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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國傾城 007:季海,你這冤家 文 / 夜漫舞

    兩年前

    周顏被花容月傷透了心,在以為家破人亡的情況下遠走大周來到北夏;而花容月也被她擺了一道,在生死邊緣徘徊了良久之後終於重振雄風,一改往昔的紈褲,漸漸暴露出真正的自己。

    當年,那個玩小爺鬧笑話的世子爺搖身一變成了操縱大周半壁江山的大人物,別說是天子驚得差點從龍椅上摔下來,就連她也有些發懵;別人不瞭解她還不知道嗎,花容月是典型的裝傻代表人物,能渾水摸魚絕不聰明伶俐,很顯然,周顏的離開把這小子刺激瘋了。

    背負著驚天秘密和重重佈局的她來往於北夏和大周之間,高威是個聰明的男人,從來不對她的神龍見首不見尾發出各種疑問,也就是他的這份聰明和縱容,讓她在一次回去北夏的時候,碰見了季海那個混蛋。

    發現季海的身份有問題,還是在他跟隨周顏去了北夏之後;這小子藏得深,幾乎把全天下的人都騙了,不過說也是,誰會想到堂堂孤獨城的少城主會放棄自己榮華富貴的生命,當一個小小的兵頭頭還每天活的滋潤快活。

    季海露出馬腳,也是在他的父親獨孤老城主病危之際,要他這唯一的兒子趕緊回去送終的時候一不小心洩露了他的身份。

    夢雲山中,季海被她追的像只快要被強了的野貓,上躥下跳之餘,還不忘不時回頭看她的動向。

    而她,根本就不把這小子放在眼裡;想到周顏那麼嚴謹的一個人,身邊卻混跡了一個這樣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物,花容月甚至還被誆騙其中,鳳傾城一直以來被壓住的好鬥血液登時就被燃燒起來,不追上這小子逼得他把實話全部都招出來,她這輩子就不出來走江湖。

    夢雲山,是位於北夏北端最寬闊遼遠的山脈,自古以來都人跡罕至,只因山中常年霧氣瘴氣繚繞,有盤踞著無數的毒蛇猛獸,所以就算是山中有無數珍貴藥材生長和不少人參靈芝存活,也沒有人敢冒著生命的危險踏入這片土地。

    所以,季海在逃進了山中半柱香的時間之後,這小子終於怕死的站在一棵參天古樹上,整個人氣喘吁吁的看著站在對面樹枝上風輕雲淡的鳳傾城,氣得牙癢癢:「你要跟著我到什麼時候?想你也是堂堂一國公主,沒想到卻是個喜歡背地裡跟蹤人的卑鄙小人。」

    鳳傾城的輕功卓絕,追了這半天時間對於她來說根本就不值一提,看著對面喘著粗氣的男人,笑的輕鬆自如:「季海,你別拿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搪塞我,快說!這麼多年你潛伏在周顏身邊究竟是為了什麼?」

    季海手扶著額頭,一副蛋疼的模樣:「老子為了什麼關你這小丫頭什麼事?快讓開,別擋著你爺爺的路!」

    「路是大家的,我又沒攔著你,有本事就甩開我,要不然,就給我乖乖的交代!」面對橫的人就是要比他更橫就對了。

    季海一心存著要跟快回家給家裡的老頭兒送終,沒想到半路殺出來個母夜叉,簡直快要把他給逼瘋了。

    「鳳傾城,我敬重你和花容月有關係,這才對你客氣三分!」季海手指面前笑得直得瑟的臭女人:「你別逼人太甚,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

    面對季海的指控,鳳傾城立刻做出反應:「噯!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和花容月有什麼關係了?周顏到現在還把花容月恨得要死要活,你說這句話不是逼那孩子的娘舉著刀子砍我嘛;季海,還別說你這招借刀殺人用的還算高明,只是急紅眼的兔子咬人這種低賤的法子我看你是不屑使用的吧!」

    季海從來就沒遇到過這樣的女人,明明看得出他著急上火,已經口不擇人、心亂如麻,自己還在那裡長篇大論的調侃他,這個臭女人!

