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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告 51、最後的贏家! 文 / 寶馬香車

    賭桌上,紙牌的玩法有很多種,如果是高手對決,那麼越是簡單的遊戲規則,就越能考驗人的技巧和能力。()

    這次孟哲飛選的玩法是baarat,是一種起源於法國的紙牌遊戲,流行在歐洲的各地賭場。

    baarat的遊戲規則很簡單,使用3∼6副52張紙牌,洗在一起,置於自動發牌盒中,從其中給各位玩家分發紙牌。

    玩家力爭手中有兩三張牌的總點數為9或接近9,k、q、j和10都計為0,其他牌按牌面計點。計算時,將各家手中的牌值相加,但只比較加和之後的最後一位數字的大小。

    一般來說,在賭場中當場付賭金最多的人會選為為莊家,但是現在只有兩個人在賭牌,所以取消莊家這一項,直接由發牌盒分發兩把紙牌,每把各兩張,面朝下,其中一把發給孟哲飛,一把發給千重櫻。

    按照慣常的賭法,兩張牌相加,個位數為九點是最大的,如果大於六點,就不能再叫牌,如果小於六點,則還可以再叫一張牌。

    不過,這樣的規則在眼前的這個賭桌上,顯然不適用。

    不論是孟哲飛還是千重櫻,都可以毫無懸念地將手中的紙牌拼出九點。

    所以,為了讓賭局變得更加刺激撲朔,遊戲規則相應做了一個調整,雙方不比點數大小,而是——

    「……這麼說吧,就是大一點三點五點七點九點,或者小兩點四點六八點的一方為贏家,如果點數相同,則為平局作廢,都清楚規則了嗎?」

    孟哲飛熟練地玩著手裡的紙牌,介紹賭場新規則。

    「嗯,不錯,這個玩法很新鮮。」

    千重櫻微微一笑,對上孟哲飛陡然凌厲的視線,雙眸依舊清澈如水,興不起絲毫的波瀾。

    這樣的賭法,除了對紙牌有絕妙的操控技術之外,還需要盡可能猜對對方手裡的點數,否則,饒是賭場千王,也只能聽天由命碰運氣,對此無計可施。

    孟哲飛之所以提出這樣的遊戲規則,也是因為礙於對千重櫻千術的考慮和忌憚,儘管他在賭場上從未失手,但若是碰上旗鼓相當的傢伙,他也佔不了上風。

    他知道慕君澤很看重這場賭局,所以不敢掉以輕心。

    新的遊戲規則表面上看起來對他毫無益處,但如果採取方法得當,再做些小手段,賭贏的概率一樣是——百分之百!

    慕君澤對賭術本身並不感興趣,所有的一切都是交由孟哲飛全權負責,見對方同意了這樣的賭法,便笑著掃了一眼孟哲飛,回眸看向蘇瑾年。

    「好了,既然都已經知道了規則,那我們就……開始吧?」

    蘇瑾年鳳眼輕佻,淡然自若:「嗯,開始。」

    主持賭局的是慕君澤的一個屬下,只見他用一根細長的銀棍將從發牌盒裡彈出來的紙牌一左一右分向兩邊。

    孟哲飛和千重櫻兩人各拿兩張牌,繼而攤開其中的一張。

    孟哲飛為7點,千重櫻為8點。

    從這上面,很難看出什麼,也無從進行比較,因為最終的點數,還要加上另一張牌才能確定。

    而孟哲飛之所以篤定他一定可以贏,就是因為他在這個賭桌上做了手腳,無論從發牌盒裡分出來什麼牌,都可以通過特殊的裝置,傳達到他的眼底。

    也就是說,他可以輕鬆地看到對方手裡的牌。

    這麼一來,只要他按照對方的點數調整自己手牌的點數,自然可以贏得漂亮!

    雖說手段是卑劣了一點,但是賭場如戰場,兵不厭詐,千重櫻會輸,只能說他還不夠本事!

