐刮目相看!

    這一場標王之戰,她打得很漂亮,出其不意,劍走偏鋒,如果能就此立功,那麼她在asc集團的地位幾乎是一夜飆升,從此坐穩坐牢,再沒有任何風言風語可以詆毀她光輝而偉大的形象——

    霸氣!很霸氣!有魄力!真有魄力!

    甚至比當初他在九龍集團董事會上做出的「出格」的舉動,更甚一籌!

    然而,伴隨著巨大的利益,總會有不可避免的高風險。

    5月18日的梅裡迪亞,那個令所有企業家眼紅的地方,白述冉不是沒打過主意,但那個地方不是想去就能去,也不是說去就可以去的。因為那個妖詭的地域,不止是企業家的天堂,很有可能也會成為焚燬一切的地獄!

    媒體是把鋒利的雙刃劍,用得順手,它可以幫你造勢得名,倘若不小心脫了手,它很有可能會反過來給你刺上致命的一劍,徹底踐踏你的名聲。

    所以睿智的企業家,往往都不會靠它太近,不會太依賴它所帶來的曇花一現的光彩。

    蘇瑾年這一舉措,往好的方面說,是大膽,果敢,敢闖敢做,往不好的方面說,那就是衝動,盲目,好大喜功。

    為了一舉奪冠,她報出的那個標底,實在是太高了!甚至比第二名整整多了七千多萬!

    將近五個億的廣告費,幾乎是國緣宴酒去年總利潤的兩倍!

    如果把這些錢換成是國緣宴酒,幾乎可以把整個豪華寬闊的梅裡迪亞中心淹至半腰!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蘇瑾年的這場標王之戰,在建功立業之外,其實是在給自己戴上了一個巨大的枷鎖,除非國緣宴酒就此一炮打響,並躋身國家名酒之列,在一年內將利稅上翻至少十倍,否則,她這個高調的抉擇就是失敗的。

    更甚者,一旦國緣宴酒出了什麼問題,產生負面影響,連帶效應將會毀掉整個asc集團!

    這些後果,蘇瑾年當然都考慮過。

    不僅她一一考慮周全,董事會的那些蠢蠢欲動的狼子野心的傢伙,也逐一排查商討,試圖找到可以折中的方法,在保全asc集團的前提下,毀掉蘇瑾年依靠造勢成名的國緣宴酒這一分支產業。

    蘇瑾年雖然篤定那群老傢伙唯利是圖,不會把國緣宴酒乃至asc集團的名聲搞臭,但保險起見,整個國緣宴酒的管控她都死死掌握在了手裡,極力做到無懈可擊——

    在自己看來,無懈可擊;在別人看來,則是漏洞百出。

    所謂的放長線,釣大魚,她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敢在她頭上打主意的人,用這樣的方式,可以很完美地撕破那群老狐狸的偽裝,一條一條地揪出他們的狐狸尾巴!

    從離開梅裡迪亞的那一刻開始,蘇瑾年幾乎就能看到那群自視甚高的老傢伙們,已經按捺不住開始用卑劣的手段破壞國緣宴酒的整個產業鏈了,她當然不可能讓他們陰謀得逞,但是在那之前,她還有一個賭約要完成。

    先前跟慕君澤約定的時間在標王爭奪戰之後,並非真的是因為忙於準備競標,而是因為蘇瑾年另有打算。

    慕君澤,那個沒節操的變態男人,竟敢把觸手伸到她的頭上?真是光想著就讓人覺得噁心。

    明著她不能拿他怎麼樣,也不可能真刀實槍地跟一個黑道教父對著幹,但要是不讓他付出一點兒代價,蘇瑾年又覺得渾身不舒服,所以這一個「悶虧」,她一定要親手塞進他的嘴裡!

    「大小姐,祝賀你成為今年最耀眼的標王。」

    蘇瑾年剛下飛機,千重櫻就微笑著迎了上去,只不過他現在的笑臉完全沒有以往俊美優雅的氣質,反而透露著幾分滑稽與可怖,當即就嚇哭了邊上一個三歲左右的小女孩。

    「呃……」

    如果不是聽到他的聲音,蘇瑾年險些認不出他來。

    抬眸在他「劃」了一長條恐怖傷疤的臉上來回掃了兩眼,蘇瑾年才忍不住挑眉笑了起來:「你是不是得罪了那個幫你化妝的師傅?」

    千重櫻淺淺一歎:「你也看出來了啊……」

    「怎麼回事?」

    「咳,這個沒什麼好說的……不過那個人說這種東西不能在臉上留太久,不然對皮膚不好。」

    「最多能留多長時間?」

    「半個月。」

    「嗯,」蘇瑾年點點頭,「足夠了。」

    其實這種傷疤,只要是技術過硬的化妝師都能弄出來,但慕君澤不是那麼容易糊弄的男人,如果不把傷疤做得逼真一點,一旦露了什麼馬腳,很有可能會惹惱他。

    現在asc集團正值多事之秋,蘇瑾年不想在這種時候招惹無謂的麻煩。

    慕君澤畢竟不是什麼有耐心的人,蘇瑾年也沒心思跟他磨蹭太久,所以競標一結束,蘇瑾年就立馬從京城趕了回來,在第三天傍晚,便帶著千重櫻踏上了慕氏專用的私人遊艇。

    看到門口標槍似的站得筆挺的守衛,蘇瑾年不由抬眸跟千重櫻對了一眼。

    這個慕君澤,不會是打算在賭輸了之後耍賴用強的吧?

