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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告 60、那個晚上的賠罪 文 / 寶馬香車

    一般人都是人情債肉償,可是到了蘇瑾年這兒,就變成了肉債人情償。舒殢殩獍

    雖說她是撲錯了人,但確實把人家一個身家清白潔身自好的超級無敵大帥哥給吃干抹盡了。

    面對牧人宮崎,蘇瑾年只能說多見一次面,心中的愧疚程度就多增加了一分,本來剛開始還打算死不認賬的,可是後來看他一個無辜的路人甲被自己害得這麼慘,終究是於心不忍。

    每次同牧人宮崎打交道,對上他那雙充滿著怨憤的眼睛,蘇瑾年的心情就變得愈發的複雜。

    而牧人宮崎即便口口聲聲要跟她撇清關係,老死不相往來,可表現出來的言行舉止,卻又無一不在控訴著她曾經的「罪行」,隱隱有一種「媽的你必須給老子負責!」……的架勢……

    不可否認,跟牧人涼聿頂著同一張臉,卻有著完全相反的個性,火爆得一點就爆的牧人宮崎,在蘇瑾年眼裡很是新鮮。

    漸漸的,她就忍不住開始無恥地打算,要是讓這兩個傢伙站在一起,會是怎麼一副奇特的風景?

    上天真是太殘忍了,竟然讓一對血脈相連的孿生子分隔兩地,如今叫她一前一後遇見了這倆兄弟,是不是暗示她肩負著讓兩個人破鏡重圓的重擔?世界上還有另外一個「我」存在……這種感覺,多麼的奇妙啊……

    不過,在這之前,她必須先拿下牧人宮崎,不然兄弟兩人一起上陣,她可應付不過來。

    只要穩住了牧人宮崎,就可以借這次的契機,將牧人涼聿從卡薩那皇宮「請」出來,然後再狠狠的撲倒他!一解數月來的相思之苦,完成長久掛懷於心的夙願!

    打著這樣的主意,蘇瑾年驅車到了牧人宮崎的住處,抬手按響了門鈴。

    牧人宮崎顯然沒料到蘇瑾年會來找他,因為經常會有公司裡的藝人來串門,所以他沒怎麼看監控就打開了門,見到蘇瑾年的一剎,先是愣了一下,腦中倏地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這個女人來幹嘛?!

    見他愣在門口,蘇瑾年笑了笑:「怎麼,不打算請我進去坐坐?」

    不行!不能讓她進來!

    出於一開始蘇瑾年在他心中留下的陰影太深,牧人宮崎笨本能地對她有所防備,儘管多日來的觀察告訴他,蘇瑾年喜歡的只不過是另外那個,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而已。

    微一抬眸,瞥見了蘇瑾年身後站著的那個叫做千重櫻的執事,牧人宮崎蹙了蹙眉頭,這才回過神來。

    好像自從她的身邊跟著那個執事之後,行為舉止就規矩了很多,不用擔心她再亂來。

    這麼想著,牧人宮崎隨手推開了門,雙手插進口袋裡,往後退了兩步。

    「進來吧。」

    蘇瑾年微微一笑,邁步跨了進去。

    牧人宮崎的住處非常的簡潔大方,跟他那種火爆易怒的性格不太像,蘇瑾年之前去過牧人涼聿的府邸,可以說在住處的格局搭配上,兩個人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都喜歡在牆壁上掛著西歐風格的油畫,都喜歡在屋子的各個角落擺放盆栽,都喜歡把客廳裡整一面牆壁騰出來做書櫃……

    而且,讓蘇瑾年訝然的是,他們挑選的油畫,都是出自同一位大師之手,甚至有幾幅油畫的內容是相同的!而種植的盆栽也能找出幾株同樣的品種來,搞得蘇瑾年都有點懷疑,是不是那裝滿了整個櫃子的書架上放著的,也是如出一轍的書籍!

    這種感覺,真的非常奇特!

    看到蘇瑾年對著書架發呆,牧人宮崎不由哼了一聲:「你在看什麼?」

    「真神奇……」蘇瑾年嘖嘖歎了兩聲,又是點頭,又是搖頭,「太不可思議了,原來世界上真的有一種叫做心靈感應的東西……」

    聽蘇瑾年說著莫名其妙的話,牧人宮崎扯了扯嘴角,露出看白癡一般的表情。

    「你在說什麼?」

    「你知道的吧,你有一個哥哥,而且是雙胞胎,我說了你可能不會相信,但是真的太巧了!我去過涼聿的府宅,他房間的裝修風格跟你家很相近,他的案台上,也放著一個透明的玻璃缸,種著紫紅色的水蓮花,他最喜歡的油畫大師,也是迪特爾*卡納,他的客廳裡,同樣也有這麼一個大得離譜的書櫃……如果你不說這是你的住所,我肯定會以為這是涼聿的別院。」

    牧人宮崎從來都沒有見過他那個傳說中的哥哥,因為在他還沒有記憶的時候,兩個人就被迫分開了。他只知道他有個哥哥,甚至不知道他們是孿生兄弟,只偶爾有時候會出現一些奇特的感覺,但父親一直對母親的事緘默不言,他就沒有為了這種小事而去觸碰父親的禁忌和逆鱗。