    只不過,為了不讓自己的「作弊手段」表露得太明顯,搞得勝利毫無懸念,讓自家老大失去了賭博的興致,孟哲飛沒有一開場就痛下殺手,而是選著了比較溫和的手段——

    「請問千重先生需要加牌嗎?」

    「不用。」

    「孟先生呢?」

    「也不用。」

    「那麼,請兩位同時亮牌。」

    同一時間,千重櫻和孟哲飛齊齊亮牌,前者是8點加7點,後者是7點加8點,雖是平點廢局,卻是出奇的「巧合」。

    看到這樣的牌面,千重櫻和蘇瑾年不由對視了一眼,露出微微詫異的神情。

    見狀,孟哲飛眼角的笑意頓而更深了三分。

    這只不過是他給他們的一點告誡而已,無論是什麼樣的遊戲規則,無論是在什麼樣的賭局上,他都可以保證自己的不敗之地!他能在賭場上佔盡風光並不是沒有原因的,眼下這點兒手段,僅僅只是在教父大人的地盤上,陪他們玩的小遊戲而已。

    主場的侍者收起第一輪的紙牌,放回發牌盒洗牌,很快,第二輪的兩張紙牌就分發到了兩人的手裡。

    這一回,憑著敏銳的直覺,千重櫻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並沒有隨意的將紙牌滯留在桌上,而是拿起來壓在了掌心。

    因為上一局,翻第二張牌的時候,孟哲飛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像是篤定會贏似的,直接攤了牌,如此囂張的舉動,是不是說明——他可以通過某種渠道,看到他的手牌?

    答案顯然是肯定的。

    所以第一輪千重櫻不動聲色,就是為了試探對方的底細,好在孟哲飛對自己的手段過於自信,沒有在一開始就為難他們,而是放了他們一馬。

    只可惜,那個男人終究是太狂妄了,他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別人。

    第二局,兩人翻的第一張牌,千重櫻為6點,孟哲飛為9點。

    平局這種事情,有一次是新鮮,有兩次就變得無趣了,而孟哲飛不可能會讓他們贏,所以這一局,他絕對會讓自己取勝。

    為了驗證這張桌子是否真的有問題,千重櫻刻意換掉了第二張3點的紙牌,換成了2點,試圖打亂對方的謀算。

    果然,第二輪翻牌。

    千重櫻為6點加2點,孟哲飛為9點加8點。

    「8點對7點,大一點,這一局蘇小姐贏。」

    而若是按照原來的9點對7點,孟哲飛小2點,則是慕君澤贏。

    看到桌上的牌面,孟哲飛不免收斂了笑意,忍不住抬眸多看了千重櫻兩眼,他知道那個男人換了牌,卻是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快就識破了他的把戲?看來接下去的賭局,會變得比較艱苦呢……鬥智鬥勇,看誰猜得更準。

    慕君澤似乎沒料到在第二局就會堪堪受挫,即便收起了看好戲的閒情,坐正身子,朝孟哲飛遞了一個眼色,對他在第一輪放水的做法表示了些微的不滿——

    那麼明顯的放水,誰都看得出來,如果孟哲飛可以百分之百保證贏了千重櫻,對於這種帶著挑釁意味的「謙讓」,慕君澤自然不會追究,可是現在,那個叫千重櫻的男人比預料中更難對付,那麼孟哲飛故意防水的舉動,就有些貽笑大方了。

    第三輪,千重櫻再次將兩張紙牌從桌上收起,壓在掌心。

    為了避免四周有看不見的「眼睛」,兩張紙牌除了他自己,連蘇瑾年都沒有特權瞥上一眼。

    所以,孟哲飛能看到的,就是紙牌離桌前的點數。

    如果千重櫻要根據這條線索贏他,勢必不會徹底打亂原有的牌局,不然兩個人瞎蒙,沒有技術含量,就更沒意思了。

    千重櫻要贏孟哲飛,就需要在原來的基礎上做出相應的修改。

    而孟哲飛要贏千重櫻,就必須考慮,對方會做什麼樣的修改,然後在根據他改換後的點數出牌。

    因為千重櫻的謹慎打亂了他一開始盤算好的計劃,是以孟哲飛下意識地緊張了起來,但不管怎麼說,能看到千重櫻最初的底牌,對他還是有利的,畢竟對方完全不清楚自己的底細。

    第三局,亮頭牌,千重櫻確實沒把第一張牌掉包,是張j,0點,而孟哲飛則是5點。

    瞟了眼孟哲飛微微蹙起的眉峰,千重櫻的臉上依然是百年不變的優雅微笑。

    對面的那個男人,圖樣,圖森破!