    季海呆滯片刻,仰天長歎,決定打出友情牌:「鳳姑娘,長公主!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趕盡殺絕這種技術活兒實在不是你這種大美人能做出來的事。」

    連日來陰霾的心情在看見季海那副憋屈的模樣時頓時化作煙消雲散,鳳傾城頭次覺得這小子還挺好玩的。

    就看她風情萬種的一撩長髮,瞥了那小子蹙緊眉心的上火樣兒,笑著說:「你欠日嗎?」

    一句話,幾個字,成功的再次讓季海乍毛到恨不得抹脖子自盡!

    他深知,比武功,他絕對不是對面那臭女人的對手,要是他這時候放棄了,恐怕接下來他要迎接的就是北夏的天牢或者是老大的連環拷問;他的身份一直以來都被掩藏的極好,如果在這個時候被爆出來,恐怕將來就永無寧日;更何況,他不準備離開周顏,老大突逢巨變,正是需要保護和安慰的時候,當年救命之恩時他就說過這份恩情他這輩子都會銘記於心。

    想到種種,考量過失,季海怒瞪著對面那依然笑得春花爛漫的女人,他怎麼就覺得這女人越看越醜,簡直堪比蛇蠍,要他恨不得處之而後快。

    於是,在鳳傾城的咄咄逼人之下,季海毫不猶豫的轉過身,看著面前濃密的叢林,冷哼著對身後的人說:「你不是想知道我的目的嗎?跟我來就說給你聽!」

    臭女人,大不了咱倆拼的你死我活!看看這夢雲山是能將你困死還是把我憋瘋!

    夢雲山裡的確是險象環生,而且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一悶子扎進去的下場就是,兩個人同時迷路了。

    前面,季海還拼著一副看誰運氣好,咱倆就等著誰耗死誰的下場對待鳳傾城,只是當眼前的局勢越來越不受控制的時候,這小子終於也肝顫了;要不說這人都是惜命的,怕死那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本性,怨不得膽小這一說法。

    鳳傾城也好不到哪兒去,雖然人生經歷豐富,可是在面對惡劣的自然環境時,她終於明白了『滄海一粟』這一說法。

    兩人兜兜轉轉,前面在夢雲山裡還斗的你死我活,你給我使個陷阱,我偷偷的在你喝的水裡放些全身麻痺的藥粉,簡單來說都是些不入流的法子,顯而易見的說明這倆人都保持著不玩死對方勢必要玩瘋對方的態度迎敵。

    終於,在兩人潛入夢雲山裡第三天之後,鳳傾城先崩潰了。

    雖說她小的時候過的孤苦,可也沒遭受這樣的罪;昨天晚上和季海那孫子徒手搏擊打了半天,最後一拳上去將那小子打了個窩眼青,又一腳上去成功的讓那孫子捂著褲襠當猴子在原地蹦躂哀吼了數十分鐘;可是沒想到一早醒來,頭頂的樹枝上倒掛這一條竹葉青小幼蛇,青色的小蛇憨憨的吐著紅嫩嫩的腥子,隱約間似乎還聞見了空氣中散發著一股腥臭的味道。

    初醒的鳳傾城是最脆弱的,脆弱的像一個正常的女人!

    所以,她終於也像個正常的女人那樣,扯著脖子尖叫出聲!

    「啊——!」尖叫聲劃破蒼穹,似乎連頭頂上霧濛濛的天空都震了震。

    而另一邊,一直躲在樹後面的季海聽到這聲尖叫後終於大快人心的哈哈大笑起來,他就不相信,再強悍的娘們會不害怕蛇?

    鳳傾城看見季海活蹦亂跳的從大樹後面跳出來的那刻,就知道是這孫子使壞,伸著顫抖的手指破口大罵:「季海,你生個兒子沒屁yan,這麼欺負女人,詛咒你這輩子都永垂不朽!」

    季海雙手環胸,被人這樣『問候』都不生氣,賤索索的笑的只抖肩:「臭娘們,別以為自己武功高強就敢欺負小爺我,竹葉青問候不過是個招呼,以後你再敢踢我兄弟,哥哥我讓你連小命怎麼丟的都不知道。」

    見識過卑鄙的,沒見過這麼卑鄙的;她一致認為,依照周顏那種人的性格,身邊的人不要說都是君子吧,最起碼不會出現小人;可是沒想到,這世界就是這麼瘋狂,這小子不光是小人,還是個賤人!

