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62第8章 文 / 蘇彌煙
那是一個下午,萬里無雲，陽光燦爛。
午後的陽光暈染在他的身上,模糊了他的聲音，掩埋了他的表情。
——真是一個有趣的孩子。
這是花蝶衣初見還是孩子狀況的仙水忍的時候,對其的第一印象。
細碎的陽光躍入了那個站在一旁旁觀一切的女子的眸子之中，有那麼一瞬，他以為那雙紫色眸子中沉澱著陽光。
——危險但卻讓人想要靠近的女人。
這是仙水忍對於那個直到他殺死了跟他戰鬥的妖怪才發現站在一邊一直旁觀著的女子的第一印象。
這是他們的初見,無波無瀾。
他們相遇在一個陽光燦爛的午後。
在那個午後,花蝶衣碰見了擊殺妖怪的仙水忍。
同樣,仙水忍碰見了那個讓他感覺到危險的女人——花蝶衣。
那一天,他們之間並沒有一句的交談，眼神甚至沒有交錯過,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雙方都將對對方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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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他因為追逐一個妖怪而闖入了一棟別墅。
沒有絲毫私闖民宅該有的羞怯，他淡定自若的進了別墅搜尋那個費了他半天功夫都沒有抓到的妖怪。
他在這棟別墅中走著，搜尋那個妖怪的所在。
清脆的腳步聲響起在空蕩蕩的走廊，一步一步。
他在走廊盡頭的一間房前停下了腳步。
——是這裡。
判斷了要擊殺的妖怪就在這間屋子的他乾脆利落的推開了房間。
本來以為推開門之後會見到驚慌失措的妖怪，卻沒有想到……
一副人間煉獄的景色展現在他面前。
虐殺，玩樂，np，性/虐，「調/教」……
這些隱藏在上流社會當中的迷亂他一直都知道的，只是……
貴族的玩物從人變為了……妖怪。
這就是弱小的人類嗎？
這就是強大的妖怪嗎？
眼前展現的一切無一不刺激著他的眼球，無一不讓他懷疑自己的信念。
懷疑他信念的正確。
本來應該讓人類恐懼的妖怪卻被人類肆意的玩弄，本來應該害怕妖怪的人類卻讓這些妖怪匍匐在他們的腳下。
這一切，讓他不敢置信，讓他……開始懷疑自己的信念，懷疑自己所推崇的正義究竟是不是正確的。
在他對房間內的一切驚訝著，深思著的時候，那個被他追殺的妖怪走到了他的身邊，全然沒有一開始逃跑時候的恐懼，看著仙水忍，那個妖怪揚起淡淡的微笑，「我逃跑不是因為害怕你，我逃跑僅僅只是因為……」說完後，頓了頓隨即偏頭看向某個已經被玩弄致死的妖怪，某種滿是悔恨，「幾百年的時光，終於讓我找到了他。我其實不是逃跑，而是向他所在之地趕來。我的恐懼不是害怕死亡，而是害怕我趕不及，害怕時間不夠罷了……可是，我還是沒有來得及。」說著，淚水佈滿臉頰。
仙水忍微微偏頭，看著那個淚流滿面的妖怪，神色不禁有些恍惚。
幾百年的找尋，他不知道這個妖怪是如何堅持下來，他不知道這個妖怪是不是會寂寞，他也不知道這個妖怪是不是會……對他追殺他而使得他沒有趕上感到憎恨。
他只知道，面前這個妖怪在哭，靈魂在哀泣。
他只知道，他一直保護著的人類在虐殺折磨著這些一直被他所擊殺的妖怪。
他只知道，他的人生信條被顛覆了。
…………
後來發生了什麼他記不清楚了。
記憶中，只見到了漫天的火光，那些火苗吞噬了那些人類還有那些被折磨的妖怪。
他不知道這火是他放的，還是不是他放的，他只記得那漫天的火花還有那些妖怪在臨死之際解脫的微笑。
看著那些乾淨的笑容，他突然覺得自己很骯髒，從外到內，骯髒到靈魂去了。
比人類還要像人類的妖怪，比妖怪還要像妖怪的人類。
究竟是這個世界被顛覆了，還是這個世界本來就應該是這樣。
他不知道。
但是他想要知道。
所以……他盜取了黑之章。
…………………………
看著黑之章中一幕幕的人間慘劇，他捏緊了拳頭一言不發。
看完了黑之章之後，他的靈魂在憤怒，為人類的種種言行在憤怒，他的靈魂在哀泣，為人類的一切而哀泣。
原來堅持的，是錯的。
原來貫徹的，已經偏離了軌道。
原來……自始至終他都錯了。
錯的離譜。
看著黑之章，他久久靜默不語。
現在該怎麼辦？
信念轟然倒塌的他不知道他該什麼樣的心態去繼續斬殺妖怪，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姿態去面對人類，他現在的心思很亂，可以說是不知所措。
就在他迷茫不安的時候，清冷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愛你所愛的，恨你所恨的。不要去迷茫，去問問心。心的選擇才是最正確的選擇。心之所向，路之所在。」
他轉頭，向聲源處看去。
不知所措的他轉身的時候，一個紫發紫眸的女子帶著淡淡的笑意看著她。
那雙紫色的眸子淡淡的，卻讓他的心莫名的安定下來。
明明是晚上，太陽早已經下班回家了，可是……在那雙眸子中，他卻看到掩映在其中的細碎的光。
雖然不易察覺，但是卻的確存在。
他抬頭淡淡的笑開，「又見面了吶……」他的聲音淡淡的，全然沒有原來看到黑之章裡面的內容時候的憤怒和悲傷，不，不是沒有，而是全部都藏起來了，藏到了靈魂深處。不是忘卻，不是丟棄，而是將其深深的印刻在靈魂深處，將所有的一切，關於人類的，關於妖怪的，關於自己的，都印刻在了靈魂深處。永世不忘。
那個時候，比仙水忍還要高兩個頭的花蝶衣看著那個將所有的情緒都掩藏在靈魂深處的孩子的時候，她只是微微笑著，聲音淡淡的，卻透著絲絲的溫暖，「是吶……又見面了。」
那一次，是他們第二次的見面。