    還是太年輕了啊!過於張揚,不懂得隱藏。

    方才千重櫻說他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別人,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如果孟哲飛知道自己的對手是個多麼黑腹陰險的傢伙,從一開始,他絕不會心慈手軟,但不管第一局他有沒有放水,從他答應下跟千重櫻的賭局的那一刻開始,就注定無法成為贏家!

    第三局,千重櫻0點加3點,孟哲飛5點加2點。

    「千重先生3點,孟先生7點,千重先生小4點,這一局蘇小姐贏。」

    贏得——毫無懸念。

    按照原來的規定,五局三勝,現在平一局,蘇瑾年贏兩局,除非接下來兩局都是慕君澤贏,可以考慮加局,否則最後的贏家,只能是蘇瑾年!

    連輸兩局,形勢陡然間就嚴峻了起來。

    孟哲飛的臉上笑意全無,甚至因為緊張而在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蘇瑾年面色平淡地看嚮慕君澤,那丫不愧是亞洲黑道第一人,越是在這種千鈞一髮的時機,就越是覺得興奮有趣,只是那似笑非笑的漂亮眼睛,因為連敗兩局而略顯不快,變得像刀子一樣鋒利。

    第四局,千重櫻為了「答謝」孟哲飛一開始的「高抬貴手」,給於了豐厚的回禮,同樣高抬貴手地放了水,讓他贏了一把。

    孟哲飛卻不知道這是千重櫻玩弄自己的陰謀,還微微鬆了一口氣,以為局勢有了轉機。

    卻不料,千重櫻難能可貴的善意只此一次。

    第五局,不等主場的侍者匯報最終戰況,在瞧見千重櫻亮出手牌的剎那,孟哲飛的一顆小心臟瞬間就沉到了谷底,臉色灰敗,不可置信。

    「大小姐,我們贏了。」

    千重櫻回眸望向蘇瑾年,嘴角微揚的笑意像是在邀功。

    蘇瑾年點點頭,非常滿意他的出色表演:「嗯,幹的不錯,我知道你一定會贏的。」

    賭桌那頭,慕君澤幽幽地看著那主僕兩人歡欣得意的模樣,不由陰邪地勾了勾嘴角,抬起手來「啪、啪、啪」拍了兩聲,笑得有些陰陽怪氣:「蘇小姐果然不是一般的女人,我很佩服。」

    蘇瑾年心下得意,面上卻不敢表現太過,生怕得罪了那個喜怒無定的傢伙。

    「現在勝負已定,慕先生是不是應該履行約定了?」

    「這是自然。不過現在時間還早,不知可否請蘇小姐留下來陪我跳支舞,算是對我割愛天琪影視的補償?」

    「這個恐怕不行,」蘇瑾年略微遲疑,繼而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在這個遊艇上逗留的時間越久,危險就越大,「不瞞教父大人,其實我有點暈船,堅持到現在差不多已經快到極限了,要是再多呆一兩個小時,那簡直要我的命……」

    慕君澤自然知道這是她的借口,然而見她不願意,也就沒有勉強她。

    畢竟a市是蘇家的地盤,蘇瑾年前來赴約的消息,肯定還有別人知道,如果他在這時候明目張膽地動手,會招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那真是太遺憾了……」

    「呵呵,機會還有很多,下次再『補償』教父大人也不遲啊!」

    蘇瑾年笑盈盈地客套了兩句,她的目的只是想要早些離開這裡,而不是激怒那個男人。

    「嗯,那就下次吧。」

    慕君澤站起身,抬手招來一個下屬,吩咐下去把遊艇開回岸邊,便就轉身離開了船艙。

    終於送走了那尊大神,蘇瑾年暗暗鬆了一口氣,向千重櫻投去感激的一瞥。

    「千重,謝謝你。」

    這次能順利地渡過難關,全靠千重櫻給力。

    不然,要不是慕君澤當面碰壁,他不可能那麼輕易就放過他們。

    「既然你們已經玩完了,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賭局結束,被當做賭彩的某人一臉陰鬱地站了出來,沒好氣地開口問了一句,口吻那叫一個憋屈,那叫一個怨念!