    之前在蘇瑾年過分錯愕的指責中,牧人宮崎才知道那個哥哥,長得跟他很像。

    但那個時候,他被蘇瑾年羞辱得有點狠了,只顧得上生氣和想著怎麼報復甦瑾年,卻是沒有太過計較那位孿生哥哥的事情。

    畢竟分開了這麼多年,早就已經習慣了一個人,有沒有一個二十多年來未曾謀面的哥哥,對他來說並沒特殊的意義,兩個人生活在不一樣的環境中,恐怕早就沒有了共同語言。

    然而眼下聽蘇瑾年這麼一說,牧人宮崎忽然間彷彿被點燃了起來,轟的一下,有什麼東西呈燎原之勢迅速蔓延開來。

    那種感覺,就好像有什麼空空蕩蕩的地方,突然之間被填滿了似的,變得充實而具體,不再是那麼的虛無縹緲,無從捕捉。

    動了動嘴唇,望著那個同樣「神奇」的女人,牧人宮崎沒來由地對那個遠在天涯海角的哥哥生出了濃濃的迫切與期待。

    躊躇了一陣,問出來的話卻是。

    「你跟他,是什麼關係?」

    「呃……」

    沒料到牧人宮崎會問這種問題,難道他不應該問,他哥哥在哪裡,現在過得怎麼樣,是個什麼樣的傢伙……之類的嗎?問這麼「刁鑽」的問題,還真是把她問倒了啊!

    她跟牧人涼聿是什麼關係?!

    鬼曉得!

    想了想,蘇瑾年勾起嘴角,笑盈盈的回眸看著他,把問題拋了回去:「你說……我們是什麼關係?」

    對上蘇瑾年曖昧莫名的視線,牧人宮崎的神情陡然僵了三分,繼而後悔莫及!

    他怎麼會問那麼蠢的問題!

    差點忘了,當初蘇瑾年千方百計誘惑他、接近他的目的,就只有一個,那就是——

    為了上他!

    而他是他哥哥的替代品,也就是說,蘇瑾年一直以來畢其力於如何把那個男人拐上床的偉大事業,換個角度就是說,哥哥拒絕了她!

    這樣的關係……呵呵,還真是令人難以啟齒啊!

    但不知為何,在推斷出那個男人拒絕了蘇瑾年,而蘇瑾年卻對他念念不忘的這麼一個情境後,牧人宮崎竟有些微微的竊喜,同時又摻雜著幾分複雜的酸澀、

    那個叫做牧人涼聿的男人跟他有什麼差別嗎?為什麼蘇瑾年對待他們的態度,懸殊到這樣的地步?簡直欺人太甚啊!

    「哼……」

    沒好氣地嗤了一聲,牧人宮崎隨手往沙發上一指:「你自便。」

    說著,便轉身走到廚房的冰箱裡,拿了幾罐飲料出來,往蘇瑾年和千重櫻手裡拋了一拋,自己跟著也拉開蓋子,仰頭咕嚕嚕喝了一大口,才正色。

    「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蘇大小姐親自上門來找我,是為了什麼事?」

    牧人宮崎今天似乎沒有出門的打算,穿著一身簡單舒適的家居服,米白色的料子襯著白皙的肌膚看起來很是舒爽,平添了幾分溫和雅然,不像平常那樣不是冷漠就是狂躁,如同一塊難啃的石頭。

    他一手拿著罐子,一手支著沙發微微斜靠上上面,眉眼間少了針鋒相對的冷冽,沾著飲料的唇瓣上反射著閃閃的光澤,高挑頎長的身姿就是包裹在寬綽的袍衣下,也能讓人自然而然地想像出健美的身形與體魄。

    比起牧人涼聿,牧人宮崎少了幾分人畜勿近的冷漠,多了幾分恣意的張揚,鮮活得像是從童話中走出來的王子。

    儘管,這個王子的脾氣不是很好,是個動不動就會抓狂的暴躁王子殿下。

    讓這樣一個俊酷帥哥討厭,是一件很傷自尊的事情。

    所以,蘇瑾年為了挽回自己在他心中那不堪且不齒的形象,主動朝他拋出了和好的橄欖枝,以及一隻金燦燦的水蜜桃。

    「你知道當初我跟慕君澤打賭的時候,為什麼會賭上國緣宴酒,去換他的天琪影視嗎?」

    聞言,牧人宮崎眸光一爍,瞬間就想到了什麼。

    但隨即,他只是不屑的輕嗤:「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蘇瑾年淺笑著抬頭,從千重櫻手裡拿過財產讓渡合同,輕輕地壓在了茶几上,「我對進軍娛樂圈並沒有多大的興趣,那種地方是非太多,不適合我這種生意人,我冒險跟他要來天琪,只不過是為了送給你,權當是……那天晚上的賠罪。」

    掃了一眼茶几上的白紙黑字的合同書,牧人宮崎在一瞬間閃過萬千心緒,有錯愕,有欣喜,有激動,有懷疑……最後,悉數匯聚成一句話。

    「賠罪?哈……蘇大小姐真是看得起我,就我這樣的人,也配值得一整個影視公司嗎?」

    蘇瑾年笑著看他,定定道:「你值。」

    牧人宮崎揚起嘴角,直直盯著蘇瑾年的眼睛,似在自嘲,又似嘲諷。

    「可惜,我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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