他在心神不定的時候遇見了她。
她在無聊而出來亂晃的時候遇見了他。
他們的相遇，也不知道是緣，還是劫……
或許只有命運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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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次見面之後，他知道了那個紫發紫眸的女子的名字——花蝶衣。
而花蝶衣也知道了那個早已經知道的卻由他的口說出的名字——仙水忍。
於是，仙水忍認識了花蝶衣。
後來，他們常常聊天。
睡在草地之上看著天上的雲卷雲舒聊著天。
那段日子是快樂的，也是安寧的。
但是，他仙水忍永遠都不是那種甘於安寧的人。
…………
躺在草地上，望著澄澈的天空，花蝶衣神色淡然，語調平靜，「忍，你真的決定了？」
「嗯。」仙水忍沒有偏頭去看花蝶衣的神色，背對著躺著的花蝶衣站著的他看著澄澈的天空，微微點了點頭。
看著澄澈的天空，他聲音淡淡的，「我已經決定了。我不會後悔。」他從來不會為自己的決定後悔，哪怕那個決定是錯的也絕對不會後悔。
「那麼，」他身後傳來的聲音似乎微微頓了頓，隨即身後的聲音中便透著點點的笑意，「做你想要做的吧。」
躺著的花蝶衣在得到了仙水忍確定的回答之後，坐起了身，視線轉向背對著她的仙水忍身上淡淡的說著讓他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的話。說完之後，花蝶衣便消失在了原地。
站著的仙水忍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在花蝶衣消失的瞬間回轉過身來。
轉過身來的他只見到碧色的草地。
微微低頭，看著這碧色的草地，他輕聲說道，「再見……」
自那之後，他再也沒有見過她，再也沒有。
她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他沒有去找像是在人間蒸發了一樣的花蝶衣，在那日之後他便不再去那塊草地，不再去曾經與她一起去過的地方。
他表示得就像是他的生活中從來沒有出現過一個叫花蝶衣的女子一樣，哪怕偶爾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會想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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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著咖啡，他看著窗外的世界，神色模糊。
窗外世界的平和讓他有了一種毀滅的衝動，花了許久的時間他才壓抑住這種衝動。不想再看窗外的世界的他起身決定去發洩一下自己的情緒的他在一轉頭的瞬間，一個紫色的身影闖入了他的視野。
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他眸色不禁加深。
站在窗邊，看著那個絲毫未變的女子，不禁微微勾唇。
「又見到你了吶……」雖然他知道他見到了她，但是她卻不知道。不過的確是見到了吶……
…………
自那天之後，他常常關注她的消息但是卻從來都沒有正式出現在她的眼前過。
看著花蝶衣跟她新認識的同伴打鬧著，對此他只是微微笑了笑。
他笑看著她的生活，卻從來都沒有插/入過她的世界，從來沒有，他一直都作為一個旁觀者。
後來，他真正的出現在花蝶衣的視野的時候是在暗黑武術會上，不，正確的說是在暗黑武術會結束之後。
毫不理會警惕的眾人，在離眾人還有十米左右的時候，仙水忍站住了，視線慢慢掃過狼狽的眾人，隨後停在了花蝶衣身上，「花蝶衣，好久不見。」那語氣，像是他跟花蝶衣已經認識了很多年而且還是很好的朋友一樣。
沒有想到，他們的見面是這樣的方式。
那個的時候的他沒有想到他們的見面是以這樣的方式進行的，當然他更沒有想到的是——這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
…………
看著指尖的蝴蝶，仙水忍站在這一望無際的密林，對於這亂七八糟的環境視而不見，他微微抬頭看向烏雲滾滾的天空，不禁苦笑，「沒有想到……最後竟然會是這樣。」
看著除了他之外空無一人的林子，他微微抬頭，眸中滿是苦澀。
「沒有想到吶……我真的沒有想到。」
「花蝶衣，我以為我們永遠不會見面，卻沒有想到還是見面了。」
「只是可惜，這卻是最後一次見面。」
……
他微微抿了抿唇，隨即看向原來花蝶衣所在的地方，喃喃自語道，「花蝶衣，我們終究還是……擦肩而過。」
至此，他跟花蝶衣之間的糾纏徹底解決，以其中一方的死亡為代價。
直到最後，他都不知道他跟花蝶衣的相遇究竟是緣，還是劫……
但是，這些都已經無關緊要了。
花蝶衣已經不在了……
不在了。
作者有話要說：然後……新文已開，歡迎入場觀看（笑）
阿蘇的窩:164156706
驗證碼：阿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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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順手包養我吧……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