    鳳傾城氣的咬牙切齒渾身發抖,可是害怕頭頂上的小蛇會掉下來咬她所以半天不敢動,「你這樣做法不是男人,有本事你把蛇拿開,咱倆正大光明的來幾招!」

    「切!我傻啊!明知道打不過你還硬碰硬!」季海不屑的看著她,欠日的表情被他表現到了極點:「除非你現在答應我別再跟著我,我再考慮是否放了你!」

    不跟著他?不跟著他怎麼可能會知道這小子藏著掖著的秘密?本來還對他的身份保持著七分興趣,沒想到這小子寧可玩這麼損的招數也要藏著秘密,這七分興趣登時昇華到了十分;越是不想讓人知道的秘密越是有著天大的誘惑力,這簡直就讓鳳傾城渾身的血液都著火了,只是關於這一點她可沒說出口,要不然這小子指不定真敢殺人滅口。

    鳳傾城扯動著嘴角,冷笑:「好啊!我不跟著你,你快把這條小蛇拿開,它在流口水!」說著,鳳傾城就噁心的用袖子擦著自己露在外面的肌膚,只感覺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都落成了好幾層。

    季海聽了這話,這才蹦蹦噠噠的走上前,可這小子機靈,還是不肯完全相信她的話:「那你得發個誓不許欺騙我!」

    鳳傾城嘴角都抽搐了:「好!我發誓,要是我說話不算話,就不叫鳳傾城總行了吧!」

    聽了這個話,季海這才完全放下了心,伸出手一把抓住竹葉青的蛇腦瓜,小青蛇頓時緊張的扭曲著細長粘滑的身體,一圈一圈的纏上了季海的胳膊;看見這一幕,鳳傾城緊張的大聲尖叫:「快放開,快放開它!竹葉青雖然毒性小,可終究還是有毒的!」

    蒼天明鑒,她不知可惜這小子的這條命,只是不管怎麼說在事情沒弄明白之前他都是周顏的人,她已經害的周顏遠走他鄉和花容月存了這麼大的間隙,能補償一分就多補償一些吧!

    季海聽了這話,只是咧著嘴笑:「放心,蛇的大牙已經被我拔掉了!」說著,他就捏著蛇腮逼得小蛇張開嘴,果然就看蛇嘴邊緣的獠牙早已不見,只看見兩排細細密密的小牙白森森的閃著寒光:「你看,沒錯吧!你當真以為哥哥我敢冒著生命危險跟你開這種玩笑,沒牙的蛇連蚯蚓都不如。」說完,季海就仰頭哈哈大笑起來,那副得瑟的模樣,可不就是在間接笑話她被他耍了嘛!

    鳳傾城頂著一身被嚇出來的冷汗,看著這小子如此目中無人的耍弄人,心頭的一口火,噌的一下就竄出來,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膽量,就看她一把從季海手裡搶過竹葉青,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將扭動的小蛇利落的塞進季海的褲襠裡。

    下一秒,一聲仰天長嚎刺耳傳來!

    鳳傾城在冷笑中看著季海痛苦的捂著褲襠第二次當著她的面孫子似的跪在地上,一臉鐵青肌肉顫抖,乾啞著嗓子顫著音兒的低吼道:「鳳傾城!你他媽也太狠了,哥哥這兒最脆弱,有毒的!」

    看著這孫子翻著白眼疼的臉色發青的模樣,鳳傾城這才解了口氣,挺著腰板說著風涼話「哥哥請放心,小牙沒獠牙的毒性大,您老死不了,只不過這條竹葉青也許會給哥哥的那兒多咬幾個尿道口,將來你撒尿分叉可別怪到我頭上!」

    季海一手捂著檔口忍著鑽心的疼痛,一手捂著胸口氣的快要噴出血來;渾身的顫抖哆嗦幾乎讓他連回罵回去的力氣都沒了。

    鳳傾城瞅著季海疼的連腰都直不起來,又看了看被他從褲襠裡掏出來捏死的小青蛇冤死在一旁的泥地上,心情很好的靠著樹幹,嘴裡還叼著一根狗尾巴草,開心的哼著小曲兒,仔細聽調子跟《十八摸》極為相似。