    「大小姐,要不要招人接應一下?看這個架勢,只怕那個男人不會輕易善罷甘休。」心有靈犀,千重櫻的看法跟蘇瑾年完全一致。

    「不用,這事兒鬧大了對我們沒好處,你只要確保發生意外的時候,可以獨自脫身,不扯我後腿就行了。」

    千重櫻淺淺一笑:「大小姐放心,只要大小姐可以順利脫險,我絕對不會成為大小姐的累贅。」

    「嗯。」

    蘇瑾年滿意地點點頭,這就是她只帶了他一個人的原因,千重櫻的身手,絕不比這艘船上任何一個人差。

    「不過,」千重櫻又加了一句,口吻中似乎夾雜著幾分難以言說的感傷,「我想即便我受了傷被扣了下來,大小姐恐怕也不會為了我而委曲求全吧?」

    蘇瑾年淡然輕哂。

    「既然你知道,為什麼還要說出來向我求證?」

    千重櫻垂眸,對於這樣的回答並不意外,可胸口的位置,還是忍不住縮了一下。

    見他倏然黯淡的神情,蘇瑾年又是一笑,抬起手在他光滑依稀的下顎上輕輕戳了戳:「我不會為了任何人而委曲求取,但也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我的人。」

    對上蘇瑾年爍亮的眼眸,千重櫻再度展顏。

    這個女人看似很好說話,其實骨子裡傲嬌得可以,想讓她說幾句動人的情話,那跟航空飛船登上火星差不多困難。

    是以她剛才那麼說,是不是代表他在她的心中,有著不一樣的份量?

    「蘇小姐還真是準時,不早不晚,剛好是五點整。」

    慕君澤的聲音陡然在船艙內響起,緊跟著走出來一個雪白的身影,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看慣了他穿花襯衫的樣子,眼前這一身米色的外套和長褲,套在他身上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

    微微蹙起眉峰,蘇瑾年愈發不待見這個男人了。

    雖然坦白來說,慕君澤長得並不賴,尤其那雙迷人至極的眼睛,像鑽石一樣點綴在那張邪惡的臉上,閃爍著隱隱的幽光。

    在蘇瑾年見過的那麼多穿銀色西裝的男人當中,慕君澤可以說是最不倫不類的,不能說不好看,只是因為氣質不符,而顯得愈加的乖張,叫人難以琢磨。

    「跟教父大人的約會,我怎麼敢遲到?」

    蘇瑾年笑著對上慕君澤投來的視線,下顎微抬,不卑不亢,從容淡定。

    大概是很少遇到像她這樣敢跟自己對視的女人,慕君澤先是微微一愣,繼而才又邪笑著走到蘇瑾年的面前,忽然間劈手鉗住她優美的頸項,自上而下鄙視著她,陰鷙的眸子裡迸發而出森寒的氣息,端的是喜怒無常。

    「女人,知道了我的身份,你不怕我?」

    蘇瑾年還是笑,對他過分的舉動無動於衷。

    「一開始當然很怕,只是後來怕過頭了,就沒感覺了。」

    「哈!」對於這樣的回答,慕君澤不免覺得新鮮,轉而鬆了手,退開了兩步,「蘇小姐果然是個有趣的人。」

    在黑道打滾了二十多年,慕君澤看人的眼光早就練得十分毒辣,剛才在蘇瑾年的眼睛裡,他並沒有看到哪怕是半分的害怕,恐懼,甚至是擔憂,她的眼睛清澈見底,有的只是淡漠和從容,還有兩分遑不相讓的針鋒相對!

    這樣的眼睛,絕不是一般的女人該有的,也不是普通的豪門大小姐所能擁有的。

    不過,慕君澤並不在乎蘇瑾年到底是什麼身份,他要的只是她這個人,這張面皮,乃至這個身子。

    感受到慕君澤投來的毫不掩飾的**目光,蘇瑾年心下一陣嫌惡,面上卻還是笑如春水:「如果在賭局結束後,教父大人還覺得我有趣,那才是真的有趣。」

    「哦,蘇小姐就這麼篤定,你一定能贏?會不會……太自負了?」

    「不能說是自負,我只是信任我的執事而已。在執事協會有麼一句話,只要執事所服侍的主人給於其足夠的信任,那麼他就一定可以回報主人的那份信任,甚至可以創造奇跡。」

    聽蘇瑾年提到執事,慕君澤才注意到站在她身邊那個戴著面罩的男人,那個傢伙雖然遮住了大半張臉,但從裸露的部分可以看出,這個男人長得很好看……

    「他就是你的執事?出自日本執事協會的頂級sa執事千重櫻?怎麼,你特地給他戴上面罩,是擔心我覬覦他嗎?」

    慕君澤從不掩飾他對人的掠奪心,一個是因為他享受這個捕獵的過程,還有一個則是因為他足夠強大,完全用不著任何的掩飾和忌憚。

    蘇瑾年輕輕笑了兩聲:「教父大人多慮了,我給千重戴上面罩,是擔心他現在的容貌玷污了教父大人的眼睛。」

    說著,蘇瑾年回眸示意千重櫻摘下面罩。

    看到面罩之下陡然露出來的駭人的傷痕,慕君澤眸光一緊,將信將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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