    看到牧人宮崎落魄至此,蘇瑾年本著一顆落井下石的壞心,其實是很想刺激他幾句的,然而之前早就坦言了對他沒興趣,要是在費口舌挑逗,就顯得有些搬石砸腳的嫌疑了,而且千重櫻還在邊上……

    咳,這個男人的心眼比針尖還小,難免會對牧人宮崎進行打擊報復,所以還是不要讓他誤會的好。

    「嗯,等到了碼頭,你就可以回去了,我想教父大人不會出爾反爾,再找你的麻煩。」

    聽到蘇瑾年淡漠的回答,口吻涼薄,渾不在意,牧人宮崎竟然莫名覺得鬱結,好似他在這裡可有可無,是個多餘的人一樣。

    這種感覺,作為一直被人追捧的大美人而言,是從來都沒有過的。

    剎那間,他居然生出了一絲絲失落的感受。

    想他這麼一個「風華絕代,天人之姿,俊美如神祇」的男人……難道就這麼被嫌棄了嗎?而且還是被一個強行上過他的女人嫌棄!這個世界……究竟怎麼了?!

    該死的女人,他永遠都不會原諒她!

    千重櫻紳士地站在一邊,並沒有插手蘇瑾年和牧人宮崎的事情,甚至沒有插嘴。

    雖然在一開始聽到蘇瑾年坦言兩個人曾經上過床,有過那層特殊的關係,但眼下看來,蘇瑾年對這個所謂的「新歡」,未免太冷淡了一些吧?如果真的是像她所說的那樣,上「錯」了人,那麼他就沒必要花費心思對付這個叫牧人宮崎的男人了——儘管他的容貌,真的很讓人嫉妒,不僅讓女人嫉妒,也讓男人嫉妒!

    不過,事情應該不會那麼簡單,蘇瑾年說的是上「錯」,那麼這句話的潛台詞,就是說還有一個「對」的人,千重櫻很好奇,那個「對」的傢伙,會是誰?!

    蘇瑾年肯定是因為那個傢伙,才會對牧人宮崎額外地開恩,順帶著幫他解除困境,否則以她獨善其身,能不惹麻煩就不惹麻煩的習性而言,是絕對不會多此一舉的。

    過了好一會兒,受到了極大打擊的孟哲飛才逐漸緩過神來。

    這次的失利,慕君澤不會輕饒他。

    然而在那之前,他更想知道的是,為什麼千重櫻可以贏他,明明按照現有的條件,他贏的把握應該更大!

    抓著桌沿緩慢起身,孟哲飛神采飛揚的俊臉早已失去了最初的光澤,只一雙眼睛仍舊尖銳有力,不甘心地盯著千重櫻:「為什麼?」

    千重櫻知道,讓人死的不明不白,是一件非常損人品的事情。

    而且賭局已經結束了,他把秘密武器亮出來,無傷大雅。

    「你還記得剛剛進來的時候,大小姐靠在你的肩頭捶了幾下你的肩膀嗎?」

    聞言,孟哲飛驀地一怔,立時生出一種被人算計的感覺,但他依舊不知道,對方是如何設下圈套的。

    「那又怎麼樣?」

    千重櫻揚眉淺笑:「你以為大小姐會無緣無故靠人這麼近嗎?」

    不等千重櫻把話說完,牧人宮崎暗自在心底冷哼了一聲,那個女人第一次見他就撲了上來拽著他不放,第二次見他就強吻了他,簡直沒節操到了極點!

    「大小姐之所以接近你,是為了往你胸前撒粉末,那是一種特殊的粉末,不仔細觀察很難發現。只要密度足夠,就能像鏡子一樣反射東西,然後通過特質的接收器,我就能看到——你手裡拿的是什麼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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