    鳳傾城認為,她的流氓性格雖然與生俱來,可是真正被發揚光大的時刻就是在遇到季海的時候,跟這小子在山中三日,就跟被他傳染了一樣,雖是危險重重,可卻一下便忘記了往塵俗事,和高威在一起的步步心機,和花容月在一起的愧疚難言,這一年她早已飽受心裡深處的折磨和掙扎,唯獨這幾天,她第一次沒去想層層佈局、件件陷害,只有這幾天她活的最像自己;果然,賤人的影響力是強大的。

    季海跪在地上,腦門頂地,痛苦了半天時間才緩過來;竹葉青的毒性並不是很大根本要不了他的小命,可是小牙扎進那脆弱之地的疼痛,恐怕堪比在閻羅地裡轉達了一大圈後的痛苦效果。

    所以,在季海又恢復過來之後,這小子終於安分許多;甚至還主動提出兩人搭伴兒前行,畢竟山中迷路,危險隨時而至。

    既然他主動服軟,鳳傾城也算是送了個人情順著他的意思兩人表面上不再鬥狠。

    只是,一路上再不武鬥的兩人,嘴上卻是互不饒人。

    鳳傾城自幼就生的玲瓏可愛,長大後更是傾國傾城,不知迷倒了多少男人;可就是這樣一張風華絕代的臉頰,在季海看來卻是狗屁不是。

    在一個天氣放晴的雨後,鳳傾城一身妖冶的紅裙走在蔥鬱的樹林裡,宛若林中精靈一樣,是個男人都會有反應;很顯然,季海也給了反應,只是這反應給的有些負面:「一個女人長成這樣,也不只是先天不足還是後天缺德;眼帶桃花,擺明了就是剋夫,臉那麼小,一看就是孤苦命,唇紅齒白,證明你善辭令,將來誰娶了你還不整天大吵小吵沒完沒了,鼻樑過於挺直說明你脾氣倔強硬氣,這樣的女人會阻擋男人的運氣;鳳傾城,你別把自己看的天上僅有地上沒有,就你這樣的女人,白送給我我還嫌你皮膚蒼白有氣無力呢!」

    聽到這樣污蔑形式的挑釁,鳳傾城早已修煉成道,幾句話就讓這小子立刻閉嘴:「蒼白無力總比有心無力來的好,怎麼樣?多咬出來的尿道口長平了沒?腫消了沒?季海,咱倆認識我就好言相勸了,回去找個大夫開些消炎藥摸一摸,瞧你那兒鼓的盡欺騙無知少女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天生龐然大物,只有我知道如此大物其實是被可愛的小青咬出來的。」

    臭小子,別以為你叉開腿走路我就不知道你那兒腫了,說她長得不夠好,她還嫌棄他被蛇強吻了呢!

    夢雲山中五天五夜,儼然不知山外之事。

    終於待破曉的黎民到來之際,季海和鳳傾城終於走出這片密林;而山林外,一隊迎風招展的表急人影騎在高頭駿馬上,在看見他們齊齊出來之際,分成兩派飛快朝著他們飛奔而來。

    鳳傾城一眼就認出來者幾人中有左衛帶著的自己人,想來她突然失蹤這幾天,暗衛和花容月定是急壞了;想到這幾天過的糟心日子,她就恨不得扭頭朝著季海的方向憤恨瞪了幾眼。

    左衛匆忙上前,看著明顯消瘦但精神勁兒卻很好地她,關心道:「主子,可是有什麼事?」

    鳳傾城隨意招招手,語言諷刺:「沒事!只是半路遇見瘋狗,流年不利!」

    而那邊,季海看著自己人飛快敢來,挺直腰背揮了揮袖子拍了拍身上的浮塵。

    父親最忠心的手下趙炳一眼心急,在看見他完整出現的那一刻,這才放下這幾天一直高懸的心:「少爺,你怎麼突然消失了?屬下都快急死了!」

    季海咧著一口大白牙嘿嘿的笑:「急什麼!少爺我英俊瀟灑,被一個臭娘們纏上了,差點遺臭萬年!」

    很顯然,兩個人說的話都故意提高了音調,硬是讓對方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空氣中,兩條迸火的長線相互碰觸,蹭蹭的冒著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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